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肺虚
要是再让她回到过去，再一次的让她拿着刀捅入花月的胸膛，她会疯的，会疯的很严重，哪怕是这只是一个梦。
现在，维持这个样子她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压抑自己内心中的疯狂，在花月的面前好好的，她已经苦苦维持很久。
如果真的还要再经历一遍那种事，她苦苦维持的这幅姿态，估计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她可不希望花月看到自己的时候面露恐惧。
所以，现在还是很值得庆幸的，至少……
“嗯？”子书墨突然感受到了什么，立刻睁开了自己紧闭的眼睛。
她刚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怪异，就仿佛有什么人再窥视自己一般，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本能，无法克制的本能。
但是等她仔细的检查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奇怪之处。
不过，此时眼睛却是再也闭不上了。
“唉……看来终究是逃不过的…”子书墨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她还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除了继续看下去，估计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反正，另外一边的黄泉也在经历差不多的事情，向着这一方面去想的话，她到也宽慰了不少。
如果黄泉能够挺过去的话，她当然也是一样的，她一定也能做到。
如果做不到的话……只能证明她在乎花月的程度远远超过黄泉。
子书墨的目光再一次的放到了当时的自己身上。
此时的她还很稚嫩，像是一个没有处事经验的孩子，如今受了莫大的委屈，在这里发泄。
看着这样的自己，子书墨竟然不由得有一丝丝的想笑。
虽然那是自己，但子书墨还是想笑。
太难看了，这样一副样子，像是一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子书墨后来很喜欢去和这样的人为敌，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这幅样子。
但是，很快子书墨就笑不出来了，花月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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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在这里？”花月有些迟疑的看着四周，鼻子微微的动了动。
她能够闻到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这股味道四散开来，而且极为浓重，显然，这里绝对不会只死了一个人。
她顺着线索，一路来到了这里，虽然她知道那提供线索的家伙多半是敌人，这一次多半是陷阱。
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她也必须要来。
不然的话，子书墨死亡，任务失败，退休任务无法完成，之后也不过是条死路罢了。
所以，现在如果还能搏一搏的话，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想到此处，花月不再犹豫，向着远处那十分明显的，一个废弃的寺庙走去。
那浓厚的血腥味就是来自于那边，那里绝对是第一事发点。
她也冥冥中觉得，子书墨一定在那边。
很可惜，她看不到未来的子书墨，不然的话提前知道这件事，说不定她能够提前想到对策。
也不至于进去以后，没有两个照面就死在子书墨的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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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子书墨忍不住的咒骂着，她方才还在远处，不过短短的一个瞬间，竟然就来到那寺庙里面，距离当初的自己，仅仅几个身位而已。
现在，她到是能够清清楚楚的，仔仔细细的再看一遍了。
子书墨现在多想把眼前那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当初的自己解决掉。
可惜不能，她连动都动不了。
“墨！”花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的如今的子书墨一阵愣神。
这个声音的花月，应当是再也听不见了，如今的花月和当初的她相去甚远，音色虽然说差不多，但是语气语态上大有不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而易见了。
“疯了的出生……”即便那是自己，但子书墨依然忍不住的咒骂着，似乎这样能够让她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她骂了很多很难听的话，但那个自己是完全听不到的。
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察觉到，此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甚至是一丝丝的哭腔，很难想象子书墨竟然也会如此的失态。
可惜，再怎么咒骂，眼前的画面也不可能停滞。
那个当初的自己，似乎终于是感觉到了这一次所杀之人手感的不同，疯狂的行为终于停了下来。
即便是现在了，子书墨也依然记得，当初的感觉。
那一日她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手上的触感确实记忆犹新，之前杀的那些人，和花月是完全不一样的，毕竟花月只是一个身体柔弱的少女。
“月…”当初的自己总算是恢复理智了，发出了极为难听的声音，用这样的声音叫着花月的名字。
但花月没有办法再给那个自己回应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个该死的梦境，也终于是要结束了吧……
第四百零五章 我可完全不会演戏啊
“这是，怎么了？”花月有些奇怪的看着今天一大早就抱上来的子书墨。
以往的子书墨不说多么的矜持，但是至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急不可耐，再说了，其他的几个人还在这里看着呢。
而且，子书墨的力气……用的也稍微有些大，好像要把她熔进身体里面一样。
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今天的子书墨实在是有些太过奇怪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在看到子书墨的第一眼，发现了子书墨的脸上似乎还有着一些泪痕。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让子书墨哭出来的吗？
除了她自己以外，好像没有人能够在做到的吧。
要是真的出现了那种存在，自己还是赶紧想办法让几位女主带着自己跑算了。
“没什么，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子书墨这才终于从花月的怀中离开，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现在再看过去，花月并没有发现子书墨的脸上有什么异常。
好像刚才看到的是错觉……应该就是错觉吧。
“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子书墨现在的表现让花月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噩梦。”赤狸从一旁走了过来，提前替子书墨回答了这个问题。
“啊？”花月闻言更加难以置信了，她记得之前子书墨和她说过一些成为了仙人以后身体方面的变化。
做梦也就算了，还做的噩梦？
这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噩梦……”子书墨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放在了脸色不算多么好看的艾莉娜身上。
现在是自己，接下来就是艾莉娜了。
现在看来，这个顺序好像也确实是没有那么的固定，但是不管怎么说，下一个绝对是艾莉娜没跑的。
“噩梦的内容，该不会是……”花月有些纠结的看向子书墨。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噩梦能够把子书墨吓得哭出来，好像，也就只有那一天的事情了吧？
“是啊，这一次可比当初难受多了。”子书墨坐回到了沙发上，有些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之前的她还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花月已经倒在她的怀里了。
这一次，她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全程回顾了一边这件事。
感受是相当不一样的，痛苦程度可比以往还要强的多。
要是她不知道这件事就好了，就像赤狸那样，无非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一次的经历一遍。
可不是这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的情况。
这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花月沉默了片刻，也是叹了口气，对着子书墨说道。
说起来，当初刚刚被子书墨掏心窝子的时候，她也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子书墨的攻击又快又准，她的心脏当场被贯穿停止了跳动，几乎可以说是一击毙命。
她好像都没有来得及交代遗言吧，就听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对于她而言到是快，回到主神空间了因为情感之类的东西被回收了缘故，自己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反而沉溺在了任务完成的兴奋之中。
但是对于子书墨来说，那一天应该是相当的痛苦。
“过去是过去了，但那可是我的梦魇，很难消除呀……”子书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苦恼的说着。
当初的她，如果有意愿封印自己这段记忆，倒也不是做不到。
但是她不想这么干，就像人们常说的，当一个人再也没有人记得了，就是她真正死亡的时候。
当时的她要是连这段记忆都封存，还有什么人能够记得花月呢。
何况，她也需要这段记忆用于折磨自己。
作为一个想死都很困难的仙人，只有这样靠着这段记忆折磨自己，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她才能有一丝丝的活着的感觉。
当然，后来好像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了。
“我说，你们大早上的就不要说那些事情了。”云烟看着被子书墨影响，心情也跟着有些低落的花月，皱了皱眉头。
她可是天天都被噩梦缠身，即便是回到了花月的身边，也依然如此，她都没有说些什么。
“抱歉抱歉，是我的不对，小月也是，不要在意。”子书墨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对着花月说道。
“嗯……”花月点了点头，也是光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说到底这么久过去了，她和几位女主都还好好的，没有必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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