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认贼做父,敲奇观,顺便追小乔 第95章

作者:玛修就是天啊

而见到桥滢那副样子,桥瑾顿时撇了撇嘴,有些不忿地跳下了马车,向着一旁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给看就不给看吧,少君真是小气,我自己去找其他灯笼便是了!”

扁着嘴一副颇为不爽的模样,桥瑾跳下了马车,随后便是朝着先前几个落在地上的灯笼走了过去,打算看一看里面究竟写得是什么。

而在拾起一个灯笼之后,她也不从那灯笼内侧的方向去看,就这样借着火光,勉强从外侧识别起了这灯笼上面的字样。

……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后面呢?”

……

“后面呢!?”

颇有些抓狂的出声问了一句,桥瑾先前看那灯笼上面写的乃是一首小诗,因而不由得轻声将之读了出来。

而令她有些抓狂的是,就在这小诗的结尾之处,却是被那灯笼之内的烛火熏得黑黄,完全辨认不出来原本的纸张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些好奇的回头问了自己的主家桥滢一句,桥瑾可以确定这首诗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听过,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听自己的女主君桥滢提起过。

而让她有些不满的是,由于她一直对于书本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冒,同时桥滢平日里让她多读书的时候也都往往只是应付了事,因此在今日里终于有要用上这些知识之时,桥瑾却是猛然间卡住,说什么也是记不起来这首诗的后半句写得是什么东西。

只是出乎桥瑾预料的是,在听了她先前不由自主轻念出声之后,桥滢也是一副颇为好奇的模样看向了自己,就好像是有着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一样。

第六十八章 大婚 八

“哎,要不怎么说人家一门两代出了两位列侯,我在宫中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就只是个给人打杂的货色呢……”

“张公子他还真是博学多才啊。”

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很快马车便是重新出发,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向着张彦的家中赶去,似乎是想要将之前耽误的时间都全部追赶回来。

面色微红的坐在那马车的车厢里面,桥滢此刻手里却是紧紧地握着几张细小的纸条,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

“努力惜春华,莫忘欢乐时。”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口中不断的低语着,桥滢就这样红着脸坐在马车之中,不断的念叨着那些被裁切下来的纸条上面记载着的诗歌。

刚才在路边的时候,从桥瑾所拾起的那个灯笼之中,桥滢便是发现了对方灯笼之中所写的内容似乎是与自己手中的这个不大一样,但毫无疑问也是一首精致短小,却又韵味极为浓厚的情诗。

而见到似乎灯笼还有着不同的版本,桥滢自然也是命那些手持火把的壮汉沿途帮助自己搜集了不少灯笼,直至没有新的内容出现才算作罢。

加上最初自己和桥瑾手中的那两首情诗,桥滢一共是在这些灯笼里面发现了七个不同的版本,从商周时期便在传唱的《诗经·桃夭》到这大汉乐府所编著的乐府诗词都是有所涉及。

而见到这些诗词,虽说桥滢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但却依旧将每一个版本的灯笼都挑选了一个最为干净整洁的,取下了其中带有字迹的部分仔细的整理折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截止到现在,这些灯笼大多数都已经逐渐熄灭,在夏季晚风的作用下,四散到了洛阳城中的各处。

而待到明日起来,洛阳城中的百姓,便是会发现这洛阳满城皆是张彦“寄送”给自己的情书。

目光微微有些闪烁,桥滢此刻虽说没有多说什么,但经过这件事一打岔,到也是没有了先前那般胡思乱想的兴致,相反倒是满心的欣喜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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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边,张彦此刻却是正靠在自家门前的一刻大树下面,有些出神的望着远方天幕之中的一片漆黑。

……

“唉,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到。”

“再这样下去估计戌时都是要过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了什么地方,又有没有收到我准备的那个小礼物……”

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着,早在先前,张彦便是在吩咐好了那些事先安排的家丁与幼童之后,第一时间赶回到了家中进行迎亲的各项准备。

而如今他已经布置好了礼堂,又在冶儿的帮助下确认了几次洞房的布置没有问题,却依旧没有见到自己那辆漆成墨色的婚车带着桥滢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面。

要知道张让在将近一个时辰之前就是已经到了张彦的家中,早就已经派人过来催促了他几次。

只不过是因为今日里乃是张彦的喜事,因此张让才是没有大发雷霆,去怪罪那个负责驾车的宫中礼官。

所幸,并没有让张彦等上太久,没过一会,他便是看到一众人影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赶来,打头之人正是自己家中最为威武强壮,专门用来撑场面的几名家仆。

而就在他那渴盼的目光之中,那马车晃晃悠悠行驶了半天,这才是最终来到了张彦的小院门口。

“该你们了,快上快上!”

见那车辆停下,张彦立马来了精神,随后便吩咐自己身旁那些早就已经手持火红丝绸,等待许久的家丁一拥而上,从那马车旁边开始,一路铺设到了自己专门用来作为礼堂的主厅里面。

而张彦本人,则是满怀激动的来到了那车前,轻轻的扣了三下车辕之后,便是在桥瑾的帮助下,伸手将那马车上面的门帘掀了起来。

轻手轻脚的将桥滢从那马车上面搀扶下来,张彦在向着礼官示意了一番之后,便是牵着桥滢的手,一步一步颇为坚定的向着自己的家中走去。

而有些新奇的看着被装扮的焕然一新的院落,桥滢虽说也是对于对方大庭广众之下牵着自己感到有些害羞,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却都是被地上的红绸,以及院落之中随处可见的灯笼等照明物品吸引了过去。

“真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

哼哼唧唧的小声对着张彦嘀咕了一句,跟随在对方的身旁,桥滢见到自己下车之后的这条道路直到对方的家中都是被红绸铺满,脸上也是不由得泛起一丝喜意。

另一边,在听了这话之后,张彦虽说没有什么表示,但却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出言否认桥滢的话。

早在先前他去迎亲之时,便是发现了桥滢今日里穿着的乃是一双圆头丝绸编制,鞋底无比轻薄的丝线鞋子,顿时回忆起了在汉室婚礼之中,新娘一方需要全身上下身穿丝绸织物的规定。

而虽说这种规定由来已久,但是看到当时桥滢略微有些蹒跚的步伐,张彦还是难免皱了皱眉头,随后便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底。

在他回到家中之后,除了命人准备一会婚礼时候所需要的酒肉,以及蜡烛等工具之外,张彦也是没有忘记了额外命人备上两卷家中多余的红绸,现在正好用来铺设地面,防止对方感到硌脚。

如今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被对方发现,张彦也是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嗯,看你先前挺不方便的,就让他们准备了一下。”

“时间已经很晚了,快跟我进来吧。”

小声的向着桥滢回应了一句,张彦微微笑了一下之后,便是牵着对方率先进入到了礼堂之中。

紧随其后的,桥滢在一同进入之后,便是见到了包括张让在内的一众人等此刻都是已经各就各位,一个个对于自己与张彦两人的到来显然是正在严阵以待。

第六十九章 大婚 九

进入房间之中,张彦便是注意到众人此刻正是一个个守在自己的位置,似乎是正在严阵以待。

而于此同时,从宫中临时请假赶来的张让也是如同一樽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

只是从对方那微微有些出汗的手掌之中也是能够看出,这位平日里呼风唤雨,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顶级权贵如今似乎也是紧张不已。

直到张彦两人先后进入房间,他才是终于松了口气,同时身体也是微微放松了下来。

只见这专门用作礼堂的房间之中,面向正南方向大门的位置此刻正摆放着一张一米多长的地桌,专门用作待会三牢合卺礼的食物被装在一个个黑色的方盘之中,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这张桌案上面。

而在带着桥滢进入到了礼堂之后,张彦便是与桥滢一人一边,在主婚人的示意下跪坐在了桌案的两旁。

明亮的烛火在这小巧的房间内安静的燃烧着,将整个房间都是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丝毫不见一丝昏暗景象。很快,一众家丁等闲杂人等便是顺着房间的边缘缓缓的退了出去。

礼堂的大门被那主婚人,也即是宫中过来的礼官关紧,一声有些沉闷的轻响顿时传进了在场众人的耳朵。而这也是从婚礼的流程上面,象征着亲迎礼已经结束,夫妻二人“共牢而食,合卺而酳”的环节即将开始。

这所谓的合卺礼,其实也就是“合卺酒”的前身,并逐渐在华夏的发展过程中演变为了“交杯酒”这种相对简单,但却又不失仪式感的婚礼流程,被广泛地在华夏大地传播开来。

在这合卺礼上,夫妻二人需要在礼官的指引下,将桌面上用同一个器鼎承装的“猪、牛、羊”三牲肉,以及“麦、粟、稻”三种东汉的主要粮食均分而食,这也是象征着夫妻二人地位相等,尊卑相同的一种仪式,同牢指的便是承装食物的器皿相同。

而在“同牢而食”之后,礼官便是会将一个提前干燥并制好的葫芦破开成瓢,由夫妻二人各执一瓢,给对方嘴里喂酒。

这喂酒的过程之中,绝对不能有着一滴一毫的酒液落下,而当葫芦之中的酒液全部饮尽之后,两个残破的酒瓢便是会合二为一被新人珍藏起来,象征着夫妻二人合体同心,关系比之寻常人等更加亲密,这也便是同牢合卺之中的合卺而酳了。

有些紧张的坐在这桌案前面,张彦虽说也是忙活了一整天,一直都是滴米未进滴水未饮,但此刻的他见到桌案之上的食物却是一丝一毫畅快饮食的想法都是没有,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的感到紧张难耐。

在他的对面,桥滢自然也是一副相同的模样,如同小鹿一般灵动的眼眸时不时的向上扬起,偷偷地望上张彦一眼,随后便是迅速落下,脸上也是微微泛起一抹粉红。

控制着自己深呼吸了一下,张彦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便是挺直了腰板,向着一旁的礼官询问似的投去了一眼。

而那礼官也是不急不忙的来到两人面前,就站在这正北的主位上面,掏出一卷先前便是准备好的卷轴,当着众人的面将之打开,缓缓地宣读了起来。

……

“故人有云——”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人为灵长。”

“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成婚以礼,见信于宾。”

“今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愿关雎之声长颂,两相敬之如宾。愿瑞叶五世其昌,想开二南之化。”

“虽来日汹涌洪浪,寒窑烛光,难捍此情之坚。”

……

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之内响起,随着那主婚人的宣读,从门外的院落之处也是隐隐传来了一阵乐曲声音。

只是这乐曲声却并非是先前的悲哀愁苦,反而是叮咚作响,给人一种颇为严整肃穆之感。

“这……是编钟?”

有些好奇的向着门外投去了一眼,桥滢倒是没有想到这婚礼上面居然还会有着编钟这样非常罕见的乐器进行出场亮相。

可转念一想之后,她便也是有些明白,再怎么说张彦现在也是身负爵位的东汉贵族,在婚丧嫁娶一类的事情上面自然是与寻常的百姓有着些许不同。

当那有些严正的钟声响起之后,主婚人便是面容有些肃穆的退后了三步,靠着墙壁跪坐下来,为张彦两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间。

而颤抖着拿起一旁的玉箸,张彦的心脏有些不争气的“砰”、“砰”跳动了起来。

……

“先吃哪个?”

对面,桥滢小声的向着张彦问了一句,她看着桌面上的六个小巧的碟子,一时间也是不由得有些不好下手。

而在另一边,张彦则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率先动筷,将位于左侧的一个小碗之中软糯洁白的米饭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