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阅封神
赵楷气得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家伙竟然会拿这件事来激他。
自己师父韩貂寺送给自己的那套盔甲人,才是刚刚使用了两个去袭击黄蛮儿,就被折磨的如此不成样子。
韩貂寺似乎也是有些生气,他那尖锐的目光扫了黄蛮儿一眼,然后又回归于那死鱼脸的表情。
赵楷与他情谊深厚,没能为他抢回来水甲,十分令他难堪,总觉得自己辜负了赵楷的一片苦心。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赵楷有了几次的前车之鉴,这次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主动地去挑衅黄蛮儿。
但他不主动去挑衅,可就不代表黄蛮儿就不会啊。
“怎么?你也来参加诗词大会?”
黄蛮儿问道。
“嗯。”赵楷惜字如金地回答道,他现在的策略就是尽量减少和黄蛮儿的交流,避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你这身上还是有点味啊。”
黄蛮儿不满足赵楷的反应,他更加得寸进尺地在赵楷的身边装模作样地闻了闻,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是真该死啊黄蛮儿!赵楷一脸蛋疼,为什么又要让他想起那件事来!
被从茅厕捞出来后,赵楷足足洗了三个时辰的澡,又拜托关系找来一位老道士,为他作法祛尘。
但即便如此,还是在他心里产生了阴影,以至于令他无颜面对上阴学宫的其他人,最后迫不得已地离开了上阴学宫。
“求求你了,能不能滚啊!”
赵楷是惹也惹不起,打也打不过,只能低声向黄蛮儿说道:
“你我这次井水不犯河水,就当做互相并不相识,难道不好吗?”
黄蛮儿有些委屈:
“这样的话,可就没意思了啊!”
94、裴秋的挑衅,黄蛮儿直接怒怼!
赵楷头上青筋暴起,他强行按耐住心中的怒意:
“你我就此别过吧,到比赛时再见真章!”
赵楷在听说黄蛮儿也要参加这次的诗词大会后,硬是彻夜不眠地研读着各种诗书,想要报之前的耻辱。
他现在仍旧认为,黄蛮儿不过是靠着那个白妍儿的诗沽名钓誉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真才实学。
而这次诗词大会白妍儿同样也要参加比赛,又怎么可能帮助他写出足够碾压自己的诗作?
恐怕文曲星也没有这个本事吧?
赵楷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觉得黄蛮儿答应这个赌约,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比赛开始时这小子若是一句诗都憋不出来,那可不仅仅是他自己丢脸了,而是丢的整个北凉的脸。
黄蛮儿笑了笑,看着赵楷一脸恼怒地拂袖而去。
这家伙也太小心眼了吧,自己不就是羞辱了他几次嘛!
但是以这家伙的尿性,绝对又会在待会的比赛中向自己挑衅,到时候自己又要上演装b打脸的桥段了。
“黄蛮儿哥哥,你把诗都交给我了,那你怎么办呀?”
目睹了一切的白妍儿一脸忧郁地问道。
黄蛮儿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爷我就是那天上的谪仙人!诗词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所以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太担心我。”
“嗯!”白妍儿一脸崇拜地望着黄蛮儿,握紧了小拳头:“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诗词大会的举行地点在保和殿,在黄蛮儿两人来到之前,这里早已经聚集了来自天南海北的选手。
这些选手年龄不一,上有花甲老翁,下有黄蛮儿白妍儿这种孩童,范围极广。
选手们都是各地经过层层选拔而脱颖而出的才子,在诗词歌赋的造诣上颇有建树,但实力还是有很大是差别的。
来自南方东方的选手们,基本上在文坛的名誉都要比北方西方的选手们高上一大截,有些西北方的选手们甚至在文坛上籍籍无名,这也侧面反应出了文衰武盛的状况。
而黄蛮儿与白妍儿一到场,就立即吸引了所有选手的目光,因为在历届诗词大会的选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年轻的!
“北凉是无人了不成?竟然派两名小孩儿来,是瞧不起我们?”
“北凉蛮子就是北凉蛮子,整天只会打打杀杀!”
周围的选手们纷纷对于这件奇异的事情议论了起来,其中大多数都是对于北凉的贬低,在他们的心中,北凉就是一个未开化的蛮夷之地。
黄蛮儿对于这种若智言论也是司空见惯了,此时更是懒得去管,这些书生们就只会逞口舌之利,对于治国安邦是一窍不通。
但白妍儿就不同了,北凉同样也是她的家乡,在听到这些人如此贬低北凉时,她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北凉!”
“凭什么?”一个年龄不大的白面书生笑着反问了一句:“就因为徐蛮子盘踞北凉,祸乱朝纲!”
黄蛮儿眯了眯眼睛,他来之前稍微做了一些功课,对于眼前这个白面书生并不陌生。
裴秋,礼部左侍郎裴立之子,自幼在上阴学宫修习儒家学说,对诗词一道更是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已经留下了许多传世之作,被当朝太傅赞为太安第一才子,风头无两。
这家伙的学识的确有两把刷子,不然也不会被文坛捧到如此高度,但多年以来的赞美与夸奖,也让裴秋失去了谦虚的品行,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能看清自己,而是迷失在了他人一句句的美言之中。
裴秋的父亲裴立现任礼部左侍郎,同样是坚定的反凉派。
在前段时间徐骁进京讨要世袭罔替时,他更是直言以死相逼,如要是给这徐骁世袭罔替,他便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裴秋耳濡目染,再加上自幼居住在太安城这个反凉情绪高涨的城市,很正常的养成了对北凉的歧视。
“怎么?难道你比较喜欢将自己家做过的事情当做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
黄蛮儿拍了拍满脸怒火的白妍儿的肩膀,将她揽到了自己的身后,对着一脸嘲讽模样的裴秋说道。
“你就是那个出生便是傻子的徐龙象?”裴秋哈哈大笑:“看来北凉真的没有文人了,竟然派两个小孩过来!”
随后裴秋话锋一转,饶有兴趣地看着黄蛮儿,道:
“傻子就是傻子,说话都这般粗俗,我倒是想听听,我家做了些什么事?”
“那我说了?”黄蛮儿一挑眉,看来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这家伙很适合跟赵楷拜把子,互相讨教一下作死的一千种方法。
周围的选手们围成一圈,准备待会能第一时间得知诗词大会的第一场笑话,只不过这些人似乎选错了目标。
裴秋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黄蛮儿说出来。
这个傻子又能懂得什么?不会要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吧?这样的话可就闹大笑话了。
自己的父亲的确利用职权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违法勾当,但在这碗浑浊的水里,哪滴水珠又能保持住纯洁呢?
“前段时间礼部负责对北莽的外交事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令尊亲自出使北莽吧?”
黄蛮儿轻笑了一声,慢慢地说道。
裴秋脸上依旧带着儒雅谦和的笑容,但却极少有人知道,这层皮之下是另外一个裴秋。
“当然,此事极为重要,家父作为左侍郎,自然要亲自出使,方能表达我离阳对此次外交的重视。”
“那这么说,我北凉幽州的地形图与兵力驻扎情况,也是令尊泄露出去的了?”
黄蛮儿宛如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口而出。
“你胡说八道!”裴秋顿时怒了:“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纯粹的污蔑!”
“证据?”黄蛮儿打了个哈欠:“葫芦口之战我也在场,想必你也知道,但是你和裴立都没想到的是,北莽竟然输了。”
裴秋早已经没有了之前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冷哼一声:
“输了就输了,难不成我离阳赢了我还不高兴吗?”
95、群雄聚集,诗词大会正式开始!
黄蛮儿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
“葫芦口之战就发生在你父亲回到太安城的第五天,其行动之诡异与迅速,是史无前例的。”
“按理来说,北莽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渗透我北凉的情报网,获得相应的情报,但是,他们做到了。”
黄蛮儿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北莽军完全清楚葫芦口的换防时间与兵力分布,除了有内奸出卖,完全没有其他可能。”
裴秋眼神飘忽不定,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大笑道:
“不愧是天生的傻子啊,就连胡说八道都这么的有意思!”
选手们本来听的很入迷,但是碍于黄蛮儿痴儿的身份,他们也只是把这些话当做故事来听,完全没有想到裴立会是奸细的可能。
黄蛮儿无奈的耸了耸肩,痴儿的这个身份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吃豆腐占便宜的时候很爽,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就变得非常麻烦。
“对了,我还在北莽军的大营中搜出了一封信,我想你一定不会想看到它。
裴秋的瞳孔猛的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件事情父亲已经做的足够稳妥了。
就连那些少数知晓事情经过的人员,也都被收买或者暗中杀人灭口,怎么可能会被这个傻子知道?
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就连那封信的存在也知道!
不管如何,自己此时一定不能露出奇怪的表情,必须要让其他人认为这只是一个傻子所臆想出来的故事!
裴秋强行镇定住自己的情绪,随后便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有趣,你不会是在勾栏里说书的吧!”
吃瓜的选手们纷纷笑了起来,如果把黄蛮儿所说的一切当做故事来听的话,的确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黄蛮儿挑了挑眉,懒得跟裴秋解释。
这家伙还是太低估了北凉的情报系统啊,他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其实已经脱的赤裸裸地站在了北凉的面前。
话已至此,黄蛮儿将此事说出来的用意就是提醒裴秋要收敛收敛,不要再如此嚣张跋扈,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不管他的事了。
他也丝毫不关心皇帝会不会彻查这件事情,会不会给裴立定罪,黄蛮儿所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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