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义勇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宇智波炎火眼中的写轮眼转了一圈,整个身体顿时陷入呆滞状态,一动不动,脸色突然变得无比惨白。
“义勇!”佐助连忙赶了过来,“义勇你怎么了?!”
但任凭他大呼小叫,义勇都只是脸色难看地盯着前方,不一会居然流出泪来。
“你做了什么?!”
佐助转过头,怒视着宇智波炎火,“你把义勇怎么了?”
“奈落见之术,一个小小的D级幻术,能让他看到心中最恐惧的东西。”
宇智波炎火答道,“看这表情,估计是看到被族长打屁股了吧。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等宇智波鼬回来了,自然会帮他解开的。”
他伸出脚将拦住他去路的佐助绊倒,语带挑衅地说道:“告诉鼬,欢迎来找我为他为弟弟报仇。”
说完,他便带着三个属下,从两排土流壁的中间穿过,扬长而去。
在他想来,用这种低级的幻术,既没有对那小鬼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又能激怒宇智波鼬和他交手,简直是一箭双雕。
然而,走出大约二十步后,他听见了佐助有些惊喜的嗓音。
“义勇,你醒了吗?”
【开什么玩笑?】
宇智波炎火猛地转头,却发现那个叫义勇的孩子的确已经不在原地。
义勇弯下腰,捡起了之前被扔在地上的忍刀,猛地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一双颜色微微有些异样的一勾玉写轮眼,盛满怒火地死死盯着他,就像看见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
【写轮眼?】
这一刻,宇智波炎火明白了,宇智波义勇现在的模样,并没有走出幻术。
只是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事物,刚好也是要被他想要杀死的事物。
【不会是想跟我动手——】
“水之呼吸……”
义勇的手部发出阵阵蓝色荧光,不远处的人工湖中水花猛地涌起,里面的湖水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卷成一条长长的扭曲涡流,直到里面所有的水都被抽干。
“十之型……”
义勇身体微微低伏,似乎做好了突进的准备!
而那常常的涡流像是被无形的手雕刻揉捏一般,拥有了大致的形状。
一条长约五十米的冰蓝色水龙,就这样盘踞在义勇身后,并还在不断地壮大!
【喂喂喂喂喂,这凭空出现的水龙弹是怎么回事啊!】
宇智波炎火冷汗直流,匆忙将身上的三个“累赘”甩飞到一旁,双手如同翻花蝶一般的飞速结印。
“土遁·多重土流壁!”
随着他结印结束,本就在场地中的数十面小型土流壁开始在地面上平移堆叠,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座三米多厚的宽阔壁垒!
而陆陆续续同样大小的土流壁,也像是排列好的书架一般拔地而起,将宇智波炎火和富冈义勇之间的空间完全覆盖。
就在最后一块大型土流壁升起的同时,义勇身后的那条水龙已彻底成型,两眼中突然闪烁精光,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
“生生流转!”
随即,那条水龙和义勇的身体一齐,以不可阻挡的恐怖威势,向前方发出了决绝的冲击!
第一块巨型土流壁,随着他的一次转身,被龙头撞碎,当成化成数以千计的土块!
而和B级忍术水遁·水龙弹不同的是——
十之型·生生流转的每一次转身回环,都会加强下一次的攻击力,一次更比一次强!
这些理应克制水遁的土流壁,根本无法抑制这条还会继续成长的蓝色长龙。
它最终,会咬向义勇想要杀死的那个家伙的身体!
第十章 告一段落
奈落,是佛家术语,意思是“无间地狱”。
在无法确定是否真存在“地狱”的情况下,奈落在日常用语中更多指代的,无非是一个人最不想经历场景。
而D级幻术·奈落见之术,则能让那些避之不及的场景,非常生动的出现在人眼前。
换句话说,这个术的威力,取决于个体自身的恐惧究竟有多么强烈。
宇智波炎火借助写轮眼对义勇使用了这个加强过的术后,将义勇完全带进了那个最为恐怖的幻觉中,也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
“纹次郎(炭治郎)!那是中分小褂啊,你不认识他了吗?”
义勇被吸收了鬼舞辻无惨细胞的炭治郎一击打飞,利爪撕裂了他的血肉,但那并非是他痛苦的来源。
【明明已经胜利了,明明已经杀死了鬼舞辻……】
【为什么炭治郎会变成鬼,还克服了阳光呢——】
义勇单膝跪在地上,倒拄刀刃支撑着身体,眼神绝望地看着四周。
遍地鬼杀队队员的残肢断臂旁,悲鸣屿行冥低垂头颅,坐在被他的身躯撞碎的墙壁中。
伊黑小巴内怀抱着甘露寺蜜璃一动不动,已经停止了呼吸。
不死川实弥虽然活着,但从他身边隐部众惊慌失措的表情动作来看,恐怕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柱里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我了。】
【已经……再没有能够战胜他的人了!】
富冈义勇身为柱的心,动摇了。
这时,那个上去阻止炭治郎的猪头少年被一根粗壮的骨骼锁链锁链缠住咽喉,猛地砸向地面——
他就在那对残忍的、恐怖的血红色竖瞳注视下,被一下接一下的砸成肉泥,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猪头套被甩飞出来,血淋淋地滚到义勇身边,已不再是之前的形状。
“吼!!!!!”
长着獠牙的炭治郎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仰天长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尸体清扫一空,无数冰凉、温热、滚烫的血液粘在了义勇麻木的脸上。
炭治郎带着无情地面孔朝向义勇,似乎已经决定了下一个击杀目标。
【真得什么都忘记了吗?炭治郎……】
富冈义勇悲从心来,身体在那双眼睛地注视下根本无法动弹。
他失去了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已经握不住武器,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加之失血过多,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只能无助地张着嘴巴,目睹手染鲜血的师弟,带着呛鼻的血气和无意义的咕哝声,以爬行的姿态往自己这边走来。
【结束了吗?】
富冈义勇闭上眼睛。
【我真是没用啊,对不起了……主公、师父,祢豆子,还有已经牺牲的大家。】
【像我这样的软弱的人,果然没有资格,成为柱啊。】
就在他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时,一声声呼喊从四周响起。
“保护水柱!保护水柱!”
是村田和其他幸存的队员的声音。
义勇重新睁开眼睛。
“不能让水柱被炭治郎杀死!”
“挡住炭治郎!水柱大人,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快拦住他!”
仅存的十几个队员立刻脱离了刚刚得到救治的伤员,拾起最近的日轮刀,朝着富冈义勇的方向疾行而来。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风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风树!”
他们没有一个是炭治郎的一合之敌,轻轻松松便被撕开了喉咙,扯断脊椎,被当成垃圾一样扔得满地都是。
富冈义勇看到,这十几个普通队员全部死去后,连呼吸法都不会的隐部众又冲了上,来替他挡住疯狂的炭治郎。
剩下的几个人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进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又返回了战场。。
其中一个隐部众留下,她摘下面具,居然露出了茑子(富冈茑子)姐姐的面孔。
“义勇,义勇,听得见吗?”
姐姐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呢?”
“还能听懂我说话吗义勇?”
“义勇,现在鬼杀队里能够打败炭治郎的只有你了,快点动起来——”
她话音未落,森白的影子从战场那边飞蹿过来,一根狰狞的尖锐骨骼扎穿了姐姐的心脏。
可富冈义勇仍然说不出话来。
他流出眼泪,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这里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再次发生。
“义勇……”
姐姐温暖的手陡然变得冰凉,沿着他的脸颊向下滑落,“一定要活下去。”
那截长长的骨刺像蝎子的尾巴一样,拽着姐姐断气的身体后退。
脚步声响了起来,从容且不迫,甚至有点悠闲。
不知何时,炭治郎已经恢复了直立行走,但他却穿着鬼舞辻无惨的黑色西装,戴着那顶花里胡哨的礼帽,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
他揽住茑子姐姐扛在右肩,左手和左肩上,还各有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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