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一直以来,阿尔托莉雅都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只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的会面,居然能够被称之为修罗场。
毕竟她可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只是区区情感纠葛,和真正的血腥战场相比显然是差了太多的——不过这一次,她倒是隐约有些明白了,只因为就在她刚刚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到那个异乡魔鬼身边的佩刀少女,眼神突然锋利了起来。
“……嗯?”
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陌生女人两眼,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剑士眉头微微皱起。
对方会和身边的异乡人认识,这一点少女剑士倒没有多意外,毕竟异乡人也是人,肯定也会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但问题却出在这女人的长相上,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另一个人,她甚至还会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毕竟那张脸,与自己实在是太像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两张脸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正是因为如此,冲田总司的眉头才皱的更紧。
毕竟眼前的女人,在她的眼中,实在是太过不检点。
明明是晴天,却故意把衣服弄湿,那原本就薄薄一层的衣物,在沾了水之后更是跟透明一样——虽然她也懒得搭理别人的穿衣自由,可这种打扮仍旧有点太过头了。
更何况,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还顶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一模一样……”
冲田总司隐隐想到了之前她做出过的一个判断。
这让她不由得将视线转到了身侧的异乡人身上。
“她叫你教官?这就是你之前很在意的那个女人?”
皱着眉头,冲田总司的视线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嫌恶,甚至连身形都下意识地退开了半步。
亏着她之前还觉得这个异乡人是个醉心于武道的纯粹之人,可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个会对弟子心生欲念的禽兽!
“呃,不是,你听我解释……”
杜宾使劲晃着脑袋,他感觉自己可能是还没从酒劲里缓过来,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可不管他怎么摇头晃脑,不远处那个穿着单薄衬衫的少女依旧站在那里,如同当初在巴黎城中站在燃烧的街道中一样。
确实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白衬衫,也一样都是湿漉漉的。
看到白衬衫,便会想到白臂膊,便会想到肌肤紧贴,便会想到……
“不行!不能想!”
杜宾连忙继续摇头,试图将那旖旎的幻想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可就在视线的余光扫过身边的冲田总司时,他却发现,这个少女剑士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嫌恶了。
“想?你在想什么啊?”
少女剑士的脸色颇为难看。
“你刚才难道是在想怎么对那个女人出手吗?”
“不是,总司,我……”
杜宾张了张嘴,但迟钝的大脑却让他一时间连半句辩解的话都想不出来。
他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变态,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就像眼前的贞德一样,一切都是假的……可假的怎么能在他面前站这么久?清酒的酒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脑袋里一片乱麻,这不禁让杜宾抓耳挠腮。
“噗。”
看着这一幕,阿尔托莉雅差点没憋住笑。
太乐了,实在是太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异乡魔鬼陷入如此的窘境——她便是想不到,那个在战场之上纵横无双的怪物,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不过乐子看完了,她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她可不想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和面前这异乡的魔鬼正面交手,一点都不想。
“所以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阿尔托莉雅露出一副凄苦的笑容,对着那异乡的魔鬼摇了摇头,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准备躲去暗处接着看乐子的时候,一只大手却带住了她的腕子。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吔?”
阿尔托莉雅不禁愣在了原地。
也就是在这个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肩膀,甚至都已经被整个揽住。
“算了,管你是不是幻觉,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过来帮忙吧!”
“诶诶诶诶诶?”
感受着贴在自己背上的那条坚实臂膀,阿尔托莉雅的大脑登时过载。
强壮的臂膀正紧紧贴在她的身上,与她的肌肤之间仅仅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衫——而这衬衫被她用水打湿之后,那湿滑布料却让她的触感变得更加敏锐,这一刻的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条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乃至于每一丝筋肉的线条。
如此强壮而结实的手臂,又足够柔软且富有弹性,这副千锤百炼的躯体,简直就是天生为战斗而生,难怪她一直以来就没打赢过,或许她输的并不冤枉。
还有那结实的胸大肌和充满力量的腰腹肌肉……
“等等!不对!”
从触觉中回过神来的阿尔托莉雅登时满脸通红,她没事去感知别人的肌肉干什么!
她现在应该做的,明明是要赶紧挣脱才对!
“你放开我!”
恢复了理智的阿尔托莉雅连忙挣扎起来。
“你先放……开?”
阿尔托莉雅的话语突然顿住了。
只因为在她的面前,金光璀璨。
“这……”
看着面前包袱中那一大堆黄金打造的金小判,被一路拖过来的阿尔托莉雅不禁咽了口唾沫。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继续挣扎。
只因为面前的金小判,实在是太多了。
金币,全都是金币,眼前的几个大包袱里都装满了金币——虽然她很难理解,这一大堆黄金是怎么被扛到这里来的,但此刻的她却也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去理解别的了。
要知道就算她当初还是国王的时候,也很少有一次性看到这么一大堆黄金的时候,虽然她纸面上走过的账目很可能远大于这个数,但那些落在纸面上的数字,终究抵不上大堆的黄金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力。
更何况,眼下的她早已不是国王了。
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很穷,非常穷,连剑用的都是便宜剑。
“如果……我是说如果。”
阿尔托莉雅又一次咽了口唾沫。
“你如果愿意把这些黄金都给我,那我就可以勉为其难一下,原谅你刚才的冒犯。”
“怎么可能!”
杜宾连连摇头。
“这些可都是民脂民膏!要发出去的!”
“发出去?”
阿尔托莉雅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发给谁?”
“当然是发给穷人!”
这样说着,杜宾随手便将一叠绑好的金小判,扔进了不远处的老旧窗子里。
窗子在大半夜被不明物体砸烂,这自然引来了一声喝骂——但没等半夜惊醒的居民骂出声,这脱口而出的骂街却直接噎了回去。
很显然,那户人家也很清楚闷声发大财的道理。
“你看,就是这样。”
做完了示范之后的杜宾耸了耸肩。
“很简单的。”
“这……”
眼见得身边那个被称为总司的佩刀少女也拿起了一叠金小判绑好,准备丢出去,阿尔托莉雅连忙想要上前制止。
这可都是金子,黄灿灿的金子,就这么白白散给了穷人……简直就是作孽!
“不是,怎么就作孽了?”
杜宾有些不解。
“这些都是那些贪腐王爷们从他们身上刮出来的民脂民膏,现在还给他们也算是物归原主,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是说……”
刚想要反驳些什么的的阿尔托莉雅突然愣了愣。
这好像……还真的没什么问题?
确实是没什么问题,起码如果换成曾经是国王的时候,她必然也会这样做的,她甚至还会惩戒那些贪官污吏们,作为他们欺辱平民百姓的惩罚——毕竟不管是作为一个国王,还是作为一个骑士,保护民众都是她应该做的事情,这也是一件充满荣誉的事情。
可现在的她,居然还想要把这些黄金,据为己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这点最基本的仁善美德,都失去了?
“不,不对。”
阿尔托莉雅不禁捂住了头,她仍旧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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