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献歌
这才轰然倒地……接二连三地倒下。
随后。
巨量蓝色的血喷涌而出,将一大片地面染成了蓝色。
李征和周坚看到这一幕,呼吸一滞,直接呆在了原地。
……
“好了。”
姬莘重新睁开眼睛,放下手:“现在带我去现场看看。”
“警备军那边的情况如何?”
唐语没有动,而是看向了舒离等人所在的位置。
“刚刚我的人已经赶往了现场,现在正在看管那些选择待在原地的成员,虎盛平虽然人蠢,但运气却出奇好,已经出来了,没死。”
姬莘冷漠回道:“至于警备军,等会就会过来,现在带我去现场。”
唐语闻言,猛地舒了口气,然后转头带姬莘前往了现场。
很快。
三人就赶到了现场。
现场周围,一片狼藉。
而学校附近的普通人已经缓了过来,但大多都灰头土脸,抽泣声和叫喊声遥遥传来。
姬莘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
“……姐夫。”
随着几人距离拉近。
一道到处寻找着什么的倩影注意到了她们,微微一怔,然后立刻跑了过来。
林婉已经醒了,虽然模样很狼狈,但似乎没有受很重的伤。
她来到高大女性身前,看了眼被抱起来的陈鹿思,接着抬起头来,有些着急问道:“他怎么了?请告诉我!他没有事!”
高大女性低头看了眼姬莘,然后回道:“只是晕过去了。”
“……”
林婉立刻长舒口气,然后身子一软,就要跪倒在地上。
唐语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扶住她。
另一边。
姬莘没有回头,她看了一会学校附近的情形,然后自己推着轮椅来到了陈鹿思降落造成的凹坑。
那崎岖不平的凹坑因为消防管道破漏,低洼处已经出现了积水,轮椅车轮滚过积水,碾压着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发出咔擦咔嚓的声响。
很快。
姬莘就找到了严堪的尸体。
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但他泼洒出去的血,依旧是湛蓝色的,灵似乎还未消散。
姬莘看了会严堪的尸体,接着慢慢抬起手。
而随着她抬起手。
严堪尸体忽然抽搐了一下,接着胸口猛地爆开!伴随着血液喷溅,心脏飞了出来。
姬莘食指下压,将严堪心脏最外层的血肉逐一剥离,让里面如同蓝宝石一般璀璨的结石露出来。
接着,她操控结石移动到自己的手心之上。
咔。
结石刚落在姬莘手心之上,便出现了一条裂痕。
紧接着,一个虚无缥缈,仿佛缩小了几倍的严堪出现了空中。
他下半身缠绕着结石,上半身介于虚实之间。
他面容扭曲,上面布满了恐怖之色,死死盯着姬莘,刚出现就尖叫喊道:“影子!影子!影子!影子!影子!!!”
“……”
姬莘看着手心之上的结石和虚影,微微蹙眉。
估计严堪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活生生打爆脑袋。
所以哪怕严堪的心脏结石容纳了他大半灵魂,但在巨大的刺激之下,还是崩溃了。
这种情况姬莘也是第一次见。
当然。
另一方面,这也证明了一件事。
情报没有出错,唐语也没有撒谎。
……影子吗?
姬莘一边想着,一边举起另一只手,轻轻往上一拉。
那附着在结石上的灵魂碎片被抽丝剥茧般扯了出来。
接着,姬莘轻轻一握。
严堪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从此碧落黄泉……再无此人。
“怎么样?”
这时。
唐语安顿好林婉,来到姬莘身后,出声问道:“严堪的灵魂?”
脑袋都被打爆了,活肯定是活不了。
但严堪是跨过剥离灵魂这道门槛的结石期赋能者,灵魂方面还存疑。
“疯了。”
姬莘放下抬起的手,看着地上的尸体:“一直在喊什么影子……夏钺的‘怒’,你的‘兽化’,还有黎戈的‘神打’,你确定这些权柄术式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
“你不是亲眼所见?”
唐语回头看了眼昏迷的陈鹿思,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有些恍惚,同时心有余悸。
刚刚事态紧急,一切发生得太快,来不及细想。
但过后来看……陈鹿思竟然硬生生用拳头打死了一位天策府的天策。
最夸张的是,他体内储备的灵仅仅只到渗血,甚至都还没凝聚结石。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想不通。
另一边。
姬莘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严堪的结石。
刚刚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影子,也没有看到陈鹿思使用黎戈的‘神打’,她只看到了兽化后的他。
不过她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显然,夏钺藏了不少东西,而这位陈鹿思的权柄能力远没有那么简单。
“……”
唐语没听到回复,从陈鹿思身上收回目光,刚好注意到姬莘收起严堪的结石,忍不住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沉默了会,忽然问道:“你说,严堪为什么会叛变?不对……他一开始应该就加入本我了,夏钺前往黄泉,才导致他狗急跳墙的……但为什么?”
“为什么?”
姬莘闻言微微侧头,回道:“这你或许该问问泰山,问问他怎么说,是因为内忧外患?还是因为各方压力?亦或者是因为本我搅局?看看他会给你什么答案。
最好将这里的景象拍下来,放给他看,然后再让他回答,问问这是不是他追求的没有矛盾的天策府。
天策府的天策选择叛逃,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叛逃,而是带着近百人一起叛逃。
并且还在闹市中动手,这样的画面,问问是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冲我说这些没用。”
唐语微微蹙眉:“我又不是泰山。”
“我知道。”
姬莘轻轻推动轮椅,继续往前,同时道:“所以你回去直接告诉他——退位吧。”
“……”
唐语愣了愣,赶紧追上去:“你在说什么啊,他好歹是象征……”
“象征有意义?”
姬莘停下,回过头去:“这次的丑闻你以为还压得住吗?严堪堂堂天策带着成员叛逃,并且在闹市对无辜平民动手,你觉得最高层会怎么看天策府?
泰山该庆幸,陈鹿思最后阻止了严堪,真让严堪逃出海外,我看他到时候该怎么办。”
“那些老东西一直不满天策府,本我后面有他们的影子存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没作为。”
“最高层面因为警备军一直游离在外,无法插手,对天策府的存在持怀疑态度,他什么都没做。”
“十殿坚持受箓之人不得执掌权柄,问题是现在有皇帝吗?他同样不去寻求改变。”
“这次严堪闹出这样的丑闻,那些老东西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有所行动,但你觉得他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事吗?”
“他没有,他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唐语:“……”
“他是象征,那就只当象征好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罢。
姬莘独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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