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岸七夜
礼部侍郎。
于尚书。
这些人其实都可以帮他。
前提是他将陈夫人偷情这个案子给办得漂漂亮亮。
李诺立刻就有了干劲。
当然,前面七日,他也不是真的在摆烂。
前期的一些挖坑工作,他还是准备了一些的。本想着等到最后一日再处理,如此便能让上头那几位官老爷急一急,不过为了早日找到姬长夜,也只能快些行事了。
“小六子,你真是我的福将!你干的很不错,等此案了结,我传你一套拳法,让你踏足武道!”
李诺满脸欣慰地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小六子浑身一抖,真是受宠若惊!
武道!
哪怕只练成【九品肉身境】,他也知足了!
小六子感激涕零,直接跪了下去:“师父在上,今后小的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如此。你去带犯人上堂……”
这个小六子机灵勤奋,李诺早有收服他的心思了。
李诺笑着朝偏堂走去。
当然,他是没资格坐上主位的。这位置只有六品主事以上的官员才能坐。不过此时李诺有文书在身,接下来三日,这里他说了算。
不一会儿,慧空和尚便被小六子请了过来。
嗯。
用的是“请”。
小六子只是底层小狱卒,可不敢得罪相国寺的和尚。尤其是这和尚地位还不低,实力更是【五品武僧】和【六品戒律】文武僧双修,这样的和尚,别说是他,哪怕是刑部郎中甚至侍郎来了,也要报之笑容。
然而,让小六子目瞪口呆的是,李班头竟然如此凶猛,直接呵斥慧空和尚,而慧空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直接萎焉了。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惊堂木重重一拍,李诺大喝一声。
官架子先摆足了再说。
堂堂达摩院大弟子,见了天子都只需行个佛揖,岂会跪拜一个官员?
慧空刚想嘲讽,然而抬头一看,目瞪口呆,这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李子安?
这厮怎么坐到主官的位置上?难道这案子是他负责?
糟了……
这家伙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慧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在李子安手里他可是吃了不少的亏啊。
“我道是谁,原来是慧空侄儿啊。数日不见,怎么搞成这般憔悴的模样?”
李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叹道。
慧空嘴角微微抽搐。
狗曰的李子安,让贫僧饿了整整七天,这馊主意绝对是你想出来的!
慧空心里憋屈啊,但也没办法,只得行了个晚辈礼,叹道:“阿弥陀佛,李……施主,贫僧有礼了。”
李诺走下堂,仿佛和慧空很熟的样子,勾搭着人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乖侄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要女人就跟叔叔我说嘛,青楼女子各个妖娆妩媚,哪怕是花魁,我也能给你弄来。可你怎么能去……哎,你看着这事搞的,连相国寺都要被你连累了。”
慧空咬了咬牙:“李施主,莫要血口喷人,贫僧乃是出家人,一直谨守清规戒律。”
李诺则是附耳过去,轻声道:“在我这儿就不用装了。那回,我可是亲眼看见陈夫人从竹林里跑出来,没过多久,你和慧静也走出来。嘿嘿,三人行,你们出家人真会玩。”
真被看到了?
还是李子安故意在诈他?
三人行必有吾师,这是儒道圣人的警世格言,李子安在此引用此话有何用意?
为何要隐去后面“必有吾师”这四字?
三人行。
三人行……
慧空面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他仿佛明白了李子安的深意。
难道是李诺告的密!
不然陈诚怎会剿匪剿了一半就赶回来?
李诺仿佛也知慧空心中在想什么,又道:“不是我告的密,你们这些破事我才没有闲情功夫去管。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就要认,认了就要罚,挨打要立正,懂否?”
慧空深知自己再如何狡辩也无用,便道:“你待如何?”
李诺轻松道:“认罪啊。”
慧空果断拒绝:“不可能。”
李诺却弹了下慧空的光头脑袋,笑道:“笨蛋,你不会找个替死鬼吗?”
慧空愕然。
李诺眯了眯眼,低声道:“不过这替死鬼也不能随便找,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
慧空不解:“为何要帮我?”
李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嘛。况且你们方丈也和我提过,要我照顾你们一二。”
慧空将信将疑。
不过看着李诺脸上满是真诚,再加上李诺和方丈的关系确实让人浮想联翩,慧空还真是信了个七八分。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此事了结后,你可要改过自新啊!”
李诺又拍了拍他的光头,唏嘘道。
慧空啊慧空,你这个败坏相国寺名声的银僧,不坑你坑谁!
还有那个大和尚,老子虽然找不出证据,但任你如何狡猾,先抓起来总归没错!
第170章 各方算计,各显神通
麓山。
圣人亭。
“不下了,不下了……”
执白棋的白梅山人王阳明看着老友简玉衍眉间凝思的模样,便将手中棋子随意一丢,道,“简兄心绪不宁,落子犹豫,下起来索然寡味。你在担心子安?”
身着一袭青衫的简玉衍也将手中黑子掷于棋盘上:“子安这一关不好过啊,老夫近日推演了所有种可能,可对他来说,都不理想。”
莫看这两位大儒没有出仕为官,但上至朝堂大事,下至凡夫琐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王阳明笑道:“汝既然担心子安,为什么不出面?朝堂上不论是谁,都会卖汝面子吧?汝只需一言,便可化解子安现在的难处。”
简玉衍摇了摇头,眉间聚起一抹淡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子安既然选择重返长安,想必他也已思考过定会被某些人刁难这一事。”
“唉,此局难破啊,子安被那些老狐狸算计得死死的。”
王阳明叹息道。
“如果子安这次失败了,那老夫自会出面保下他,给他寻个山清水秀的地儿,教他安心习圣人之道,只要踏足那个境界,便能跳出倾轧,天下大势亦不能逆他。”
简玉衍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被毁掉。他亦是将李诺的后路都考虑好了。
“既然如此,汝还担心甚?”
王阳明问道。
简玉衍无奈道:“就怕子安太犟,不撞破南山不回头啊。”
“哈哈哈……”
王阳明大笑起来。
简玉衍摆摆手:“子安到现在都未寻吾等帮忙,估计应该有办法应付眼下之局面。对了,骊山文宴那会,他给杜晏写了一首桃花诗,竟惹得老家伙心境破防,老夫实乃好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李诺一诗让杜晏老泪纵横,这事儿除了庆阳之外,还有不少士子看到呢。
简玉衍这几日浑身痒痒得难受,很想一探究竟,但又拉不下脸来去询问。
王阳明也被引起了兴趣,说道:“这有何难,待老夫一问便知,嘿嘿,说实话,老夫也很想知道……”
简玉衍大喜,拱手道:“那就拜托王兄了。”
王阳明眉间文气涌动,落指一点,便见文气涌出,化作一只文鹤,朝着杜府飞去。
少顷。
一只相似的飞鹤落在亭中。
简玉衍伸过脖子急忙问道:“如何!”
“哈哈,这不来嘛,且待老夫仔细一观!”
王阳明心念一动,文鹤没入他的眉间。
不过他脸色的笑容骤然凝固,随后便黑下脸来,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匹夫,竟连老夫的面子都不给,气煞我也!”
简玉衍哭笑不得。
王阳明恨恨道:“杜老匹夫太不够义气了!一首诗而已,有必要这么藏着捏着吗?简兄,不如你直接去问子安吧?”
简玉衍摇了摇头:“不妥。”
王阳明叹道:“那就不提此事了。你对立太子一事如何看待?这些日子朝堂上可热闹了,那群老不休还撺掇老夫去请山长出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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