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乌鸦想要飞
更多更加细小的根须正在迅速的蔓延。
终于,一抹翠绿色的光芒逐渐绽放出来,粗大的树根之上,第一片嫩芽终于生长出来。
巴尔泽布的俏脸上面多出来了一抹微笑,快速上前一步伸手过去,略微迟疑之后摘下了这一片新鲜的嫩芽。
鸣神大社的神樱树,几乎没有新鲜的枝丫出现,只有每次神樱大祓之后才会焕然一新。也就是说,神樱树的新芽,实际上是五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珍惜的宝物。
这树根上的嫩芽,就是神樱树祓除污秽之后,第一片也是最新鲜的一片嫩芽。
嫩芽之上生机勃勃,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任谁都能感受到这嫩芽当中所蕴藏的充沛的能量。
即便是被采摘下来,青翠不减。
巴尔泽布将嫩芽交于白泽之手:“这就是你需要的东西了。”
白泽的嘴唇在微微颤栗着,脸上的肌肉轻轻颤抖,白泽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究竟有多古怪。
层岩巨渊的息壤。
神樱树的新芽。
能够治愈琴所需要的东西,终于全部到手了,琴终于可以重新睁开眼睛,重新躺在自己的怀里,温柔软语。
一刹那间的功夫,白泽甚至感觉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为了能治愈琴身上的毒素,白色跋山涉水,不远千里,入璃月,斗魔神,终于换来了层岩巨渊的息壤,终于从摩拉克斯的口中知道了解毒的方法。
跨越万里海洋,进入稻妻,直面污秽,也终于采摘下来了这最新鲜的嫩芽。
功夫不负有心人。
只要琴能复苏,就算是再艰难千倍万倍,吾又何惧?
眼瞅着白泽那种抑制不住的表情,巴尔泽布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种感情的流露是真的掩饰不住的,真真称得上是真情流露,如果现在不是旁边还有他人,只怕白泽都已经放声大哭了吧?
虽然相识时间补偿,但巴尔泽布感觉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白泽的,至少知道白泽这个男人是个城府极深,心思阴沉的男人,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和感情,轻易不会表现在脸上,现在的白泽是真的忍不住了呢。
琴古恩希尔德,这个女人身中剧毒昏迷不醒的日子,对这个男人来说大约是难以忍受的煎熬吧。
心里面有点儿难过……
当然,巴尔泽布并不是为自己难过,白泽对琴古恩希尔德的感情有多深都和自己没啥关系,只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只怕是要……
呼……
白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强压下那种直接冲出去,飞回蒙德城,马上将琴复苏的冲动,脸上挂满了真心实意的微笑,看着面前的巴尔泽布:“雷神阁下……谢谢!”
巴尔泽布也是柔柔一笑:“不用客气,我们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互相帮助,接下来该你复活我的姐姐了。”
“这一点自然,我白泽说到做到,绝不会食言,只是……神樱之心,究竟在何处?”白泽问道。
纤细的手指,指向了那一片正在恢复原本颜色的心形花瓣。
“那……就是神樱之心了。”
巴尔泽布再次走了过去,纤细的手指伸向了那一枚重新绽放出粉红色光泽的花瓣。
第三百一十九章 吞噬一切的漆黑 1
快马加鞭!
九条裟罗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心中那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一路上三匹战马狂奔,直冲影向山。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九条裟罗格外的煎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影向山山脚下。
影向山陡峭险峻战马无法在山道之上狂奔,只能采用步行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山顶,幸好无论是九条裟罗还是北斗莫娜,实力都是相当不错,速度也绝对不慢。
唯一一个看起来纤瘦的巫女花散里,虽然似乎没有什么太强的力量,但是花散里的存在也是非常特殊,双脚几乎未曾触碰到地面身体更像是在地上漂浮着前进,速度比起其他几人还要快。
终于爬到山顶上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但是九条裟罗也来不及休息一下,迅速找到了一个认识的巫女:“阿幸,八重神子大人呢?将军大人有没有来鸣神大社?”
名字叫做阿幸的巫女被九条裟罗这种急匆匆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九条裟罗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将军大人之前来过,是和一名男子一起过来的,然后八重神子大人陪同着一起到洞窟那边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幸虽然是鸣神大社的巫女,但是八重神子在离开之前,严令禁止鸣神大社的巫女靠近洞窟的位置,所以身在影向山上虽然有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震颤,犹如地震一般恐怖,但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听到阿幸的话,九条裟罗心中暗叫糟糕,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来不及跟阿幸解释什么,九条裟罗径直冲着洞窟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来到山崖旁边纵身一跃身体冲着下方坠落,背后风之翼已经张开,托着九条裟罗的身子滑翔过去。
北斗,莫娜,花散里紧随其后。
几乎也就是在同一时间,耳边似乎听到了尖锐的鸣叫,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不远处的天边,一只冰蓝,一只雪白的两只大鸟张开双翼正在冲着这边飞过来,背上还能清晰的看到一些身影。
不是冰鸾,留云,拉西诺拉和荧妹,派蒙又是谁?
双方虽然都很疑惑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只是径直冲着气息传来的方向冲过去。
一道道身影在洞口的附近降落下来,虽然说经过下方的战斗,浓郁的污秽已经消散了不少,但是整个洞窟当中依旧是混苍苍的一片,幸好在场众人视力都还算是不错,仔细看的情况下依旧能窥视到洞窟深处当中那一道道身影,其中最为显眼的,明显是那一个身上依旧还缠绕着雷电的高挑的女郎。
那不是雷电将军又是何人?
此时此刻,雷电将军在一条颀长的犹如巨蟒一般盘虬在一起的巨大的树根面前,树根上面,一片心形的花瓣显得格外的明显,纤细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一片花瓣。
这一幕画面清晰的落入了花散里的双眼,这个神秘的巫女花散里,身子激灵灵的颤栗了一瞬:“不要……”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花散里这一个温柔的巫女,也维持不住自己温和的声音,语调变得尖锐而刺耳,声音冲着洞窟深处传播过去。
花散里想要阻止雷电将军的行动,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鞭长莫及,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甚至说,就算是连声音传达下去的功夫都没有。
还不等那一声尖锐的不要钻进雷电将军的耳朵,雷电将军纤细的手指已经将那一片花瓣给摘下。
嗡……轰隆隆……
就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霎时间引起了剧烈的波动,整个影向山都在颤抖个不停。
影向山……不,不如说是整个稻妻国的象征神樱树,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动。
鸣神大社当中,原本茂密的,即便是在稻妻城的方向依旧能够清晰窥视到的花瓣,好似全都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失去了支撑,飘零的花瓣从半空中簌簌而落,那画面美丽又带着一些伤感,地面上短短的时间都覆盖了厚厚一层。
神樱树的树枝,树干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干枯。
不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花散里尖叫的声音这才钻进了传入了洞穴当中,钻进了众人的耳朵。
昂首看去,只能看到洞窟入口的地方四周,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只是因为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那些人脸上的表情。
话说,这究竟是啥情况?
九条裟罗不是去挖钱了吗?
拉西诺拉不是在使馆那边处理公务的吗?
留云和荧妹不是在稻妻国街上闲逛的,怎么全都跑过来了?
一时间,心里面涌现出来了诸多好奇,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全都集中在这里,不过巴尔泽布此时此刻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其他的问题,脑海当中所剩下的一切就是神樱之心已经拿到,姐姐马上就能复活了。
拿着手中的身影之心,巴尔泽布快步冲着白泽走了过去,只是刚走出去没两步,巴尔泽布的身体骤然之间停下。
眉头紧紧的皱起。
不仅仅是巴尔泽布,白泽,八重神子,若陀龙王的反应,全都是出奇的一致,一个个脸色大变,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嗡……
恍惚中耳朵似乎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四周半腐朽状态的树根当中传来的,恍惚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这些树根当中快速的流淌着。
白泽对于各种危险极度的敏感,身子上面几乎瞬间就涌现出来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来临,那是……致命的危险。
白泽的眼瞳陡然之间收缩,意识的停留只持续了短短的一瞬,连半秒钟的时间都不到,白泽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在这方面白泽的反应能力甚至超越了雷电将军和若陀龙王,这两位实力强横,但正是因为实力实在是太强了,这世界上真正能威胁到这两位的存在少之又少。
所以,这两位实力最强者对于危险的感知反倒是不如白泽那般敏锐。
“不好,快离开这里。”白泽陡然之间厉声喝道。
几乎就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白泽的脚下大片的狂风骤然间出现,白泽的身体瞬间漂浮在半空。
八重神子,若陀龙王,还有巴尔泽布的反应,只是比白泽稍微缓慢了那么一瞬,马上就想要离开这里。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腐朽的树根,砰的一声炸开了。
神樱树可是姐姐的化身,所以巴尔泽布对神樱树的感知要比其他人更加在乎,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个动作,直接导致巴尔泽布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砰砰砰砰……
爆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整个洞窟当中,头顶的天空,半空中,地面上,地面之下,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的神樱树树根,纠缠着扭曲着,密密麻麻,你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几乎就是在这同一时间,所有的神樱树树根,几乎全部炸开了。
爆裂的声音连城了一条直线。
这还不算,爆炸的神樱树树根当中,大片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就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霎时间淹没了整个洞窟,洞窟的地面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
白泽来不及召回的数以百计的丘丘王瞬间被黑色的液体淹没了双腿,一直蔓延到了膝盖的位置。
黑色的液体还在不断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多。
丘丘王似乎对于这些黑色的液体有着一种本能的恐惧,一个个惊恐的咆哮个不停,身子拼命在粘稠的液体当中挣扎着,但是那种挣扎的幅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衰减,几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这些丘丘王身体上面所拥有的力量好像直接就被吞噬的干干净净。
双腿都在颤栗个不停,似乎已经无法继续支撑自己那庞大的身躯带来的重量,扑通一声身子直接跌落在黑色的液体当中,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被黑水吞噬。
这些丘丘王,可全都是满命的啊。
每一个都是身强体壮,力大无穷,无坚不摧,就算是拥有神之眼的高手,想要单挑这种满命丘丘王那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人类当中能单挑这种满命丘丘王的,数量少之又少,每一个都是绝代高手。
可是现在二百多个满命丘丘王几乎一瞬间的功夫就被吞噬,这可能是白泽自从出道以来,遭受过的最严重的损失了。
白泽的脸色显得异常的难看。
黑水可怕的力量,让白泽都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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