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灯
“咳咳，这件事比较复杂。”
“没事的，我理解，其实我觉得这样蛮刺激的。”
夜兰抿了抿嘴唇，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她年纪不小了，一直以来都忙着在冒险中寻找刺激，对于男女情爱并无多少理解，但昨天想象了一下画面，她忽然觉得这或许还挺有意思的，如果能加入“被拷问”之类的环节，效果可能会更好。
看着夜兰脸上浮现的激动，谢言心中猜测这家伙搞不好真是个m。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还是等下次回来再试探夜兰的深浅吧。
但在临走前，夜兰却是突然叫住了他。
“你昨天问我需要什么报酬，想了想还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吧，我想去层岩巨渊替先祖取回一件名叫太威仪盘的法宝，此行可能会极为危险，据说当年夜叉闻讯进入巨渊也消失无踪。”
“法宝？”
“没错，五百年前，我家先祖得高人相助，携带法宝前往层岩巨渊战线，当时情况紧急，先祖和一众千岩军将士本来准备以自身作为诱饵，但后来焚天煮海真君及时赶到，战局又有了变化。”
夜兰大致将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后来我家先祖想下巨渊寻找真君和太威仪盘下落，但最后一无所获...对了，于你而言，你同样有法宝需要收回。”
靠，别告诉我，咱们家族的法宝是可以反弹攻击的团扇？
谢言按了按额头：“这法宝，莫非是一把扇子？”
“不，那应该是一把神剑，据说当年焚天煮海真君在须弥悟道，返回璃月后更是将自身感悟融入进了法宝之中。”夜兰解释道。
得，敢情是极道帝兵啊？
话虽如此，谢言却突然想到了在世界树中目睹的画面，那黑色火焰代表的权能确实是空与海的尽头，是熔尽一切的洪炉。
“我明白了...这位先祖应当是看了【焚驱万海的拂晓水平线】的罐装知识，或者是【地平线】的权能。”
照这么说，层岩巨渊确实有必要去走一趟。
....
须弥。
教令院，地下工坊内。
身穿紫色华贵服饰的大贤者阿扎尔缓步从通道走出，在他身后则是知论派的贤者卡瓦贾。
两人都是年事已高，须发皆白，但有着生论派学者开发出的各种滋补延寿药物，他们的身体状况其实都比许多年轻人要好。
作为教令院的高层，这只是最基础的福利，在须弥这个特殊的国度，两人手中掌握的权力甚至还要凌驾于神明之上，这在其他国家中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但是——
这还远远不够。
自从大慈树王死后，五百年来，须弥一直在走向衰落。
即便每年都有难以计量的论文出现，但贤者们谁都知道大多数的论文根本就毫无学术价值，这只是智慧之都展现于外人面前的繁华罢了。
对于这点，教令院每一任的大贤者几乎都有着相同的想法：神明当是远远高于人类的存在，只有神明才能够为须弥的子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照亮求学之路的黑暗。
前一任草神大慈树王毫无疑问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神明。
是祂创造了雨林，使得须弥人能获得安宁的生活。
是祂庇佑了子民，使得须弥人能免受魔物的侵扰。
是祂传播了智慧，使得须弥人能攀登知识的高峰。
而不管是哪一样，新生的神明都无法做到，反而是给学者们带来了迷茫。
阿扎尔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看到的课本都是在歌颂大慈树王的伟大，在他成为大贤者，亲自面见了那位新生的幼小神明后，他更加认同前辈们的观点。
抚恤民众？治理风沙？编造那些如无稽之谈般的童话故事？就这样一个吉祥物又如何能继承大慈树王的遗产和地位？
而随着这些年世界树枯萎的情况愈发恶化，死域、沙尘暴以及种种异常的天象都在昭示着须弥即将迎来一场巨大的风暴。
自认为站在学术最高峰，走在救世道路上的阿扎尔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如何带领须弥度过危机，消除灾难...但或许是上天眷顾，在一年前，他们从某位学者的遗产中发现了一个蕴藏着无尽奥秘的神明罐装知识。
没有任何犹豫，阿扎尔将这份遗产“收归国有”，并通过虚空统合居民们的智慧不断解析，只可惜其中蕴藏的权能和奥秘太过强大，整整大半年，耗费了须弥不知道多少代积累的底蕴和财富，这才勉勉强强拼凑出了神剑的外壳。
权能方面则是几乎一无所获，只是知道了武器的名字：【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
但这只是研究的开始，为此阿扎尔甚至同意了那位被教令院驱逐的学者，也即是现在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博士】加入了工程，哪怕他知道对方不怀好意。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多托雷带来了愚人众的资金和技术，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教令院已经即将解读出其中的一丝权能，哪怕还只是九牛一毛，也代表着他们的胜利。
而且在最近还提供了一位神造人偶，以及一颗神之心作为研究材料，让工程进入了新的环节：造神！
这个过程是相互促进的，由于他们之前得到了斩山剑，因此对于打造神明装甲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其材料也都可以从神剑剩下的边角料中找到，除了罐装知识费了点手脚，其他过程都是轻而易举。
“如果人类无法触及【全知全能】，那就创造神明来将它昭示。”
阿扎尔神色狂热，仰望着工坊中心那散发着淡淡雷光的正机之神以及那足足接近百米，有着深绿色纹路的神剑。
背弃了神明？
不，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仰过那位小吉祥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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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罗万象之力 : 第134章35 柯莱：看我打击邪恶（5K大章）
不只是他，卡瓦贾同样是神色震撼的望向这神明的装甲和武器，目光中满是痴迷。
只有亲自参与这场造神的工程，感受神明的力量一点点在自己手中汇聚，才能知晓这是怎样的一种伟业。
大慈树王？
不，他们要超越大慈树王。
至于那被囚禁于净善宫的小吉祥草王...或许的确是有些可怜，但谁让你如此弱小呢？
他和阿扎尔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也没有意识到，嘴上说着已经站在人类智慧顶点的他们，其实只是一群信仰缺失的可怜虫。
他们仍然活在过去大慈树王的荣光之中，享受着虚空带来的便利，想要让神明来继续指引、保护自己，因此在见到宛如幼儿般的小吉祥草王后才会如此失望。
但两人绝不会承认这点，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沉迷于力量之中，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
阿扎尔看了眼正机之神的装甲，视线又很快落在了斩山剑之上。
即便心中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抛开大慈树王身为世界树化身的特殊性，斩山剑蕴藏的【地平线】权能要远超过祂所掌握的梦境权能。
这并非妄言，阿扎尔自忖对大慈树王还是忠心耿耿的，但按照自己和多托雷的研究，【地平线】可以被视为创世权能的一部分，若是能够补齐【水平线】、【生命】等领域，那简直就是走在了创世神的道路上。
“或许，这就是大慈树王留给我的遗产吧？”阿扎尔恬不知耻的想道。
当然，事情还没这么简单，须弥倾尽全力拼凑的斩山剑外壳其实是盗版，还有诸多地方需要补全，就算不久后能破译出一丝权能，那也只能说是凑活用，中途还得考虑愚人众那边的反应。
想到这里，阿扎尔的脸色连续变幻了几下，阴沉着脸冷哼道：“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提供了研究素材的份上，我早就把这群人逐出须弥了！”
愚人众一直在谋取其他国度与魔神相关的力量，这是各国都知道的事情，但看着愚人众在须弥仿佛入无人之境，他这位大贤者当然觉得气恼。
倒不是说他怜悯那些被愚人众抓走做人体实验的孩子们，只是认为丢了面子。
卡瓦贾附和着点头道：“愚人众的确太过嚣张，还好我们提前就做好了布置，作为六大学派的最高杰作，正机之神永远会属于我们须弥。”
几位贤者如此执着于造神计划和神造兵装，除了是想重新得到智慧之神的指引，另外就是想解决世界树的危机。
这些年世界树枯萎对须弥影响极大，沙尘暴他们可以不管，但雨林内的死域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会波及到城内。
他们制造正机之神当然不是为了给愚人众做嫁衣，早就埋好了多个后门，并且还有着最后的保险：罐装知识，用于在最后关头控制散兵。
两人的谈话并未避讳位于正机之神控制中心的散兵，对方早就因为神之心的力量而陷入了沉睡。
况且，两人到现在都记得散兵被博士带回来的那天有多么狼狈，身躯破破烂烂，眼神空洞无比，一直念叨着“只要有了神之心...”，不知道是被谁打出了心理阴影。
也正是因此，在阿扎尔眼中，对方和小吉祥草王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可以随意摆弄的对象。
两人继续讨论着如何改进机甲并解析权能，但随着远处通道传来的脚步声，谈话戛然而止。
蓝色短发的英俊男子不疾不徐的走到阿扎尔面前，他抬头看了眼正机之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随后，博士才偏过头看向阿扎尔：“大贤者阁下，最近工程的进度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教令院这边应该有所计划吧？”
看似礼貌的称呼其实没有一点敬意，阿扎尔也不以为意，他冷声说道：“教令院的工作就不用多托雷你操心了，身为学者，你应当知道规矩，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当然，我可是一直很崇拜教令院呢，本来以为你们捡了个虚空就已经是运气很好了，没想到还能再捡一把神剑。”博士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阳怪气，“依我看，你们不如把下一任大贤者的位置让给因论派，大家一起考考古，说不定下次就能直接捡到第二个大慈树王呢？”
卡瓦贾脸色变幻，顿时涨红的如同猪肝：“多托雷，你竟然敢侮辱我们的智慧？难怪你会被逐出教令院！”
“是啊，我可没法压榨学生的劳动成果，在学生的论文上署名发表。”
“够了！”
阿扎尔脸色铁青：“多托雷，学者在共同研究课题时要抛下一切成见，我现在无意和你辩驳，但在十天后，我们会尽快解析出权能载入到神剑之中。”
博士轻轻摇头，语气隐有唏嘘：“虽然我无意去管教令院的事，但使用虚空给正机之神导入雷神之心的力量都需要付出极大的算力，现在又是解析权能的关键时刻...你们恐怕是想强制收割须弥子民的梦境吧？真是好手段啊，连我都不敢这么做。”
“你放屁！”阿扎尔被说中痛点，气急败坏道：“这还不是你挑拨的结果？”
纵然自己是计划的制定者，可他又如何能承认？
但没办法，权能的解析不是“匀速”的过程，在关键时刻会需要更多的算力，而正机之神那边一旦停止就会功败垂成，因此只能将主意打在割韭菜上了。
“哼，我不想跟你这个放逐者多说，卡瓦贾，我们先回去。”
纵然自认素养不错，但博士每句话都能揭开阿扎尔心中最丑陋的一面，可谓是句句破防，阿扎尔回去都要吃点降压药了。
目送着两个老逼登离开地下工坊，博士讥笑着摇摇头：“做了恶事又不敢承认，假借什么拯救须弥的借口包装自己，不正不邪的东西。”
他的确看不上教令院这群废物，虚空原本是一件能够让须弥绽放智慧光芒的宝物，却在一代代贤者的推广下把须弥人变成了没有求知欲的废物，还整天标榜须弥是智慧之都。
说罢，博士又走到了正机之神的身前。
“斯卡拉姆齐，你觉得他们如何呢？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位于中心的散兵睁开了双眼。
他的身体已经被博士修补完毕，但被一个凡人打到几乎濒死，最后几乎是爬着离开的屈辱仍然停留在心中，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天。
就像是阿扎尔被博士破防，谢言不仅是用武力打败了他，在心理上同样将他彻底击溃。
散兵蔑视凡人，自认为超脱于人类，他由于丹羽的背叛和那个孩子的死亡想要报复稻妻，却只是敢拿雷电五传出气，最后留下一句“告知她，我乃国崩”作为复仇的宣言。
很酷吗？但雷电五传的工匠是什么人？在规定期限完不成锻刀都要被砍头，说难听点，连家仆都算不上，以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的身份去用各种阴险计谋对付一群普通人，这就是无意义的迁怒和欺软怕硬，连散兵自己都不会否认这是在宣泄负面情绪。
也正是因此，在得知被自己蔑视的人类竟然真的向神明出刀，还成了王夫，散兵本就几乎崩溃的内心更是陷入了疯狂。
不可置信？怨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想法，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要向谢言复仇，以神的力量击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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