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年年
“金爷,没事吧!”
“当心一点。“
“海上风大,要是不小心,掉到海里,那可就不是看鱼,而是喂鱼了。”
在金大牙一哆嗦,身体原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王近邻及时搭了把手,扶住了金大牙。
这才让那家伙稳住腿脚。
可王近邻之后说的这句话,已经让金大牙心中惊涛骇浪了。
要说最平静的,莫过于郝瘸子。
那家伙充当吃瓜群众,默默的看着好戏。
甚至。
这个时候。
望着金大牙吃瘪的模样,郝瘸子还有一点幸灾乐祸来着,那表情好像在说:金大牙,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王先生……我……我……”
在这个时候,金大牙开口了,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
“嘘!“
王近邻冲着金大牙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随后一指海里:“看鱼,看鱼。“
金大牙此刻郁闷不已。
在他看来。
这是看鱼嘛。
行,看鱼。
都说,这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爱好,顺便在喂喂鱼,享受着快乐时光。
只不过,地点不对啊。
人家看鱼也好,喂鱼也罢。
都是在公园里,花园里,自家的庭院里。
而且品种也不对啊。
看鱼看的不是金鱼,喂得不也是金鱼嘛。
啥时候,这看鱼喂鱼,成鲨鱼了。
又是一头羊,被t——在放了血以后,扔进水里。
好家伙。
原本散开的鲨鱼,再次蜂拥而上。
那一排排明晃晃的尖牙,看得人心里发慌。
更让人心惊胆战的还是鲨鱼们争抢猎物的积极性,那种咬住猎物,撕扯的画面,可谓触目惊心。
“饿了!”
“看看把这些鱼儿饿的。”
“这是多久没吃肉了。”
“糟糕,这次出海,就带了两头羊出来。”
“貌似,鱼儿不够吃啊。”
说这话的时候,王近邻看向了金大牙。
那家伙本来脖子就短,这下子一缩,都快看不到脖子了。
金大牙此刻脸色苍白,心中咚咚打鼓:这不够吃就不够吃,你看我干什么?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此刻的金大牙,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自己掉进海里。
随后,那群鲨鱼一拥而上。
这群畜生可管不了你是个啥,在它们眼里,你就是嘎嘣脆。
“金大牙,你就老实招了吧。“
“你跟香江人是如何吞了公司一千多万的,你又从中拿了多少?”
“都到了这一步了,嘴硬是没用的。”
在这个时候。
郝瘸子开口了。
终究,这老兄看到金大牙吃瘪以后,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小冲动,不说上两句,做点什么,似乎就浑身不得劲。
一听郝瘸子这话,金大牙脸色都白了。
老话说得好,杀人诛心。
在金大牙看来。
郝瘸子这是要整死自己啊。
“郝瘸子,你胡说道什么。”
“你狗日的,往谁身上泼脏水啊。”
虽说,刚刚,金大牙差不多猜出来了什么;但是直到郝瘸子将窗户纸捅破,他才彻底坐实了自己为啥会被请来看鱼。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往你身上泼脏水了嘛!”
“金大牙,以前就看你挺出息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吃里扒外。”
“怎么,你还想狡辩?”
“事实都摆在眼前。”
“不是你跟香江那边的出口商合伙做的局,公司能损失一千多万?钱都打过去了,结果货消失了。你这不是吃里扒外,又是什么?你可别忘了,咱们集团在香江那边的进货商,可是你找的。而且,在打钱的时候,我可是提醒过你,小心点,毕竟一千多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打账,付过去一点定金就行了。这也符合做买卖的规矩。天底下,哪有货没收到,全款给人结清的道理。可是你非说什么那边的出货商信得过,是你的老牌合作伙伴。如今公司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也只能认为是你从中黑了公司的钱。”
郝瘸子说的是淡定,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
可是金大牙不淡定了。
他有心为自己辩解,可偏偏,郝瘸子分析的太好了。
好到让金大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
着急无比的金大牙,急的是上蹦下窜,两只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大胯。
欲哭无泪啊。
“黄河太远,用不着那么麻烦。金大牙,你要是真有心,跳海就是了。”
郝瘸子继续煽风点火着。
跳海?
开什么玩笑。
水里面都是鲨鱼。
跳下去,那可不是洗不洗的清的问题,整个人只怕都能被鱼疗到血肉无存了。
“王先生,你可千万不要相信郝瘸子的一面之词啊。我知道,这事解释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可是事实上,我真没有黑公司的钱。那个给咱们供货的出口商,也的确是我的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对他,我还是知根知底的。可是,我真没想到,他会摆咱们这样一道………………“
之后,金大牙就这么详细诉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最后补充一句:“王先生,我跟你联系,让你来羊城,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情。如果是我做的,我用得着捅破这层窗户纸吗?”
“也许你是贼喊做贼也不一定。也许,你想将王先生匡来,然后杀人灭口了呢。可是,你万万没想到王先生会先下手为强。”
郝瘸子依旧跟金大牙唱着反调,一副今天我不请你喝鱼汤,不,请鱼喝你汤,我郝瘸子这辈子就白混了的架势。
第3章 出发,前往香江
“我……我……”
内俱焚的金大牙,此刻被气得鼻孔都快往外冒烟了。
因为过于着急,这让金大牙结结巴巴,即便有满肚子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到最后。
金大牙我出的下文便是:“我……我去你马勒戈壁的郝瘸子。”
“王先生,别跟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废话了。直接将他扔进海里喂鲨鱼得了。”
郝瘸子倒是会狐假虎威。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看鱼!”
“不是跟你们说了嘛。咱们来,就是看鱼喂鱼的。除此之外,不聊别的。”
王近邻越是表现得这么深不可测。
金大牙也就越是心慌。
如果说。
现在要是在什么风景迷人的公园里,看金鱼,喂金鱼,那还好说。
只是鲨鱼这种畜生,观赏性太差了,而且也太暴力,太血腥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吹着海风的金大牙,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了。
头顶悬着一把剑,悬而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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