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划船不用桨233
卡伦指了指屋顶上的挂饰。
“你知道用热视线这样精确地切出蝙蝠的形状有多难么？”
“通常我们会用剪刀。”
“.”
两个女孩在店里拌嘴，就像她们过去这些年习惯的那样。而咖啡店外，对街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老人披着大衣，戴着宽檐帽，无声地隔着玻璃注目。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托马斯·韦恩从不曾错过海伦娜生命中任何一个重要时刻。他总是陪伴在海伦娜身边，保持着距离，只是从不亲自参与进她的生活。
“生日快乐，海伦娜。”老人自言自语。
但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你为什么不进去当面对她说呢？”
托马斯·韦恩吃了一惊。他扭头一看，只见本应在店里的那年轻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身后。
“是你。”托马斯镇定了下来。
海伦娜告诉过他这是谁。
“你知道，我们还有空位，也有空盘子。”沈游耸耸肩。
“不，我还是我在这里就好。”
托马斯又看了眼橱窗，迟疑地摇了摇头。
“.没人会欢迎我的。”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沈游笑了笑，已经带路向店门口的方向走去。
托马斯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迈步跟了上去。
而不出所料，祖孙两只蝙蝠的见面仍颇有几分尴尬。
进门时两人就面对面站着，尬住了好几秒。
“你来了。”海伦娜半天只憋出一句话。
“我来了。”托马斯点头。
在餐桌边坐定后，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最后还是爷爷下定决心首先打破了尴尬。
“听着海伦娜，我.很抱歉。”他说，“我知道我从来没尽到自己的责任，我也不是你和你父亲想象中那样的人。我让你们失望了，也从没能陪伴在你的生命中.对不起。”
他说完长出了口气，如释重负。
海伦娜沉吟了数秒。
“既然如此，那今后你可得想办法好好补偿了。毕竟.接下来的日子还长。”
托马斯抬起头，满是褶皱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喜悦。
卡伦适时地端出了一盘新的甜品，笑道：“今天就是个新的开始，各种意义上的。咱们需要好好庆祝。
击退天启的第一天，第一个日出，还是咱们回到这个地球上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海伦娜撇嘴：“你最好别提起咱们在上一个地球时候你给我准备的派对，简直是灾难。”
“那个派对怎么了？挺有趣的呀。”卡伦歪头。
托马斯奇怪地道：“另一个.你们之前都在别的地球上？”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
“是啊，比如这位奥.嗯.沈先生，就是从那个地球来的。”卡伦指向沈游，“在他们的世界，天启星刚来没两天就被打退了。
连我们至今未曾谋面的天启之主都亲自来了，但被他暴揍了一顿还提着在宇宙里游街示众”
听到这的托马斯和阿兰都是一副“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
万物之绿更是嘀咕：“早跟你说了那东西不是人”
两人对在隔壁地球上的经历见闻一番描述，说得地球2本土的两人都不由沉默了。
在经历这些年的折腾后，简直有点难以想象隔壁是个什么样的天堂.
“等等，所以你是说那边也有超人，还有.”
托马斯嘴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声，就像有点害怕说出那个词。
“蝙蝠侠，是的。”海伦娜点头，“那里也有蝙蝠侠。他和爸爸真的很像很像，当然我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
托马斯似乎有所触动，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旋即忍不住又问。
“那那个布鲁斯，他有没有家人，或者.”
“如果你是说，有没有你？或者是妈妈，或者我？不，都没有。”海伦娜轻叹，“他只有阿尔弗雷德。他总是一个人。”
两只蝙蝠相视一眼，互相都是黯然。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数秒。
直到坐在边上的沈游说道：“你们应该知道，如果你们想的话.其实现在随时可以去他的蝙蝠洞里坐坐。”
一老一少两只蝙蝠齐齐抬头，惊愕地看向他。
“嗯？你们不知道吗？”
沈游一脸理所当然地一摊手。
“一个坐标已知的平行宇宙而已想去难道不是随时都可以去么？”
第402章 挖掘
主世界，韦恩庄园，蝙蝠洞。
“确定今晚还是特殊活动，先生？”
阿尔弗雷德端着盘子来到了布鲁斯身后。
“是的，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起身开始穿戴装备。
“可我们刚刚拿下了猪面人，城市里现在暂时已经没有还在活动的疯子了。”阿尔弗雷德道，“哥谭旧时代剩下的黑帮也已经被清理了大半。
我以为我们答应好了至少今天能休息一下.”
“蝙蝠侠从不休息，阿尔弗雷德，你应当知道的。”
短暂的安静，随后布鲁斯声音略微缓和。
“有什么你没告诉我的安排对吗？”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数秒，轻轻叹了口气。
“.是个姑娘，少爷。我希望你见见她。”阿尔弗雷德道，“伱还是个少年时就认识她了。她叫朱莉·麦迪逊，她说你们曾经约会过一段时间.”
“朱莉。”布鲁斯平静地道。
“重新联系也没什么损失，少爷。我希望”
“不。”不等他说完布鲁斯便无情地打断，“那已经是蝙蝠侠之前的事了。你知道我不会妥协。”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似乎料到了这个回应，于是开始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你还年轻，少爷。你应该听听我年轻时是怎么说我要演戏的，那时我也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
然而在他来得及搬出多元第一定律“真香”法则之前，布鲁斯便再次打断：“有些事是你不知道的，阿尔弗雷德。”
他沉吟了一下，酝酿了数秒。
“在他们爸爸和妈妈，他们死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过得很糟。好吧，这么说也许都轻描淡写了。我看向每一处，到处都能看到他们。我没法正常生活，世界就像某种噩梦中的镜子大厅。
所以我付钱让人来假扮你，阿尔弗雷德。我拿到了文书，我付钱给阿卡姆的医生”
这确是阿尔弗雷德头一次听说。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您需要治疗，少爷”
“不，那时我想要的不是治疗，阿尔弗雷德。我不想再做我自己。我希望重新开始，重启人生，我希望他们一直电击到我不再是自己，直到我变成另一个人。我差点就成功了，当时只差那么几秒，我知道我就要成功了.
但最后关头我叫停了他们。”
布鲁斯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
“我知道我得找到某种办法来战胜它，我得找到疯狂的东西防止我变得疯狂。我成功了，我找到了。”他说，“蝙蝠侠存在的意义就是告诉哥谭人民不再畏惧，这就是让我开心的方式，唯一的方式。”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还不明白。”阿尔弗雷德还不肯放弃，“还有你未曾体验过的愉悦，更深层的喜悦。”
布鲁斯微微一笑。此时他已着装了制服披上了斗篷，手里拿起了那蝙蝠的头盔。
“不适合我，阿尔弗雷德.那不适合我。”
蝙蝠车尾部喷吐火焰，带着尖锐的呼啸沿着狭长的隧道冲了出去。大门闭合，偌大的洞穴里又只剩下老人和蝙蝠作伴。
阿尔弗雷德颓靡地坐回椅子里，长叹了一口气。
五分钟后，朱莉·麦迪逊来了电话。
“阿尔弗雷德？怎么样？有机会吗？”
“朱莉小姐.很抱歉。”
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瞥了眼一旁在蝙蝠电脑定位中正在狂飙的蝙蝠车。
“.我恐怕他已经有对象了。”
挂断电话，老人再次长长地叹息，仿佛片刻里又苍老了几岁。
直到空寂的洞穴中陡然卷起狂风，一个透明的漩涡凭空卷起。阿尔弗雷德被惊得急忙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第一个从那漩涡中现身的，便是一位年轻漂亮打扮休闲的女孩。
阿尔弗雷德认得她。她来过蝙蝠洞，她叫海伦娜·韦恩，是来自隔壁地球、少爷从未有过的女儿。
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当看到随后出现的那一头白发、面容苍老却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时，阿尔弗雷德不由缓缓张大了嘴巴，下巴就像要摔在地面上。
“托托马斯老爷？？？”
斯塔尔公司。
“斯塔尔女士，财务部部长说有重要问题”
“我们已经获取了马克博士关于稳定平行宇宙的未发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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