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第210章

作者:熟练的小薪

  “具体的计划还没想好,但已经有了大概的框架了。可无论怎么说,月之呼吸都是你手里最强的力量,决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我明白了。”大体的目标——为大家改造出一个可堪忍受的世界——已经有了,义勇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不由握紧了拳头,“这样的话,那就先把月之呼吸提高到常中的层次吧。”

  蝴蝶忍注意到了义勇有些激动,转而提醒道:“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并不急在这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治疗。你既然是我的病人,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规矩?”

  “对啊。所有在蝶屋治疗过的剑士都知道,病人想要出院,除了伤口恢复的情况要令我满意之外,还要通过三项康复训练才行。但你现在骨折还没有好,另一只眼睛又看不见,这康复训练的事情之后再说。”

  蝴蝶忍竖起三根手指,“但无论如何,在这三项训练完成以前,你只能待在大蛇丸的基地里,决不能随便外出,知道了吗?”

  义勇没有答应,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我知道你在琢磨那条鲨鱼的事,然而在大海里找一条鲨鱼,和在大海里找一根针的难度差别并不大。”蝴蝶忍叹了口气,“除了搜集相关的情报,主动等它现身,我们别无办法。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研究那个飞段的头颅,看看能他的血液究竟是如何感染动物,又如何逆转这种变化……”

  “我明白了。”义勇思索了会儿,应了一声。

  “这可不是答应哦。”蝴蝶忍才不会像富岳一样被湖弄过去,站在床边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架。

  义勇眼睛呈半月状,不情不愿地说完了句子:“在你觉得可行之前,我不会随便离开这里。”

  蝴蝶忍满意极了。

  义勇可不是不死川,他没法随便打破自己的承诺,半夜从病房的顶上偷跑出去。

  蝴蝶忍拉开了病房的门,“那你准备一下。你的外伤已经没问题了,我让白帮你清洗一下身体,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见炼狱了。”

  “白?”义勇不知道那是谁。

  “对了,你可别认错了,白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蝴蝶忍手指在脸旁边活泼地画了一个圈,“他长得比我还要好看,你到时候可不要胡思乱想哟。”

  “那是不可能的。”

  刚跨出门一步的蝴蝶忍把脚收了回来,一幅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哦,我倒是忘了,你能看见人体结构,当然不可能认错性别。不过,富冈,这种做法可是很失礼……”

  “我的意思是。”

  义勇打断了她,一脸平静地,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道:“不可能有人比你还要好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新皮肤

  当白捧着一套换洗衣服拐过弯时,正好看到蝴蝶忍在对空气挥拳。

  她额爆青筋,两耳通红,先是给了面前的假想敌——一个约摸和她差不高的空气人——一左一右两记摆拳,然后补上又一击快到发指的冲拳击中了对方的腹部。

  而最后一拳尤其凶狠:蝴蝶忍紧握的勾拳狠狠地从下方贯了上去,直到比自己高出一头才止住势头,看样子是幻想着一拳砸在下巴上,把对方砸飞。

  做完这一切,蝴蝶忍恢复了平静,肩膀不再起伏。

  她捋了捋套在身上的白大褂,调整了一下发型,带着一张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笑容转过身,和白那双有些惊悚的目光完成了一次对视。

  蝴蝶忍眼睛弯成月牙状:“是白啊,什么时候来的呢?我都没有听到声音呢。”

  “刚刚才到。”白觉得嗓子有点儿干,又强调了一句:“不到五秒。”

  这样就什么都没看到了。

  “……”蝴蝶忍看破没有说破,目光集中在白捧着的那套衣服上。衣服的最上面还有一面小镜子和剪刀。

  “大蛇丸的基地里,只有这种衣服吗?”

  “嗯,大体差别不大,本来都是成人款,所以我裁减了一下,重新缝了袖子和边角。”

  “你很棒哦白,居然连裁减衣服也会啊。”

  蝴蝶忍顿时眉开眼笑,“在我的故乡,除了裁缝,就只有想要嫁人的女孩子才会学这些呢。像我姐姐就很擅长,我自己对这个反而没多大兴趣。”

  “这个……”白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粉红色,“身为忍者,多少都会一点吧。”

  “这样啊。”蝴蝶忍盯着白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被注视得有些慌了,才忽然说道:“我已经派艳去给那名叫‘桃地再不斩’的雾隐忍者送信了。以你现在的情况,回到雾隐村肯定不现实,想要见面的话,只能由他来找你。”

  在蝴蝶忍想来看,那名断手的上忍回去,肯定不会完全实话实说。

  如果说出“我们是因为拷问再不斩的跟班所以被人报复”这种事,反而会让他遭受严厉惩罚。

  所以在他嘴里,白多半已经成了和蝴蝶忍沆瀣一气的雾隐叛徒。

  蝴蝶忍放走他时,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他作为传信者让雾隐意识到,村外有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好约束他们的行为。

  但现在看来,她这么做反而变相地,给了白这个难得的好人一个不回去做忍者的理由。

  【像这样的好苗子,一定要留下来。】

  蝴蝶忍眼里目光闪动,大脑飞快地转着。

  她让餸鸦告诉桃地再不斩的全是事实,现在还不知道对方会如何反应。

  如果那个叫桃地再不斩的忍者打算避嫌和白划清界限,那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结束忍者生涯、留在这里。

  如果对方打算利用这个消息,领着雾隐忍者进攻找她算账,那么炼狱、富冈还有她都在这里,迎接雾隐的就是另一场惨败,而白也会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彻底死心。

  而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桃地再不斩真得很在意白,宁可冒着背上“通敌”罪名的风险,也要来见白一面。

  到那时候该怎么做,就只好随机应变了。

  白没想到在短短几秒内,蝴蝶忍的小小脑袋里居然闪过那么多的念头,仍然沉浸在欣喜和忧虑的双重情绪之中——

  他既想留在这儿,又不想背叛再不斩,所以陷入了某种两难的困境。

  “好了,以艳的速度,最迟今天晚上,你就会收到回信了,到时候再纠结也不迟。”

  蝴蝶忍安抚地拍了拍白的肩膀,“我先去见见那个知道许多事的药师兜,看看到底要怎么处置他才好。至于富冈就拜托给你了,一会儿我会在外面和他们会合的。”

  说完,蝴蝶忍便离开了,而白在门口镇定了一下,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义勇正在一个水分身的帮助下从病床上下来。之前打开的写轮眼也早已关闭,变回了一片深蓝色。

  只是扫了一眼,义勇就觉得对方的体型有些熟悉,立刻想了起来:“你是前些天晚上,那个趴在悬崖上的那个小孩。”

  被眼前之人称为“小孩”,白漂亮的脸上狠狠僵硬了一下,“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和你的同伴看起来都不怎么强,居然还留在距离战场那么近的地方,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义勇出于好心才安顿了两句,但在白的耳朵里却充满了嫌弃和鄙视的意味:“如果不是顾忌你们的安危,我就直接用大规模的水遁对付大蛇丸了。”

  “抱歉。”白耷拉着眉毛低下了头。明明是第一次和义勇说话,但白已经对他心情复杂了。

  为什么义勇明明还算礼貌,但说出来的话,却比那些雾忍侮辱他的时候还要令他感到难受?

  白还记得之前带着义勇跑路时,被杏寿郎半路碰到,后者那鼓励赞许的眼神和热烈感激的夸奖,简直就像去到了另一个想象中的世界——他的自我感觉是如此的良好,认为自己能配得上世界上的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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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刻他在义勇面前,却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简而言之,两个极端。

  【他们三个人到底是如何凑到一起的呢?】

  “那个……”白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蝴蝶忍管宇智波义勇叫富冈,所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比较好,只能走近一步亮了亮自己手里的衣服,“我来帮你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你放在那里吧。”义勇看了一眼身边的水分身,“我自己可以的。”

  正如蝴蝶忍所说,这样的长相,就算明知道对方是男的,但义勇还是有些在意。

  “那你会剪头发吗?”

  白抓起剪刀,发出卡察卡察的金属摩擦声,指了指义勇饭团头的左侧,“这边大部分的头发都被起爆符烧焦,所以蜷曲了,如果不修理,两边不平衡,看起来会很奇怪的。”

  “这种简单的发型我应该可以……”

  “分身毕竟不能随时根据你的心意行动,本体必须随时盯着指挥。”

  白温和地打断道:“你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能看东西,和两只眼一起看总是有所差距的。再说,你不能只剪头顶和前面,后面也要处理才行啊,否则看起来就像留了月带头的人新长出头发似的……你不想那样出现在别人面前吧?”

  其实义勇本来是无所谓的。

  但一想起自己还要和别人搞好关系,书上也说过,第一印象通常能决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基本态度……

  下一刻,水分身消失,义勇神色郑重地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嗯,请坐在那边的椅子上。”

  剪发很快就开始了,两人之间的前几分钟没有说话

  ——一个不想说,一个大概是不想听另一个说。

  但这种沉默,终究是让人有些困扰。而且白心中总归是有个疑惑。

  “我可以问一问,”白一边修剪着义勇头顶的杂毛,一边试探地问道:“忍小姐离开这个房间以前,你们是在聊些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才会把温柔的忍小姐气成那样?

  意外的是,义勇似乎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没聊什么重要的事。”义勇随口说着:“蝴蝶问我,我是不是真的认为,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

  白眉毛不经意地一抖,已经脑补出了这句话之前的两人交谈的内容,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

  【原来忍小姐在这方面,和普通的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同嘛。只是……这个年纪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而且这样的问题,谁会给出错误的回答啊……】

  等等,不对!

  白陡然警觉,如果是满意的回答,忍小姐就不会是刚才那副表现了。

  “所以你怎么回答的呢?”他有点揪心地追问道。

  “当然是没有。”义勇理直气壮地说着。

  【没问题啊?】白迷惑了,【难道忍小姐不喜欢别人夸奖她的外貌,而是更关注她的智慧和才华吗?】

  义勇还没说完。

  “因为比她好看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义勇说得自然是他亦母亦姐的长姐富冈茑子。在他心里,自然没有比姐姐更好看的人。

  只是蝴蝶忍走得急,没听到他把后半句说完。

  “卡察——”清脆的剪刀声变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