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一口一个工具、废物的说得那么难听……”
照美冥揶揄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两天非要连夜赶路,害得我连美容觉都没法睡,回村之后我还有一场相亲呢。
“唉,就是因为这种口不对心的性格,村子里支持你的人才那么少。
“之前看到白对你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本来都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了,没想到最后选你做水影的人居然只有二十二个,想起来就有点想笑。”
似是被说到痛处,再不斩倏地阴森掉头:“那又如何,支持你的人那么多,可鬼灯满月那小鬼一回来,那些人不也纷纷改变了主意吗?
“如今代行水影之责的可是他啊。结果那家伙,刚一上台就指责我利用白勾结木叶的忍者……”
说着,他指了指那丛林黑色的轮廓:“现在那个叫蝴蝶忍的,现在是村子的头号通缉犯。
“要是能杀了她带回去,我也不仅能摆脱这个嫌疑,还能得到元师那老东西的信任。如今对方自己暴露了所在的位置,难道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怎么样,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回头一巴掌甩在那小鬼(鬼灯满月)的脸上?
“想想看吧,他刚当上代行水影没几天就犯下这么大的错,没准那位置就直接归你了呢。”
照美冥摇了摇头,没有被再不斩过于明显的煽动说服:“你太想当然了。元真一那批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吧,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做到……”
“元真一会死,是因为他们不懂得狮子搏兔尚用全力的道理,还在树林里分兵作战,死了也活该。”
再不斩十分执着,粗暴地打断了照美冥的分析:“再说,他在村子里养精蓄锐的时候,我可是在各处执行极其危险的任务。那家伙和我虽然都是上忍,能力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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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鬼再强,也不过是刚刚觉醒了木遁,难道还能和那个一刀砍出个训练场的家伙相比吗?
“这样的角色,一百年出一个就已经是奇迹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
照美冥想得很全面,“你如果要真的这样做了,你以后要如何面对那个孩子呢?
“根据那只鸟的带来的信件,白和那个叫蝴蝶忍的小姑娘,好像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先不说那信的真假。忍者的生涯里,朋友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工具罢了,就像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再不斩咬了咬牙,随后说出了今晚最真诚的一句话:“总而言之,想要让白摆脱叛忍的名声,杀了那只鸟的主人,就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不然他永远都会面临追杀部队的威胁。
“无论你愿不愿意帮我,我都必须这么做!”
可见,为了让白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雾隐,再不斩已经将所有的风险都抛之脑后了。
说完,他不再等待照美冥的回应,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树林。
“唉,明明都已经打算为对方拼上一切了,还在那里工具工具地叫个不停。”
照美冥惋惜地叹了口气,从岩石上跳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毕竟她不能真的放任自己的伙伴去送死。
“再不斩,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自己的实力,你完全半点没有自知之明呢。”
半小时后。
密林深处,临近大蛇丸基地一处山壁前,满口尖牙的白发少年,正在练习水平方向的挥刀。
“老巫婆!”
鬼灯水月面色委屈又恼火。
“臭女人!”
他一边挥着武器,一边维持着特殊的呼吸节奏。
“恶树精!”
同时还不忘记发泄对传授他水之呼吸的蝴蝶忍的不满。
“等我像老师那么厉害的时候——”
原本义勇答应回来教他水呼,并没有任何其他的额外附加条件。
“非要把你的头发……”
但义勇一走,蝴蝶忍却立刻变脸,让他负责分发伙食、打扫基地卫生。
只有完成了每天的工作之后,才能获得一个小时共同修行水之呼吸的时间,而这段时间的3/4,他都在挨打。
“一寸一寸地……”
可想而知,一天的工作加上学习还有利用水化之术恢复伤势后,留给他自己训练巩固的时间,就更少得可怜了。
现在他已学龄已有三天,却仍旧在训练水之呼吸的一之型·水面斩击,且进步十分有限!
“全部剃光!”
也许心中积压的不满过于强烈,这一次挥剑力气大了些,加上手又比较滑,鬼灯水月竟然直接把手中的刀给扔进了山壁对面的阴暗树林。
然而,想象中刀具落地磕在地上的脆响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刀柄落入人掌中的动静。
“君麻吕?白?”
除了这两个人和身体还不怎么强壮的兰丸之外,鬼灯水月也想不到还有谁会特地来找他。
【不会是我偷偷跑出的事,被那老巫婆发现了吧?】
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怂为本性的鬼灯水月觉察不对,连连后退,而那个不速之客亦步亦趋,很快便暴露在惨白的月光之下。
来人身后背着一把阔刃大刀,没有眉毛但目光凶狠凌厉,遮住下半张脸的绷带更是为其平添了几分凶狠神秘。
“你、你、你不是……”鬼灯水月后退的同时,用手指指着对方,“你不是那个忍刀七人众的替补吗?叫再不斩的……”
“鬼灯水月。”
因为不久前才在这小鬼的哥哥身上吃过亏,再不斩看着与前者有八分相像水月,双眼厌恶地微微一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水影大人的弟弟,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水影的弟弟?”
鬼灯水月一副“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的表情”,“枸橘矢仓虽然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但其实已经四五十岁了……”
【看来鬼灯满月没和他联系过,甚至可能不知道他还活着。】
再不斩一边在思考鬼灯水月的利用价值,一边挥着手里的打刀慢慢靠近,“现在雾隐村的代水影,就是你的哥哥,鬼灯满月。”
“哇。”
鬼灯水月看似惊讶,但其实并不怎么触动。
他知道枸橘矢仓是被大蛇丸杀死的,大蛇丸是被老师杀死的,而他哥哥鬼灯满月又不是枸橘矢仓的对手。
所以,在水月的心里:哥哥小于矢仓小于大蛇丸小于老师,在如今眼界大开的水月眼中,水影听起来很厉害,但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他是水影,你又是他的手下,我是他的兄弟,应该算你的半个上司……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刀还给我?”
再不斩沉默了两秒,把刀甩了回去。
他谅这小鬼也没什么反抗能力,这样做反而能取得他的信任。
再说,他听得很清楚,之前鬼灯水月说过“白”和“君麻吕”这两个名字,应该是和那个会木遁的小鬼一伙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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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吧?”
鬼灯水月把刀塞回鞘中,一脸乖巧,实则心生警惕地看着周遭,寻找着其他人的踪迹。
他并不完全相信鬼灯满月做了水影的话,搞不好这些人和他在汤忍那时一样,是专门来抓他的。
“我是被一个叫蝴蝶忍的人邀请来的。”
“哦——”鬼灯水月心中的戒备顿时放下不少,“我是听说过今晚会有人客人过来,原来就是你啊。”
“是我。”
再不斩继续问道:“你认识白?”
“天天见。”
“嗯,他是我的……”当要描述两人的关系时,再不斩忽然不知道用哪个词比较合适。
“工具嘛,我知道。”鬼灯水月替再不斩补上了,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他一天到晚没事就念叨‘我是再不斩大人的工具’、‘我会为再不斩大人献出一切’,大家都知道,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从别人嘴里听到白自称是他的工具,不知为何,再不斩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短暂地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再不斩又问道:“你知道他在这过得怎么样吗?”
鬼灯水月盯着再不斩阴沉的上半张脸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可能好呢……”
再不斩的眉头拧了起来,本就残暴的双眼中射出两道凶光。
“在这里,我们每天都要被那个老巫婆狠狠压榨。
“比如我吧,每天累死累活要干十个小时的活,晚上下班了还要挨一个小时的打。要不是我的家传秘术能帮助恢复,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困难。”
难得遇见一个不会给蝴蝶忍打小报告的外人,鬼灯水月便趁机好好倒了一通苦水。
“据我观察,我们这些人被迫打工的人中,最辛苦的其实就是白了。
“那老巫婆压榨他压榨得最狠,专门在其他人睡觉的时候叫白起来干活,而且还是最危险的那种(指照顾咒印实验体)。
“我听和白一起上夜班的兰丸说,白有一次不小心,差点就被人捅破了心脏呢……”
鬼灯水月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在他的描述之中,白是所有人中最惨的那个,明明备受委屈,却对那个老巫婆言听计从,疑似是俘虏情节(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受害者。
他并没有撒谎。因为在鬼灯水月将自己带入过去,白过的就是这么一种生活。
毕竟,谁会喜欢给那些怪物一样的家伙端屎端尿的啊?肯定是被逼的啊!
随着他絮絮叨叨,一旁的桃地再不斩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直到他听到什么“白晚上上班,白天还要被逼着去修大船,今天傍晚时分好像还被老巫婆叫到跟前骂了一顿”,再不斩积累的愤怒终于到达了顶点。
他抽出身后的阔刃刀,擦着鬼灯水月的耳朵,狠狠捅进了后者身后的石壁。
“噫!”鬼灯水月嘴都没有张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你干什么啊?”
再不斩俯下身子,抓住鬼灯水月的领子将其推到石壁上,寒声问道:“你嘴里说的老巫婆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她邀请来的吗?”鬼灯水月反问道。
“你是说,那个叫蝴蝶忍的木遁忍者。”
“是会木遁,但不是忍者。”鬼灯水月纠正的同小声建议道:“她可讨厌忍者了,我们在她面前都很少提这个字眼。你最好也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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