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杀鸽仔
鹤田助这个老头摆了摆手,打着圆场,用相当遗憾的语气说道:
“沙耶小姐的去世,的确很让人伤心,但我们必须要向前看。”
这个老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冠冕堂皇的。
吉良和禅院默契地同时收了声,的确不能再说下去了。
还要维持着馆内表面的和平啊。
死了一个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一个人的价值就是那么的轻。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竞选的含义,在不能直接杀死的琥珀馆内,减少竞争对手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沙耶的死亡并不是毫无意义,至少让吉良知道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至少让洋馆内的人们明白了夜晚不能出门。
但他们还要互相笑脸以对,互相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互相虚伪地活着。装出正义的模样。
吉良七海并不讨厌伪装,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度过的,浑浑噩噩,伪装成普通人,伪装成正确的模样,这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沙耶的死亡不是毫无意义的,吉良七海那看似是善意的‘提醒’,其实是恶意的‘激将’,也不是毫无意义的,从事实上来看,在琥珀馆中赢得了话语权,但又不会引起他人的警惕。
他们说着人类的话题,谈论着如何拯救,讲述着如何逃离这栋洋馆,但其实心里已经屈从于它,已经甘心被囚禁于其中,已经为了苟活放弃了一切却偏偏装作大义的模样,为了获得被饲养的资格,已经开始了互相撕咬。
说着救赎,却已心入囚笼;谈着拯救,却已手拿匕首。
就像是茉莉描述的那样:
‘被饲养在洋馆的牲畜’
本性,习性,自己的爱好,可以隐藏起来,不让其他人知道;但绝对不能自己否定它,也绝对不能自己放弃它,但人们总给吉良七海一种疏离感,一种虚伪感,
这份虚伪,才是吉良七海所厌恶的,让一个杀人魔怎么真正弄不明白的事情。
这或许才是吉良七海永远不能伪装成‘普通人’的原因。
他永远也不能理解人类。
不过吉良七海自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只为了自己,永远自私,所以也就无法自责什么。
吉良七海会像所有人一样,不择手段,会利用一切,不谈怜悯,会背叛任何人。
为了掀翻这个囚笼。
任何人都不能饲养一只野兽。
——
“无论如何,找到节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源家大小姐举了举白嫩的手,提出了建议。
这是徒劳的事情,先不提禅院赫昨天已经用式神,探查了整个洋馆没有成果;星野英也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节点,
“谁最后一个见到沙耶?”
“现在敌人在暗中,情况相当的诡异,信号也被‘帐’阻隔了,我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当务之急,我们必须选出一个领导者,不然只会是一盘散沙。”
“我提议....”
议论纷纷。
时间缓缓流逝,秋雨缠绵,浇灌着这个秋天。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吧。”
禅院赫眯着眼睛,黑色的森蚺攀附在他的手臂上,嘶嘶地吐着舌头。
“琥珀馆一共有三层,第一层就只是会客厅和餐厅,到了第二层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房间,这些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探索过了,没有找到节点的踪迹。
而第三层就是仓库了,在仓库的最里核布置着帐。
这里也是我们唯一没有探索过的地方。
按照咒术学的原理来讲,以节点容易暴露的为代价,能换取帐更强大的效果,而整栋琥珀馆没有比第三层仓库更显眼的地方了。”
“但如果是陷阱呢?如此可疑的地方,怎么想都会有问题吧?”
源空子询问道,她歪了歪头:
“如果是陷阱的话,我们不是都完蛋了吗?”
“你要知道的是,如果琥珀馆想要杀我们的话,方法多的是,祂的目的是选拔出继承人,而不是屠杀我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吉良七海。
吉良七海靠在墙壁上,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没有异议——按照逻辑,琥珀馆的确不会设下埋伏什么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禅院赫一眼。
现在的问题从如何找到节点,变成了如何破解第三楼的结界了。
仓库真的很大,放眼望去,真的是看不到尽头。
一排又一排的珍宝沉睡着落满灰尘:大唐的古瓷器,奈良时代的浮世绘...还有各种各样的咒具,这是最古老的咒术家族——橘家珍藏千年的宝藏。
大门在身后关闭,发出沉闷的声音。
吉良七海一行人在黑暗中穿行,很快就来到了最里层的房间里。
一层厚厚的帐盖在上面,隔绝了一切。
很强大的帐,和罩在琥珀馆上的几乎是同一水平的。
时光缓缓地流逝,众人尝试了各种破解方法,都是无效的。
这是当然,这连曾经咒术高校的‘第三名’,吉良七海也不能破解。
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如预料的一样。
他在心中暗道:
‘准备的怎么样了,星野?’
“哼哼,咱就不告诉你!谁叫吉良君这么喜欢沾花惹草,咱也是有脾气的!是不可...”
吉良捏了捏怀中的手。
“呜,呜...可恶...”
此是正是万籁俱静时,一筹莫展之际。
门外忽然传来奇怪的响声。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
阴影从黑暗的深渊中蔓延了出来,淹没了一切。
“污浊残秽,尽皆祛除。”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第十八章 狗一般的血脉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
阴影从黑暗的深渊中涌了出来,淹没了一切。
“污浊残秽,尽皆祛除。”
低沉的吟唱声,伴随着咒力翻涌。
阴暗的仓库内,偌大的仓库内,似乎与外界隔离了。
“降下帐,禅院。”
又是一道帐,覆盖在了门的外面,加上门里的那道帐,吉良七海他们就想死夹心面包中间的馅饼,被两道帐牢牢的夹在了中间!
看来都不是什么蠢蛋啊...
吉良七海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传来源空子的惊叫声,这位大小姐银牙咬紧,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有些慌张地看向咒力爆发的后方。
“去看看吧。”
吉良七海低声道。
“好啊。”
禅院赫好像永远都是那副笑**的模样,他的侍从琴音结跟在他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粉色的短发微微垂下。
鹤田助神色也凝重了起来,皱着眉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Xboxones的精英手柄。
‘精英’这是一个名词,也是一个游戏手柄的牌子,如果用名牌包打比方的话,精英手柄就相当于游戏手柄界的香奈儿吧,透明剔透的设计,大气的装饰,每一个按键都最好的贴合了指腹的设计,无比的丝滑。就这一套手柄下来,至少要花费十来万日元。
不过和这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子气质相当不搭就是了。
就像是两军阵前,王司徒高头大马正在哪儿叫骂,却见那诸葛村夫却不羽扇纶巾不坐推椅,乘一个宝宝巴士出场一样的违和。
仓库真的很大,已经是接近半个足球场了。
隔了厚厚的墙壁,雨声已经听不到了,仓库里透不进一丝的光。
吉良七海轻轻一推,就推开了仓库的大门,门外面是一堵厚厚的黑色暗牧,那是最深邃的黑,反射不出一丝光。
他抚摸着帐,手掌触到了上面,于是帐的表面便泛起涟漪,像是湖面一样。
相当高明的帐,即使是吉良七海,想要暴力破解也要花费半天的时间。
而无论是仓库里的帐,还是琥珀馆外面的帐,都是吉良七海无法破解的。
这个帐不是琥珀馆设下的。仓库也不是琥珀馆设下的陷阱。
禅院赫说的没有错,琥珀馆不会特地埋伏他们,这是一场选举,而不是屠杀,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他们的话,方法多的是。
吉良七海也曾经说过:“——按照逻辑,琥珀馆的确不会设下埋伏什么的。”
按照逻辑,言外之意,既然这帐不是琥珀馆设下的,那就只能是人为的啊。
正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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