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眸间星月
至于弱者...那就更用不上了。
一棒子都扛不住的人，有让他使用这一招的资格？？
在记忆中这一招他就只用过一次，同样是在和之国，只是那时候他实力还没现在这么强，范围也没现在这么广，而对手...也没现在这么强。
龙眼中看着下方那些喋血的小弟们，他目眦欲裂，竖瞳中的情绪越发变得冰冷与狰狞。
和之国是他的根基所在，这里有着他的武器工厂，有着全世界都垂涎的海楼石矿，而现在...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小鬼...你真的惹怒我了。”
吼！
龙威浩荡，天空之中的黑云炸响，无数水桶粗的雷龙无比密集的从天轰落，将整个花之都都笼罩在了其中。
雷霆只是普通的雷霆，无法对强者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不是响雷果实能力者，无法加强这天象原本的威力，最多只能放大范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武装色霸气，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扛得住这雷霆的轰击。
至少建筑扛不住，这些烦人的泥土同样也扛不住，只要能够离开，他会让这小鬼学会‘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看着那漫天如同雨点一般的雷霆，罗伊眉头微蹙，这样的变故显然是有些超乎了他的预估。
凯多能够操控天象这他是知道的，无论是对青龙的了解还是原著中的表现亦或者恶魔果实图册上都有相关的记载，但这范围...
难怪非得要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组成的军团，除了兴趣之外，还有一方面原因便是因为这个能力吧？
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的，能武装色霸气覆盖全身的，就算再新世界中都是佼佼者，而以这能力的范围以及密集程度...体魄不强大根本就扛不住。
也难怪之前能一路冲到和之国和凯多抢地盘的莫利亚会突然输的那么惨，部下船员几乎被杀光，也难怪和之国的人会对凯多这般畏惧，这种天灾般的手段就算是他看了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腰间的刀剑出鞘，发挥出与天候棒差不多的作用，但却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凯多的是掌控，而航海术只能引导，这其中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见到没有作用，他将刀剑归鞘，手掌触及那巨大的泥土手臂，力量在他周身环绕，血气如龙，不断澎湃。
“十倍...”
呢喃着力量传递，那巨手猛地一震，在嗡鸣声中徒然暴涨，扩大。
但...
和之国何其大？花之都又何其大？百米的十倍也不过是千米，就算是按照百分比扩大也依旧不够将花之都笼罩在其中。
和之国不能毁！这是他用来增加话语权的资本，这也是用来给那些非加盟国看的标杆！
而且这是他的失误，如果没将凯多拉出来，凯多未必会看到地面上的情况而接触那被束缚着的枷锁，只要有一线生机，以海贼的贪婪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破罐子破摔的事情来。
虽然临死之际很可能还是会用，毕竟海贼都讲究着‘我死之后，哪管那洪水滔天’的自由，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原因。
他不是什么圣人、圣母，但百万乃至千万人因为他的失误而死，这...
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结果摆在那，那就算是因为他的问题他也不会因此而愧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赤犬有些像，用少数人的死去救多数人，这是他认可的行事方式。
毕竟因为凯多直接或间接而死的又岂止这些？杀了凯多，和之国的其他人应该庆幸才对！
只是...
“安排一下，让他们撤离吧。”
“那你呢？”
看着那蹲下的身影，艾恩问道。
“我啊...”
回过头看向艾恩，他半眯着眼，眼中满是和煦笑意。
“以前的我从来都没赢过。”
他轻声说着，胸膛上的血色纹路开始沸腾，真的就像是鲜血在流淌一般，他浑身的力量开始暴动，就连周身的空间都开始在扭曲变化，好似被火焰点燃了一般。
“我知道努力一定会有回报，但我努力的费尽一切，所换来的回报对于很多人而言可能甚至都没有达到别人的起跑线...”
“自哀自怨吗？或许有过吧，有时候我也会很疲惫的觉得就这样算了其实也挺好，反正也没人在乎，也没人会看到...”
大地暴动间，一层好似能够遮盖天际的土幕拔地而起。
“你...”
看着那变身之后的披肩长发逐渐褪去了本该拥有的颜色，一抹灰白如潮水般涌上发旋，惊慌占据了那张俏脸平时的清冷。
“我劝过自己很多次，但第二天醒来又会照常，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既不开心似乎也没什么继续努力的意义，后来我逐渐有些明白，我...大概是不想再输了吧。”
灰色淡去，白丝如雪，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人身后有着一尊神灵浮现。
那尊神灵的模样隐藏在迷雾之中，好似不可视的怪异，但那双流露在迷雾外的眼睛她却是无比熟悉。
那是对方霸王色霸气全开时印照在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眼睛，冰冷而又坚毅，微微上扬的眼角充斥着蔑视与凌厉。
咚~咚~咚~
如同帝王引擎一般，心脏跳动的声音如同钟鸣在耳边炸响，但那从地面涌出的土幕却是再度扩大。
十倍？
二十倍？
三十倍？
虽然没有精确计算，但她知道这远远不能衡量，那生命归还的极致所透支的生命所化作的力量远远不止如此。
“我不想输，如果这样的我都输了...那只能证明我是个废物，我自己会对我自己产生怀疑，所以我也不能输，我...”
“闭嘴！”
呵斥的声音打断了话语，那心跳声在这一刻都停止了，罗伊有些愕然的看向这贴上来的身影。
“你输了吗？你什么时候输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手掌之上桃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艾恩双手按在那厚实的背脊上，恶魔果实的力量涌入进其中。
“白痴！把武装色霸气收回去！”
力量被武装色霸气抵消，她恼怒着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这家伙这般说话，她也是第一次见这家伙用这种惆怅的语气说话。
从认识到现在，这种普通人会有的情绪她从未在这家伙身上见到过！
他总是那般的平静且洒脱，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意气风发的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那里深邃，深邃的好似有光，就算是之前说遗言的模样都那般洒脱，可现在...
她很不喜欢！！
“做不到...力量输出太大，超出了我掌控的范畴...”
艾恩想做什么他当然清楚，这是之前他们的议题。
在解除了能力之后，人会恢复到承受能力之前的状态，就像老头子一样，让老头子变年轻可以，但能力解除之后又会恢复到原来的年龄，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
在能力状态下放出去的力量，恢复了之后会被撤回吗？
就像装着炮弹的大炮一样，将炮弹打出去之后炸出了坑，那将大炮回溯到炮弹出膛之前的状态，那大炮里还会存在着那枚已经打出去了的炮弹吗？如果炮弹还存在，那被炮弹炸出来的坑洞会消失吗？
答案是...回溯大炮可以让炮弹回来，但坑洞不会消失，因为艾恩的能力是倒退个体的时间，不是倒退整个世界的时间，她的能力就像是从时间长河中单独将某一个单独物体的时间给抽了出来，并不会影响到整个时间轴的进程。
这就导致会出现一个bug，理论上她可以做到力量无限，限制力量的只是输出口径，而且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一个十分精确的果实掌控力，这一点现在的艾恩是做不到的，毕竟现在的她还做不到精确到秒。
换句话来说，按照她现在所掌控的进度，她最多只能将罗伊的状态恢复到一个月以前或者更久远之前，而一个月前的罗伊...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力量输出口径。
但是吧...罗伊在透支自己的生命，所谓透支大概就是加速自身的生命流逝速度，也就是用时间在换取力量，加速细胞的裂变所形成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可以被计算在个体时间流逝之中的。
透支了五年时间，那这五年就处于艾恩可以回溯的范畴之中，不用精确到秒，直接以五年为单位倒退就好，但...艾恩的果实能力无法突破罗伊的武装色霸气，在武装色霸气开启的时候能力会被抵消掉，除非艾恩的能力输出能超过罗伊的武装色霸气输出。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艾恩脸觉醒都还没达到，又怎么可能超过罗伊这种距离蜕变只差一步的武装色霸气？
“你不是说不想输吗？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住，那你还说什么大话？！”
“大力输出永远要比精确计算容易啊...”
罗伊有些无奈，力量的掌控从来都不是说你一拳能打爆世界就能算厉害的，真的力量掌控强，应该是一拳打爆世界的同时还能一拳平和连空气都不会带动。
剑道中就有这么个境界叫作斩纸，意思是一刀挥出纸张不会被斩开，而这个境界排在无物不斩后边，是属于大剑豪的境界，传闻只要能做到这一点，那就能发挥出远超自身所能掌控的力量，达到规则性的地步。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鹰眼，随意一刀挥出看似轻飘飘的，实际上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十分恐怖，远比索隆喊名字的招数要强。
这一点罗伊其实也是可以做到的，他对自身的力量掌控就算不如鹰眼也不会差多少，是实打实位于剑豪与大剑豪之间的剑道强者，然而现在却是不同，透支所带来的力量让他难以控制，可以火力全开，但想要缩回来...很难。
而停止透支生命...
可以，但停止了之后就算艾恩能充当他的无限电池，他所能输出的最大功效也无法与现在相比，毕竟回溯时间的无限力量总量摆在那，无限指的不是无限大，而是不会减少，上限还是他自身的上限。
“连自己力量都没办法掌控的废材！！”
看着那越发雪白的发丝，艾恩闻言骂着，眼圈有些泛红，一边落泪一边往罗伊嘴中塞压缩肉块，寄希望于能少消耗一些寿命。
沉默的咀嚼着，能量的补充完全跟不上他的消耗。
莫莫果实的能力本质就是在无中生有，类似于创造的能力，可以将能力放大，而无中生有本身就是最难的，这可不是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够利用空气中的自然元素，而凯多的能力...他是在操控天象，是在借力，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消耗自然也是。
只是...
他不喜欢找借口，消耗的力量大可以说是果实问题，他的果实太多，消耗太大，但...连自己的力量都无法掌控，这难道不是自己的问题吗？
低声嘶吼着，眉宇间有青筋鼓胀，那些暴走的力量在他的控制之中缓缓挤压，收回，生命归还被他用到了极致，就连庞大的身躯都在变化，从七八米高逐渐开始缩小。
但似乎是压得太厉害，缩小的一瞬间又开始膨胀，好似要炸开一般，他闷哼一声喷洒的鲜血如瀑布，然而他眉宇间却满是桀骜的霸道，亦如刚穿越时那般，好似一柄出鞘的无上大快刀。
“我不是废材！”
低吼着再次压缩，他的言语锋利如刀。
他有着自己的傲气，前世就算没办法他也没低头过，更何况是今生？！
他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咚咚咚~
圣堂敲响了礼钟，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他所在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缩小。
或者说不是那些东西在缩小，而是他在变大，他的身躯开始暴涨，十米、二十米...一直到了十倍，一尊近千米高的巨人顶破了那土幕直面那黑云中的雷霆才缓缓停止了增长。
百倍增幅是莫莫果实的极限，只是觉醒的特征与其他超人系却是完全不同。
其他超人系的觉醒是以自身为中心改变外在环境，而莫莫果实的觉醒却是改变自身。
不过也正常，毕竟莫莫果实就算没觉醒也能改变周围事物，只要是碰触到的东西都可以用能力增幅，那觉醒之后改变自身就太正常了。
只是这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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