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菜钵钵鸡
反应很迅速，也并没有什么睡眠之后的慵懒，只是加斯科涅粉唇中吐出的话语一板一板的，声音虽然好听，却有一种浓浓的机械感。
“主人？加斯科涅不是女仆吧？”应晖奇怪地问道。
“不是，加斯科涅是舰船是兵器，如果主人想要我用其余的称呼指代您，那么请下命令。”
相比黎塞留，其实应晖的接受能力强多了，以为自己是机器人，应该也算是一种萌点吧。
于是应晖尝试性地命令道：“叫哥哥。”
“是，哥哥。”
“叫爹地。”
“是，爹地。”
“叫我沙福林大人。”
“是，沙福林大人。”
“叫我狗秀金萨玛。”
“是，狗秀金萨玛。”
“算了，还是叫主人吧。”
“是，主人。”
这一圈下来如果是可畏之类的，估计已经操起粉拳锤应晖的胸口了，不过加斯科涅依然是如此不卑不亢，只是忠实地执行着命令。
应晖摸着下巴，说道：“看来加斯科涅入戏很深啊。”
“这孩子也许是因为历史上并没有实体舰的原因，所以一直认为自己是机械魔灵。”黎塞留摸了摸加斯科涅的头发，说道，“她总是说自己的感情模块还未开放，就一直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也想了许多办法，希望她能够理解情感与乐趣，不要再封闭自己的心，可是却没能成功，我真是个失败的姐姐呢。”
历史上黎塞留级战列舰原本计划是建造四艘，实际只有两艘最终完工，加斯科涅便是四号舰，在历史中只存在于图纸之上，而香槟是加斯科涅的改型，更是虚空造舰。
不过港区图纸舰也并不是只有加斯科涅一艘，像香槟这样的虚空造舰也不是没有，罗恩就是，虽然她们也有各种各样的性格问题，倒也不至于自我封闭成一个机器人。
“黎塞留姐姐，我状态良好，你对我的维护保养也很得当，不需要对自我下如此消极的定义。”
“恩，加斯科涅是个好孩子，也许是我执着了吧。”黎塞留笑着说道，只是笑容似乎有些苦涩。
“不不不，黎塞留你对让巴尔确实是有些执着，不过加斯科涅这样子明显就是不对劲。”应晖半蹲在坐在床边的加斯科涅身前，说道，“加斯科涅，你称呼我为主人，所以我的命令你都会执行，对不对？”
“是，加斯科涅将为主人而战，歼灭任何挡在主人面前的敌人。”
“好，很有精神，不过现在不用这样。”应晖说道，“加斯科涅，我命令你，笑一下。”
“是。”
加斯科涅应下，伸出双手，将自己两侧的嘴角拉起，形成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笑脸。
“这……算是什么笑容？”
“不算吗？无法对该行为分析出战术上的意义，无法理解。”
应晖想了下，又下命令道：“放下双手，背到身后，在我下命令之前两只手都不准动。”
“是。”加斯科涅毫无怨言地执行了。
“加斯科涅，你听好了，我来给你讲个笑话。”应晖在脑袋中搜索了一下，说道，“萨拉托加长大了就变成加斯科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加斯科涅说道：“萨拉托加是航空母舰，除非主人对其彻底改造，不然不可能成为加斯科涅这样的战列舰。”
“怎么不可能？”应晖说道，“萨拉托加是小加加，长大之后不就变成你大加加了吗，虽然小加加确实不可能长大，哈哈哈哈……”
加斯科涅面无表情，而黎塞留则在一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而且指挥官你这笑话连我都没能逗笑，更别说加斯科涅了。
应晖笑了两声，也意识到自己的笑话好像确实有点冷，为了掩饰尴尬，他对黎塞留说道：“刚刚我是想试验一下，这样都不笑，加斯科涅入戏果然不是一般得深。”
“是，我明白的。”
“接下来我会试一下物理接触，不是有意要占加斯科涅的便宜，黎塞留你身为姐姐要帮我作证。”
“指挥官你放心做好了，如果真的能唤醒加斯科涅的感情，我只会开心。”
应晖点点头，最简单的物理方式就是身体接触，人身上最敏感的两处地方，脚底现在不合适，那就只剩下腰窝的痒痒肉了。
轻轻抚上加斯科涅柔顺的腰肢，即使隔着一层裙子的丝绸，也能感受到那如同盈盈春水般的柔软。
手放上去了，应晖观察着加斯科涅的动静，还是刚才的表情，没有动静。
稍微用了一点力，轻轻地揉捏着，加斯科涅歪了歪头，似乎不是很理解应晖这样做的意图，不过还是没有反应。
无声是最大的谑视，应晖有些生气了，拿出了早上在办公室揉大哥丰盈山峦的技巧，开始重重地揉搓着，同时嘴上还做着引导——
“加斯科涅，别忍了，想笑就笑出来。”
“脚趾头都扣紧了吧？别忍了，会憋坏的。”
“难道，你真的没感觉……”
应晖放弃了，主要是再摸下去，加斯科涅没感觉，自己可能要有感觉了。
“好像真的不行啊，加斯科涅，手可以放下了。”应晖不死心，问道，“真的没感觉吗？”
“加斯科涅，非正常高温。”
应晖掩了掩额头，原来自己忙活了这么久，结果就是摩擦生热？
第二百七十章 最美丽的鸢尾花，在指挥官身前绽放
“非正常高温，主人，加斯科涅怎么了？”动人的俏脸我见犹怜，只是没有表情，再白皙与无口，也似乎缺少了一分天然。
“如果教我初中物理的老师没有教错，这应该是摩擦生热。”
“原来这是……摩擦生热。”
核心部件的高温与异常跳动，影响了加斯科涅的思考和判断，她第一次对客观规律的存在，产生了误判。
而应晖暂时放弃了，他想想也是，黎塞留这么多天肯定用了许多办法来刺激加斯科涅，她都没有成功，那里是自己这三两下就能出效果的。
“加斯科涅，你先休息吧。”
“是，核心温度升高，加斯科涅，需要修整。”
应晖与黎塞留两人离开了加斯科涅的房间，顺着走廊来到了那天晚上与让巴尔三人一起吃饭的露台，虽然是三月上旬，亚热带中午的阳光已经有些毒辣，在遮阳棚的阴影下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一望无垠，在这样的阳光下，就连海鸥也不愿意这个时间捕食，也许去哪里弄点薯条去了。
黎塞留依靠在栏杆上，一缕阳光穿过她金色的刘海，在她如画般的眉眼中添上了一抹阴翳。
“指挥官现在相信了吧，我是真的有妹妹需要照顾，没有空，不是找理由。”
“我的。”应晖感觉有些气闷，说道，“说实话，我一开始确实觉得黎塞留你是生我的气所以才故意找理由推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这次过来说是要帮忙，其实也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指挥官能过来就已经是有心了。”黎塞留轻轻抿着唇，看着远处的大海，说道，“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或者说是我做的不够好，还将这一切本来应该我处理的事情推到指挥官身上，就像对让巴尔那样，我无法做到与她好好交流，就一味期待着指挥官能帮助我，这是抱着侥幸心理在推卸责任……”
黎塞留说着说着，愈加进入了状态，原本她是想要利用妹妹们的情况博取指挥官的同情，可事实上无论是香槟还是加斯科涅，甚至是不在这里的让巴尔，都是本色出演，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沟通。也就是说，要博取指挥官同情的，不是刻意展现出来的不幸，而是真正的事实，这是何等的讽刺？更何况不说妹妹们，就是自己，对待倾心的指挥官，到现在都做不到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魅力，还要使出如此手段，又是何等悲哀？
“让巴尔与我理念不合，我做不到调和这种矛盾，使得鸢尾除我之外最强大的战列舰始终游离于大家之外，这是身为领袖的不合格。”
“加斯科涅封闭自己的内心，将自己作为机械魔灵保护起来，我不能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不能打开她的内心，让她领会到情感与温暖，这是身为姐姐的不合格。”
“香槟明明在我们身边，却以观察者自居，就算她知道这个世界满溢着感情，却只是一味抽身在外地观察而已，我不能说服她亲身体验这个世界的美好，甚至常常被她说服，这是身为传播神福音的枢机主教的失职。”
“有人说我带来战祸而厌恶我，有人则因为枢机主教的身份而敬畏我，甚至有人将我视为顽固的信教者而憎恨我……而我除了带领鸢尾的同伴取得胜利之外，其实什么都做不到，身为领袖不合格，身为姐姐不合格，身为枢机主教不合格……”
黎塞留浅紫色的瞳眸里盈出点点泪光，晶莹的泪滴溢出眼眶，顺着光洁白皙的脸颊一直淌下，在下巴的尖角处折射出太阳的光芒，但黎塞留可不是哭丧着脸，因为这些话只是对自己的总结，绝不是自怨自艾或自暴自弃。
“我啊，还真是失败呢。”
说完，黎塞留露出笑容，不是苦笑，而是说出心声之后畅快的笑容，她是领导鸢尾前进的领袖，或许不懂人心，但她知道自己要前进，绝不停息地前进，因为别人都在看着她，她自己也在看着自己。
黎塞留的话语，黎塞留的反应，黎塞留的一切，都让应晖移不开眼睛。
梨花带雨，却又光芒万丈，眼前的黎塞留是如此圣洁却又惹人怜爱，如果这个时候不作出回应，应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错，若是按照你说的这样，那你的确很失败。”
指挥官的话语如同一道鞭子，劈在黎塞留的心上，让她呼吸一滞，但她知道指挥官说的没错，因为这本来就是她自己——鸢尾的大主教给自己定的罪。
只是接下来，她看到应晖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白皙的下巴，将眼泪轻轻地抹去。
“但是失败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我也一样很失败，让巴尔的叛逆、加斯科涅的封闭、香槟的旁观，这些本来就不只是你的责任，也是我身为指挥官，本就应该处理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做到。”
应晖牵住黎塞留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窈窕的娇躯搂在怀里，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着，在黎塞留秀美的耳垂边，是应晖灼热的唇，吐出的气息似乎能灼烧耳道一样热烈。
“就算如此，还不是我身为指挥官最失败的地方，我最不应该的就是忽略了黎塞留你的痛苦，将这一切的压力都放在你的肩膀上，直到现在听到你的倾诉才意识到这点，身为指挥官，我也真是很失败呢。”
“不是，指挥官……”
黎塞留急着想要解释，却被应晖揉捏住她腰上的软肉，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替我解释，我们两个都是失败者，如果要赎罪，那就让我们一起赎罪，如果要下地狱，那也让我们一起下地狱，不要一个人承担，来依赖我好了，难道你不相信你的指挥官吗？”
死死地咬着嘴唇，黎塞留的心剧烈跳动着，修长笔挺的双腿微微地颤抖，在身与肉的摩擦下几乎要站不直身子。
“我相信指挥官，但是……”
“没有但是。”
应晖轻轻松开黎塞留，低头俯视着她绯红的俏脸，梨花带雨又明媚艳丽，“我问你，黎塞留，如果你的神真的要让我们下地狱的话，你愿意陪我吗？”
根本不需要犹豫，黎塞留不再解释什么，她轻启双唇，露出笑容——
“我当然愿意。”
“那这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应晖低下了头，噙住她纤薄丰润的双唇，而鸢尾的大主教也在这神圣的教堂之中，搂住应晖的脖子，热情地献出她无上的甜美。
最美的鸢尾花正在阳光下开放。
第二百七十一章 将错就错，少儿不宜
下午的海面上只有阳光照射下的波光粼粼，永不停止的浪涛前仆后继地拍打着堤岸，在不远处的礁石之间，隐约可见一个个的小黑点，那是正在巡逻的舰娘们，她们会看到这处露台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吗？也许不会，因为这些认真负责的人只会将警惕的目光投向远处的海域，便发现不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惊喜。
那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法式的亲密让两人意乱情迷，本来只是水到渠成之后，自然地攫取着对方的温度，然后在急促的呼吸与心跳下，情绪都逐渐迷失在温润的接触之中。
直到应晖不安分的手逐渐做出有些过分的举动，如此这般，黎塞留反而清醒了过来。
轻轻地咬了咬嘴唇，黎塞留努力发出声音：“……不行……嗯……不可以了……”
食髓知味的应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肉了，黎塞留轻微的反抗与断断续续的吟哦喘息反而让他愈加兴奋，栏杆都被两人的体重压得有些弯曲了。
“不要……这是室外……”
黎塞留情急之下，稍稍用力踩了一下应晖的脚，这才让他冷静下来，就算再怎么情不自禁，白日就算了，这里甚至还是室外，影响不好，也是对黎塞留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