作者:嘲哳
“呜呐,好吧。”
杭雁菱叹了一口气,这个便宜姐姐愿意把她送到这里来已经很感谢了,指望着她帮忙出手对付教廷多少有点不地道。自己现在虽然没太大的战斗力,但远远的观察着教廷在此处的所作所为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杭雁菱抬起爪子勾了一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储物戒指。里面存放着的拜格姆特是教廷砍伐世界树的必需品——虽然教廷一直是这么声称的,但屠龙之剑和精灵树本身就是两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就算解释说是要用到拜哈蒙特的力量,但杭雁菱才不信教廷没有另一套预备方案。
毕竟他们那边可是有个了不起的发明家在呢。
正当杭雁菱想要从牙爪的手中跳下来单独行动时,远处却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爆炸引发的风压吹散了周围的树叶,杭雁菱循声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当即惊讶地开口喊道:“我超!卡面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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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浑身包括面部都包裹着银色甲胄的骑士一记飞踢将前方身穿黄金盔甲的男人踹倒在地上,周围的精灵都四散躲避,没有人敢插手这场战斗。
除了交战的二人之外,还有个抱着黑色长剑的男人依靠着树木,冷冷地看着对方的二人交战。
黄金之骑,银胄之骑。
两名教廷的圆桌骑士此时正在精灵国度大打出手。
银胄之骑看着倒在土坑里的杜特兰,拍了拍身上的盔甲,游刃有余地说道:“杜特兰卿,我们是同僚,不至于闹到这个份儿上,只要你愿意交代天使的下落,乖乖和我们回去面见圣座,我相信圣座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啐。”
趴在地上的杜特兰扭头啐出了一口牙齿,,他狼狈地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用以防御飞踢的腕甲——那黄金闪闪的铠甲已经被踹出了蜘蛛网一样的碎纹,随着杜特兰的动作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着碎片。
“真不好意思啊,我在这儿还有笔小买卖没有把账收上来。你是了解我的,在清点完账目之前,我不会因为任何外力而中断交易。”
杜特兰站起身来,看着银胄之骑的铠甲,紧咬牙关。
银胄之骑和膺战之骑一样佩剑是完全的装饰品,他们擅长的是以圣术强化过的恐怖体能。虽然总体实力还没有达到膺战之骑的程度,但银胄骑士的“腿”可和膺战之骑的“拳”是同等恐怖的存在。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任务所至,没办法了。”
浑身裹覆铠甲的银胄之骑弯下腰,他的左腿铠甲上又亮起了圣十字的铭文来。
黄金之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地第二次挨下这恐怖的蓄力踢,当即从铠甲的腰摆抽出来了两罐绿色和紫色的试剂瓶,用手直接剥开,倾倒在了碎裂的腕甲上。
随着试剂渗入铠甲,银胄之骑的蓄力踢也准备完毕,只见对方高高跳起,在半空中反转一周后迅速地单腿瞄准杜特兰的手腕,整个人身后爆开了一层蒸汽烟雾,强大的推送力让他宛若流星一般地坠落下来。
“格尔巴斯盾!”
黄金之骑大吼一声,他那碎裂的腕甲在试剂瓶的作用下扩展开来,金、绿、紫,三层光膜组成的护盾将他的半身包裹住,并结结实实地承受住了银胄骑士的飞踢。
“嘭!嘭!”
绿色和紫色的光膜在承受攻击的瞬间破碎掉了,剩下的那层金色光膜还在硬撑着,而黄金之骑左手持盾,右手则是从肩甲下抽出来了一块方形的钥匙模样的东西,插在了腰带上面,用力一拧。
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黄金之骑下半身的盔甲上出现了管道一样的脉络,炼金药品沿着管道扩散满了他的两条双腿,在一阵剧痛袭来后,力量暴涨的杜特兰收回左手,在回身卸掉银胄之骑的飞踢力道时,左腿也跟着回旋踢向了银胄之骑。
金属的爆破声几乎要刺穿两人的耳膜,银胄之骑明显也吃不住黄金之骑的攻击,整个人被踢开。而杜特兰也因为这反作用力,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一回合的交锋,姑且算是两人势均力敌。
银胄之骑见到杜特兰铠甲上发生的变化,无奈的笑了一声:“杜特兰卿,拿你这些一次性消耗的东西来对付同僚,是否有点大材小用了?”
“没办法,生意场上总是有舍才有得的。这是我的投资——”
杜特兰冷哼一声,将手放在插在腰带上的钥匙上用力拧了一下,炼金药品沿着铠甲缝隙当中预留的管道扩散至全身。
随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炼金药品扩散,杜特兰的外貌也发生了变化。
他的双瞳开始充血,身上的皮肤也逐渐变得白皙——那是炼金药品当中某些金属毒素导致的变化。在银胄之骑反应过来之前,杜特兰回身将手伸向一侧,手指上佩戴的金色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随机在他的指尖末端生成了一道金色的魔法阵。
见到杜特兰做出这般举动,银胄骑士也是愣了一下
他没有怠慢,只是抬起腿,小腿肚上的几块菱形的甲胄随着嗤嗤的喷气声,从铠甲上脱落掉在地面上,露出了下面一层白色的光之结晶。
“这次让我先手!”
黄金之骑从金色旋涡当中拔出来了一把硕大的长弓,和月征之骑不同,他的弓箭是双侧由黄金打造的两把重刃组成的,如果没有中间的弓弦链接,说这是一把战刃刀也不为过。
在黄金之骑奔跑过来的途中,银胄之骑也拆卸掉了双腿上的甲块,整个人的行动速度也立刻攀升了一截,只见他凌空挑起,双腿踩踏着半空,竟在距离地面十几米的地方奔跑了起来。
两人交锋的一瞬间,黄金之骑抬起了他那把巨大的足有一米五长的刃弓切向了银胄之骑的脚踝。
能够凌空奔跑的银胄之骑看似因为腾空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可他竟然抬腿朝着面前的空气踩了一脚,这个人竟然一脚斜踩向了半空,在躲开了攻击的同时,整个人站立的角度也和地面不再是垂直的,而是斜立于半空。
然而正在银胄骑士踩踏着天空蹲伏蓄力,准备一发飞踢带走杜特兰时,杜特兰却将那把长弓直直地挺着,右手放在弓弦上,在没有弓箭的情况下拉动了弓弦。
“糟!”
虽然没见过这一招,但银胄之骑本能地还是感受到了危险,他放弃蓄力凌空一踏,整个人迅速地在天空中踏步躲闪,来回闪躲以避免被射中。
杜特兰弓下腰,用那被炼金药机强化到极致的力量拉动了弓弦,随后弦音一振,一道光波从长弓上激射出去。
银胄骑士躲开了那光波,却没想到光波迅速调转头来,直接砸向了他的后背,将这个能够在天空中自由行走的人急坠下来。
以那个高度,落地大概只有2到3秒的时间,可炼金药剂强化的不只有体力,在此时此刻的杜特兰眼中,周遭一切事物的运动都被放满了十倍不止,借着空隙,他迅速将腰带上的钥匙拔了下来,将那长度只有四厘米的金属条搭在弓弦上,再度振弓射出。
“嗖!”
钥匙被凌空射出,重重地打在了银胄骑士的胸口,金属方块在他胸口的盔甲上砸出了个浅浅的凹痕。
而在银胄骑士落地之前,钥匙飞来的方向突然涌现出了十几个金色的旋涡,从旋涡探出了一个个金光璀璨的箭头,朝着他一齐射了过去。
十几道流光汇聚成了恐怖的一击,将本应落地的银胄骑士冲飞了出去,整个森林闪烁出了谣言的金光,那些个树龄长达几百年的参天巨木几乎同一个时间被洞穿出了一个硕大的窟窿,只一眨眼的功夫,银胄骑士的踪影便再也看不见了。
“天使在上,这一发浪费了我好多存货。”
解决了银胄之骑,杜特兰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看着手套上殷红的鲜血,自知撑不住太长时间的他将目光回望到一直站在一旁,抱着那把黑色的剑旁观的僭天之骑身上。
“小子,我没有欺凌弱者的习惯,快滚吧。”
言语之中,杜特兰明显没有将这位僭天之骑当成和自己同为圆桌骑士的实力者。
僭天之骑冷笑一声,歪了一下脑袋:“你还是关心好你自己吧。”
“嗯?”
在杜特兰精神放松的间隙,一道银光迅速地从被破坏的森林伸出飞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胳膊上,虽然盔甲上的光膜在第一时间亮起,可那凌厉的一击迅速地踢碎了光膜,将杜特兰整个人踢飞了出去。
杜特兰整个人腾空翻转了几周,砸在了一颗大树上面,紧跟着整个树木嘎嘣一声断裂,重重地砸向了地面,激溅起了漫天的尘土来。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功夫,杜特兰的身影才从那尘土之中走出。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左侧的盔甲也被击碎了大半,血水混着从管道之中崩裂出来的炼金药剂一起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接触到地面的草皮后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走路一瘸一拐的杜特兰扶着手臂断掉的那边的肩膀,血液顺着双眼、鼻孔、嘴角,一起涌出。
剧痛在身体上下的每一处神经,每一段骨头上绽放,血肉宛若从内部被烧灼着一般——这是那些炼金药剂的副作用,也是它们开始失效的表现。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杜特兰不解地看向了对面完好无损的银胄之骑,骂骂咧咧地问道:“妈的,为什么,一之匙的储备杀死你应当不成问题——嘶!”
在双眼的视线重新聚焦后,杜特兰看清了银胄之骑此时的模样——在银胄之骑的铠甲表面残留着大量的水渍,并且肩膀上还存有尚未溶化的冰块。
这一看就是北州人擅长的守护之法,显然不是银胄之骑能够掌握的。而此处又是精灵国度,能够用出这一招的人就只有……
“皑城也来了?妈的……对付我,你们出动两个圆桌骑士是不是有点太隆重了。”
杜特兰在意识到这股力量来源于拥有“至高防御”称号的皑城骑士时,整个人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圆桌骑士当中的最强者素来有争议,枭主、膺战、光辉,三者之间互有优劣,而说到教廷当中的最强防御,那答案可永远只有一个。
那可是就算最强的三人加在一起,也可以从容招架并且全身而退的男人……皑城骑士。
“黄金卿的攻势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难怪常有人说,你若是拿出全部家底,搏一搏圆桌最强之名亦有可能。只可惜这里不是公国,不然光是接下一枚钥匙我就差点丢了半条命,若是【七匙】全在,我怕是回不去教廷了。”
银胄骑士活动着盔甲,一步一步朝着黄金骑士走了过去:“好了,乖乖的和我们一起回到教廷吧?你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吧?”
“……”
杜特兰绝望的闭上了眼,天使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赶回来。看来自己已经成了弃子……亦或是自己展现的价值,并没有入得了天使的法眼。
如今自己断了一条胳膊,身体也快承受不住炼金药剂的力量了,现在就连呼吸都……
……
呼吸不困难啊?
肺也不痛……
不对,身体也没有哪里痛啊?
杜特兰察觉到不对劲,又睁开了眼睛。
他讶异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完好具在,只是盔甲上缠了许多不知名的黑色荆棘。
与其说是没受伤……倒不如说此时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和注射了炼金药剂时一样,精力旺盛,体能充沛。
“嗯?”
在看到银胄骑士马上要走过来抓住他时,杜特兰想也没想地直接一拳头砸了过去。银胄之骑正对杜特兰突然长出来的手臂感到惊讶,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整个人竟就那么被打飞出去了三米远。
“好强!卧槽!这是我???”
杜特兰情不自禁地对自己的力量呼喊出声来。
除了炼金药剂和一堆装备储藏,他本身肉体的战斗力可以说是圆桌最弱,跟那边那个僭天骑士半上不下的……怎么现在能够把银胄骑士给打飞了?
忽然,杜特兰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压在了自己的头上。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就不许你也有点儿神秘的力量了呐?”
“谁!?是天使冕下么!?”
“甭管我是谁……总而言之——你被强化了呐,快上!”
第115章 调停
在获得了紫色的荆棘加护……亦或是说魔女的偏宠之后,杜特兰和银轴骑士的战斗短时间内占据了上风,他一度反转了体能上的差距,手握战弓施展出密集的攻势来频频打断银轴骑士的踢击。
而银轴骑士那边虽然有同伴给予的防护能力,不至于真的被打出伤来,但这种被压着打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不断在地面上冒出的荆棘时时刻刻在给他下绊子,可因为一直受着杜特兰的压制,想要腾空又根本找不到机会。
“上啊!芭莎卡!给他个大逼斗汁呐!”
坐在一旁土地上观战的小狐狸亢奋地摇晃着尾巴加油助威,而在它旁边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就站着本应是和银胄之骑一同而来的骑士——僭天。
僭天看着这头突然冒出来的黑色小狐狸,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虽然一开始他并未看懂为何杜特兰突然之间便占据了上风,但从这狐狸不断加油助威的动作来看,八成就是这个小东西在搞鬼。
想到这里,僭天之骑冷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了那把用以节制天使的黑色大剑,对着沉迷于看人掐架的小狐狸脑袋上便砍了下去。
“啪嗒。”
狐狸只是轻轻地抬起了爪子,不费吹灰之力的用那长着肉垫子,整个还没有一枚汤圆大的小爪接住了黑色的大剑。加油助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狐狸仰起脖子,看着比自己高出几倍的僭天之骑,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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