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lyde Virgil
褪下假面的阿库亚娜完全就是一副恶人嘴脸,她小声的嘀咕着那个老贵族那天晚上是这么折腾她的,她还在不停的抱怨自己的腰椎是多么的酸痛。
爱丽丝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视镜,她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可以自主屏蔽阿库亚娜嘴里冒出来的各种黄色话题。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算是长大成人了,从各种意义上的那种。
另一边,阿库亚娜一路嘀咕着回到了她的自家。她是一个人住在那幢白色屋子里的,她队里的那名骑士曾经邀请她一同搬去大陆中央的利德亚斯,但她回绝了。
就因为那名骑士对她说了一句:“你将成为我的皇后。”爱丽丝发誓,她听到阿库亚娜在内心里干呕了。
阿库亚娜觉得骑士配不上她,她甚至连骑士的真名叫做苏·普纳切还是叫苏·普切纳都没记住。但她却能接受那个皱巴巴的,说话声音像是喉咙里塞着两大条咸鱼的老人,还让那个老人在她身上……
爱丽丝想到这里便及时打断了自己越飘越远的思绪,要是她再想下去,她就得一脚踏过那黑暗的边界了。
先不说这个了,阿库亚娜用力关上了房门。她送了一口气,将身上披着的狮鹫皮大衣甩在了地上。接着他踢掉了鞋子与长袜,赤着脚走向了洗漱间。她走入洗漱间后就开始清理起了自己,她将魔力注入放在墙角的魔法器具里,然后就从开始涌出水来的木桶里舀出水来。
阿库亚娜的洗漱过程就暂且不说了,总而言之,她在清理掉残留在自己身体内与外的污垢后,就光着身子走出洗漱间。
爱丽丝朝视镜瞥了一眼,就看在在视镜最底部晃荡着的两团白花花的“馒头”,她不明白为何有人会每天都欣赏一次自己的躯体,但阿库亚娜就这样做了。
正当阿库亚娜打算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后,门就突然被敲响了。阿库亚娜连忙穿好衣服,准确说是套上了衣服后,就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位前来送信的信使,信使见到衣衫不整的阿库亚娜顿时脸一红。阿库亚娜暧昧的朝他笑了笑,接过信件后便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只留下还在晃神的信使在门外吹着冷风。
合上门后,阿库亚娜就用尖锐的长指甲划开了信封。她漫不经心的读着信,但当她读了一半后,她就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我亲爱的阿库亚娜,我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的故乡,戴思安已经沦陷了。戴思安被一位自称塞缪尔的人捣毁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安好,是否也被殃及。我会向诸神祈祷你的平安的。
另外,无时无刻,我这里都留着你的位置。
你政治的苏·普切纳】
爱丽丝也跟着读了一遍信,她反反复复读了两遍,才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花。塞缪尔回来了,他没有死。这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虽然只是对于爱丽丝来言是这样的。
“不过戴思安沦陷是怎么回事?戴思安不是在我那个时候还存在着的吗?”比起塞缪尔回归的消息,爱丽丝更在乎信中提到的戴思安。她虽然不怎么喜欢现在的戴思安啊,但要是戴思安就这样毁了的话,克菲儿要怎么办?她会消失吗?
“不要啊!”爱丽丝现在就想去和塞缪尔聊一聊,然而事与愿违,她连塞缪尔人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同样不知道的还有阿库亚娜,她惊骇的跌坐在地上。关于塞缪尔,她在讨伐后邪神之后
曾回到过戴思安一次,她骄傲的给自己的父亲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英勇事迹”。然后她在那个时候才了解到,塞缪尔应该早就死在二十年前的一场仪式中。而举办那场仪式的原因,就是因为阿库亚娜她从不间断的汇报。
阿库亚娜当时就觉得浑身发冷,她生怕自己会被报复。不过转念一想,塞缪尔已经被她亲手杀死在无名岛上了,她就松了口气。
一次死里逃生或许还能说得上是好运,那么第二次呢?难道对方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不成。
然而还真有可能,三天后,阿库亚娜就要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了。而也就在那天,兰卡斯与他的妻子也被扯进了这个惨剧故事中。
——TBC——
第八十四章 故事的终末(上)
三天后,塞缪尔出现了。
同一天,塔尔卡城的边境燃起了一场大火,那场大火烧毁了这座城市外的一座伐木场。那天高涨的火焰与浓烟甚至在城墙里面都能看见,最起码阿库亚娜看到了。
她出神的看着从城墙外冉冉升起的黑色浓烟,一时间她以为时间倒转到了那天在安尔德举办仪式的时候。那时,在广场中央熊熊的燃烧的篝火也是这样的,令人感到心悸。
甩甩头,深吸一口气。阿库亚娜用力关上了窗户,防止那些飘散在空气的灰烬被风带进屋来。她并不在意那场火灾因何而起,反正又是那个不务正业的伐木工掉落他宝贝烟斗吧。
“咔”的一声,阿库亚娜就给窗户落了锁,接着她就想转身离去。可就在那时,一双红色的眼睛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里。她不由自主的盯着那双眼睛看,她没办法把自己的视线移开,她只能盯着,盯着……
逐渐的,阿库亚娜就感觉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在退去,在一片黑暗里只有她眼前那一抹红色还存在着。她突然间听到了低哑的笑声,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呼吸不能,巨石一般的恐惧感席卷而来,让她失去了站立的力气,从而跪倒在了地上。
阿库亚娜在心中反复向她所信仰的神袛祈祷,爱丽丝以为单单的祈祷是不足以让其摆脱现在的困境的。然而就在她刚刚想着:“神怎么可能会救你呢?”的时候,阿库亚娜就挣脱了幻术的束缚。
脱离了幻术,阿库亚娜得以喘息。她双手扶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她感觉身体不再冰冷后,她就挣扎着撑起自己回到了窗边。透过嵌着玻璃的方形窗户,她看到在她家对面的大街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在对面的大街上,塞缪尔似笑非笑的望着惊魂未定的阿库亚娜。他的嘴巴张合了几下发出了几个音节,但爱丽丝没能辨认出他在说些什么,她只能看着塞缪尔转身进入小巷,再次融入黑暗之中。
“他果然还活着!”
“他怎么会还活着!?”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在意识空间同时响起。在见到疑似塞缪尔的人影后,爱丽丝与阿库亚娜就产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爱丽丝觉得如释重负,又有对看到阿库亚娜自食其果的期待感。而阿库亚娜,她在与塞缪尔真正对上视线后,就觉得自己被人推进了冰窖。从她的指尖开始,到脖颈结束,恐惧感化为了一根根的冰锥从各个角度钉入了她的体内。
阿库亚娜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卧室跑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物品掉落声,她发了疯似得开始整理行李。她已经丧失了一大部分的思考能力,身为牧师的她更本就没有去考虑那个塞缪尔会不会也是幻术。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她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去找能帮助她的人那里。很可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了苏·普切纳,那名许诺过她安身之所的骑士。
做好决定后,阿库亚娜就拿着简易的行礼夺门而出,她没有去关上房屋的大门,她为了逃命把一切都抛在了身后。她在塔尔卡的大街上飞奔着,与他人背道相驰的她得到了许多的注目,要是放在前些日子,她应该会停下脚步,对行人们露出暧昧不明的微笑吧。
可现在,阿库亚娜为了保命无心在意他人的目光,她一路跑到了城外。在强行拦下一辆马车,并付了对方三倍路费之后,她就开始没日没夜的赶往利德亚斯。
在日夜交替了两轮半后,阿库亚娜就抵达了目的地。她跳下马车,朝着城中心的宫殿跑去。她撞开了门,然后撞进了普切纳的怀里。普切纳惊喜的抱着阿库亚娜,感受着她的柔然娇嫩的身体。
“他要来杀我了!救救我,求你了!”阿库亚娜哭的梨花带雨。她的声音颤抖着,很好的勾起了普切纳的保护欲。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就像那是在战场上保护你的那样!”普切纳拍着自己的胸脯向阿库亚娜保证着。
在这之后,他们又谈了谈,并在共同在卧室里共度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晚上的“冷静”,阿库亚娜回复了理智。她坐在床边,沉思着回忆她与塞缪尔相处的时光,并试图从这些回忆中找出塞缪尔的弱点。
这时候,塞缪尔坐在篝火旁边阅读一封信件的身影突然间闯入了她的回忆中。她继续追踪着这份记忆,这份记忆使她想起了塞缪尔提到过他有一位学徒还留在翠玉港附近的老宅里。
在回忆里,塞缪尔对他的学徒很好,他会时不时的回信,也会时不时将自己得到的素材通过使魔运送回去。他有时还会一边读信一边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库亚娜记起自己曾经嫉妒过这名学徒,不过现在,她十分感谢这名学徒的存在。“兰卡斯”,阿库亚娜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片刻后,她就针对兰卡斯,而谋划出了一个方案。
“如果敌人有弱点,那为什么不去利用呢?”
想到这里,阿库亚娜就去找了普切纳商谈。早就被阿库亚娜迷得神魂颠倒的普切纳应该是把脑子一起塞进了阿库亚娜体内,他在没有完全听完阿库亚娜的计划的时候,就爽快的答应她,让她放手去做。
得到了许可后,阿库亚娜就专门去了一次“黑水渠”,她从负责人那里雇佣了他们最凶恶的佣兵。
她命令佣兵们去翠玉港寻找兰卡斯,不论死活,都把她或他带回来。
佣兵们当天在阿库亚娜的催促下就出发了,一周后,他们带着“战利品”回来了。
“砰”的一声,一个覆盖着血迹斑斑的白布的东西就被扔在了桌上。阿库亚娜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白布底下放了什么。
“你!去给我打开!”阿库亚娜用下巴指指普切纳,普切纳就像一只听话的猎犬一样去揭开了那块布。布的底下放着一个被砍下的人头,那是一名女性的头颅。从她的外表看去,很容易就能想象出她生前的模样。一定是一位年轻而又温柔贤淑的女性吧,在场的男性都这样想着。
“很好,干的不错。你们苦役回去向你们的主人拿赏金了。”阿库亚娜挥散了佣兵,她愉悦的抱臂靠着墙,眼神在那颗头上停留着。
她很明显把眼前的“人”当做是兰卡斯了,但只有爱丽丝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兰卡斯。
“这不是兰卡斯的头,但这……又会是谁的?天啊!什么时候才能有人阻止她呢……”
爱丽丝用手遮着眼睛,她实在不忍心去看那紧闭着双眼的女性头颅。她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目睹了太多的死亡,却又无能为力。当又有一人在她面前失去性命后,迷之罪恶感就压垮了她的脊背。被困在这位名副其实的杀人犯的体内使她异常痛苦,她只希望塞缪尔能早点制裁阿库亚娜,不论他用什么办法。
——TBC——
第八十五章 故事的终末(下)
“真期待他看到这东西的表情啊。”
“是啊,哈哈!那个装腔作势的白耗子一定会为此干感到恐慌的吧!到时候我们就……”
“嘘,安静点。普切纳,你要知道沟鼠的耳朵可比你想象中的要灵敏多了。要是让他听到你说的话,万一他就不敢来了呢?”
“哦,哦……亲爱的你就是聪明,让我们再等上一会吧。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在得到这颗来源不明的头颅后,阿库亚娜的明显就重归了她原有的姿态,骄傲而对一切都不屑的样子让爱丽丝气的牙痒痒。阿库亚娜翘着腿坐着,她注视着桌上头颅的双眼因为愉悦而眯成了一条线。她轻笑着,时不时还用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脸颊,全然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时间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在当天的傍晚集市刚刚收摊的时候,塞缪尔就如阿库亚娜与普切纳所预料的那样找上门来了。
爱丽丝见到他的时候还挺意外的,不知塞缪尔是从哪里得来的小溪,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找到阿库亚娜他们的据点。
房门被推开,塞缪尔就从屋外走了进来。他看起来瘦了不少,平常穿的长袍也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除此以外,他的脖子与手腕都被厚厚的绷带仔细缠好,没有露出任何一点肉色的皮肤。
“……”塞缪尔从进门开始就没有发出过任何一点声响,他直挺挺地站在门边,默默看向阿库亚娜与普切纳。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着的东西。
塞缪尔的表情并没有改变,他的视线快速的划过那颗被砍下的头颅,然后移到了阿库亚娜的脸上。
“我知道你干了什么。”塞缪尔的声音也变了不少,原先可以称得上是“清澈”的声音变得低哑,而且还有些不堪入耳。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谁的头吗?”
“恩?你说桌子上的那个?我当然知道它是谁。”
塞缪尔回答着阿库亚娜的问题,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他们讨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事情一样。
阿库亚娜瞪起了眼睛,塞缪尔的态度完全与他们所预料中的那样相差甚远。她与等待在她身边的普切纳对视一眼,他们不约而同的再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去。把那东西拿过去。让他好好地、仔细地看一看。”阿库亚娜轻声交待道。
普切纳点头,他单手提起头颅然后用力朝塞缪尔丢了过去。塞缪尔不躲不闪,任凭那颗头撞在他身上。他也没有去接,所以那颗头就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爱丽丝在视镜的一端看到塞缪尔的脸色变了变,阿库亚娜也看到了,她得意的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怎么样?看到那你弟子的尸首的感觉如何呀?她在临死前发出的惨叫可悦耳了呢。”
阿库亚娜觉得自己的额第一步并没有走错,为了能让自己的计划完美的执行下去,她便开始着手展开计划的第二步——语言威胁。
见塞缪尔没有说话,阿库亚娜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爱丽丝总结了一下阿库亚娜所说的那一大段话,笼统而言,她想传达的意思基本上就是:“你的弟子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你若是不想和她一样,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我手上可是有着能克制你的手段的。”
爱丽丝听着听着脸上就浮现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她是真的不明白阿库亚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对塞缪尔说出这样的话的。
其实塞缪尔的想法与爱丽丝差不多,只不过他所想更深了几分。他无视了阿库亚娜的虚张声势,径直跨过拦在路上的头颅朝着阿库亚娜与普切纳的方向走去。
普切纳见塞缪尔走过来后就立刻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他顺势摆出了防御的姿势。他手里长剑的剑尖也直直地指向塞缪尔,意图让塞缪尔不再靠近。
但他的防御姿势其实一点都派不上用场,塞缪尔突然间就发起了攻击。从他的长袍底下涌出了白色的雾气,那雾气看上去异常的“粘稠”,宛如粘土一般的雾气涌出后没有多久就开始变换起了形状。
几只能完全看得出面貌的雾魔出现在了封闭的房间里,雾魔从地板上一跃而起,袭向了普切纳。
普切纳用剑挥砍着,但雾魔始终是由雾气凝结而成的使魔,怎么可能会被怼他们来言软弱无力的金属长剑所击中呢?
普切纳被雾魔推到了,他今天虽然穿了盔甲,但是却没有带上配套的头盔。而就因为他今天的这一小小的失误,而让雾魔有机可乘。雾魔顺着空隙钻进了普切纳的盔甲中。
普切纳开始挣扎,他惊慌失措的试图把身上的盔甲扒下来,但他却忘记自己在当上国王后就已经快有三个月没有亲自穿戴过盔甲了。就连今天,他现在穿着的盔甲都是仆人帮他穿的。
而且好死不死的是,他的盔甲是新造的特制品,要是不按下盔甲两侧的暗扣的话,他就没办法把盔甲脱下。
普切纳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在他挣扎的同时,血液便从盔甲的连接处溢出。当流出的血液彻底染红了他身下的地毯后,普切纳的双手就无力的摊开,停止了挣扎。
他没了呼吸,看来是被雾魔干掉了。
“接下来……”塞缪尔说着转过身去。在他的身后,阿库亚娜正拼了命的想打开门锁,这门还是她为了不让塞缪尔逃跑而落下的锁,现在倒是让她自己没办法逃跑了。
“不要,不要!别杀我,我……我都是听他的。对!都是他指示我的,他说我不配合的话,就要截去我的双腿,让我一辈子只能……!”
阿库亚娜的话才说了不到一半,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塞缪尔用浸满鲜血的长剑割下了她的舌头,所以她现在只能长大嘴发出“呜呜啊啊阿”的声音的同时吐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来。阿库亚娜捡起地上的断舌试图塞回嘴里,并用治愈魔法来把舌头重新“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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