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219章

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打开,那最好自己还是没有打开的机会才好。

张彦默默地想道。

看着对方的身影进入马车逐渐远去,张彦也就不再在北门出停留,而是顶着冬日的寒风,向着自己家中走了过去。

他一边感受着皮靴在街道的积雪上留下一个个嘎吱作响的脚印,一边暗暗的回忆着,今天在张让寄给他的书信上记录的内容。

因为受到后世的无数电视剧影响,在阅读完整封信件之后,他便让冶儿将那书信投入了灯火之中,燃烧着的光芒照的那黄门都是一愣,不知道他搞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些信息都已经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如今想要回忆起来的话,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作为许久才寄来一封的家信,张让自然不会仅仅只是在那上面发些牢骚而已。

……

除了洛阳最近的状况之外,张让还在信中提及了不少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说近日里洛阳北方诸多诸侯的动向、匈奴可汗羌渠病死导致的左右王庭两部分裂、还有现在何进在洛阳城中的一系列动作之类的东西。

别看何进这一番准备下来,张让好像完全不知道一般的任由对方施为,甚至还有些无动于衷……

要知道,宦官的消息渠道可是相当恐怖的。

像是何进暗地里派人邀请北方两大强权进京一事,张让不但知晓的清清楚楚,甚至还将这件事,以及他本人对于何进的猜测都一股脑的告诉了远在庐江的张彦。

……

难道说,张让对此就完全不着急吗?

说不着急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谁,一旦同时面对大汉北方三大军团之中的两个,那种隐隐而来的压迫感都足以让一个久经权力洗刷打磨之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相比较于自己感受到的压力,张让确实对何进这次的行为不予置否。

在他的眼里,对方这一手仅仅只是本手,说不上对自己拥有足够威胁的同时,甚至可能在其他角度帮助张让获取到更多属于自己的筹码。

……

第七十章 尾声 张让的锦囊

张让是谁?

张让可是十常侍之首,是大汉的列侯,是皇帝刘宏面前最大的大红人,大太监。

作为十常侍势力的首领,张让自然无比清楚自己的权利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不是靠着结党营私,不是靠着卖官鬻爵,甚至不是靠着像大将军何进那样想方设法的在朝中扶持自己的门客党羽,想方设法的改善文武百官对于自己的看法。

对于张让来说,一步步将他“扶植”到了如今这种只手遮天的地步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对他亲之信之无比,甚至胜过自身父母的汉朝天子刘宏罢了。

换句话说,他张让也不需要像是何进那样去拉取各个势力的支持,只要刘宏尚在,那他就永远都不可能倒台。

如今何进这一手拉去边军入京,明面上来看似乎是对于张让威胁颇重,甚至有着用武力逼迫对方和他妥协的想法。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些都是在刘宏已经成为了汉灵帝,整个汉家改头换面的基础上假设的。

若是现在刘宏不在了,那何进这样做确实有可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威胁,甚至让他无计可施,只能够妥协于对方的兵锋之下……

可现在呢?

现在刘宏可还没死,原本这施加给张让的压力,只要张让将消息透露出去,那边会逐渐来到刘宏这边。

当朝天子尚在,大将军裹挟边军进京,这说的小了只是个指挥不当、不识大体,而若是说的严重一些,那就是欺君罔上,有着极为明显的叛乱风险。

当然了,张让也知道,依靠着这种可大可小的罪名直接将何进绊倒是不可能的。

甚至按照刘宏那种伴随着年龄逐渐老化的性格,这次就算不对何进进行任何实际的惩处,只是口头批评都是一件可能性极大的事情。

毕竟,就像之前说的,张让与何进就好像刘宏的钱与剑,这两者损失了任何一个,作为皇帝的刘宏都不会太过好受。

可若是说一点反应都不做的话,面对大举进京的外部边军,刘宏不做声的后果也是风险极高的。

毕竟不知道对方进京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发起宫变而不作为,那小丑就变成刘宏他自己了。

按照张让对于刘宏性格的把握,这次当刘宏知晓了何进已经有能力直接调遣边军入京之后,乐于权衡的他最有可能作出的行为,无非便是再一次加强自己这边,想办法让十常侍和何进拥有相同的权重,不至于让对方直接碾压过来。

至于加强的方向,自然也会和何进相同,那就是在兵权方面让原本有些弱势的十常侍站起身来,拥有再次和何进进行抗衡的资本。

在大约一年之前,刘宏就已经在西园设立了一支禁军,不但由十常侍之中的蹇硕进行把持,完全独立于何进的天下兵马之外,更是在各种兵员、装备的配给上尽可能的满足对方,将西园禁军从一个一万人的实验性军队扩增到了两万五千人,让失去了禁军掌控权的何进一时间眉头猛跳。

在知晓了这次的事情之后,西园禁军再次扩增,几乎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最起码,这只皇城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总不能真的弱过那些边军,失去了天子禁军的威风才是。

按照张让之前在信中的说法,在现在这个时候,张彦知晓了这件事的同时,他张让就已经进宫面圣,将何进邀请外军驻京这件事告知了刘宏知晓。

想来用不了太长时间,再一次加强西园禁军,甚至是扩军的命令就会从宫中传出,让天下人知晓这件事。

这种隐隐之间如同军备竞赛一般的行为,更是让如今的张彦心头震撼,猛跳不止。

……

“难道这还没到中平六年,汉灵帝……啊不是吗,是汉天子刘宏还没死,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已经危及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这倒也难怪了,难怪在原本的世界之中,刘宏刚死还没到三天,蹇硕就第一个在双方的争斗中败下阵来被何进协同大臣杀死,而整个十常侍和何进的交锋加在一起都没有超过十天的时间。”

……

眉头微微的蹙着,张彦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张让再怎么谨慎也不会想到,现在看起来还好好的刘宏在未来的数个月之间说死就死,就如同被人下了毒一般的干脆利落。

张让更加想不到的是,那西园禁军的统帅蹇硕还没等到击败何进就和他产生了矛盾,并且十分坑爹的在发挥出作用之前就被对方搞死,拖了十常侍这边的后腿。

甚至就连刘宏的遗嘱,蹇硕都没能公布出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在周围零下的气温之中,张彦只觉得整个大汉的内有外患都已经准备完毕,就等着刘宏病死这件事如同发令枪一般一声令下,随后便多方发力,不可阻挡的将整个大汉炸碎成一地的渣滓。

在这样的危机之下,就连自己的黑科技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张彦都有些不敢确认。

毕竟,火药,或者说炸药包这种东西可以悄无声息的送何进上路,但却无法解决已经迫在眉睫的匈奴入侵、边军叛乱等大汉的灾难。

至于经历了一整个寒冬的青州黄巾明年会不会一路碾过徐州和兖州冲到他的面前,这件事情谁都不敢保证。

刘宏的病死、董卓作乱、匈奴入侵乃至更多的事情就如同一连串炮仗上的引线一般,只要一个被点燃,那就会不可阻挡的一口气发生下去。

这样的压力,甚至让已经在庐江取得了些许成就的张彦都诞生了不小的危机感,开始重新找回了那种被追赶着向前的感觉。

和这种无形的压力相比,像是江东山越这种要来又不来的威胁,只能说是如同小儿科一般了。

……

“额,要不我干脆再拉一支军队出来?”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支军队有什么用,但是提前准备的话起码可以有备无患,不至于等到需要用到的时候再去后悔了……”

转身看着周围逐渐热闹起来的皖城街区,张彦不由得忽地升起了一股这样的心思。

用一百万不到的人口去供养四万军队现在明显让他感觉还有些盈余,那干脆拉起更多的职业化军队,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只是转念一想,张彦却又觉得有些沮丧。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现在按照庐江的生产力或者说资源,就连第二支军队的装备都要筹措许久,炮兵所需要用到的火炮排期更是排到了明年年底,让张彦看着都觉得头痛。

这样的情况下,直接再拉一只没有装备可用的军队,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而若是想要从根源方面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了自己手中,第一次修建完成稀有级别奇观的奖励,张彦的表情更是无奈了起来。

高炉炼铁法,或者说金属冶炼高炉的修建方法,现在就保存在他的府中,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修建。

这也是如同外挂一般能够将庐江的钢铁、军备产能迅速提升起来的东西。

只是现在,由于需要打造大量的火炮和其他装备,现在的庐江财政已经见底,更是抽不出一分一毫再去招募工匠,进行其他的修建行为。

或许等到明年税收收上来之后,或是等到庐江的大量房产变现之后,张彦倒是可以进行一番大建设……只是等到那时,恐怕就有些来不及了。

心中默默地哀叹了一句,张彦也没有想到,刚刚他还向着希望自己不要遇到麻烦,紧接着就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击耳光,抽的他头昏脑涨。

只是若是如此的话……从怀中掏出那锦帛,张彦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现在他又不是在玩游戏,更不是那些小说之中的人物,自然是不需要按照戏剧化的发展去决定自己的行动的。

就算张让和他说,这锦帛可以在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帮到他……

那他现在就将锦帛打开看看,又能怎么样呢?

难不成还会有系统提示他前置条件还没有达到不成?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张彦都没有发现,他刚刚险些被自己的惯性思维影响了行动,下意识的去配合那黄门告诉他的话。

三下五处二的将锦帛打开,张彦的目光触及那上面的文字与图案的瞬间,整个人就一个哆嗦,如同石化一般停在了当场。

“啊?”

“这……这似乎是……”

第一章 新的一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公元188年,也即是华夏传统意义上的中平五年最终还是迎来了尾声。

在这一年里,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也有很多人因此而发生改变。

但无论如何,生活还在继续,人们很快便在年关度过之后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或许是因为去年的年景很好地缘故吧,即便是去年一年之内庐江的人口增加了足足二三十万的数量,但幸运的是,在充足的粮食储备之下,整个庐江被冻死或饿死的人屈指可数……

最起码在皖城、舒县这样直属于张彦的“城市”内部,被冻死或饿死的人屈指可数。

至于那些死在了逃荒路上的,或是在一些侯爵的侯国之内离世的……张彦只能说是可惜,这些人既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时代,也没有出生在一个好的地方。

……

公元189年,华夏历中平六年,正月初八夜里。

皖城。

……

“喝酒,喝酒!”

……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