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而已
“哪位先来?”苏星河道。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带着兴奋,却没有一人先站出来。
因为所有人都很清楚珍珑棋局肯定极难破解,所以都想观望片刻后才参与,否则白白浪费良机。
“段公子,你出自大理段氏皇族,想必对下棋之道,非常精通,不如你先试试?”
包不同目光一转,狡黠的笑道。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段誉。
“也好,那晚辈就斗胆一试!”
段誉原本尚有几分犹豫,可见王语嫣也朝他看来。
知道这是在佳人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不禁热血上涌,心情激荡的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
一声冷喝骤然响起。
“大理段氏的什么人在这里,是不是段正淳!”
这冷喝虽然从谷外遥遥传来,却声如洪钟,震的众人耳膜嗡鸣,可见来人内力浑厚。
声音尚未停息。
一个披头散发,容貌怪异,拄着双拐的中年男子,从谷外飞掠而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
“这恶人怎么会来此,弈棋大会不是只请年轻俊彦么?”
“听说四大恶人向来形影不离,其他三个恶人怎么不见踪影?”
聋哑谷中的江湖中人,全都低声议论起来。
随后果然又有三道人影急掠而来,正是四大恶人中【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
段延庆腹中鼓动,发声道:“四大恶人专程前来,参加弈棋大会,破解珍珑棋局。”
“在下并没有邀请你们。”苏星河冷冷开口。
“哪有那么多规矩,只要能解开棋局不就行了,凭我们老大的本事,肯定能解开!”
岳老三霸道蛮横的说道。
“在下想试试珍珑棋局,不过在下棋之前,我要先杀了这个乱臣贼子!”
段延庆冷喝一声,爆发出一股杀机!
一根钢拐便气势凌厉的朝着段誉扫去。
嘶!
钢拐携带者惊人的劲风,卷起一阵尘土,势大力沉,刚猛无俦。
一旦被扫中,势必粉身碎骨。
段誉一惊之下,施展凌波微步,身影若游龙般,化作模糊的残影,轻松避过这根钢拐。
段延庆面无表情,紧追不舍。
真气灌入钢拐之中,施展一阳指,钢拐陡然射出,一道黄色指劲。
段誉仓惶躲避。
下意识想要以六脉神剑反击。
可他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掐了半天剑决,也没有丝毫反应。
段延庆一阳指袭来。
山石炸裂,石屑纷飞。
段誉灰头土脸的抱头鼠窜。
“表哥,你帮帮段公子吧。”
王语嫣忍不住替段誉担心起来。
她虽然只喜欢慕容复,对段誉并无心动。
可这些时日来段誉为她多次解围,百般照顾,王语嫣也不忍段誉,死在段延庆手中。
“有人会出手,不必我们多此一举。”慕容复冷冷道。
王语嫣也不好在开口,只能担心的看着段誉。
“前辈!”
虚竹心肠慈悲,早就为段誉担心,可他武功平平,根本不是段延庆的对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苏离。
苏离坐在一颗树下,手里拿着酒葫芦,灌了几口后才缓缓开口道: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蓄满真气的钢拐,眼见正要击中段誉之时。
忽然听到这几句话,浑身猛地一颤,神色惊骇的楞在原地。
蓄势待发的钢拐停在段誉额前.
第四十五章:段延庆:愿为苏离前辈赴汤蹈火!
“老大,你这是?”
叶二娘、云中鹤神色诧异。
他们可是很清楚段延庆,和如今的大理段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段誉又是段正淳之子。
段延庆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才对。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又惊又疑。
苏离会出手相助,这些人并不奇怪。
以苏离的武功修为,想要阻止段延庆,也不是问题。
可奇怪的是苏离仅凭三言两语,就能阻止段延庆这个大恶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段延庆猛地转身,死死盯着苏离。
没人能想象到,他心中有多么震惊,仿佛翻江倒海般,掀起惊涛巨浪。
段延庆本来是大理太子。
后来因为奸臣谋反,段延庆率军平乱,却因此身受重伤,双腿残疾,连话都说不出来。
九死一生回到国都之时。
堂兄段正明已经登基称帝。
段延庆心中不服,前往天龙寺请族老相助,却惨遭拒绝!
心灰意冷的段延庆,本来想在天龙寺外的菩提树下自杀而死!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让他永身难忘的人出现!
那是一个绝美女子,白衣如雪,不染纤尘,身上似乎流淌着月光,朦胧而耀眼。
段延庆浑浑噩噩之际。
这白衣女子竟没有理会他满身的污浊,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与他欢度一晚。
天明之时。
段延庆醒来后,白衣女子消失不见。
怅然若失的段延庆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可那毕生难忘的感觉,以及无意中发现的手帕,却是提醒他昨晚并非一场梦,一切都是真的。
段延庆以为是观音下凡,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人,与一个浑身都是伤的叫花子欢度一晚?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他从不曾向别人提及。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这个小道士尚且还在襁褓之中才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苏离放下酒葫芦,一抹嘴角的酒渍,嘴角微微扬起。
“我不仅知道这些事,还知道白衣观音在哪!”
当啷。
钢拐坠地。
段延庆瞪大双眼。
眼中说不出的震惊,以及狂喜之色。
段延庆浑身一震,竟当着诸多江湖豪雄的面,跪在苏离面前。
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凶恶,只有凄苦的哀求。
“段延庆恳请道长,告知白衣观音的下落,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即便上刀山,下火海!”
“来生也愿为道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在所不辞!”段延庆不断磕头。
白衣观音的身影在他脑海中,盘桓了十几年,让他如痴如梦,成了业障。
没有一天不想在见到白衣观音。
“老大,你这......”
岳老三,云中鹤几人都看呆了。
其他人也同样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杀人不眨眼的段延庆,会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苏离沉吟片刻口,才叹了口气道,“你且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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