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酸菜钵钵鸡
“看得见不是更好，指挥官看这里，你看到我的身体了，啊，我嫁不出去了，指挥官你要负责，给我戒指，誓约之戒。”
“哪有你这样要的。”
“不然呢，不要怎么知道指挥官给不给。”
层出不穷的声音或远或近，在密闭的澡堂之中混杂着回音与水汽的感觉，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某种意义上来说，舰娘们说得相当对，应晖现在就是想看的要死，毕竟那是想一想都觉得心跳如鼓的绝景，他相当后悔之前干嘛要搞得这么矫情，明明都下定决心要当个自由的人，贯彻自由的意志，涩涩也是其中之一啊。
不过，从心所欲不逾矩，应晖某种程度上也算歪打正着，正是因为他的“矫情”，舰娘们却也愿意将隐秘暴露出来，如果他毫无负担地走进浴池，可能反而是浴巾伺候了，嗯，赤城除外，应晖已经感觉到她的小动作了，贝尔法斯特应该也除外，女仆长永远完美潇洒。
“大家好好泡澡，我要调查的东西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哎，指挥官这就要走吗？我可是专门为了指挥官来的。”
“指挥官不需要帮忙搓澡吗？”
“完全可以交给姐姐我，一切都可以哦。”
舰娘们说归说，似乎也就是说说了，应晖可以想象身边有威尔士、赤城护卫着，就像左右护法，更何况还有正牌婚舰贝尔法斯特，估计其她舰娘想靠近也要掂量掂量。
“本来也不是完全为了泡澡，维内托，还有利托里奥，之前我们说的就到外面再……”
应晖突然语塞，因为他猛然感觉到一个奇妙的触感踩在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没错是踩，因为那隔着泳裤也能感觉到的柔嫩，明显是某只小脚的足弓。
一下子完全懵逼了，竟然真的有这么胆大的人啊……
“指挥官你说什么？”
“咳咳……我是说刚才说的要求你们再考虑一下……”
应晖一边嘴上应付着，一边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既然没有人阻止，那说明暂时还没有人发现，应该怎么办？大声叫嚷有流氓骚扰自己？太尴尬了吧。还是说直接站起来走人，可是现在站起来那就真的暴露出不得了的事实了。
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
应晖很快冷静下来，一只脚在水下与那只脚纠缠了起来，试图将它拨开，由于不想弄出什么大动静让别人发现，所以应晖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只柔软修长的小脚仿佛打起了太极，不停地搔在应晖腿上的痒处。
“还有大家，就算之前我常常不在港区，但我的心始终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心若在梦就在，就像小王子里面说的那样，我会住在其中的一颗星星上面，在某一颗星星上微笑着，每当夜晚你仰望星空的时候，就会像是看到所有的星星都在微笑一般……”
应晖的话让丹佛懵了：“指挥官在说什么，好高深……”
“不会是感冒加泡的太久，脑子糊了吧。”就算是勇敢进攻的大姐姐，现在也有些担心应晖的状态。
这些话当然很高深，因为就算是应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不过借着说话的功夫，应晖已经成功摆脱了那只烦人又诱惑的小脚，可能脚的主人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不太好，纠缠了一点时间之后就一击脱离。
应晖可以确认，不是威尔士与镇海，也不是贝尔法斯特，身为婚舰，女仆长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宣誓主权。那么难道是赤城？应该不是，不停地在自己手背上画圈圈的应该才是赤城，毕竟手的触感与尾巴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差别还是很大的，如果是赤城的话，那应该不是脚，而是另一条尾巴。
“我知道，现在大家过来，应该不是为了泡澡，可能就是为了来见我一面，如果不是，那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好了。”没有柔嫩小脚的干扰之后，应晖逐渐找回了逻辑，“无论如何，知道我在浴场里面，看见我就这样在里面泡澡，却依然进来，不管我戴着墨镜到底是不是看得见，这也无疑是对我巨大的信任，感谢大家。不论你们信不信，我现在确实什么都看不到，贝法，帮我记一下在浴场中的大家，你们给我这次实践考察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如果温泉浴场开起来，港区会赠送大家一批服务券以示奖励。”
“好的。”身后贝法的声音应下，就是不知道女仆长有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指挥官现在怎么这么客气了？有点不习惯啊。”
“我不要服务券，我要戒指行不行。”
“我要服务券，但我要指挥官服务券。”
“聪明啊，我也要！”
浴池里面混杂着水声，又热闹起来，不过这已经不关应晖什么事情了，因为他利用刚才那段时间，终于凝神屏气，成功让龙精虎猛的远古恶兽平静了下来，这次不会让人再看出什么问题了。
“大家好好泡澡，我先走了。”
应晖说着，自顾自地从浴池之中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浴池中泡的有些久，稍微踉跄了一下，应晖不得不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支撑来保持平衡。
“嗯呜……”
一声闷哼传来，整个浴池安静了，应晖也傻眼了，因为手下的触感，并不是大理石那光滑的表面，而是真正的羊脂软玉。
“哇，指挥官，抓着威尔士，我没看错吧？”
“看到指挥官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指挥官果然还是以前的指挥官。”
“怪不得让威尔士当秘书舰，我懂了。”
应晖收回手，讪讪地说道：“抱歉。”
“嗯，没事……”
有没有事不知道，应晖赶紧溜了，还差点在地上滑了一跤，幸亏女仆长就在旁边，不然一定非常狼狈。
虽然灰溜溜地样子在大家眼里已经很狼狈了，浴池里面顿时充斥着欢快的气氛。
威尔士亲王没有笑，脸上很严肃，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开心的……
第五十四章 复杂的人与复杂的舰娘
在更衣室里，应晖终于摘下墨镜，得以重见光明。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少了一个感官来感知世界的缘故，应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一点奇妙的不真实感，自己真的在一个全是女性的浴池里面泡了这么长时间，期间弄清楚了撒丁舰娘们的顾虑，还被女流氓骚扰，最后还骚扰了别人？
上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小的时候被女亲戚带进女澡堂，不过明明那个时候已经懂事了，却一点点进去之后的事情都记不得。长大之后才知道，人的大脑有保护机制，如果发生了一些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大脑会刻意地将这段时间的记忆遗忘掉，想来当时一定看到了一些深深伤害到自己幼小心灵的事情，以至于大脑都不愿意保存了。
就比如刚才那段记忆，真是尴尬得想让人遗忘掉啊。
可是那似乎还残留在手掌间的柔软温润触感，又是有生以来难忘的体验，如同美味的珍馐，品尝完之后还会在心房之中留下一个柔软的位置，期待下一次的尝试。
“主人不要有心里负担，威尔士知道主人是不小心的，其她人虽然开玩笑，其实也能看出来。”温言软语从背后传来，贝尔法斯特手持温暖的毛巾，温柔地将应晖头上的水珠擦洗掉。
“没有心里负担，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又当又立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做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等下我去找威尔士亲王好好道个歉。”
应晖主要是有些感叹，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复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是个好色之徒，可真正色在眼前的时候竟然是这副不成器的反应。不过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现在都敢戴墨镜进全是女生的浴室了，还公然耍流氓，以后胆子大了会干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就像对女仆长贝尔法斯特，原本与她说句话都有些紧张，现在还不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侍奉。第一次总归有些拘谨，应晖决定了，一次更比一次强，下次来泡澡的时候，别说墨镜了，泳裤都不穿。
“主人，威尔士真正想要的，可不是道歉哦。”一边为应晖擦拭着身子，女仆长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皇家的舰娘，威尔士的好友。
应晖当然知道，明眼人都知道，只是有同样想法的人有些多，港区的错综复杂实在有些超乎想象。
“我知道。”应晖并不隐瞒，反而说道，“贝法，你是我的婚舰啊。”
“是的，我是主人的婚舰。”
“哪有你这样的婚舰，舰娘这么多，我身为指挥官却只有一个，你还把我往别人身上推。”
“那主人喜欢威尔士亲王吗？”
顿了一下，应晖如实说道：“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确实是喜欢的。”怎么可能不喜欢，漂亮窈窕的英伦美女，要能力有能力，要颜值有颜值，心意更是没的说，就算是馋她的身子，也是一种喜欢的方式。
“如果能独占主人，那当然是最好了。”贝尔法斯特从身后搂住应晖的脖子，温香软玉隔着一层浴巾趴伏在应晖的背上，“只是我们舰娘就是这样一种生命啊，我们从指挥官身上汲取精神上的力量，自然而然地渴求着主人。正是因为我爱着主人，所以更加知道其她人的心情，求而不得，最是消磨人心。”
应晖沉默了片刻，点头说道：“明白了，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贝尔法斯特微微地笑着，主人其实什么都明白，只是需要偶尔提一下而已。她不知道主人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如此透彻，女仆长只知道她会尽力帮主人分担，去抚慰主人的心。
“对了，贝法，刚才在浴场里面离我比较近的几个舰娘，你还有印象吗？”
“怎么了，主人？我还记得。”
“有点事，你报给我听一下。”
“好，除了我、威尔士、赤城、镇海、维内托、利托里奥之外，还有熊野、铃谷、阿贾克斯、丹佛、爱宕……”
应晖暗暗将这些名字记下，以便秋后算账，就算抓不到正主，以后遇到了这些人也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竟然能胆大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一般的舰娘了，要出重拳。
换好衣服，应晖没有选择在休息室休息，而是直接出去到了前台。
相对于男性，女性洗完澡之后要花更多的时间整理，别的不说，光穿衣服的繁杂就不是同一层面的难度，更别说发型什么的。
所以这段时间应晖玩了一小下手机，果不其然，港区大群又是99+。稍微浏览了一下，虽然不少舰娘在谈论指挥官进浴池，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工作的尽职，不过并没有不可描述的图片出现在群里，自己身着泳裤的英姿，还是不要传播太广的好。
首先出来的是利托里奥，应晖奇怪地问道：“维内托呢，你们没有一起出来么？”
“她没在？”
“没有。”
“维内托洗完澡都喜欢去热气室蒸一会儿……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利托里奥有些无奈地说道，“上次她在热气室里面发呆，结果一待一整天，竟然脱水晕在了里面，实在是一位天才。”
应晖有些无语，维内托竟然还有这么憨憨的一面么，不过利托里奥你身为妹妹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当然讲道理，有这种属性显得更加可爱了。
然后利托里奥重新进去没多久，威尔士亲王与赤城、镇海也出来了，没有梳成平时那样精致的发髻，威尔士仅仅是将柔顺的金发简单地披散在脑后，白皙的脸上残留着微微的红晕，不知是泡澡之后的热力，还是因为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应晖走上前去，对威尔士亲王说道：“威尔士，嗯，刚才的事情，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威尔士亲王轻轻抿着粉嫩的菱唇，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没有为什么，做错了当然要道歉。”不说对不起，总不能夸你的很软很大很弹，虽然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但是摸得很开心吧，实话也不能这么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没必要，我知道指挥官不是故意的。”威尔士亲王说道，“这样的事情你之前又不是没有做过，我想我们之间没必要如此见外。”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摸手机屏幕与真的上手当然不一样，应晖心想，自己被人故意耍流氓，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心之举给你道歉还不乐意，其实自己才是弱势群体吧，气抖冷，男性指挥官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那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不是道歉，是指挥官请秘书舰，上级请下属吃饭。”应晖看着威尔士明显是愣了一下的俏脸，说道，“你再拒绝我可生气了。”
“……”威尔士亲王有些意外，她眨着蔚蓝的眼眸，仿佛一汪生动的春水，最后还是应道，“好。”
第五十五章 事情真不少
没有急着去抓那个胆大包天的女流氓，因为应晖感觉要做的事情突然有些多了，说好的要当自由的男人，结果还是这样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束缚住，现在应晖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好多皇帝几年都出不了一次宫，国事缠身、千头万绪，莺莺燕燕、被困宫闱，烦啊。
不过烦恼与幸福总是相辅相成的，西天取经的八十一难，女儿国可谓是最难的一难之一，金蝉子转世的圣僧面对一个女儿国国王都差点扛不住，应晖面对的可是一个加强连的女儿国国王，难度更加天翻地覆。
维内托出来的时候，脸上红彤彤的，双眼无神，一副憨憨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她精致的脸蛋，应晖这下相信如果不是利托里奥去找她，这位撒丁总旗舰真的可能会在热气室里发呆到晕过去。
接下来应晖又与维内托与利托里奥聊了一会儿，主要便是之前提出的补偿相关，维内托只是表示要给撒丁的舰娘配一些堪用的装备，应晖询问了一下威尔士亲王，得到仓库装备相当充足的回答之后就答应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让舰娘上战场当然得配上好用的装备，应晖记得自己库存里可能顶级彩装没有太多，一般的金色装备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像mk6、SB2C地狱俯冲者这种超模紫装，仓库里面更是一大堆。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中是否存在机制、强化这种东西，毕竟游戏里面可以张口就来，SB2C地狱俯冲者这种历史上恶评如潮的轰炸机都能设计成如此强度，这里总不能也如此不切实际吧。
应晖决定有空之后要去仓库转一转，了解好这里的配装情况，还要将最近镇守府的战史记录看一遍，起码得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与舰队战术，如果真的像游戏那样倒好办了，估计大概率不是。
这么想下来，要做的事情真的不少，果然一旦妥协之后，获得的就是更多的事务，还好这些努力都不是为了帮老板再买一辆豪车，是自己的镇守府，自己给自己打工。
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应晖基本已经决定批准新建温泉浴场的请求，毕竟他的初衷就是尽快将事情处理好，可不是那种光前期调查就浪费上几周上月的扯淡项目。虽然直接拒绝更省事，不过这种一刀切的行为应晖之前就深恶痛绝，现在自己当然也不会如此行事。
“指挥官，已经到中午了，食堂现在也没有恢复营业，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吃午饭，怎么样？我想波拉与天鹰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披萨。”维内托扬着依然微红的脸蛋，嫩灰的瞳孔中有些许希冀，可能是因为刚才已经“坦诚相见”的缘故，不管应晖是否看见了，维内托总感觉亲近了许多，毕竟本来就是满好感度的指挥官，只是维内托不像那些直球选手一样，尊严让她矜持，也会让她落后。
应晖说实话还挺好奇撒丁美食的，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尝试，更加好奇是不是如传说中的梗里那样，在她们的披萨上面放水果，会直接让撒丁人狂化暴走。想想如果有哪国人做个草莓意面馅的饺子，还号称这种最正宗的中华美食，应晖估计自己确实也会狂化暴走。
不过可惜，只能下次了。
“披萨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应晖说道，“不过我已经和赤城约好了去重樱吃午餐，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