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craft
她及时的收回视线,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意窥探其他成员都是规则内不被允许的。
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小动作,艾拉现在想的是,枪击菲蒂利·哈杰的犯人和那位杀手之间的联系。
坦白说,她依然不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两人在行凶的手法上截然不同,连环杀人案中的死者都在死前被放干了血液,而哈杰只是**脆利落的打了一枪。
但这却并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是杀手察觉到了艾拉的出现,没能来得及完成后续步骤。
另一方面,艾拉想到了某个车夫提到的“犯人是吸血鬼”的说法。这样一来,疑似秽血种的菲蒂利·哈杰本身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但这样的他却又遭到了另一人的袭击。这是死者关系着的报复?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聚会陷入了一阵沉默,“男爵”先生在这时拍了拍手掌,将全员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的身上。
“如果真如侦探小姐所说的,那执行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必然会有所动作,我们的聚会和行动必须更加谨慎......至少不能让‘戏曲家’继续进行他的兴趣爱好了。”
“另外,那个杀死执行者的神秘人有成为我们同伴的可能,再观察一阵子,也许我们之后可以试着和他接触。”
有人对此表示反对,那是个十分矮小的家伙。
“那似乎太危险了。”
“或许十分危险,但的确有尝试的价值。”
“男爵”先生点了点头,宣布今天的聚会结束。
聚会成员以靠近的门的顺序,先后离去,艾拉离开木门后发现那位疑似德米特里·道尔顿的老人正在等着自己。
老人掀开面具的一角,他的确是那位老炼金术师。
通过“门”来到公墓的木屋内,德米特里先是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混淆咒用的比以前要好,看来那副面具让你产生了灵感。”
艾拉对此表示认可,
“的确,单只是让别人看到假象是不够的,虚构的身份中需要填补更多地细节,甚至要在某种意义上骗过身为扮演者自己。”
她在聚会上,用混淆咒让自己变得趋向于雪之国的宫廷法师,不只是外观上的变化,她刻意模仿了那位女士的嗓音和动作习惯,她本身对宫廷法师女士的性格的了解也成为了混淆咒效果的一部分。
“我开始有些好奇,人格面具是怎样诞生的?”
“那是一位混淆咒大师的部分皮肤,他是一位天生的好演员,但扮演角色太久也太过逼真,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它果然是人皮......
艾拉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打算终止这个话题,但老炼金术师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所以他能模拟的人数也远不止一人,使用熟练之后你可以自己选择新的身份和面孔......你在听吗,小威廉姆斯。”
艾拉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用德米特里的话来说,它的使用方法并不复杂,只要自己相信并去接受那些虚假的信息,就能够让人格面具做出改变。
艾拉提到了菲蒂利·哈杰的枪击事件。
“你觉得她是否有可能是秽血?”
“不清楚。”
老人回答的干脆利索,他把两百毫升龙血倒入炼金皿中,开始熬制某种十分复杂的药剂。
“我没有真正接触过秽血种,如果你打算继续和那个菲蒂利打交道的话,可以多准备一些太阳领域的符咒。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弄到一点他的血液,如果他真是秽血,我愿意付五百路易。”
这显然是个超出艾拉预期的数字,这意味着如果她弄到一些菲蒂利的血液,就能赎回赫尔墨斯之眼。
她问出了自己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道尔顿教授,你知道那个被杀的执行者是谁吗?”
“那似乎是一个法兰西本地的外部执行者,多半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德米特里·道尔顿耸了耸肩,他的回答现实让艾拉松了口气,但后面的内容却再次变得诡异起来。
“不过我检查了他的尸体......很奇怪,他是被枪杀的。”
枪杀?
艾拉愣了几秒,这似乎是个不太可能的答案,执行者怎么可能会因为枪击死亡?转移伤害,创造魔力盾,或者干脆强化身体的强度,想要阻挡子弹的方法要多少就有多少。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接下来还有别的事要忙。”
德米特里用银制的长柄勺在大锅中搅拌着,不时有隐隐的咆哮声和火焰从铁锅中直窜向上,木屋内的气温在越变越高。
铁锅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这让艾拉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匆匆告别之后,艾拉就拉开一道“门”离开了这个危险区域。
第二十二章 邀请(加更)
上一次为什么会没能杀死那个人呢?
我明明清楚地看见了流淌在地板上的脑浆......算了,那种披着人皮的怪物多少都会有些奇怪的地方,只要下一次处理干净就好。
放干血液,钉穿心脏......如果还不行那就斩下头颅。
将铅弹退出燧发枪的凹槽,擦拭枪管上的些许灰尘以及匕首沾染的血污,我郑重的将它们用布包裹起来,装回包裹中。
今天的猎杀十分顺利,尽管目标还十分幼小,但容忍这种污秽的血液继续成长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抓狂的腐臭味,它们弥漫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挥之不去。
就连自己的住所也不能幸免,可这次却始终找不到它们的源头......
那就像是黑死病带来的,死亡和亵渎的味道,它沾染上了我的衣服,头发,全身......无处不在。
我无法忍受这一切,这是不洁的,我简直快要疯了!
我的主啊......
——
艾拉已经换回了贝尔先生的样子。她推开香榭丽舍三十号的大门,食物的香味已经从餐厅中飘散过来。
她觉得有些饿了,径直走进拐角的房间,坐在长桌居中的位置开始品尝今天的晚餐。
艾拉只在家里看见了安奈小姐,于是示意对方可以过来一起用餐。
她用餐刀切割着盘中的烩虾,一面随意的问道:
“法米妮小姐和维多利亚她们呢?”
安奈有些不安的坐在长桌的另一侧,尽管总会在心中想些有的没的,但她在面对雇主的时候依然有些拘谨。
“您忘记了?今天是星期日,维多利亚在面试的时候就提到过她会在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去做礼拜......法米妮小姐的话,我不太清楚,但她提到过自己会在傍晚去射击俱乐部试一试猎枪。”
艾拉只是点了点头,
“你不和维多利亚一起去吗?”
“早上从哈杰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了。”
安奈几乎没怎么动盘中的食物,她现在觉得十分纠结,维多利亚和法米妮都不在的情况下,香榭丽舍三十号内就只剩下她和贝尔先生,这也许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
艾拉很快就结束了晚餐,她接过今天的晚报,开始安静的阅读。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这份花都晚报上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那些富人区特有的,和艺术品味有关的文章或者大人物们的花边新闻,艾拉都不是很感兴趣。
而安奈的纠结已经酝酿到了极限,厨具已经被她清洗的发亮了,她站在雇主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裙角。
她张了张口打算说些什么,但转念又想到,也许直接行动效果会更好一些?
这时,艾拉忽然放下报纸站了起来。
“帮我楼上放一些热水,在两个小时后送一些吃的和咖啡到书房——咖啡可以拿好一些的,我谈好了一笔生意,也许过几天就会替法米妮请一位帮厨。”
安奈已经在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她的步调被打乱了,半张着小嘴不知所措。
女仆小姐挤出的一点勇气被消磨殆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凝聚出相同的分量。
于是她把原本的话换成了别的东西,整个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对了,先生,今天下午菲蒂利·安杰先生让人送来了邀请函。他已经从圣路易斯医院转回了自己的庄园,安杰先生邀请您在周三去他的庄园狩猎......不知道您的意思是?”
艾拉有些意外的拆开了那份装饰优美带有清香的信函,略微扫了一眼,回答道。
“为什么不呢,你们最好也提前准备一下。”
她收起信函,躺进客厅的沙发里,思考着一些问题:
“维多利亚和法米妮都没有表现出与平时不同的地方,虽然有为了摆脱监视离开房屋的可能,但她们在我安置使魔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行为。”
在使魔可能已经被发现的情况下,她很难再从它们提供的记录中发现异常,行事如此谨慎的巫师不太可能在这种环境中犯错。
“究竟是谁呢......最坏的情况下,她们可能是合作关系。”
她摸出一枚硬币,在指尖翻转着打算做一个简单的占卜,这间房屋中能够指向法米妮或维多利亚的物品都十分容易找到。
“该占卜什么问题呢......她们是否有事情瞒着我?不行,范围太广了,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自己的秘密,这说明不了什么。”
想了想之后,艾拉默念道:
“维多利亚·米卢瑟尔和薇儿·法米妮中存在巫师。”
银币正面向上,意味着肯定。
但确认魔法师身份的占卜却失败了,占卜受到了干扰,银币旋转不止无法确认目标。改变问题的问法也是一样,施术者明显考虑到了这一点,没有讨巧的机会。
尽管这具象征着炼金技艺高峰的肉体并不会生病,但艾拉还是觉得隐隐的有些胃疼,她的体质似乎完全与平稳的生活无缘,不管待在什么地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找上自己。
她把自己埋进沙发深处,觉得浑身无力。
“水烧好了。”
安奈的声音传来,艾拉摇摇晃晃的前往二楼,把自己丢进水里。
她控制着悬浮的纸笔,在半空中完成一份信,用信物呼唤出贝鲁赛家族的信使。
这份信件中记录了近期的事件以及局势,艾拉觉得翎他们在来到巴黎之前有必要做好准备。
以艾拉现在的魔力,已经不需要搭建完整的魔力强化自身与信使的联系了,她现在只需要记住对应的咒语,就能凭借自身轻松的完成这一点。
白骨小蛇出现在半空中,它似乎没有料到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从浴缸的边缘猛地坠入水中。
艾拉把它捞了上来,安慰似得摸了摸小蛇的颅骨,并把信凑向它的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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