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别打,别打,我真没这么想过。”
一边努力地尝试辩解,天皇一边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阿尔托莉雅身上。
是了,这位英格兰公使也还没走,一直在大殿里看他挨揍,虽然没有出手相助这一点让天皇有些不满,但无论如何,这位英格兰公使,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求你了,劝劝他,别让他再打……”
“哎……”
眼见得这东洋的国王居然拜托自己,阿尔托莉雅无奈地摇头叹息着。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仍旧不太想在这种时候与那异乡魔鬼交手,但无论如何,用这种手段折辱一个一国之君还是有点过头了——她好歹也曾经当过一国之君,虽然后来退役了就是了,但有那段经历在,多少也会有点感同身受。
于是在想了想之后,阿尔托莉雅还是尝试开口。
“那个……杜先生。”
和仇人搭话总是有些尴尬,阿尔托莉雅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称呼。
“你这样不太好,要不还是停一下……”
“怎么了?”
杜宾回过头。
“有谁规定我不能这么做吗?”
“呃,也不是……”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头头,她总感觉这种对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样折辱一个一国之君,终究有悖于法理。这种事传出去,你怕不是会受千夫所指……”
“然后呢?”
杜宾一脸不解。
“有悖法理又能怎么样?千夫所指又能怎么样?”
摇了摇头,杜宾便不再搭理阿尔托莉雅了,身为玩家的他实在没必要跟npc掰扯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玩家来说,不循规蹈矩才是常态,只要系统没说过这样干了会封号,那就都可以做,哪怕看起来再离谱都可以做,这才是游玩的常态。
不然的话,现实生活里要循规蹈矩,打个游戏还要循规蹈矩,怎么着,他是来放松解压的,还是来军训上班的?
没有被禁止,那就是可以做!
“从来就没有什么能与不能,只有敢与不敢。”
又是一皮带抽在天皇的身上,杜宾为自己的行为做着总结。
“就算错了再多,起码也能知道这是错的,但是你不敢,就永远都不知道对错。”
“这……”
阿尔托莉雅感觉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
虽然她一直以来也都清楚,这个异乡魔鬼的想法有悖于常人,但她却从没想过,对方的想法居然会如此的百无禁忌,如此的……勇猛刚进?
是了,这虽然看起来是对自我的放纵,但却并非是什么愚蠢的行为,只是这思路过于诡异,甚至有些违反常理——为了追寻到那正确的道理,反而要向着失败发起冲锋,这听起来多少有点诡异,可仔细想想却有点……靠谱?
不,不止是这样。
或许对于眼前这个异乡魔鬼来说,所谓的成败,早就无所谓了。
“你……”
阿尔托莉雅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
会在第一时间想到以成败来进行评判,只能说,她如今的境界,确实比眼前的异乡魔鬼还要差了太多。
她还在被对错所束缚,被成败所束缚,所以只能遵循常理,只能循规蹈矩。
而那个异乡的魔鬼,却早已从这些束缚中超脱。
就像眼下对于东洋国王的拷打一样。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
被皮带连番殴打, 天皇的脑袋早就肿的如同猪头一般——关键是这种事如果只是自己挨打也就算了,可他的家眷,不管是皇妃还是太子,都已经被那些西洋士兵带到了大殿之中,正惊恐地抱成一团。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之前那份御令倒也没错,他全家老小都在这里,眼下都得听这法兰西公使的话。
“可是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给你发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头昏脑涨的天皇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合适的名分!这样也方便你……”
“我用得着你给方便?”
听到天皇这么说,杜宾反而更愤怒了。
“老子什么人?用得着你给名分?你怎么能没那个意思呢?你怎么能不把人叫过来呢?”
“什……”
天皇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合着不是因为他叫人护驾才打他,反倒是因为他没把护驾的人叫过来才打他?
“狗东西!真是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一脚把天皇踹到一边,杜宾抄起笔墨,干脆自己写了起来。
“我,日本天皇,被法兰西公使绑架了,现在人在皇宫,快点来救我……你早这么写不就完了吗?整那么多谜语人谁看的懂?”
一边这样说着,杜宾一边又把天皇扛了过来,摁着天皇的手,在这道自己写出来的御令上用了印信。
“来,这样就没问题了。”
“你会死的……”
天皇不禁有些颤抖。
当然,这并非是他对绑架犯有什么同情心,事实上他现在恨不得生吃了面前的法兰西公使——但他更清楚,这法兰西公使在死之前,绝对会带着他全家一块走。
“无所谓……”
杜宾呵呵地笑了。
“我倒是想要看看,有谁能杀了我。”
ps:妈的给我气顶着了,之前沙东那小伙子直接直播带货了,合着人家都是演的,只有我破防是真的。
能说什么呢,好在状态调整过来了,把愤怒换成码字的力量吧,开始狠狠的更新。
ps2:感谢筋肉异型,贺威,恶海王,以上三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剑豪七番胜负,他改变了日本 : 九十九章 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四千字求票)
冲田总司最近很开心,非常开心。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得到了皇室的嘉奖,作为一名武士,被皇室赠以佩刀和剑术典籍,这可是无上的荣耀——而另一方面,则多少与那异乡的武者有点关联。
毕竟直到现在,冲田总司还会时常想起那疯狂的一晚。
大把的金小判被丢了出去,丢入了那些平民百姓的家里,根据那异乡人的说法,这是什么“劫富济贫”——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冲田总司还没太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被动的跟着那异乡人一块丢钱而已。
真正令她有所动容的,还是在第二天巡街的时候。
虽然那片街区并非是她的辖区,但她还是找借口带队路过了一次——大部分平民百姓见到她那身浅蓝的羽织之后依旧是躲着走的,冲田总司也看得出那些人们眼中的畏惧,不过她倒是早已习惯了,毕竟新选组在京都的名头也就那样,大家都将其当作血腥的刽子手来看待,甚至将其称作吃尸体的狼。
只是这一次,冲田总司却看到,还有少部分百姓,正默默地对着她行礼。
虽然人数很少,动作也很隐晦,但冲田总司依旧捕捉到了这一点——这绝非是什么偶尔的现象,只因为在对上眼神之后,冲田总司几乎可以确信,这些人确实认识她,那眼神根本就不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
这不禁让她随手拦下了一对看起来认识自己的母子。
“你们……伙食不错。”
冲田总司张了张嘴,才想起自己不太好当着一番队队员们提那件事,也只能拿那对母子手中拎着的生肉没话找话。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节日吗?”
“这不是猪肉!是山鲸的肉!”
拎着猪肉的孩子像是被冲田总司腰间的刀柄吓到了,连忙开口辩解。
“武士老爷!我们没犯忌讳!这肉……”
“没事没事,我不管这方面。”
冲田总司有些哭笑不得,她倒是没想到,自己随口的问话居然能把人吓到这个程度。
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孩子不懂事,瞎说的,您别见怪。”
眼见得拎着猪肉的孩子还有些慌乱,一旁的妇人连忙将其拉到了背后,随后对着冲田总司歉意的笑了笑。
“回您的话,这也不是什么节日,就是家里的男人做活多挣了点钱,所以想着买点肉来给孩子们吃了,涨涨力气。”
“多挣了点钱吗……”
冲田总司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
“挺好的,没什么别的事,你们先去忙吧。”
“那就不打扰您了。”
妇人对着冲田总司欠身行礼。
“祝您长命百岁。”
“什……”
视线交错的片刻,冲田总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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