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两人拿起武器站在门前,忧心忡忡地听着第二次、第三次撞击,身体随着大门一起震颤,保持同步。
到第四次时,两扇大门中的右边那扇,像是魔术师甩手腕抛出的卡牌一样被撞飞了出去,掀起的气流将两个雨忍的斗笠也给卷走,随后才听到那铁门在两人几米后咣当落地的声音。
雨忍们吞着唾沫看向门框之内,一个长相怪异、发尾发红的黄发少年,正在轻轻按压自己的肩膀。
他的身后,正停着一辆双马共轭的黑色马车。
左边的雨忍知道这是敌人,随手就掏出两枚手里剑扔了过去,但炼狱杏寿郎只是向前迈出一步,浑身上下的气势四溢开来,那手里剑像是特地避开他似的向两边飞去,撞到墙壁又弹向一边,无力地滑落在地。
雨忍甚至还来不及感到惊愕,炼狱杏寿郎已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拉过他们手中的长枪直接折断。
“请问一下!”
炼狱杏寿郎没有继续伤害他们的意思,而是满脸真诚地问道。
“如果我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两个雨忍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指了指南边。
“哦!那个方向,能找到医生吗?”
“往南二十公里,就是……就是雨之国和川之国的国境线,进入川之国,遇到城镇后,就能找到医生……”
“万分感谢!这把刀借我一下!”
杏寿郎得到答案之后,抽出其中一个人的佩刀后,将两人击倒放在墙边,接着立刻翻身上马,对着南方遥遥一指。
“大家都坐稳了!我们这就出发!”
第四十二章 围追堵截(下)
“要!义勇还清醒吗?”
(注:要,是杏寿郎鎹鸦的名字。)
前往雨之国和川之国边境线的路上,杏寿郎同时握着两匹马的缰绳,双目炯炯,直视前方泥泞坎坷的道路,规划着最快但也最不颠簸的路线,同时也没忘记关心“车厢”里的事情。
“水柱大人还醒着!在吃东西了!”
信鸦沙哑地回复道,语气有些惊喜。
“太棒了!做的很好!”
杏寿郎的声音传到后车厢,也不知道具体是在称赞谁。
义勇慢慢吞咽着那根长条面包,不是为了缓解饥饿,而是为了驱散口腔里的麻木感,尽可能让身体保持受刺激的活跃状态,顺便补充体力,制造些可用的查克拉。
之前那炎虎的动静不是他有意为之,但想想也知道,雨忍听见那种声响,绝对不会让他们轻而易举地跑出国境。
所以他必须神志清晰,和杏寿郎并肩作战。虽然他觉得杏寿郎一定比他更强,但这是雨中,他能发挥更多的作用。
“如果看见我闭上眼睛,就啄我的额头。”
义勇看着信鸦的眼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没有信鸦?
“明白!”
杏寿郎的信鸦就和他本人一样,每句话都得用感叹号来结尾。
义勇掀开油布,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还有林中那些一闪而逝的身影,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他没有提醒杏寿郎,因为如果他能看到那些人,那杏寿郎也一定能看到。
对方到现在还没有发动攻击,应该是知道这车上,可能是珍贵的实验体,所以投鼠忌器而已。
【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把目光转向车里静静沉睡的那些孩子,检索着他们体内的毒素吸收、还有毒囊是否过载的情况。但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蓄满泪水的琥珀色眼睛。
正是对山椒鱼毒囊适应最好的紫阳花。
之前在实验室里,她就已经摆脱了毒素的麻痹作用,体内有毒物质也被彻底吸收干净了。体内的毒囊,是她目前唯一的隐患。
“你什么时候……”
义勇话说到一半,头顶伤处的血液从他眼角出流了过去,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车子颠簸的时候。”
紫阳花起身,用胳膊支撑着体重,靠着车棚坐好,眼泪始终没有落下来。
这如同大型猫科动物一般的瞳色,让她看起来了少了些可怜,多了一分刚毅,和两天前义勇见她时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截然不同。也不知道她被抓来之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我记得你。是你和你哥哥救了我吗?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不太像。”
她说的自然是驾车杏寿郎。
“是另一个人救了我们所有人。我并没有做什么……”
义勇越看紫阳花的表情越觉得熟悉。
他本以为这孩子会嚎啕大哭地哀悼自己的奶奶,但她没有,显然是在努力压制那些糟糕的回忆。仿佛只要不想起来,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们。”
紫阳花垂下头,声音空洞而冷清,并没有因为逃过一劫的喜悦,也没有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就好像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死去了。
“……帮我个忙吧。”
义勇叹了口气。
紫阳花看着他血流不止的双膝,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紧张情绪。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帮人处理伤势,而且……都能看到骨头了。
“你用车厢里的血,帮我在其他人手腕上写些数字。”
义勇透过油布的缝隙,发现这辆车附近的身影越来越多,但能跟上的,到底还是少数人。
放下油布后,他的目光瞄向信鸦要。
“这些数字,代表着他们体内毒素被吸收干净需要的天数。如果医生不能解毒,那就必须在所有毒素被吸收后,才能将毒囊拆除。”
“我明白了!”
要点了点头,没有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的蠢话。
“你可以吗?”
视线转回到紫阳花脸上,义勇的话比往常多了些。
“他们都和你经历相似,但对山椒鱼毒性的适应性远不如你。你做好了这个标记,就可能挽救他们的性命。现在车厢里,也只有你能做到。”
紫阳花的身体微微一颤。
【挽救他们的性命?】
【……凭我吗?】
义勇正在做的,和他当年对炭治郎做的事情大同小异。
他希望,能把这个孩子,从受害者的角色,转变成保护者的角色。
人越是无助的时候,就越应该清楚,至少他还有力量,能为比他更无助的人做些什么。当人成为一堆弱者中最有力量的那个时,往往会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并非微不足道,而是弥足珍贵的。
“……那,我该怎么做?”
紫阳花深吸一口气,用指尖在义勇腿边的血泊里,快速划拉了一下,随后颤声问道,像是个准备备考的学生。
“在那个孩子手腕上写个‘1’。”
义勇伸手指着一个女孩,然后对信鸦要说道:“她的情况最稳定,一天后毒素就会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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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那个男孩,是‘7’。他体内的毒囊有爆炸的危险……
“还有他,是‘3’。另一个,是‘6’……”
就这样,在义勇的遥控之下,紫阳花完成了任务,但却仿佛一口气跑了十公里似的,虚脱地坐在一旁大口喘气。她的体温已然比之前要高上许多,心脏和血液也同样如此,恢复了暖意。
而杏寿郎的信鸦要,也已经了解了所有孩子的身体状况。
“除了这些……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
紫阳花平复心情,轻声问道。
看来,通过刚才的事,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能够发挥的作用。
正在驾车的炼狱杏寿郎哈哈一笑,为女孩的振作而感到高兴。
他见不得无辜之人受到戕害,但义勇和他略有不同,他尤其见不得别人软弱。在让其他人迅速变得坚强这一方面,其他所有的柱,都无法和义勇比较。
“真是让人羡慕的天分啊!”
杏寿郎大声赞许的同时,金红色的眼睛如同猫头鹰一般环视着道路两旁。
在往前不远的地方,就是隐隐若现的雨之国边境的哨卡了,对方如果要动手,就是现在。
果然,马车跑出不到二十米后,杏寿郎眉头低压,大声叫道:“小心!”
那是一道撕裂空气的锋锐响声,宛如柳条从人耳边极速掠过。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这辆油布马车。
“趴下!”
义勇对紫阳花做了个双指压低的手势,但后者却被那可怕的动静吓到呆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好杏寿郎的鎹鸦反应迅速,张开翅膀扑在紫阳花的肩膀上,让她惊呼着倒在车厢之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道宽逾一米的巨型手里剑,一左一右,凶猛蛮横地刮开了支撑车厢油布顶棚。
这下子,原本有油布罩顶的马车,顿时成了敞篷车。里面的内容,也就暴露了在外人眼中。
“都是小鬼,是实验体没错!”
义勇听到有人叫唤,定睛看去,那是个紧追着马车不放的绿发忍者,身后背着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巨型手里剑。
“在哨卡前截停马车!尽量不要损伤到实验体!”
响亮的喊声从更后方传来,那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
“是!”
接近二十声呼喊从周围的林中传来。
他们也不再隐藏身影,一个个从幕后来到台前,以马匹和杏寿郎为目标,扔出了各种各样、近乎铺天盖地的忍具,但避开了车厢本身!
“气炎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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