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从被琪亚娜找上门开始 第243章

布洛妮娅完全搞不懂，琪亚娜[薪炎之律者]到底为什么会有如此充足的底气？同为律者，布洛妮娅完全不相信，以这家伙的感知能力，她在对她们的舰长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会没能察觉到自己这三人的目光。

莫非……这一位经历了不同时期的“琪亚娜”已经变成了和她所认识的琪亚娜完全不同的、真正的“老司姬”了么？

从这家伙把她的舰长壁咚的墙壁上肆意妄为的那一幕来看……这倒还真不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难不成，她是想借机来嘲讽在那个时候偷看了她们的我们？布洛妮娅小脸微沉，尽管她实在是很难相信区区琪亚娜居然会有那么浓厚的心机，但考虑到这位琪亚娜不是她认识的那位，会在性格与行事作风上有所差别，也不是没办法理解。

所以，这种时候，自己该怎么回应？感受着来自于身后的另外两个“自己”那充满了审视之意的目光，以及琪亚娜[薪炎之律者]那充满了正气凛然的表情，布洛妮娅心念百转，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开口：“布洛妮娅只是有点好奇，另外的几位布洛妮娅，到底为什么会如此死心塌地地将自己的全部心意都挂在她们的舰长身上。”

说着说着，布洛妮娅的银灰色眸子突然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抬起眼眸，稚嫩的小脸摆出了一种类似于惆怅的表情：“而且，居然还在那艘休伯利安号里，光天化日之下，和你一起对那位的舰长，做出了诸如○○，○○，还有○○之类的事情。”

“唉？”

那是啥意思？琪亚娜[薪炎之律者]歪了一下脑袋后——

“等等等等！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原本还充满了沉稳与正气凛然的脸，在顷刻之间便变得红润了起来。

站在布洛妮娅身后的两位[理之律者][次生银翼]如遭雷击地呆在了原地。

“什么什么东西？不是琪亚娜自己问的布洛妮娅么？”布洛妮娅翻了翻白眼，没看到身后的两位自己所露出表情的她，只以为琪亚娜[薪炎之律者]依旧在演戏，于是便不依不饶地追击了下去，“除了布洛妮娅之外，芽衣和另外一个世界的琪亚娜自己，可也都因为看到了这冲击性的画面而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你们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生，布洛妮娅是想祝福你们，只是，你们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就不能在考虑一下旁边还有外人的存在么？”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布洛妮娅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拍了。

她转过身体，有些意外地看到了撑着眉心的另一个自己[次生银翼]。

布洛妮娅[次生银翼]面色潮红，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你们，在那个时候还在休伯利安号上？”

“？”布洛妮娅歪了歪脑袋，“不然呢？”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将……啊……”

说到一半，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突然反应了过来。

在将休伯利安号彻底化为○窟之前，她们的确把“不属于”休伯利安号的“外人”给请了出去，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很急的缘故，还是因为新加入休伯利安号的这三律者小姐实在是太过于眼熟的缘故，原属于休伯利安号的所有女武神，就几乎没有将这三位刚刚才加入休伯利安号的女武神看做是外人的。

因为这种思维惯性，她们并没有将这三位才刚刚加入休伯利安没多久、也并不准备掺和进舰长感情生活的律者给请出休伯利安号。

而在这三位依旧留在休伯利安号的“外人”撞上她们和舰长的作案现场之时，又因为这三位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熟悉的缘故，她们在感知到那种视线的同时，多半也会下意识地将其无视。

毕竟，隶属于休伯利安号的女武神又有谁是不馋舰长身子的，当大家都抱有相同的不轨之欲的时候，原本还感觉羞耻的事情，也会在“大家都一样”这样的心情下随之淡化。

在那两天的时间里，不少原本还十分正气凛然的女武神都在其他女武神撺掇之下一步步的突破了自己的道德下限，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几位幽兰黛尔——特别是那位抢先在所有女武神之前，对舰长第一个主动发起告白攻势的幽兰黛尔。

大概是出于某种奇怪的独占欲和不想落后的心情，在意识到琪亚娜[薪炎之律者]、布洛妮娅[次生银翼]还有雷电芽衣[雷之律者]对舰长发起了“三○攻势”后，她主动跑去联合了其他几位“自己”以及几位不同的丽塔，甚至还去找了那位和塞西莉亚长得一模一样的米丝忒琳[织羽梦旌]，组成了一支八人小队，硬是用各种不带重样的姿势折腾了舰长整整十二个小时，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

虽说休伯利安号上的绝大部分女武神都是一些非常善良，对自己的有着极高道德标准的人，但她们却又在同一件事情上，达成了一件奇怪的共识。

仅只有在面对舰长的时候，如果每个人都做了同样的事情，那就等于每个人的道德标准都还保持在同一个水准上，也就等于大家其实都没打破自己的下限。

以下犯上的罪行，必须要大家一起做才安全。

——但是，此刻，在布洛妮娅[理之律者][次生银翼]以及琪亚娜[薪炎之律者]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分明对舰长没有意思，又看到了她们以下犯上的目击者。

历经了最开始的慌乱无措、还有难以言喻的羞耻之后，这三位原本就从属于休伯利安的女武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念头。

第三百六十一章 观念的转变（4k）

事实上，经历了那两天充满了D○sire与Pr○miscu○us的Carnival之后，包括在场的两位布洛妮娅[次生银翼][理之律者]以及琪亚娜[薪炎之律者]在内，休伯利安号上的绝大部分女武神，都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某种微妙的观念转变。

基于天命还有圣芙蕾雅学院那十分优秀的政治与思想教育，在加入休伯利安号之前，绝大部分女武神都可以称得上一句道德高尚。

她们心存无比坚定的政治觉悟，为了贯彻天命所宣扬的思想以及理念，在面对生死存亡之际，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豁出自己的性命。

优秀的政治思想教育，给这些女武神们带来了无比纯洁的思想观念，因此，尽管天命从不吝啬于丰厚的报酬，确实也给了绝大部分女武神可以肆意享受人生的物质条件与生活保障。

但在这种观念植入之下，几乎所有女武神都十分懂得应该如何克制自己的物欲，天命的浮空岛之中也从未出现过挥霍无度的恶习。

不光是天命，单就政治思想这一点而言，其实隶属于逐火之蛾的那些英桀们也大都是一样的。

虽然那惨烈无比的时代，给这些经历了真正意义上的“末日”的英桀们带来了无论怎么看都说不上美好的沉重回忆，但也正因为……即便经历了真正的绝望也没有放弃自己内心深处的信念，反过来说，也证明了，不管性格是暴戾还是宽厚，这些英桀们的灵魂，也确实都是一等一的璀璨耀眼。

苏曾经对凯文说过：“一个人的命运，就是他的性格”，但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在多数情况下，诸如“性格”与“观念”这种东西，在多数情况下，都是可以通过后续的遭遇来加以改变的东西。

做个最简单的假设——若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崩坏，在可见的未来之内，地球也不会因为什么古古怪怪的东西而陷入灾难之中，那么，在失去了拯救世界的必要之后……这些英桀们，还会走向拯救世界的道路么？

答案是否定的。

若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崩坏，那么，不需要成为英雄的十三英桀，也许也会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过上平淡却又美好的生活。

特长是神州古武术的华、喜欢钓鱼和午睡的帕朵菲莉丝、悬壶济世的苏、每天都很晚下班的樱、泡在魔术工房里的维尔薇、敲着冰冷代码的凯文、擅长制作甜点的管家千劫、还有当着大学教授的梅比乌斯、高中在读的科斯魔、有名的小画家格蕾修、房东富婆伊甸、天天都上夜班的护士阿波尼亚、以及以“粉色妖精小姐”这一昵称经营着互联网账号的自由职业者（街溜子）爱莉希雅。

若是不存在崩坏的话，英桀们应有的命运，大抵都是如此吧。

所以，当休伯利安号上这些本该为了守护世间一切美好而四处奔走的女武神，突然陷入到了美妙却又充满了酸甜苦辣的热恋之中，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起初——在察觉到了自己的爱恋之心后，她们首先会感觉到的，当然是不知所措。

除了伊甸和阿波尼亚之类的“啊啦啊拉大姐姐”、以及爱莉希雅这种社交恐怖分子之外，休伯利安号上的所有成员，其实都是第一次动了思恋之心。

被上个文明纪元的人们广泛地视作是外物的英桀们暂且不谈，就连天天以酒买醉、时不时的就会去各地的社交舞会上去钓年轻汉子、表面上看上去能算是个老司姬的无量塔姬子，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经验。

在明白自己喜欢上舰长的时候，她们率先意识到的是不知所措，但紧随而来的，则是一种类似于理所当然一般的心情。

毫不夸张地说，加入了休伯利安号上的所有女武神，都有着喜欢舰长的客观理由。

基于最初的那个名为“休伯利安号”的外挂，以及那个外挂中所保有的“崩坏3rd”的游戏特性，休伯利安号上多数女武神们，其实比李书白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了解他。

她们通过李书白的虚拟游戏形象与他隔着时空建立了羁绊，而在李书白真正地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们又亲眼见证了李书白的所有行为，以及这位舰长那高尚耀眼的人格。

舰长不想看到自己的身边发生任何悲剧，不希望自己的船员受到半点委屈，尽管那比梅比乌斯都要硬的嘴、还要比尚处学龄时期的琪亚娜还要傲娇的性格，让这位舰长除了被逼迫的部分状况之外绝不主动宣扬“自己喜欢她们”的这一事实。

但是，在他真正的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们却早已通过那个在使用着虚拟形象来指挥着她们的舰长，实际见过了这家伙对着她们发癫的模样。

——当然，在那个时候，所有女武神都不会将那个虚拟形象所放出的诸如“我要当女王大人的狗”“琪宝，嘿嘿，我的琪宝”“芽总超我！！”“幽兰黛尔是我老婆！”之类的疯言疯语给当真（大概除了西琳之外），可直到这家伙真的来到了她们的身边之后，这些女武神才恍然惊觉。

舰长这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啊？

当然，在发现了这一事实的同时，另一个无法忽略的问题……也紧随其后的出现了。

嗯，毫无疑问，这家伙以前的“疯言疯语”大概率都是真的，舰长是确实喜欢着我们。

——我们每一个女武神。

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刹那，前所未有的迷惘一下子就吞没了绝大多数有着正常伦理观念的女武神。

在她们通过自己收到良好的教育所形成的观念当中，所谓的恋爱，应该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也应该是一种只属于男女双方的独占关系。

正如同绝大多数正常男生都接受不了女生出轨一样，这些道德品质高尚，伦理观念也相当正直的女武神，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恋人和其他女生染上不洁的关系。

……再加上，隶属于休伯利安号的女武神，全都拥有着超越常人的强大武力。

要是遇上了寻常意义上的渣男，大概能字面意义上那样，把他给切成十几瓣。

但是，这些女武神们就意识到了几个很重要的问题——

首先，很明显，舰长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玩弄少女心的渣男。

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在真正的出现在她们眼前，而非是使用“虚拟形象”远距离对她们进行战术安排之后，并且一直到本征世界的幽兰黛尔发起直白无比的告白之前，李书白就从未主动对任何女武神表明过自己对她们的好感过。

当然，在被[终焉]所重置，为了保全绝大部分记忆、以及获取超越了被[茧]所支配的世界的力量之前，因为无时不刻地承受着“崩坏”的威胁，那个时候的李书白，也确实没有任何对女武神们表露爱恋之情的空隙。

先不说她们本身也喜欢李书白，就算是不喜欢对方，对方都已经将自己的喜欢她们的心情给主动埋在内心深处，生怕自己的这种感情会给她们添麻烦，甚至还把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放在了对抗崩坏伟业上……这些善良的女武神，又怎么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挑明双方的关系呢。

毕竟“喜欢”本身是无罪的，无论是从道德上来说，还是从法律上来说，定罪的标准，都只有已经发生的“客观事实”。

哪怕是在内心深处“喜欢多数人”，只要其本人不表现出来，绝大部分人甚至就连知道这个人真实心情的机会都不存在，又谈何“定罪”。

若非是她们从那个虚拟形象口中听多了那些“究极无敌巨特么可爱的琪宝”之类的奇怪话语，而在李书白的口中，她们也得到了“这确实就是他曾经说过的话”这种回应，加上“舰长”所表现出来的，对每一个女武神都视若己出的爱惜……甚至可以说是“疼爱”的态度。也许，就连她们这些和李书白相处了很长时间的女武神，也察觉不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喜欢自己也说不定。

明白了无法将舰长定罪为“渣男”之后，第二个问题又出现了。

哪，她们对舰长的感情该怎么办？

放弃?如果说明白了舰长确实不喜欢自己，而是已经明确的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的话，她们这些女武神也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放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除了少数像是丽塔、布洛妮娅这种男女方面的道德观本来就不怎么靠得住，比起两情相悦更加信奉“锄头主义”的女武神；以及爱莉希雅这种“那么大家在一起不就好了么？”的海王派之外，绝大部分（或许吧）的女武神，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舰长所喜欢的明明是每一个女武神，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们明明都没有失败啊！

虽说女武神们大都心地善良，但与此同时，这些女武神们一个个都有着“S级女武神”“律者”“十三英桀”这种响当当的大名。

在道德品质高尚的同时，她们大都是一群心高气傲且极具竞争意识的主。

明明自己喜欢舰长，舰长也喜欢自己，自己凭什么要退出啊？

——于是，战争爆发了。

当然，说是说战争，但由于大家都是同属于休伯利安号名下的伙伴，甚至不少来自于同个世界的女武神都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傕对方的关系，再加上大家也都是第一次拥有恋爱情感，因此，所谓的“战争”其实大都也都仅局限于口头之上的争端，甚至由于女武神们那端正的品性，还无声的达成了“不首先袭击舰长”的“潜规则”。

当然——后面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首先，潜规则这种东西，对不知道它的人没用——所以本征世界的幽兰黛尔，在来自于“自己”的意识映射，以及从休伯利安号上听到的有关于舰长的传言，这双方面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察觉到“我好像喜欢这个人”“听休伯利安号上的我说，这个人好像也喜欢我”之后，得出了“既然我们两个都互相喜欢，那我们就在一起吧”这种咋一看上去离谱至极、细细思考却又感觉没什么问题的结论，接着就对舰长发出了一往无前的告白攻势。

然后还……成功了。

其次，这种对道德素质与规矩观念要求极高的“潜规则”，对没有任何道德观念可言、也完全不准备遵守规矩的人，同样没有任何约束力可言——所以，[无限·噬界之蛇]梅比乌斯、[空之律者]西琳、[失落迷迭]丽塔、爱衣·休伯利安Λ，也都完全无视了这项根本就是用来约束好人的“潜规则”，对舰长接二连三的发起了实弹攻击。

第一个产生了“难道好人就该被枪指着么？？”这种质疑的人，是本就性格跳脱的几位琪亚娜之一[薪炎之律者]。

在意识到舰长被接连偷吃之后，琪亚娜[薪炎之律者]委屈得差点哭出来。

因为，除了“不首先袭击舰长”的“潜规则”之外，休伯利安号上的女武神，几乎都有着另外一条同样是潜规则的共识。

那就是——虽然“舰长喜欢所有的女武神”，但是“在所有女武神当中，舰长最喜欢的人绝对是琪亚娜”这件事。

事实上，若是让休伯利安号的女武神根据舰长对每一个人的喜欢程度来罗列一个名单的话，几乎所有女武神都会认为自己是更重要的那一个，所以每个人的名单也都不尽相同，但唯独“第一名是琪亚娜”这件事情，是所有女武神都无法否认的。

——在知道了几位爱莉希雅的存在之后，或许，位于头部的几个人选当中可能还会在加入一个爱莉希雅，不过……舰长对爱莉希雅的那种喜爱，到更像是一种近似于“信仰”和“追捧”之类的感情，分明从身份上来说，身为舰长的他才是更加“上位”的那一边，可这家伙的虚拟形象，却总是会在爱莉希雅的眼皮子地下说些诸如“爱门”之类不知所谓的言语，甚至还会吟诵一段简直就像是传教语一样的诵词。

别人的看法暂且不提，反正一直抱着“想和舰长在一起”这种心情的爱莉希雅本人是挺蚌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