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菜钵钵鸡
“你们不躺下来睡觉吗？”
提尔比茨说道：“现在才九点多钟。”
应晖也问道：“你平常几点钟睡觉？”
“一般十点钟左右，十一点之前。”
“那就是了，睡这么早干什么。”应晖的手穿过提尔比茨的背后，将俾斯麦螓首下的枕头拉起来，靠在床头上，“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大家看看电视聊聊天多好。”
“嗯。”
俾斯麦撑起丰腴健美的身子，旁边是同样身着银色睡衣的妹妹那窈窕的娇躯，再边上是心中完全认可的指挥官，露出的大腿上还能看到细密的毛，与自己还有妹妹大腿的光洁完全不一样，却在俾斯麦心中充满了真正的男人味，让人心动。这是怎样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俾斯麦感觉幸福却又紧张，只能用沉默来掩盖自己心跳加速的异样。
应晖拿起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说着。
“提尔比茨，你一般是几点钟睡觉？”
“也是差不多十一点之前，有时候玩游戏或者因为别的事情会晚一点。”
“睡觉之前会看电视吗？”
“有时候玩玩手机，有时候看电视。”
“俾斯麦你看电视吗？……俾斯麦？”
“嗯？嗯……有时候会看。”
“看什么内容？”
“致富经？反正是一些纪实内容。”
“提尔比茨呢？”
“电视剧还有新闻什么的。”
就这样一问一答，应晖感觉口都要干了，可是完全没效果，完全是应晖在发问，姐妹两个之间不聊天的。
以应晖的人生经验，要想感情迅速增进，共同语言是最好的催化剂，要想让这对平时都不怎么交流的姐妹放下各自的笨拙，一定要找出共同爱好才行。
第四百零一章 以一敌二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玩游戏了。”应晖对提尔比茨说道，“这次我回镇守府，还是和你一起打刀塔的时候被你认了出来，竞技群里面现在还组织吗？”
“有的，几乎天天都有，最近因为港区争霸赛的缘故，稍微聚不齐那么多人了。”
“嗯，等到争霸赛结束我就可以和你开黑玩游戏，就像之前一样，我保你中单，帮你控符灌瓶。”应晖说着，目光越过提尔比茨的娇躯，正好落在俾斯麦的高耸之上，“话说俾斯麦，你玩游戏吗？”
“不懂，我不玩游戏……”俾斯麦想了想，说道，“等等，手机游戏算吗？”
“手游也算吧，你玩哪个游戏？”应晖有些惊讶，难道俾斯麦也氪648？
“不少，比如推箱子、连连看、俄罗斯方块、熊猫爬杆……”
俾斯麦搜索枯肠，很认真地说着一些有年代感的小游戏，提尔比茨无奈地看了应晖一眼，似乎在说，姐姐在很多地方就是这么无趣，努力用错了地方。
应晖只能说道：“确实都是一些很经典的游戏。”
接着应晖一边不停地换着频道，一边尝试着寻找姐妹两人的共同语言。
同样是电视节目，俾斯麦喜欢法制节目，提尔比茨喜欢动物世界。
同样是电影电视剧，俾斯麦喜欢战争与剧情，提尔比茨喜欢文艺与科幻。
综艺节目、财经节目之类的，提尔比茨虽然不敢兴趣，却也会尝试着看一下，俾斯麦则完全不感兴趣，至于动漫、游戏之类的，俾斯麦则委婉地表示提尔比茨还拥有璀璨的童心，是相当宝贵的品质。
可以说目前应晖的努力下来，他发现姐妹两个几乎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也就是说除了工作之外，两个人几乎找不到可以互相聊天的话题，这样下来应晖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俾斯麦与提尔比茨会是这样，明明互相理解奔赴，却关系一般。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解不开的误会，如果有，那就是交流不够。
所以应晖努力地思考着，在他目前能想到的领域，能让姐妹两个有共同语言的，除了身为指挥官的自己，大概也只有同为铁血舰娘的身份了吧。
换了好多频道，竟然被应晖真的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电视节目，某一个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一部最新的战争电影，讲的是一位被第一次人类与塞壬大战波及到的海边渔村的小孩，患上了战争恐惧症，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二战中的苏德战场，经历一系列事情被战友与喀秋莎鼓舞，重新振作起来，然后回到现代，成为了一名钢铁般有力的海军指挥官的故事。
果然，在故事情节推进到德军在虐待战俘，掳掠妇女的时候，俾斯麦与提尔比茨都有些不适，只是看到应晖看的津津有味的情况下，也不好开口。
要的就是这样的反应，应晖以己度人，知道俾斯麦与提尔比茨当然拥有正确的善恶观，知道这些行为是相当恶劣的，只是一种朴素的归属感会让她们想要对这样的行为辩解，理智又会让她们明白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辩解才是狡辩。
所以应晖也没有在这上面做文章，而是将两人想要辩解的欲望引向另一个可以讨论的方向，他主动说道：“这个电影的情节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考据做的不太好，苏德战争开始的时候，苏联虽然已经装备了不少t34，不过主力坦克还是t26，德国也是以三号坦克与四号坦克为主，哪来的虎式。”
纯军事方面的事情还是可以表达的，就算带着一些立场也可以理解，俾斯麦终于忍不住不吐不快：“确实如此，如果初期战争有虎式的话，德方的攻势将更加快速，那样的话在秋冬季节到来之前就能推进到莫斯科，也许战争的态势就不一样了。”
提尔比茨说道：“俾斯麦，事情没有那么多如果。”
“我知道。”俾斯麦对妹妹解释道，“我只是从单纯的军事角度进行战事推演，历史当然没有如果，只是弄清楚一些战事的逻辑，哪怕是对现在的海战也是有帮助的。”
应晖偷偷地在提尔比茨光滑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明明与自己相处的时候这么聪明，怎么在姐姐俾斯麦面前就降智了，好不容易才让俾斯麦上钩，不知道我这是在带节奏么。
“历史当然没有那么多如果，不过也可以讨论一下，但是我的观点，就算德国初期就装备了一定数量的虎式坦克，也不能使初期的闪电战更加迅速，同样也就无法扭转最后的劣势，一件普通常规装备的使用是无法左右全局的。”
“指挥官的意思是，我是唯装备主义者？”俾斯麦眉头微蹙，别的许多她不擅长，但是论起战争、战术，她可就不困了。
“思考角度不同罢了，你们是舰娘，所以才会更加关注装备的作用，我是人类，所以会更加考虑整体的战略战术，还有政治影响等各个方面，有不同的看法也很正常。”
应晖的话语表面上是解释，其实是带有一些不屑的情绪在里面，俾斯麦果然上当，说道：“指挥官，你这是刻板印象，我说了装备不假，但我的思考依然是基于全局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这样。”
应晖说着，一下子盘腿坐了起来，俾斯麦与提尔比茨也是一样，她们看到应晖在床单上划了一条竖线：“我们就以巴巴罗萨计划开始的时间开始推演，德方除了原有的4300辆坦克之外，还额外多出一支以100辆虎式为主的坦克师，你觉得应该放在？”
“中央集团军群。”俾斯麦指着竖线中间的位置，说道，“这里是突击莫斯科的关键。”
提尔比茨也说道：“我觉得应该分一半的军力部署到南方集团军群，如果按照计划早一点拿下基辅战役的胜利，那么就能提前对莫斯科发起合围，其次也能攻入南方的伏尔加河以及石油丰富的高加索地区。”
在这过程中，姐妹俩同样纤细洁白的手指互相触碰了一下，俾斯麦心中没来由得一暖，说道：“有道理，只要拥有后勤，切断敌方的工业线，与攻下首都有同样的意义。”
应晖轻轻一笑，知道自己终于达成了目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启用朱可夫换掉巴浦洛夫，同时提拔彼得罗夫斯基和华西列夫斯基，不过分吧？”
“不过分。”俾斯麦看了看身边的妹妹，说道，“那提尔比茨，你来负责指挥南方集团军群怎么样？”
“好，我来做策应。”提尔比茨的纤手在床单上一划，示意一个军的突出部已经攻入国境线，“第17集团军与第1装甲集团军直插罗布林。”
俾斯麦一样在床单上划线：“我也一样，前期按照巴巴罗萨计划，北方集团军群从东普鲁士出发，中央集团军群出华沙。”
应晖手指向后退，说道：“那我先将西方方面军司令员从巴浦洛夫换成朱可夫，然后命令部队且战且退。”
俾斯麦说道：“装甲优势所带来的闪电战，指挥官你是跑不掉的。”
“这里，这里，和这里。”提尔比茨划了几个圈，熟知地图的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地方，“这三处的军队已经被钳形攻势合围。”
“我知道，我会一方面命令部队突围，同时安排列柳申科组织近卫第一师……”
就这样，在一张白色的床单上，应晖对俾斯麦姐妹俩开始了以一敌二的纸上谈兵。
第四百零二章 俾斯麦的深夜折磨
这种凭空推演其实相当难以判定，就算被包围了，到底应该被判歼灭还是突围，如果是针锋相对的双方，可能一点就要吵翻天，应晖与俾斯麦姐妹当然不会这样，只要结果不离谱，双方就都能接受，本来最终目的也不是要拘泥于这种伤亡数字，而是要推演出结果。
最终在双方的推演中，基辅战役提前一个月结束，不过苏联也从原来的六十六万人被俘，变成损失三十万人，而这些得到保全的军队也变成了后来莫斯科守卫战的中坚力量，所以即使在推演中提前二十天便开始进攻莫斯科，最后的结果依然是陷入僵持然后进攻失败。
一旦无法做到速胜，德军的优势就会随着补给线的加长而丧失殆尽，即使俾斯麦与提尔比茨手上依然有两百万部队，可面对的却是四百万苏联红军与茫茫多的t34与喀秋莎，陷入僵持阶段，无法取得有决定性的战果，那么失败也是难以避免的。
“攻势再维持下去没有意义。”提尔比茨手指在床单上晃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放下去，“输了。”
俾斯麦长舒了一口气：“确实，指挥官毕竟是我们的指挥官，厉害。”
应晖摆了摆手，谦虚地说道：“不是我厉害，而是闪电战本来就不适合对付拥有广袤战略纵深与强大抵抗意志的苏联，但德三确实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接着，应晖又说道：“其实也不算我赢，这个样子纸上谈兵，连裁判都没有，很多地方我知道你们在让我，毕竟我是你们的指挥官。”
俾斯麦说道：“没有让。”
“有没有让都不算严谨，这样吧……”应晖故意停下来想了想，说道，“提尔比茨，有一个叫钢铁雄心的游戏你知道吗？”
提尔比茨一下子会意了，点点头说道：“知道，我玩过一段时间，是一个模拟二战的游戏。”
“对，俾斯麦，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和提尔比茨一起研究一下，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就以这个游戏的数据为准，再做一次推演。”
俾斯麦思考了一下，说道：“好，那就约定好了，我和提尔比茨再和指挥官较量一场。”
“一言为定。”应晖伸出手，与俾斯麦和提尔比茨各击了一掌，然后笑着说道，“不过下一次的胜利者肯定还是我，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就要行使我胜者的权利了。”
提尔比茨眨了眨眼睛说道：“那要是我们赢了呢？”
应晖想了想，答应一个要求之类的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于是换了一个：“那我就叫你们三声女王大人，给你们端茶送水、捏腰捶腿。”
“一言为定，指挥官不能反悔。”
“一言为定。”
也许是刚才并肩作战对抗指挥官的关系，俾斯麦与提尔比茨两人的接触要自然了不少，接下来应晖提出的较量，实则就是给她们姐妹俩制造见面与交流的机会，想来有共同的语言与目标，两人的关系应该能很快正常起来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三人喝水、上厕所，一起将凌乱的床铺铺好，提尔比茨从橱柜里又拿出一套枕头与毯子，抛给俾斯麦，俾斯麦接过之后又放在床头，默契的动作，没有交谈，却有种交心的感觉。
应晖看了这样的场景，感觉老怀安慰，不枉费自己一番苦心，真的很累的。
“指挥官，要不要喝点牛奶什么的？”
“不用。”
“其实我可以回房间，不打扰你们。”
“不准，都说了，俾斯麦你想反悔？”
“不是……那我睡了。”
随着床头的吸顶灯被关闭，俾斯麦与应晖之间夹着提尔比茨，三人互相之间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明明也没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却有种相当奇妙的感觉。
“俾斯麦，睡了吗？”
没过一会儿，熟悉的声音从提尔比茨那一边传过来。
“还没有，指挥官想说什么吗？”
“嗯，我有些好奇，假如，我是说假如，铁血获得了港区争霸赛的冠军，可以任意支配我三天，你会让我做什么事情。”
“美因茨估计会让指挥官喝她的黑咖啡，阿达尔伯特亲王会想和你打拳，z25肯定想要和你一起跳舞……”
“我没问别人，我在问你。”
“我？没想过。”
(5)(2)(6)(6)(2)(2)(5)(1)
“你都想过别人，怎么可能没想过自己。”
俾斯麦不说话了，应晖转而问道：“提尔比茨，你呢？”
“我是真的没想过，毕竟现在我就可以对指挥官提要求，对不对，我的亲爱的？”
“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