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扭曲琪厨
天花板的天灯都没有打开，休伯利安号里的照明设备不知为何全都关上了，附近只有墙上的指示依旧标散发着无机质的微弱光芒。
并没有完全驱散的黑暗的泛黄路标为李书白指清了方向，也让李书白不禁感觉背后毛毛的。
特别是……除了证明着休伯利安号依旧在正常运作的抽气风扇那略显刺耳的嗡嗡声一直响个不停之外，这周围就只剩下了滴滴的清脆电音以稳定的频率重复着。
比起完全的安静和完全的黑暗而言，这种半吊子的微弱光芒和刚好能遮住风吹草动的风扇声，反倒是更加的让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顺着发光的道标，李书白摸着昏暗的环境，小心谨慎地一路来到了直升舰桥的升降梯中。
虽然还没有搞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座空无一人的休伯利安号中，但只要登入到舰桥上，他就能通过窗外的环境来辨认出休伯利安号目前所处的为止来判断自己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状况。
幸好，虽然照明系统没有被打开，但由于休伯利安号本身还在运作，升降梯也依然可以正常使用，走进升降梯后，李书白按下了通往舰桥的电梯按钮。
伴随着迟缓的机械声，升降梯渐渐往上移动了过去，透明的窗口外看不到半个人影，虽然他的那艘休伯利安号也并不像是极东支部名下的那艘一样有着数目庞大的后勤维护人员，但是看着这种空空如也的光景，还是让李书白感觉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然而，当李书白跟随着升降梯来到了舰桥的时候，当他看到了管理员小姐的笑容的那一瞬间，一路上的所有紧张气氛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呼……你别吓我啊，爱酱。”虽然舰桥外的风景还是一片漆黑，但是看到了那个成熟而又从容的面容之时，李书白还是忍不住重重地松了口气，“既然你出现在舰桥，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吧？”
“为什么您会这样想呢？”成熟优雅的管理员小姐爱衣·休伯利安像是早就已经等候在这里似的背靠着铁栅栏，巧笑嫣然地注视着刚刚才走进舰桥的李书白，用柔和的语调说着，“虽然和您一起来到这里的确是我的提案，但我可没想到，您的心像空间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副光景呢？”
“心像空间？”李书白愣住了，“这里不是休伯利安号么？等等……说起心像空间……”
就在这一刻，经受了爱衣的提醒后，他突然回想起了在往世乐土的时候，由苏和阿波尼亚主刀帮他进行的SO-1129手术。
如果李书白记得没错的话，在这个手术将自己的意识以记忆空间的形式展开的时候，他所看到的画面……就是一个所有电子设备都陷入了死寂状态的休伯利安号。
“这个休伯利安号是我的心像空间？”他看了一眼舰桥窗外的一片漆黑，环顾了一圈四周，“你这么一说的话，那个时候的我所看到的好像的确是类似于这样的风景。”
“嗯？”这下，换成是爱衣惊讶了，“您原来并非是第一次进入自己的心像空间么？”
“没错。”李书白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既然这里是我的心像空间，那你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您难道还没有回想起来么？”爱衣轻轻地笑了笑，“我会和您一起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李书白皱着眉，仔细地在有些混沌的脑海中搜寻着失去意识前的记忆。
他记得，自己是和爱莉希雅她们一起完成了对未来事项的定向干涉之后，然后在进行时间穿越的途中，突然被爱衣给劫走了。
在那艘并非是他的休伯利安号上，他和这位自称为管理员小姐的爱衣进行了简短的谈判，爱衣以[帮助他找回自己过去的记忆]作为条件，让自己和她一起在夜景中的天穹市约会，然后在火锅店吃完饭后……
记忆戛然而止，和在一路前往舰桥的路途中所遇上的情况一样，每当李书白回想起吃完火锅的画面以后，他的记忆就像是被什么人用剪辑软件给编辑过了似的，迅速的跳到了刚刚在走廊的冰冷地面醒来的画面。
“抱歉。”重复了两三次依然无法回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李书白老老实实的对爱衣道了个歉，虽然他还没有弄懂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忘记的事情可能会对爱衣造成伤害，“我确实想不起来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和我详细地说说么？”
“……”听到了李书白的话语之后，爱衣脸上的温柔笑容陡然之间凝固了，“您……居然忘记了么？”
一边用有些失望的声线说着，爱衣的脸渐渐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呃。”李书白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稍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爱衣把自己的手掌覆盖在了李书白的额间，“请不要反抗，让我检视一下您的思维。”
无声的沉默侵占了舰桥的空气，除了两人的呼吸声之外，整个舰桥没有半点其他声响。
“嗯，原来如此，居然还有这种事情么？”好半晌，爱衣像是恍然大悟了似的点了点头，“并非是记忆被干涉了，而是过程被某个名为[○○]的存在给■■掉了么？”
“啥？”李书白满脸愕然地看着爱衣。
○○是什么？■■又是什么？
为什么明明听到[shen'he]和[he'xie]这两个音节，他的大脑却完全处理不了这两个应该非常浅显易懂的词语所表达的意思？
“不用担心，是和您无关的话题。”爱衣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了一个诚挚的笑容，“毕竟，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就算再怎么样试图用肮脏下作的手段来掩盖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变得没有发生过，更加不会变成其他的事情。”
“……”她在说什么啊？李书白越听越是懵逼。
明明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为什么连成了一起之后，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似的。
这难道就是人工智能生命的思考回路和寻常人类的思考回路之间所会拥有的必然差异么？
“没关系的，我知道舰长也非常茫然，但这并非是您的问题。”爱衣浅浅地笑了，她环顾了一圈，在确认了这附近完全没有人之后，她用双手轻轻地搭在了李书白的肩膀上，然后顺着脖子捧住了他的脸，眼中闪烁着类似于迷雾的光芒,“话虽如此，明明已经产生了如此深厚的联系，却突然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抹去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即便是爱衣，也还是稍微有些生气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们在无光的环境下，重温一遍昨天晚上已经发生过一遍的事情吧。”
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无法被任何人所看到的舰桥上，只有爱衣那成熟优雅却突然听起来充满了某种莫名意味的嗓音、与两个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不停回荡。
“毕竟，想要进入对方心像风景，必须得做到的事情，也就只有一项——”
“舰长，请不用那么紧张，尽可能的放松下来，我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全身心地感受您的全部。”
“而您，也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对爱衣的里里外外，有一个全面且充分的了解……”
就这样——大概三个小时后。
在一阵窸窣声中，舰桥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爱衣和李书白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在舰桥这种应该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呆着的地方干完坏事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有点脸红。
“咳哼。”李书白看了爱衣一眼，看着她那布满了一层细密汗水的肌肤，感觉又有点上火的他赶忙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为情地说，“抱……抱歉，麻烦你了。”
“您不需要对我道歉。”爱衣笑颜如花，面色红润，“对我而言，这并非是一种处罚，反倒是一种奖励才对，您要是还不满足的话，我可以再度关上舰桥的灯光。”
“不……不用了。”李书白红着脸，“就算要再做那种事情，至少也得等到我们离开这里之后。”
“哎呀，可爱衣明明感觉到，在这里干坏事的时候，您可是要比在卧室里的时候还要粗暴得多呀？”爱衣的眼中透着促狭的笑意，“所谓的口是心非……说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吧？”
第二百零五章 第一次的轮回 4k
“我是不是口是心非我不知道，你说了也不算，但至少，在刚刚的经历中我知道了，你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成熟稳重。”李书白幽幽地反呛了一句，“也不晓得刚刚是谁在被按在栏杆上的时候用那种撩人的声线求饶，‘求……求求您慢一点，爱衣，爱衣的中央处理器快要烧坏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起到反作用啊？”
听到李书白夹里夹气地模仿着自己刚刚发出的不堪的音调，爱衣面不改色，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哎……哎呀，您在说什么呢？真讨厌呐舰长大人，净说些让人难懂的话语。”
“……知道你脸皮薄说不得，我脸皮厚不在乎这些事行了吧？”李书白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继续追着本就有些破防的爱衣杀下去了。
半天左右的相处时间，已经让他非常清晰的了解到这个表面成熟优雅的爱衣，其本性似乎和他认知中那个酷爱偷电的爱酱并没有多少区别。
于是在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完以后，李书白就问出一直都很想问的事情：“说正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算是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样帮我找回过去的记忆？”
“……您是不是忘了我的真实身份。”爱衣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她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伴随着爱衣的号令，舰桥里原本处于熄灭状态的照明灯全都被打开了，空旷无人的休伯利安号内部，瞬间宛若白昼一般。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的舰载AI，同时也是休伯利安的首席管理员。”爱衣的脸上，露出了诚挚的笑容，“……当然，您也可以称呼我为，女主角A。”
“打住打住！”李书白忙不迭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打断了爱衣的自我介绍，他看着突然明亮起来的舰桥上闪烁而过的一个银幕以及数个虚拟按钮，捂住了自己的额间，嘴角抽搐，眼角也在抽搐。他突然感觉自己右上腹的某个器官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声音颤抖地说：“你的自我介绍我已经听过一次了，比起那种事情，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我十分眼熟的按钮是什么东西吗？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脑子出了问题啊？”
此时此刻，悬浮在舰桥半空中的几个按键，赫然显示着[出击][女武神][装备]还有[人偶]和[补给]几个大字，那UI的陈列方式以及按键的样貌，眼熟到让李书白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来。
“您不必如此激动，请放心，舰长大人，您的思考以及视觉都没有出现问题。”爱衣将双手交错起来放在自己的身后，轻踏了两步来到李书白的眼前，“展示在您眼前的画面，确实正是[崩坏3rd]的游戏UI界面，同时，用您自己曾经对我说过一次的话来描述——”
“——这也是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取得的唯一一个类似于‘金手指’的东西。”
“我……”李书白张了张自己的嘴，从爱衣口中蹦出的[崩坏3rd]还有[金手指]这两个十分扎眼的词语，让他不禁一阵荒谬，以至于有种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的感觉。
“您难道就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么？”爱衣笑笑，“自己并非是融合战士，也并非是类似于琪亚娜她们那样的女武神，却又为何能够毫无障碍的驱使崩坏、以及那些女孩子们的部分力量呢？”
“……那是因为，在我没有记忆的那段经历里，[我]使用了一些现在的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的手段来取得那些力量吧？”沉默了片刻，李书白抬起自己的手掌，“虽说不清楚原理，但是这股身为[舰长]的力量确实真实存在于我的身体与精神之中。”
“您的推测大体上没有问题，的确，这股[休伯利安号舰长]的力量，毫无疑问就是属于您的东西。除了您自己以外，就算是约束之律者也不可能将您的力量给夺走。”爱衣回过身体，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虚拟按钮，“不过，若是要说的更详细一点的话，无论是能够解放天火圣裁的身体素质也好，亦或者是可以和凯文他们那些融合战士勉强抗衡的运动机能也罢，甚至包括着能肆意使用神之键的对崩坏能抗性、抵达了[太虚]之境的精神与剑心修为……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您在使用了[舰长]的力量之后所得到的附属品罢了。”
“附属品？”李书白沉吟了片刻，老老实实的问：“这话怎么说？”
“要弄懂这个问题的话，您得先明白所谓[舰长]的力量到底是什么。”爱衣侧过自己的脸，用充满了鼓励的眼神注视着李书白那混杂着茫然的沉思表情，“在您看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能掌控这艘名为休伯利安的不沉之船呢？”
“……拥有着无限的能源，以及在时空中穿梭的能力？”李书白想了想，说道，“硬要说的话，还有一点，那就是豁免了人类的寿命极限？毕竟如果是[不沉之船]的话，那么作为它的主人，应该也同样是[不死之人]才对吧？”
“说对了一半，您果然很敏锐呢。”爱衣点了点头，“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您就已经体验过了一次[时空穿越]，而您体内的心像空间，就是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休伯利安——也就是您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所拥有的唯一一个‘金手指’，给予了您往外部持续不断地补充能源的可能性，至于最后的不死性，反倒是最容易通过崩坏的力量来获取的东西了。”
“你让我捋捋哦——”李书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记忆里最早的画面，也就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样子，“也就是说，在真正的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我们脚下的这艘休伯利安，其实并非是我之前看到样子么？”
“没错。”爱衣说，“虽说我并不清楚您上一次来到这里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所有设施都处于断电状态，空间与时间，应该也都像是被切断了一样呈现出灰白状态吧？”
“嗯。”李书白点了点头。
在往世乐土，苏和阿波尼亚主刀帮他进行SO-1129手术之后，他的意识曾经以记忆空间的形式展开过一次，而那一次，他所进入的那艘[休伯利安号]所展现出来的景象，正是如同爱衣描述中的那样，一切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单薄的灰色。
不只是看不到半个活人的身影，就连电子设备都全部陷入了无法使用的停转状态。
那时候的他，还以为自己看到的画面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残影，所以很快就把那件事情抛到了脑后，接着就开始解析起SO-1129手术的原理来，结果却没想到……那时候看到的画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
沉思了片刻后，李书白抬起自己的头，依次扫过了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页面：“从目前你告诉我的这些信息来推论……现在的我还没有记忆的那些时间里，也就是刚刚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因为拥有着这里的力量，所以，做出了与现在的我截然不同的选择，对吧？”
他还记得，在自己现有的记忆中，刚刚抵达这个世界之初时那糟糕的心态。
因为失去了家人以及友人，失去了原本的那个世界的一切人生与牵绊，从而陷入到了完全没有生还欲望、无比悲观的状态中。
结果，明明有一百多天的时间却全都在消极怠慢之下浪费掉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等到了长空市的崩坏爆发，才被那血肉横飞的血腥地狱用一巴掌给狠狠地抽醒了。
哪怕是取回了身为舰长的力量，李书白也从未否认过那段时间的自己到底是何等的愚蠢且肤浅。
但如果说，在另外的一种可能性中，他在穿越之初察觉到了自己心像空间里存在着一艘[休伯利安]的话……
“没错。”爱衣说，“在您[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里的休伯利安号可不想是现在这样处于休眠状态，几乎是当天夜里，您就在睡眠之中察觉到自己的心像空间所发生的异常现象，接下来的事情……恐怕就算是爱衣不告诉您，您自己也能够猜的出来吧？”
“察觉到休伯利安的力量之后，我会立刻就着手离开长空市。”李书白接着爱衣的言语说了下去，一个巨大的故事轮廓与模型在他的脑海中缓缓成型，“毕竟，即便是心像空间里拥有着休伯利安，我的身体也依然是凡躯俗骨，不可能撑得过长空市的大崩坏，而在离开了长空市之后，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必然就是想办法接近当今世界的最大抗崩坏组织。”
“利用心像风景中持续运作的休伯利安的力量，您很快就取得了天命的注视。”爱衣说，“身为舰长，您虽然有着相当程度的野心，也非常理性，您并没有选择在天命之中崭露头角，而是以一名研究员的身份爬到了中层左右的位置便蛰伏了起来。”
“在天命之中，我不会和其他人接触，直到……”李书白抿了抿嘴唇，“……德丽莎叛变的那一刻。”
“是的。”爱衣点了点头，“那是您第一次往自己的休伯利安中接纳这个世界的女武神，也是您第一次全功率使用自己所拥有的神之键。在姬子小姐被空之律者所杀害，即将坠入虚数空间的前一刻，您使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她那即将消散的意识强行捆绑在了一片羽毛中，接着将她的身体回收进了休伯利安号……您治好了她，但也是在那个时候，您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所造成的弊端。”
“进入了休伯利安的姬子，因为在那个世界中被判定为[死亡]，因而无法再度出现在那个世界里。”李书白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但既然救下了姬子，我就势必会借助姬子……想办法强迫琪亚娜她们加入到我的休伯利安之中，以积蓄属于我个人的力量以及势力。”
不说这个还好，李书白一说起这个，爱衣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我亲爱又可爱的舰长啊，说您口是心非，那可真是半点都没有说错。
您会想让琪亚娜小姐加入休伯利安号，那是为了积蓄自己的力量么？
分明是因为明明救下了姬子小姐却没办法让她出现在这个世界中，感觉是自己太过无能没能让这对师生团聚，又看不下去琪亚娜小姐那凄惨的经历，所以硬是装作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也要把琪亚娜小姐她们给拉到自己的休伯利安号上……
若是您真的是为了积蓄自己的力量，又为何会在琪亚娜小姐还未能掌控自己力量的时候就强迫她硬是要成为自己的船员呢？
既然姬子女士就在您的手中，而且还被您给挽回了性命，彻底医好了身体，那么，就算是等到琪亚娜小姐彻底掌控了空之律者的力量、得到了疾疫宝石的传承之后，再以此为条件来强迫琪亚娜小姐就范……她也不可能会拒绝才对。
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老实的男孩子呢……
“你突然叹气干什么？”李书白转过头，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之间摇头叹气的爱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发抖的肩膀，“而且还笑得那么渗人，能不能别这样？”
“您误会了，只是我在想，虽然您大部分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但在细节方面，没有亲眼目睹过记录的话，还是会不可避免的产生少许偏差。”爱衣说，“既然已经承诺了会帮助舰长找回自己的过去，那么，就让作为休伯利安号首席管理员的爱衣，来引导您进入过去的[自己]之中吧。”
“听起来不错。”李书白点了点头，“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首先……”爱衣抬起自己的手，手指轻敲悬浮在半空中的[女武神]三个字，点开了成员选单的界面，“请您从这这三个角色之中选取一个自己心仪的成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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