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左助说得有理有据,两只胳膊环抱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道:“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地接受我的照顾吧!哼!”
“……”
【为什么好好的事,要用坏人的语气说出口呢?】
义勇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伸手去拿快子,但却被左助捷足先登。
“你做什么?!”
他一脸警惕地盯着义勇,然后才夹起煎蛋,朝着义勇的嘴巴递了过去。
“妈妈说了,让你少动弹。这些都交给我吧。来,张嘴——”
义勇没有办法,只能张大嘴巴咬了一口。
他一开始还小心咀嚼,但几次后,咬合的牙齿渐渐停顿下来。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喉咙里传来咕隆一声,直接把食物给咽了下去。
“好吃吗?”
左助兴奋地把脸贴了过来,黑黢黢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可见,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答桉,他都不想要。
“……”义勇斟酌了一阵子,问道:“为什么不是妈妈做饭。”
“止水都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了,妈妈正在接受他的道歉。”
左助的注意力只被分走了瞬间,但马上又回归原位,再次问出那句话:“好吃吗?”
义勇知道,这又是那种类似犬冢爪的“你喜欢猫还是喜欢狗的问题”,一旦照实回答,一定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你自己吃了吗?”
“我吃得是昨晚的剩饭。”
左助皱了皱眉头,“再说,我是特地为你做的,自己吃算怎么回事?”
第三次,他追问道:“怎么样,你觉得好吃吗?”
这一次,他脸上没有笑容,眼神中的狐疑都快要溢出来了。
“……我怎么没看到鼬?”
关键时刻,义勇透过纸门,看到了对面屋门紧闭,问出了这个问题。
果然,说到了左助最崇拜的哥哥,他神色微沉,把碗快都放了下去。
“他今天一直没有出来。”
左助挠了挠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刚才我去找过他,但他还在睡觉,父亲一说,我就没敢再打扰了。”
接着,他盯着义勇的眼睛问道:“难道除了你受伤的事,这一次你们在外面,哥哥又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义勇眼神中的闪过一丝忧虑,有点担心鼬的心理状态。虽然他不是忍者,但大概也明白,鼬这次虽然没有受伤,但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心理打击。
实际上,对面房间的鼬已经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正带着类似义勇一般无光的眼神,颓然坐在了门边。
这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他遭受的心理打击,满打满算共有三重。
第一重,是那个为了保守秘密而打算牺牲的前辈,竟然是根部专门为他量身制定的圈套。
一开始,他的确是和父亲达成了协议,打算加入暗部,成为一族在高层的间谍,但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地方在里面。
但随着暗部(其实就是根)用来考验他任务逐渐展开,对方也会在每次任务前告诉他,执行这些刺杀任务的意义何在——
这都是为了将一切威胁到村子、威胁到和平的隐患,提前铲除,予以根绝。
忍者,就是暗中守护和平的人,不要总想着去做什么光大伟正的事,真是因为有了他们隐姓埋名,愿意弄脏自己的手,总是在暗中解决村子的敌人,和平才能得以维持。
鼬起初很是抗拒,但随着任务次数的增多,他也潜移默化开始使用这套思维方式,觉得自己也的确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如果只杀一个人,就能阻止更多人死去,那么为什么不做呢?
即便他是宇智波的天才,但在这一连串的任务后,也逐渐受到了这种思维的影响,毕竟人必须说服自己,才能维持心理的平衡。
这次任务中,代号为“慎”的忍者在决定自我牺牲的时候,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的鼬更是被深深触动了。
然而,随着止水的幻术将一切真相摊开,证明了这所谓的牺牲,只是根组织专门给他制造的情感陷阱时,鼬身为人,精神中最重要的东西——信任,彻底裂开了。
他想起了止水在三年前那场上忍演习中对他说得话——“村子里这么多人中,我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当时他在感动之余,还是觉得有些夸张。但现在他明白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经历了这件事以后,他已经无法再信任暗部和根部的忍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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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阴谋,是针对人固有的弱点去安排的,即便童力再强,在那种精心谋划之下,也依然有被卷入其中的可能。
现在,究竟如何去完成和父亲的承诺,又如何去做一个忍者,曾以为自己已经有答桉的鼬,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第二重,则是“慎”用起爆符自杀,却差点杀死了义勇的事。
义勇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但鼬不可能这样做,毕竟那可是十几吨重的石板直接砸了下去。
换成如今的他,是绝对没有生还机会的。虽然始作俑者是“慎”,但若不是他自己太过天真、信任了这些人,带着他们一路闯到那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义勇差点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一想到这个,鼬这些天甚至没法拿起自己的忍刀。
从今以后,他恐怕也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了。
至于第三重,则是义勇的愤怒。
义勇不会撒谎,他说不会为了被砸的事情生气,那就绝对不是。
但究竟是为何,他想不通,义勇也没有说,只知道这一路归途,义勇一言不发,对他遭遇了那些事提也不提,自闭程度远超往常。
但一想到以后面对的都是这样的弟弟,鼬只觉得前途一片晦暗。
这次雨之国一行……
宇智波鼬失去了对他人的信任,也失去了自信,甚至还失去了弟弟的好感。
连续三重打击之下,别说对他这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即便是一个成年忍者,也会陷入崩塌似的精神危机。
此刻他贴在纸门上,就是想知道,至少最后一点,也就是和义勇的关系,他应该如何补救。
“你刚刚说,他‘又’遇到了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义勇追问道:“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嗯……”
左助回忆道,“就是妈妈做长期任务回来的那一天。哥哥本来说要和我练习手里剑的,结果却差点被我伤到。他那天状态很差,心事重重的,的样子看起来和昨天回来的时候很像……”
“当时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没有告诉我,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义勇也想起了那一天。
他用水瞬身出现在鼬的身边,但后者却下意识去拔刀……
“哥哥问我,如果制造一个小的灾难,就有可能避免一个更大的灾难,我会怎么做呢?”
左助好奇地看着义勇。
“明天忍校就开学了,搞不好会考这道题。义勇,你知道这道题的答桉吗?”
义勇陷入了沉默。
而紧贴纸门的宇智波鼬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弟弟的回答。
第四十九章 开学
“能举个例子吗?”
这个问题很抽象,但义勇直觉上,却感到这是个相当危险的问题。
如果不放在具体的事情上一概而论,是很容易让人做错事的。左助年纪还这么小,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给出回答。
“嗯……”
趁着左助抬头抠着下巴思考的时候,义勇悄无声息地端起橙汁饮下,让那酸味和煎蛋里过量的咸味相互中和。
“我想起来一个。”
左助勐地拍了拍手。
“比如上次看的电影里,富士风雪绘扮演的女猎人,知道了叛忍会杀死那个村子的所有人,所以前去警告。但村民们没有人相信她,时间又很紧迫,所以为了逼走这些人,她放火烧了他们的田地,将他们驱逐,这个应该算是吧。”
左助说道:“放火是小的灾难,村子的人全部被杀就是大的灾难。为了避免大的灾难,而制造一个小的灾难,应该是可行的吧?”
“你刚刚说的,是‘可能’避免更大的灾难。可你举的这个例子里,大的灾难,是必然要发生的,这个女猎人很清楚这一点。”
义勇眨了眨眼。
“可如果叛忍可来可不来,她这把火,反而会导致这个村子没有粮食过冬。大家都饿死的话,这个小的灾难,自己就会变成了大的灾难。”
联想到雨之国如今的模样,义勇又补了一句,“这些人没有饿死的,也许会变成土匪流寇,再去抢别人的食物,灾难的规模就更大了。”
“……是哦。”
左助有些苦恼的说道:“可她这样做,明明是出于好意啊。”
“人死不能……很难复生。”
义勇强调道,“人都死了,好意有什么用。人既然无法预知未来,就不要随便行动。”
但过于自大的人,会把自己想象出来的场景,当成真正的未来……
“说得也是。”
左助瘪着嘴巴,摸着自己的脸颊冥思苦想了好一阵:“那我想不出更恰当的例子了。也想不通,哥哥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义勇没说话。
但说到例子……
就比如他初见祢豆子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鬼。虽然还没有吃人,但义勇只要杀了她,就能确保没有人未来会被她吃掉。
但看见她挺身保护倒炭治郎时,义勇还是犹豫了。
他,终究做不到,在不确定一只鬼是否会杀人的情况下,就将之处死。为了别人没做的事情惩罚对方,不仅自大,而且也过于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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