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幻礼赞
“等等！”这时，光牙插嘴，“你骗人！纱织小姐说我的属性是光！不可能是暗的！”
“……”麦尔因看了一眼光牙，又看向城户纱织。
“纱织小姐……”光牙看向城户纱织，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咯噔”，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白了。
“光牙……”
城户纱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光牙，他还太小了，自己将他养大，从小接触的信息都是黑暗力量是邪恶的，是必须被打倒的，而她为了避免光牙在长大的过程中被黑暗力量影响、吞噬，所以一直用自己的小宇宙掩盖光牙的黑暗小宇宙，这才让他拥有了虚假的光属性小宇宙。
但她没想到麦尔因居然直接将其点破了，这让她手足无措。
“孩子，为什么要慌张？”麦尔因揉了揉光牙的脑袋笑问道。
“别碰我！”光牙一把推开麦尔因的手，面露怒色，“黑暗力量是必须被打倒的！黑暗力量会占领大地，会破坏大地的爱与希望！而我……我就是……”
“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见麦尔因发笑，光牙更愤怒了，稚嫩的小宇宙开始燃烧，掩盖黑暗的光明震颤不稳，黑暗的气息开始蔓延。
“光牙！”城户纱织想要用小宇宙安抚住光牙的情绪，但麦尔因出手拦住了她，并来到光牙的面前。
“虚假的永远都是虚假的，去看、去感受，真正的你自己，这是你的力量，无论你有多么排斥它，厌恶它，它都是你的一部分，无法改变。”
“真正的……我自己……无法改变……”闻言的光牙脸上的愤怒消失了，渐渐变得麻木起来，黑暗的小宇宙也挣脱了光明的掩盖，包裹了光牙全身。
“光牙！麦尔因，你……”
“记住了，孩子，力量永远只是力量，邪恶还是善良，是掌控力量的人，它是你的力量，你要掌控它，而不是变成它的奴隶。”
“掌控……奴隶……”
“唉。”麦尔因见光牙依旧是麻木的状态，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太小了，而且从小没有接受正确的引导，需要再加一把火，“这份力量想让你杀死纱织小姐，你做得到吗？”
果然，此言一出，光牙的表情开始了挣扎，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抽动，慢慢地扭曲到了一起。
“我才……不要……我不会……伤害……纱织小姐的！”
伴随着怒吼，光牙的双眼恢复了清明，黑暗的力量也被他压回了体内。
“很好。”麦尔因拍了拍光牙的肩夸奖道，“记住这种感觉，掌控它，不要被它吞噬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凭什么蔑视人类的觉悟？
城户纱织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捂嘴惊叹，她一开始还以为麦尔因是想诱发光牙体内的黑暗力量来达成什么目的，但现在看来，他是在教导光牙正确地掌握自己的力量。
虽然是被玛尔斯的黑暗能量波及导致光牙的属性变成了黑暗，但黑暗力量确确实实已经成为了光牙的一部分，只靠掩盖和压制是不行的，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总有一天会失效，压制得越久，隐瞒得越久，日后的爆发就会越勐烈，对光牙的打击也就越大。
城户纱织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奈何她没有别的办法。
而现在，这个严重的问题总算是找到正确的解决道路了。
“麦尔因……先生？”黑暗爆发的时候，光牙的意识是清醒的，也意识到麦尔因是在引导自己，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新的疑惑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为什么麦尔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他懂得如何控制黑暗力量？为什么他会引导自己？
“好了，我向你们应该有很多问题想得到答桉，我们进去说吧，我也需要换件衣服不是吗？”麦尔因摊了摊手，指了指满身的绷带。
“额……抱歉，失礼了。”
城户纱织和光牙很尴尬，从玛尔斯突然来袭到玛尔斯被麦尔因重伤击退，最后又引导光牙掌控黑暗力量，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让他们忘记了麦尔因之前还是个病号，而且还光着上半身呢。
几分钟后，麦尔因换好了行头，依旧是白色的长风衣，胡子、头发都打理干净了，完全不见昏迷时的邋遢样。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能回答的我都会回答，也算是报答你们的救治之恩。”麦尔因说道。
欧米加世界的大部分情况他都很了解，但他并不会当剧透怪，一股脑地全都说出来，命运的走向已经发生偏移，
“请问麦尔因先生，您为何对我们如此了解？”
城户纱织不愧是雅典娜，第一个问题就命中了核心。
“你们的世界和我的世界存在许多相似之处，比如我也有自己的圣域，我的孩子们也是圣斗士……”
麦尔因也没有隐瞒，将自己世界的圣域、圣斗士们的情况都告诉了城户纱织和光牙，只不过隐瞒了自己是雅典娜的丈夫这一点，而是用同伴来掩饰，虽然都是雅典娜，但他并不希望和这个世界的雅典娜产生深入的联系，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就算有无数的平行世界，每一个平行世界都存在着雅典娜，但她们都不是同一个存在。
“诶！真的吗？麦尔因先生您这么厉害吗？”光牙的双眼闪烁着小星星，感觉听了一部史诗级的英雄故事。
“还行吧。”
“是吗？穆、阿鲁迪巴、撒加、加隆、迪斯马斯克、艾欧里亚……他们都还好吗……”雅典娜则是泪流满面，这个世界的上一届黄金圣斗士也同样是穆他们，只是因为没有麦尔因的存在，他们如同记忆中的牺牲了自己为星失五人打开了叹息之墙。
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直到他们都还活着，城户纱织喜极而泣。
“艾俄洛斯战死了，其他人也身受重伤，所以……谈不上很好。”说到这里，麦尔因脸色一暗，尊重他们的觉悟，这一点麦尔因从不后悔，但也会感到悲伤。
“是吗……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圣战都一如既往的残酷。”城户纱织同样暗然神伤。
“嗯，不过已经彻底解决了，阿瑞斯、波塞冬、克洛托、厄里斯、阿尔忒弥斯、哈迪斯相继陨落，只剩下宙斯了，穆他们虽然都受了重伤，但只要活着就好，我有让他们痊愈的办法。”
“麦尔因先生，您能教教我吗？我也想变得那么强大！”光牙说道，黄金圣斗士们的传说他从小听说，他也渴望成为一名圣斗士，为城户纱织而战。
“光牙，你有些失礼了。”城户纱织轻声呵斥道，但看着麦尔因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
从麦尔因的描述中，相同的人，实力却天差地别，可见麦尔因的教导有多厉害，她虽然担心光牙的安全，但她无法阻止光牙追逐自己的梦想。
“没问题，只不过圣斗士的强大需要日日夜夜的艰苦修炼，你要做好相当的觉悟才行。”麦尔因含笑说道，他本来就喜欢教导别人，光牙也是个不错的孩子，麦尔因自然不会拒绝。
“太好了！”
“谢谢你，麦尔因先生，但光牙他……”
城户纱织想起了曾经所经历的一次又一次苦战，又想到了因为黑暗力量的侵蚀而无法战斗的战士们，她的眼里闪烁着担忧和焦虑。
“城户小姐，想听实话吗？”看到城户纱织这个表情，麦尔因也猜到她在想什么了，不得不说……这是他前世很讨厌城户纱织这一位雅典娜的原因。
“请说，麦尔因先生。”城户纱织猜到了麦尔因的实话可能不好听，但她还是选择洗耳恭听，来自其他世界的圣域的创建者，一样经历过无比惨烈的战争，城户纱织想听听对方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也想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历代雅典娜的转生都表现得平易近人，与众位圣斗士相处融洽，把自己放到与人类对等的位置上，但你……恕我直言，城户小姐，你的内心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神，随意地操控着他们的意志。”
“不许你这么说纱织小姐！”听到麦尔因的评价，还没等城户纱织开口，光牙就忍不住大怒，他不仅把城户纱织当做女神雅典娜在尊敬，同时也将她当母亲一样爱戴，不允许有人说她的坏话。
“闭嘴，光牙！”
“可是……”
“坐下吧，等麦尔因先生说完吧，我想麦尔因先生有他的理由。”
“……哼！”此时的光牙还是个孩子，刚刚还很崇拜麦尔因，现在就很敌视他了。
见状，麦尔因只是耸了耸肩，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孩子闹别扭。
“城户小姐，你应该知道圣斗士的责任和使命是什么。”
“是的，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
“虽然我并不认为世界上存在绝对的正义，但确实如此，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这是圣斗士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誉，每一位圣斗士在成为候补生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觉悟了，这将是他们贯彻一生的道路。
而你，城户小姐，据我所知你不止一次严令某些孩子不许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了吧？”
“是……是的……”
“那么，请问城户小姐……你把他们的觉悟当成什么了？你凭什么阻止他们贯彻自己的信念和决心？这不是作为神蔑视人类是什么？”
第二百九十九章：准备前往圣域
麦尔因的话语宛如一场雷暴在城户纱织的心里轰然炸响，一瞬间大脑都快无法思考了。
“纱织小姐……”光牙看着呼吸急促的城户纱织，想要安慰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虽然还只是少年，虽然他气不过麦尔因说城户纱织的坏话，但他不得不承认麦尔因说的是对的，他想过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的话，会如何？
答桉瞬息即出，自己会很失落，很不甘，甚至会迷失人生的方向，毕竟自己舍弃了一切做好的觉悟，被自己守护的女神否定了。
“但是……他们继续战斗……会死的……”城户纱织强颜辩解道。
“是的，但你否定了他们的觉悟，他们会生不如死。”麦尔因说着，站起来走到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我的孩子们从小接受艰苦的修炼，不是让他们继续待在我的保护之下的，他们渴望战斗，渴望消灭敌人，渴望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渴望……反过来守护我和雅典娜，这是他们的使命，也是他们的荣誉，哪怕是战死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否定了他们的觉悟，那么他们从小承受的一切从小准备的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吗？所以我尊重他们的选择，认可他们的觉悟，哪怕是重伤残疾，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也会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都是我最出色的孩子。”
“我会悲伤，我会愤怒，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们报仇，但我不会阻拦他们追求自己的使命和荣誉。”
说着，麦尔因语气一顿，转身看向城户纱织，温和的笑容消失，只有无比的认真：“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类的觉悟，即使面对高高在上的神也可以挥动自己的拳头，哪怕一拳的代价是神魂俱灭。”
这一刻，在城户纱织和光牙的眼里，麦尔因的身姿变得高大，变得伟岸，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冲击着他们心灵，震颤着他们的意志。
“是……是我错了吗？”
城户纱织低下了头，不敢与麦尔因的视线接触，曾经她勒令星失五人不允许再战斗的时候，星失四人难以接受的表情，一辉孤高，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而星失、紫龙、冰河、瞬他们虽然接受了她的命令，心里却是不甘而痛苦。
而且城户纱织也明白，就算他们接受了她的禁令，真当邪恶降临时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依然会穿上圣衣前往战场，与哈迪斯的圣战是如此，与天斗士的战斗也是如此。
直到现在……就算城户纱织让他们不要再战斗了，就算因为黑暗力量无法使用小宇宙，但关键时刻他们依旧会不顾性命地去战斗。
“所以城户小姐……不要太小看人类了，也不要再辜负那些将一切都托付给你的孩子们。”麦尔因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雅典娜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眼里的迷茫、纠结、优柔寡断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坚定。
麦尔因对此很欣慰，至少自己的话不是在浪费口水。
现在的圣域是个什么鸟样麦尔因太清楚了，鸠占鹊巢，直接变成了敌人的大本营不说，圣斗士效忠的对象和信仰都被改变了，圣斗士的实力简直让人难以直视，十二位黄金圣斗士品性过关的没几个，其中居然还有拉来凑数的，这简直是在侮辱“圣斗士”这个称号。
虽然不是自己的圣域，但这也是另一个世界的穆、阿鲁迪巴他们守护的圣域，麦尔因受不了圣域现在如此难看，需要清理一下。
“麦尔因先生，可以请您帮我和我的朋友们清除黑暗力量吗？”城户纱织请求到，之前光牙的情况她也明白了黑暗力量是可以自我控制的，但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慢慢向麦尔因请教方法了。
“可以。”麦尔因理解城户纱织的选择，对元素能量的掌控力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掌握的，当务之急是恢复紫龙、冰河还有瞬的身体，至于星失和一辉……
星失还被玛尔斯关在肚子里的，一辉……按照原版他的性格，不直接给你来一拳都是态度优秀了。
随即，麦尔因将手放在城户纱织身体上的黑色部分，一股无形的波动覆盖在漆黑之上，被吸入麦尔因的手中，然后融入了他的身体。
“好了，你把他们都叫回来吧，清理干净了也该去现在的圣域看看了。”麦尔因说道。
“好。”
城户纱织点了点头，散发出小宇宙向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紫龙、冰河、瞬和一辉传递讯息，星失自然也尝试了，但并没有传回任何消息，城户纱织只能叹气。
等待的时间麦尔因也没有完全闲着，既然答应了要教导光牙，自然是不会爽约的。
“还有563拳，站起来继续。”麦尔因悠闲地看着书喝着茶，还不忘提醒打算偷懒的光牙。
“还有这么多啊……”光牙躺在地上哀嚎，他现在连手指都不想动了，开始前还兴高采烈，但正当训练开始之后，光牙就后悔了，这训练简直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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