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但这也不能说些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待遇，终究是那个世界的塞西莉亚咎由自取，她伤害了自己女儿的同伴，强迫了自己的女儿。
若非是曾经她的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母亲，那么琪亚娜会做的恐怕就不会单单只是推开这么简单了。
而醒来的芽衣也是第一世界关心起了蓬莱寺九霄的安危。
周围的环境已然是第二律者所创造的世界——亚空间的断层，而那罪魁祸首，俨然便是中心地带的少女。
那赫然正是蓬莱寺九霄，只是和众人熟悉的模样截然不同，俨然已经大变了一番模样。
苍白如人偶、眼神空洞看不到光明，一点也不像那个过去嚷嚷着九霄大人、救世主的中二少女。
这般模样落在影像中的芽衣眼中，让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难以置信的下意识问道：
“九霄…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已经不是九霄了，准确来说也不是人类…而是律者化的失败品，仅仅借用着素体外表的崩坏生命罢了。”
在瓦尔特的解释下，似九霄的少女一脸迷茫：
“我是…谁…”
“为什么…存在…”
这般模样落在芽衣眼中，让她不由心头一喜，激动的道：“她说话了…九霄她还活着！我们必须救她！”
“没用的，我们失败了，第二律者并没有复活，而是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瓦尔特的语气依旧稳定，但这般说法却是万万说服不了在场的琪亚娜，尤其是会变成这样还是就是因为他的原因。
男人略显无奈，不过却也不能肯定。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琪亚娜说的没错…九霄是我们的同伴！她是为了救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绝不会抛弃她的。”
在场的两个少女都不想放弃拯救同伴，哪怕只有细微的可能性亦是如此，这在瓦尔特看来当然有些愚蠢，他平静的道：
“真是些天真的孩子…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说蓬莱寺九霄究竟能不能够救回来，救说当下，自己苦心谋划的计划已经告吹的情况下，作为逆熵盟主的态度完全没兴趣把时间继续浪费在这里，尤其是浪费在一具「尸体」上。
那是对资源的浪费！
不过…
“我也想要救那个孩子，这是我们犯下的错误，必须由我们赎罪！”
塞西莉亚开口了。
与琪亚娜和芽衣不同，作为s级女武神的她和瓦尔特是合作的关系，瓦尔特可以不顾及那两个孩子，但当这位合作伙伴开口的时候，他也只能妥协。
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若是想要离开这块第二律者的地盘，他们本就需要先击败那个行尸走肉。
在影像前少许人的紧张中，与行尸走肉九霄的战斗开始了。
这场战斗并不漫长，因为作为失败品的九霄本来就没有掌握第二律者的力量，所以发挥出来的权能无比劣质。
并且她也没什么战斗意愿。
而面对的敌人又是火力全开的琪芽以及一名s级女武神和第一律者，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似律者的崩坏生命被击垮了，而从其的律者核心之中，她们成功拯救出了蓬莱寺九霄。
只是这个中二病少女的状态并不好，她的全身上下都是被崩坏侵蚀的纹路，从那微弱的气息来看俨然已是命若悬丝了。
“没救了。”
归零芽衣淡淡的吐出了一句。
“…怎么会！？”
在旁边归零娜的惊疑中，她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口解惑：“她已经被崩坏能侵蚀了全身。”
“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人类的力量可以将其挽救的程度了。”
被崩坏侵蚀这种事情，即便是科技发达如归零纪元也没有丝毫办法，能做的撑死就是帮人多挺些时候，至于痊愈…倒不如早些安葬来的实切。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新生娜咬着牙。
“…也不是没有。”
“！？”
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了归零芽衣的身上，有些疑惑。
不是说无法可医么？
“除非，她成为律者。”
归零芽衣说出了唯一的方法。
的确，人类的手段是不可能拯救的了被崩坏侵蚀的人的，尤其是像九霄这种病入膏肓的。
可崩坏却有能力拯救。
只要九霄能够成为律者，那么她就可以无视体内那些崩坏能的影响，然后晋升成全新的生命体。
“…你这不是扯淡么。”
特斯拉扯了扯嘴角，有些没好气。
成为律者？
说的容易。
影像里那个倒霉孩子不就是因为强接了核心，没能通过律者核心的判定才变成那个鬼样子么。
归零芽衣神情平静，没有继续回答。
虽然这法子以当前看来确实有些愚蠢，但也是唯一可行的，能够拯救蓬莱寺九霄的方法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现一个权能为「掌控崩坏能」且无比强横的律者。
在对方的帮助下，蓬莱寺九霄也可以获救。
但…这种东西显然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回到影像之中，瓦尔特得出的结论和归零芽衣也是差不多的，即已经被崩坏能侵蚀了的九霄是无药可救的，距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而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德丽莎也终于出现了。
她一登场，就有些愤怒的看着塞西莉亚。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而塞西莉亚也明白为何如此，但她却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低声请求道：
“抱歉，德丽莎，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这些事情了…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么，带这些孩子离开这里！。”
“你！”
德丽莎瞬间明白了塞西莉亚是想要一个人断后来争取逃跑的时间，这让她瞬间怒从心起，骂道：
“塞西莉亚，你这样是害了琪亚娜她们！不管我把她们带到哪里奥托都不会放过她们的。你有想过她们的死活么！”
“现在只能想办法向主教解释了…我会在他面前给你求情的，所以…”
“不，我不会再回天命了。”
塞西莉亚的回答让德丽莎脸色微变，有些生气的道：
“难道你真的要背叛天命么！？”
塞西莉亚神色没有变化，她只是望着眼前的亲人，轻声道：
“德丽莎…你还没有明白么。天命从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善良，它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而是奥托一个人的玩具。”
“这件事在齐格飞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
带着些许悲伤的话语响起在耳边，却及不上那份信息中携带的震撼，而德丽莎同样是被假象所蒙蔽的一员，所以对此她有些诧异：
“齐格飞…死了？”
“没错…在六年前的那次实验中…他就已经死了…就连我的女儿也差点离我而去。总有一天，琪亚娜还会再次遭到奥托的毒手…”
“是么…所以你才会和逆熵联手么…”
德丽莎瞬间理解了塞西莉亚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在奥托的攻势更加紧迫的时候，瓦尔特催促她们赶紧走，不过德丽莎却是对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好感，因为瓦尔特的想法和奥托一样，都是复活律者，野心勃勃之辈。
若是跟瓦尔特走，那就算是脱离了奥托这个狼口，也还是进了虎穴。
于是，她做出了决断，命令姬子带着塞西莉亚她们离开，而她本人则是留下来和奥托盘旋。
作为阿波卡利斯家的现任家主以及新上任的圣芙蕾雅学园长，凭借这两个身份，即便和奥托对上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德丽莎那一句无奈的，真是个不省心的妹妹，给众人整不会了。
“妹妹…塞西莉亚是德丽莎的妹妹？！”齐格飞那张脸止不住的抽搐。
这换了一个世界，闺蜜怎么直接变成大姨子了？！
“…”
塞西莉亚也是捂脸。
她有想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德丽莎的关系，但是妹妹…未曾设想的关系。
“塞西莉亚是我妹妹…？”
德丽莎也是一脸蒙圈。
我的好闺蜜怎么变妹妹了？
“我想，这大概是从年龄上的说法吧。”
爱茵斯坦竖起一根食指，分析起来，“德丽莎是阿波卡利斯家的家主，而塞西莉亚则是沙尼亚特家的。”
“理论上来说，她们两个应该是没关系的。”
“不过从年龄上，若是那个世界的德丽莎女士没什么变化，这么称呼是很合理的。”
这一点也有依据，就是德丽莎那个幼齿的外表。
光从那个外形来看，德丽莎很明显还是那种大龄萝莉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