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的书
想要成功,场面上至少也该有几张牌。
他能把这件事情变成意外,完全是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有不少人选择了“大局为重”。
迪卢克嗤之以鼻。
死的是他的父亲,最后名声被埋没的也是他的父亲。
迪卢克不否认有些人确实是以大局为重,而不是参杂着私心和利益。
但这群人毕竟什么都没失去,所谓的大局为重就很空泛了。
迪卢克不希望琴眼下也要以大局为重。
就是因为他们总是把大局挂在嘴边,所以愚人众才敢这么做。
单凭一个使团,难不成还真能把蒙德城翻过来?
就算真的走向了对峙,难道愚人众就不会损失什么,难道至冬就不心疼这些损失?
“晨曦酒庄不会因为损失什么就生存不下去,莱艮芬德更加不会因为失去了晨曦酒庄,就失去一切。”
迪卢克的语气平静。
他都已经做好了把晨曦酒庄给赔进去的准备,自然无所谓什么损失什么利益了。
荧面色带着几分诧异。
派蒙抓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捏了捏少女的脸颊。
这事情有点大条了。
她虽然有点善心,但也不希望荧参与进这种麻烦。
帮帮忙和愚人众打一打还是可以的,但参与到蒙德和至冬的正面矛盾,这就有点难顶了。
搞了半天这个看似最冷静的原来是最疯的,什么都没开始呢,就打算把家底赔进去了。
“我会铭记在心的。”琴认真地应道。
迪卢克这么支持她,她当然不会让迪卢克失望。
“唉呀,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吗?那个名叫【女士】的人,可不好处理哦。”走在后面的温迪挤了过来。
“绿斗篷?”安柏有些意外,“欸,这么说来那个黄色头发的人是···荧?”
她知道的是流传在外的版本。
黄头发和绿斗篷都是愚人众的人,这是他们的伪装。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嗯,这不就是眼前这两个嘛?
“不是我们!”派蒙连连摆手,“全都是卖唱···全都是他的错啦!”
荧的面色有些尴尬。
偷天空之琴的时候其实已经很尴尬了,但她当时也有一些猜测,所幸就干脆答应了。
但现在被自己认识的人当面认了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情况不该是这样的啊!
温迪自己就笑眯眯地,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琴伸手扶额。
她要怎么和这位侦察骑士说,眼前这个看着有点不着调的吟游诗人,其实就是蒙德人信仰了上千年的风之神巴巴托斯呢?
这真的不会让小姑娘信仰破灭吗?
安柏眼巴巴地看着,对其中的隐情越发感兴趣了。
不过她毕竟知道眼下的轻重缓急,所以只是行了一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优菈选择了暂缓西风骑士的责任,留在了蒙德城之中。
但安柏没有,她还负责着侦察骑士的工作,能够腾出来的休息时间并不多。
琴看了看跟在身边笑嘻嘻地温迪,神色少见地有些无奈。
“巴巴托斯大人,您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考虑直接和骑士团说呢?”
温迪一脸无辜:“解决风魔龙的关键并不是我,也不是天空之琴哦。”
他将藏在不知何处的天空之琴摸了出来,有些残破的古旧琴身更是让这位代理团长眼皮一跳。
如果这不是在温迪的手中弄坏的,她就要考虑该怎么给教会一个交代了。
“伱也看到了啊,净化龙泪,让琴弦恢复力量的关键并不是我,而是我们未来的荣誉骑士。”温迪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最后还是出了点意外,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啦,你也不用太担心。”
“等我们找到了特瓦林的踪迹,接下来就是英雄拯救世界的诗歌了。”
在他的话语里,荧起到了完全不可替代的作用,简直就是蒙德的救世主。
琴无奈苦笑,荧拍了拍脸颊,面色平静。
荧并不拒绝荣誉骑士这个称号了。
她认可了琴和温迪之后,就对这份责任不太推辞。
迪卢克侧过了头。
这句话里也就几个字能听了,按照他的想法,搞不好这纯粹就是温迪想看个热闹。
巴巴托斯在历史上一直都是这种表现,祂有解决一切麻烦的能力和底蕴,但最后却只是保持沉默,挑选一个合适的人,然后帮助对方解决麻烦。
不,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不同。
蒙德的内乱祂可以慢悠悠地挑选温妮莎这样的英雄,可特瓦林显然不在蒙德人能够应付的麻烦之中。
祂不会真的衰老了吧,衰老到了需要考虑新任风之神的程度···
七神之位早有更迭,目前也只有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仍旧坚守在神位上。
但祂们也只是七执政之一,也许强弱有别,但祂们本质上是同一个等级的。
如果其他的神权会更迭换代,蒙德的这位风之神呢?
迪卢克摇了摇头。
这是个不能思索的问题。
无论巴巴托斯如何,这都不是蒙德人该介入的事情。
祂春秋鼎盛继续压制一切恶意最好,但如果一定要有新神登基,蒙德人也必须接受。
迪卢克虽然对温迪的不着调有些微词,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温迪的关注。
他还有心思思考这些,琴就有点心态失衡了。
琴左思右想,她也找不到一个姜青会触怒愚人众的理由。
这个左脚跨进骑士团图书馆,右脚踏进了教堂的人,琴根本不觉得他会去主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那他为什么会被愚人众盯上?
无非是他帮自己办理的事情可能踩在了愚人众的痛楚,愚人众就把他给劫持了···好了,坦率点吧,就是死了。
琴是个聪明人,所以她的想法得有道理。
实际上姜青的“死”只是因为他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了,而他本人又不值的愚人众忌惮和调查。
调查需要时间浪费精力,他又不值得。
可能有风险却又不值得花费力气调查,于是就干脆抹去了。
事实上,以她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想到这一层了。
琴对愚人众保持着最低程度的尊重——鄙弃他们的行事风格,看重他们的能力和背景。
即便她已经预估了愚人众的下限,她也没有想到杀人的理由能够如此随意。
所以在琴看来,姜青是因为帮助她策划解决愚人众的危险才陷入了这种境地。
姜青肯定是找不回正义了。
如果她不帮忙,那姜青就等于白白死掉了。
新仇旧恨,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但和姜青预期的不一样,琴没有打算去要一个解释。
“没必要问愚人众要什么解释了。”她站在桌前,神色冷淡,“他们给不了什么解释。”
“我们直接考虑如何动手吧。”
是对歌德大酒店的愚人众动手,而不是直接和至冬翻脸。
丽莎不动声色,凯亚把玩着硬币。
该怎么说呢,感觉琴被什么刺激了一样。
得不到交代是肯定的。
别说女士那副傲慢的样子,她就是真的面慈心软,也不可能承认自己人把姜青给劫走了啊。
但看琴这样子,她显然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动手当然没什么问题。”凯亚解释道,“蒙德毕竟不是他们的领土。”
能够找到的证据有,找不到可以制造嘛。
真要动起手来,我们家的西风骑士在歌德大酒店附近走丢了一个,麻烦你们开放使团驻地,让我们搜查一下啊朋友。
他们抗拒了就是心怀鬼胎,要是不抗拒···不抗拒骑士团的人走进去,他们什么黑锅都有了。
“再早一点。”琴摇了摇头,“在骑士团踏进歌德酒店之前,就让愚人众名声扫地。”
第45章 44-先发制人的可能
名声扫地不是目的。
事实上,愚人众本就恶名在外。
琴和迪卢克完全是下意识地就把他们扔在了深渊教团的前面,足见在他们的认知之中,愚人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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