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小依
空艇票其实很容易解释,随着后期局势的恶化,杰斯父亲察觉到神秘人可能会对他和家人出手,安排家人离开维特兰,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那个酒店订单,就很奇妙了。
杰斯父亲定下了三天后离开的空艇票,理论上来说,只要等到三天后离开就可以了,杰斯他们并不是在维特兰没有居住地。
这间屋子就是他们的家。
这个酒店订单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情,杰斯父亲已经察觉到,‘家’并不安全了
。
杰斯父亲虽然看不到这些隐形的触手,但是他恐怕已经通过某种方法,察觉到了这些‘监视’力量的存在。
而且也感受到了这个监视力量对于家人的伤害。
从杰斯记忆中杰斯母亲的性格来看,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丈夫独自去面对危险的,所以如果杰斯父亲将给她和杰斯买票的消息告诉了她,她并不会愿意离开。
所以杰斯父亲在买票之后,并没有立刻告诉妻子,应该是想花一点时间给妻子做思想工作。
同样的,杰斯的情况也类似,他不会抛下父亲离开,不过当时杰斯的妻子蒂妮正在卡亚市出差,所以杰斯父亲并没有买蒂妮的票。
只是可惜的是,在那一天,杰斯父亲并没有机会给妻子和孩子做心里工作了。
那场爆炸打断了他的所有计划。
但是理论上来说,即使杰斯父亲去世了,他买的票还在的话,空艇公司和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会打电话联系杰斯母亲和杰斯。
而这些工作人员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这只能意味着一件事,这些票被‘退’掉了。
退掉这些票的人自然不是已经意外去世的杰斯父亲,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并不想让杰斯和母亲离开维特兰,也不想让他们离开家。
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就很简单了,有这个目的,并且有能力和关系帮杰斯父亲‘退’订单的人,就只有神秘人了。
从这件事反推回去,这证明杰斯父亲网络行为恐怕一直在神秘人的监控中,大概率是手环上和杰斯一样,被装了木马。
所以当杰斯父亲购买了票之后,神秘人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情况,并且立刻意识到了杰斯父亲已经察觉到了‘监视’。
随后他果断引走了杰斯父亲,策划了对杰斯父亲的‘袭击’。
他已经意识到杰斯父亲是一个极其棘手的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那些知识交给他,所以他果断对杰斯父亲下了杀手。
这样他还有可能从杰斯的母亲或者从杰斯父亲留下来的资料中,找到那些隐秘的知识。
这个过程中,神秘人其实也棋差一招。
杰斯父亲并不是在发现被‘监视’的第一时间就买了票,而是做好了一切布置,隐藏了那些知识之后,才买的票。
这导致神秘人的‘奇袭’没有取得任何效果,他虽然解决掉了杰斯父亲,但并没有获得关键的线索。
杰斯父亲和神秘人是坐在棋盘两端博弈的对手,杰斯父亲虽然远比神秘人弱小,但是他巧妙的借助规则,利用自身的知识,构建起了棋盘上的平衡。
虽然他棋错一招,最终输了这场对弈,但是他留在棋盘上的一些手段一直在持续的生效。
大概推测出这些之后,何奥就已经有了猜测。
将那些知识放在什么地方,既能够保存下知识,又不会被神秘人发现呢?
很简单,将‘眼睛
’想要寻找的东西就放在‘眼睛’中。
这其中有赌的成分,但是杰斯父亲应该对神秘人的性格也有自己的判断,所以他选择了这个方法。
何奥不知道杰斯父亲是如何实现这种效果的,但是很显然,他成功了,直到现在,神秘人都没有发现那些知识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当然,或许他猜到了,但是不敢对这些来自于隐秘存在的触手动手,所以他也验证不了这些猜测。
能真正对这些触手动手的人,最后才能获得杰斯父亲留下的知识。
而对这些触手动手,除了能证明来者确实对触手有敌意以外,还能证明来者实力很强,具有能攻击到这些虚幻力量,又能抵抗住污染的手段。
这样,杰斯父亲就筛选出了他想要寻找的人,把关键的东西交给了正确的人。
他早已预料到了自己会死亡,所以布置好了死后的一切。
其实何奥即使不去杰斯的屋子寻找那些线索,直接对这些触手发起攻击,他也能获取那些知识。
但是即使何奥一开始就知道直接攻击就能获得杰斯父亲藏起来的知识,他也不会选择直接攻击。
如果他是一个路过的拔刀相助的好人,或者神秘人的敌人,直接攻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现在是杰斯。
是这个留下这些知识的人的孩子。
知道父亲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和获得父亲留下的东西,对于杰斯来说,同等的重要。
锋利的斧头划过了虚幻的触手,伴随着一条条触手断裂开来,一个个扭曲的思绪冲击何奥的脑海,那些残缺的,只剩下一点点细小拼图的知识,汇入了何奥的脑海。
何奥回过头去,看向客厅里密密麻麻向他涌动而来的触手。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他必须要将这个屋子里的所有触手都摧毁掉,才能获取杰斯父亲遗留下来的完整的知识。
他现在神识还剩下四道多一点,在他开启这个副本的时候,他的神识还剩下五道半,之前的战斗和各种情况,虽然他已经尽力不用神识了,但是神识消耗的速度也非常的的快。
他不知道在这个副本里还能不能有像是在里门市那样的机会,获得大量的神识,目前来看,大概率是没有的。
他后面还要面对神秘人,还要面对神秘人背后的隐秘存在,他必须要把尽量多的神识留在后面的战斗,不能在这里消耗了太多的神识。
何奥抬起骨斧,再次劈断了几条缠绕而来的触手,随着新的知识涌入他的脑海,他抬起另一只手,包裹着长条形状物体的布套向后退开,露出里面流淌着紫色光辉的木匣。
这个木匣里储存着神秘人十几年来通过法阵获取的‘恩赐’力量。
这些力量是失控的,一旦打开木匣,里面的力量就会直接涌出来,摧毁附近的一切。
那些涌来的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木匣的恐怖,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绕开了这木匣,继续攻击何奥。
何奥其实已经发现了,这些触手的智慧并不高,大部分时候都处于某种扭曲的本能的状态。
从何奥在精神病院里的感受来看,那个隐秘存在的主体意识应该还在某种沉眠中。
它的力量都不具有某种很明显的智慧,就像是睡梦中依靠本能行动的人一样。
长长的木匣上闪烁着重重叠叠的紫色的光辉。
这是镌刻在木匣上的法阵,这个不完整的法阵维持了木匣的封印,虽然随着时间过去,这些紫色纹路已经被磨损了部分。
在不完整的法阵的运行中,木匣中的力量一直是躁动的,里面的力量不受控制。
但是何奥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些能控制这些力量的知识。
他低头看了一眼木匣上的纹路,脑海中新获得的知识快速闪烁。
那些触手本能躲避这个木匣,就意味着,木匣里的力量是真的能对它们造成伤害。
何奥挥起斧头再次斩断了飞来的触手,随着新的隐秘的知识没入他的脑海,他用斧刃划破了手指,将木匣靠在书房门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木匣上。
他顺着那些法阵不完整的部分,开始绘画了起来。
第572章 法阵(超大章求月票)
紫色的流光顺着红色的鲜血迅速往上,天空中飞舞的触手如同急切的暴雨,迎面而来。
超忆的使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何奥并没有长时间一直开启超忆,这些触手虽然强大,但是其攻击的意识和灵魂恰好是何奥比较有抗性的地方,所以何奥可以放松一些防御,允许在战斗中出现一些失误。
因此,他在使用超忆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短暂开启,瞄一眼触手的位置,然后借助战斗直觉和感受,大概确定触手接下来来会挥舞的方向,然后让神识附着在骨斧上攻击。
但是这样的战斗也并不能持久。
何奥的灵魂虽然经受得住这些触手带来的污染和呓语,但是杰斯的身体支撑不住。
随着战斗的持续,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何奥的肌肤渗出,细微的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也席卷向何奥的意识。
那些混乱而疯狂思绪正在这具身体里横冲直撞,何奥的意志虽然能压服它们,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身体的肌肉和内脏产生某种奇异的,扭曲的消耗。
虽然何奥感受不到明显的伤势,但是他能明确的察觉到,在这些思绪席卷的过程中,他的生命力正在枯萎。
木匣上的纹路已经被添出了几笔,流淌的紫色光辉越发的强烈。
何奥短暂开启超忆,看了一眼席卷而来的密密麻麻触手,以及触手后方隐隐约约的墙壁。
随后他抓住身前的木匣,纵身向前,如同一条游鱼一般在黑暗中翻过,进入了客厅当中,顺着触手之间的缝隙,躲过了触手的攻击。
他的身体落在靠近大门的位置,然后他立刻将木匣靠在墙上,一手绘画,一手抬起骨斧,劈向虚空。
他此刻已经关闭了超忆,周围的空间他的视野中就是空无一物的虚空。
但是附着神识的骨斧划过虚空,却给他的手中传来了明确的阻力。
何奥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开始模拟那些无形的触手的运动轨迹,然后顺着直觉向着前方劈砍。
他的模拟并不像超忆一样能建立一个完美的战斗模型,其中大多是他依靠直觉和经验的想象。
那些触手席卷过来是没有任何声音的,在不开启超忆的情况下,也看不到任何的景象,何奥不能依靠眼睛,以及对周围环境的感受去捕捉这些触手的移动。
对于他来说,这些触手就像是一个无形而又恐怖的魂灵。
他只能通过短暂开启超忆的时间里看到的景象,去猜测这些触手的运动规律。
他现在仍旧不能完全的判断出触手的移动方向,但是比之最开始的时候站在那里挨打要好多了。
依靠超忆的完全记忆,他能记住这些触手所有的初始位置,然后不断的去思考这些触手会攻向什么地方。
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他对于战斗的领悟也在急速上升。
木匣上的图画只勾勒了一两个弧线,那些触手就已经再一次密密麻麻的围绕了而来。
何奥再次短暂开启超忆,他先用灵魂力量迅速接触了那些被他‘盲劈’斩断的触手,获取了埋藏在那些触手里的知识,然后抓住木匣再次向着客厅的另一侧跳开。
这些触手虽然没有比较高的理智,但是它们极有可能本身就是来自于高位存在的一部分,那些来自于位格上的污染和压制,以及那种无形的躯体,事实上已经极为恐怖。
如果何奥没有超忆可以看到这些触手,或者他没有神识可以伤到这些触手,哪怕他有一些比较强的精神抗性,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这些触手所带来的伤害不会像那些恐怖的异兽或者兵器,是血淋淋的,而是悄无声息,无法反抗的压抑。
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它们如何对自己攻击。
在明亮的灯光下,在自己的家中,在人类的肉眼所看不到的地方。
这些无形的触手注视着生活在这里的人,它们密密麻麻的伫立在每一个角落,在世界的另一侧,围绕着无知者的身躯,窃窃私语。
如果一无所知还好,仍旧可以平静而幸福的走向死亡。
但是如果发现了它们的存在,又无法注视到它们,也无法反抗它们,只能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这种压抑的恐惧,足以击溃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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