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轰——”
明与暗的光柱对撞在一起,一时间竟高下难分!
“喝啊啊啊啊——”
长剑直刺,杜宾跨步向前,每一步都带着无穷的压迫感!
这一刻,他终于理解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弱。
被重伤还不是真正的弱,至少那时的他还有一战之力。被碾碎也并非真正的弱,至少他的心底还从未服输……但是,但是,被手下败将同情,甚至还要依靠这种并非武道的外物,这个时候的他,简直软弱不堪!
区区耻辱已经无法形容这份痛苦,就连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身体中流淌的血液越是澎湃,他就越是无法接受这一切。
“你是在可怜我吗……”
那清新却又有些甜腻的可口触感还停留在唇齿之间,这让杜宾几乎要将手中的剑柄捏碎!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你居然敢同情我!”
紧握剑柄,杜宾目眦欲裂。
这一刻的他,竟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给我开!”
轰——
本就汹涌的光柱瞬间变得更为粗壮,竟几乎要将对面的黑光当场压碎!
“啊啊啊啊啊——”
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剑士也已经双手握刀,向前冲去,迅捷的速度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她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的身上可是肩负着新选组的门人们的期待,肩负着拯救这个国度的重任,更是肩负着,名为芦屋道满的大阴阳师所拥有的的全部魔力——那是皇室对着这位强悍法师的英灵,日夜不息供奉了几百年才储存下来的庞大力量,甚至可以说,整个东洋一国的底蕴已经尽在此处!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背负着另一份更为庞大的魔力。
那是法兰西国立炼金协会联合了上千名炼金师才完成的杰作,足以供应任何一个英灵持续作战六十年以上,但在进行了一千零二十四次压缩之后,这份庞大的力量被收束在了两个月之内——极端的收束意味着极端的爆发,也就只有这种匪夷所思的非人技巧,才能召唤出他们能够召唤的最强英灵。
弑君者,开国公,魔鬼,战神,人形之兽……用来形容那个人物的称号有很多,而这些称号也都褒贬不一,但不管后世如何评价,他们也都承认,那确实是最强之人,是无可匹敌的。
只是现在,这份原本应该属于法兰西的庞大武力,却已经流淌在了冲田总司的身上,流淌在了这名少女剑士的手中。
从地狱归来的她,身体原本是冷的。
但她却能从血管中感受到那份,流淌的温暖。
“我肩负着你的意志,我会开创我们梦想中的那个盛世……为什么要阻止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双手握剑,少女剑士那空洞的双眼中竟隐隐泛起了几丝人性。
“为什么你要做出这一切!为什么你一定要毁灭这个国度!为什么你要杀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战……嗯?”
愤怒的少女剑士突然愣住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为什么她一定要战斗?为什么一定是她来战斗?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打起来的?为什么她有点不记得了?
好吧,仔细想想,一开始是那个异乡人闯到了皇宫里,然后大家为了勤王聚过来了,他们使用了计策,成功的刺杀了那个异乡人……然后呢?刺杀之后呢?
刺杀都已经完成了,那一切不是应该都结束了吗?怎么就……
“嘶——”
记忆的沉渣在脑海中翻腾,这让少女剑士的头颅一阵剧痛。
是了,她想起来了,在完成了刺杀之后,天皇又下令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让她对敌,而是让她去杀掉她的手足亲朋们……当时她反抗了,但是跟随着天皇的那个阴阳师好像对她画了个什么符,然后她就……
“嗡——”
就在少女剑士马上就要想起什么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符咒文案却将她的思维彻底锁死。
于是,漆黑的光芒再度汹涌。
杀,杀光这些叛逆之徒,她是武士,是守卫这个国度的战士,她要为了这个国度而战,为了心中的道义而战,为了守护皇室而战!
“继续……继续!”
冲田总司继续催动着手中的大太刀。
“还不够,还不够……力量还不够!我的力量还不够!”
在冲田总司的催动之下,漆黑的光芒的确愈发地汹涌了——但马上,这份光芒却突然变得虚弱起来。她的力量正在大量的流逝,她的魔力再也不复之前的凶悍……她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
噗哧——
利刃的切割声,让冲田总司本能地回过了头。
在她的视线中,那个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天皇,喉咙间不知什么时候钉了一柄短刀上去。
而现在,那柄看起来像是在街边店里买的便宜短刀,正被一根丝线使劲拽了出来。
“啊啊啊……”
眼看着象征着整个国度的王者居然就这么死在了自己面前,冲田总司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崩碎了。
她想要伸手去抓,却又抓不住什么,她想要喊,却又喊不出声音,记忆的沉渣在脑海中翻腾着,她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已经无法做到。
国仇家恨,就算她想要复仇,又能找谁复仇?
“啊!!!”
失去了理智的冲田总司本能地向前劈砍着,却只是砍了个空。
就连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异乡之鬼,也已经消失了。
“啊,啊啊啊……”
已经变成尸山血海的皇宫中,只留下了空洞的啜泣之声。
久久不息。
ps:感谢雨宮優子,GLDMHG,悲哀的圣人,书客11408823617,忘川河畔躺尸咸鱼以上五位看官老爷的打赏,多谢诸位。
剑豪七番胜负,他改变了日本 : 一百一十二章 理解你的时候,便成为了你(四千字)
“啊啊啊……”
眼看着一切结束之后的过场要在自己的面前浮现,名为阿尔托莉雅的骑士王连忙闭上眼睛,却是连看都不敢看。
主要是那场面确实是也没法看,浸满了血污的皇宫,数不清的尸骸铺在地上,拄着长刀的女人嚎啕大哭,声音凄厉如同鬼怪……就算阿尔托莉雅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强,一时间也有点没办法应对这种场面。
当然,除了场面过于骇人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虽然理论上来说,动手的不是她,自始至终她也没杀多少,但能打出这样的结局,她无疑是出了很大力气的——之前在最后重伤濒死的关头,她那放弃一切来灌输魔力的姿态有多豪迈,此刻她的后背就有多凉。
尤其是在看到那个名为冲田总司的东洋女人时,她心中那份愧疚就愈发地浓重了。
不应该这样的,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阿尔托莉雅发誓,她只是想要为英格兰和自己捞一笔而已——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纷争,她好歹也是英格兰的国王,虽然只是曾经的国王,可她做出这一切不是很正常吗?
国与国之间,因为利益纷争而开打,然后尔虞我诈,远交近攻……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啊,一切都很正常。
本就该是这样才对。
可为什么,这一刻的她,却连看都不敢看?
“哈……”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阿尔托莉雅终究还是想到了,那个她不太愿意承认的答案。
像,太像了。
眼前这个名为冲田总司的少女剑士,所发出的那凄厉的哭嚎之声,简直和当初的她自己如出一辙。
在圆桌骑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因比武而惨死后,在象征着王权的宝剑也被夺走之后,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跪倒在大地上,对着阴沉的天空放声痛哭。
这一刻,她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嚎哭着的少女剑士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毕竟那些迷茫,憎恨,还有失去一切的痛苦,她都曾经亲身体会过——她想过要复仇,她宁可当场战死,可她却连对手都找不到,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人早已消失离开。
只不过,曾经将她打成这样的,是那个异乡的魔鬼。
而这一次,将这少女剑士打成如此惨状的,却是……她自己?
“冤有头债有主,这不是我动的手吧……”
视线扫过那张几乎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凄美面容,阿尔托莉雅开始出汗了。
的确,严格来说确实不是她动的手,大闹宫廷的是那异乡魔鬼,屠杀武士们的仍旧是那异乡魔鬼,就算最后的光炮对轰,乃至于飞刀钉死天皇来切断魔力供给,这一切都是那异乡魔鬼干的——可是大闹宫廷的时候她在冷眼旁观,只为了从宝库里多拿一点。那异乡魔鬼被武士们伏击的时候她也没有点明,而是坐看那些武士们以卵击石,至于最后的光炮……好吧,这确实是有她的魔力才能成功,可飞刀钉死天皇的是她吗?
这怎么都不该恨到她的头上才对,她们明明都是被那异乡魔鬼坑害过的,四舍五入一下,她们应该是处于同一条战线上的姐妹!
“西洋女人!!!”
就在她这边还在努力做心理建设的时候,于尸山血海中嚎哭着的少女剑士却突然凄厉的大喊着。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
阿尔托莉雅瞠目结舌。
“没道理的,你这个真没道理的。”
看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并且还因为愤恨而咬牙切齿的面孔,阿尔托莉雅连连摇头。
“我们不是应该一块对付那狗男人吗?这都能记恨上我?你这真没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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