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
观月心里想道。
与这些夹带的深意相比，任务的本身显得太过羸弱与鸡肋了。
随后，观月便找到止水，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两人约在木叶边缘的森林里见的面。
与观月不同的是，止水的关注点却是在宇智波富岳身上。
“你不准备告诉他吗？”观月问。
“我和族长谈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我都能感受到他决心比以往更坚定一分。”止水无奈道。
“这种所谓的敲打，只会更加刺激到他，阿胧，你执行任务时千万不要暴露。”
决心？造反的决心吗？
观月没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止水发现观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后问道。
“你倒是真会给我出难题。”观月才道。
“宇智波富岳好歹是一族之长，我不过是个中忍而已。”
“阿胧。”止水无奈，叹了口气说道。
“我清楚你的实力，小心些没问题的。”
观月倚在一旁的树干上，“暴不暴露又能怎样呢，火影那边有暗部在日夜监视宇智波，团藏这边也是。”
“矛盾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要爆发已经是迟早的事。”
止水摇了摇头：“还是有迂回的余地的。”
“从哪里迂回？”观月哂笑，“火影大人还是宇智波族长？”
“火影大人许你愿意给宇智波一个机会，但前提是宇智波不会造反是吗？”
“阿胧，你怎么……”止水一脸吃惊。
观月却是淡然道：“这种事随便就能猜得到，你觉得火影大人很大方吗？”
“……火影大人对于宇智波已经足够容忍了。”止水沉默了会儿，缓缓说道。
观月闻言后面露嘲色：“止水，对于整个事态火影大人真正做了什么挽回的举措了吗？”
“反倒是将难题推给了你，推给了宇智波。”
“对于团藏他们的行径视若无睹，对宇智波却是恪守底线。”
“这就是你口中的容忍？”
“将一个人逼上绝路，在最后又告诉他路是你自己选的，我给过你机会。”
“这就是政治家惯用的伎俩。”
止水烦躁地闭上了眼：“够了。”
“阿胧，你的偏见太大了。”
观月眸光微沉：“若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管宇智波的死活。”
“但如果宇智波最后因反叛不存在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呢，止水？”
“大义灭亲的英雄？”
“还是耻辱一族的末裔？”
“哪一个光环是你想要的，你想未来一辈子都背负这种烙印生活吗？”
止水却是斩钉截铁：“宇智波不会反叛的！”
“哦？”观月闻言冷笑，“你这么说的底气是什么？”
“如果富岳大人最后坚持政变的话……”止水眼神坚定，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扭转他的思想？”观月接过他的话。
“……”
“但即便没有宇智波富岳，木叶的高层就会放下对宇智波的戒心了吗？”观月继续道。
“团藏他们就会罢手吗？木叶的村民就会放下宇智波的偏见吗？宇智波的族人就能融入群众中去吗？”
“这些事哪一个你能扭转呢？”
“到头来，矛盾还是无法解决，宇智波还是会有第二个族长被族人、被木叶高层逼得重蹈覆辙。”
止水被说得哑口无言，毫无反驳之力。
“这些事，都可以慢慢来的。”止水说话已没了先前的底气。
观月的语气也平静了下来：“如你所说的宇智波富岳的决心正在愈发坚定，不也意味着他本身是被一步步逼到这条路上的吗，以往的他或许也有着别的想法，只是事到如今认为别的道路已经走不通了。”
“木叶和宇智波两者之间，并不是说一方妥协就可以解决的。”
“想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村子和宇智波都必须做出改变，仅想着改变一个人来扭转局势是不现实的，
止水抬起头，愣愣地看向他：“怎么改变？”
观月神情冷漠：“那就改变两个人。”
第14章 团子店
改变两个人？
什么意思……
止水心中却是陡然一惊，再看向观月只见他那张清冷的脸上尽是平静。
“……你，是什么意思？”他尝试着问道。
观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字面意思。”
止水抿嘴，沉眸道，“阿胧，我觉得……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是啊。”观月竟是直接承认了，倚在树干上歪了歪头。
“我说我能预知未来，你信吗？”
止水脸色又转为无奈，认为他是在和自己说笑。
“阿胧。”
他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知道，我所说的改变，是什么意思吗？”
观月脸色不变，“哦？”
只见止水抬眼看向了观月，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观月的轮廓。
“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扭转一个人的思想，将他整个人彻底改变，不需要任何铺垫，不会有任何征兆……”
“我做得到。”
他话音刚落，那双黑幽亮色的双眸，开始渐变成猩红，透着渗骨的冰冷邪异，显出黑色的四角风车图案。
“这是我眼睛的能力，别天神，能够让所有我看见的人都变成我的傀儡。”
“包括我吗？”观月道。
止水的眼睛恢复成寻常的黑眸，直视着观月的双眼说道：“我不会对你使用这份能力。”
“你想对你们族长使用它是吗？”观月问。
止水叹息道，“这是最后的办法，真如果到了那一步的话。”
“阿胧，你所说的改变，又是指什么呢？”
“……”
观月难得的突然沉默了起来，止水就这样将自己的能力告诉他了。
他是否也应坦白呢，若是说了又该如何解释，全盘托出的话会被止水怎样看待……
森林里静了许久，才听见观月再次开口。
“改变……火影大人对宇智波的态度。”
止水眼神动了动，问道：“怎么改变？”
观月没再回应，在那沉默了起来。
止水只是咧了咧嘴，似叹似笑，“阿胧，理想总归是理想，我的愿景又何尝不是美好的。”
“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帮你。”观月缓缓道。
“啊，我相信你。”止水只是道。
他没问观月的沉默里包含着什么，那份不坦诚里包含着什么。
“执行任务时小心一些，他毕竟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实力绝对不下于我。”止水又道。
“……嗯。”观月垂眸应了声。
“止水，我希望你做任何决定时，都能告诉我。”
止水轻笑，将手搭在了观月的肩上。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
＃
“阿胧哥！”
观月刚回到家里，正在看门便听见后方传来熟悉的呼喊，而能这么称呼他的也只有一人。
天天从自家门前小跑了过来，在观月身侧停下。
“嘻嘻，我妈妈去邻居家串门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观月只是瞥了他一眼，径自打开了房门。
“我今天很累，没心情。”
说完，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用脚褪下鞋子随意扔在地上，来到自己床边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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