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乃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明明早就调查过对方的水准,青铜级的冒险家,没有任何委托处理记录,通过海选大概率只是运气罢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方没有使用魔法,没有使用元素力的战技,甚至连武器都平平无奇。
这本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负。
「我竟然……输了?」
这让他产生了深度的怀疑,跪在雨水里直到现在都没起来。
四周的嘘声,更是让他身体发颤,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压在身上。
「这不可能!」
咆哮着发出怒吼,他抓起落在地上的刺剑,汹涌朝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背影刺去。.z.br>
唰。
还没来得及跑出两步,他栽倒在雨里,低下头,大腿上插着一柄做工粗劣的匕首。
「为……什么……」最后望了一眼脚步不停朝场边离去的背影,男人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呵呵……」看台上的洛芙礼发出一声轻笑。
而对观赛者来说最疑惑不解的事情就是。
今天明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选手,王女为什么要特意出席?
第22章 少女的魔法
「呀嚯!」
竞技场出口,阿奈凝早早等在了那里。
「恭喜晋级!接下来是不是该来一场美食之旅了?」
罗维看到她就一阵头痛。
这怕是又想吃可丽饼了吧。
「哪有人每赢一局都要庆祝的。」
「不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阿奈凝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我问你,最近的冥想感觉如何?」
很有帮助。
但他说不出口,这恐怕下一秒就会变成对方买冰淇淋的借口。
「还行吧。」
有高手协助的确对剑术开发颇有助益,他现在哪怕没有阿奈凝辅助,一闭上眼就能模拟出剑技施展,感应到元素力与自身产生共鸣。
但距离剑术体系成型,总归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卡在瓶颈无法精进。
「这就对了!你现在已经抵达晋升的关口,缺的就是一场美妙的旅行!」
罗维:?
我原以为你的理由会很牵强,但没想到会这么牵强。
「怎么,你指望我顿悟出冰淇淋剑法吗?」
「你怎么知……」看着罗维脸色一黑,阿奈凝连忙改口,「咳咳……俗话说,拥有的太多反而导致盲目,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匮乏的环境。」
匮乏的环境?
「什么意思?」感觉到她在说正事,罗维也集中了注意。
「比如我的元素是风,所以我在顿悟剑术时去了无风魔神的寝宫,而你的元素是水,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沙漠?」
阿奈凝眼光一亮,「没错,就是沙漠!我查过地图,这里北边就有一座死亡沙漠,只要在那里待上一晚,我保证你能完成自有剑术!」
罗维听着一愣。
先忽略那里到处是高阶魔物,还有荒芜魔神的陵墓。
最大的问题是。
「去那里最快也要五天的路程,我赶不上下一场比赛。」
「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我们现在就出发!」
「等等,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阿奈凝抓起他的手腕,朝着竞技场外一路飞奔。
「等等!那边不是去城外的路!」
「我知道啊,」阿奈凝头也不回,「出发前,吃个可丽饼不过分吧?」
所以你还是想着冰淇淋是吧!
祈愿教会,主日学校教室。
薇弥尔结束了今天的课程,细心打扫着整个教室,偶尔抬头看一眼角落的那个座位。
「……」Z.br>
在她看得出神时,一侧的玻璃突然被敲响了。
少女抬起头,没有看到任何人,窗户反而自己打开了。
「!?」
「等等,是我!」
在薇弥尔用扫帚咏唱魔法前,巧工机娘赛娅从空气中现出身形,连忙做出阻止的动作。
「我记得你是王女殿下的……」
「是我,我叫赛娅,」她在教室里扫了一圈,「那个变态人类呢?」
薇弥尔微微有些愣神,为什么赛娅一直称罗维变态?
「……我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
用传声首饰进行对话,却没有魔力感应。
这说明超出了传递范围。
「他似乎,并不在白港镇。」
「好吧,我还以为那个变态结束后会来找你呢,」赛娅似乎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反正王女大人只是无聊想逗逗他而已。」
薇弥尔抿了抿嘴。
「赛娅,为什么你……用那样的称呼来叫他?」
「咦?」
这次反而是赛娅比较惊讶。
「你作为受害者,居然完全不知情吗?」
受害者?
薇弥尔歪了歪头,是指让自己学狗狗叫的事情?可是赛娅应该是罗维来主日学校听课之后才跟着的呀,不可能知道两人之前的约定。
看着她一头雾水的样子,赛娅红着一张脸,悄悄飞到了少女耳边。
三分钟后。
「……脚?」
这个答案令薇弥尔颇为惊讶,她低头看了自己的靴子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难道不是吗?」赛娅在空中撑着腰说道,「他去魔宫不是让你做过那种事,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真没想到还有人类能做出如此难以理解的……」
「你是说,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而是……」
薇弥尔怎么也不能把后面的词说出来。
「总之,他就是这么一个拥有奇怪喜好的家伙!甚至还打算用同样的方式对王女大人出手!这难道还不够吗?」
对王女?
薇弥尔怔了一下,脑袋一时有点空。
送别赛娅后,她一个人来到教会大厅,正好看到一名修女从鉴定间出来。
「玛莎,你现在有空吗?」
名叫玛莎的修女回头,露出一个不太符合修女气质的轻挑笑容,「怎么,神官大人有事找我?」
「是这样的……」薇弥尔仔细思考着措辞,玛莎给人的感觉很奔放,去旅馆的事情就是听她和其他修女说的,「我今天在告解的时候听到一名信徒的烦恼,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哦豁?让单纯的神官大人为难,难道是我想的那种烦恼吗?」
「应该……算吧。」
两人来到告解室,这些单独设立的小房间初衷是让信徒忏悔罪过,但渐渐的,也成了人们倾诉生活中烦恼的地方。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找玛莎告解一样……
薇弥尔在隔板后咽了咽口水,启声说道:「那名少女说她有个关系很特殊的朋友,对方抓住她的把柄,但比起要求她做什么,禁止她做什么的时候更多一些。」
渐渐的,她将自己的事情以「那名信徒少女」的口吻讲了出来,但掩盖了所有可查证的部分,只留下两人之间的纠葛关系。
「啧啧……」玛莎听完后,在对面发出略有些兴奋的奇怪声音,「那个少女的朋友,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啊。」
「占有欲?」
这三个字,像一道烙印压在了薇弥尔心头,由此延伸的结论,似乎令过往的一切不解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因为占有欲,所以他不让自己在湖里洗澡,避免被其他人看到。
因为占有欲,他阻止自己在酒馆东张西望,避免和他人发生肢体接触。
因为占有欲,他禁止自己和异性讨论有关她个人的话题。
「……」
当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被这三个字解释,这几乎就成了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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