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深情传说 第67章

作者:晚不鸽

  北苑凛音轻轻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他?这会儿应该还在警局里呢。”

  北苑里纱就是一笑,不过并没有把话深入讲下去。

  她侧过眉去,视线落在了北川澈的脸上,想了想,开口问道,“阿澈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什么什么需要帮忙的?”

  北川澈愣住了,一时间没大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指生活上的。”北苑里纱顿了顿,这是她第一次当面跟北川澈提起这个话题,之前在电话里委婉的提过几次,但都被这个要强的青年拒绝了,“伯父伯母虽然没太大的本事,但帮衬帮衬你的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那边的房子相对也要宽敞一些,活动起来会更便利。”

  “这个的话,还是算了吧。”北川澈摇了摇头,他就是一笑,“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的,况且今天的这次意外,也只是一场意外,总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巧吧?”

  “但是……”

  “更何况,还有妙在呢,不是么?”

  北川澈打断了北苑里纱的话,搬出了坐在单人沙发上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的绘岛妙作为挡箭牌。

  妙的格斗能力是得到过北苑正裕贴身保镖兼任司机的认可的,那位是从特种警察部门退下来的精锐成员,也是天然理心流最年轻的师范代。

  “如果阿澈你坚持的话。”对北川澈的拒绝,北苑里纱并不意外,可她话锋一转,把话茬抛向了自家女儿,“那凛音呢?”

  “我在这里住的很习惯。”

  北苑凛音想也没想的就给出了回答。

  刚才和母亲见面的时候,她的确是如幼鸟归巢那般就与她拥抱了很久,但这并不意味著她要放弃在北川家的生活,而她说的那句话,的确是实话,她是真的很适应在北川家的生活。

  “女大不由母咯。”

  北苑里纱就是一笑,感慨了一句。

  她这次风风火火赶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凛音和阿澈的伤势情况。

  这也是她和自家丈夫商量好了的。

  她来负责确认他们的情况,他则负责去警局把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好。

  眼下,情况也确认的差不多了,的确不算严重,再加上这两个小家伙都不愿意再去一趟,更愿意待在这里,那她还能说什么呢,就只能由得他们了。

  北苑里纱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了看绘岛妙,一语双关的提点了她俩一句,“好的东西呢,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现在可不比从前咯,璞玉藏得再好,也总有那么些识货的人能够挑出来。”

  话音落下,客厅内的两位姑娘都陷入了沉思。

  “那么,我这个中年人也就该告辞了。”

  “我送……”

  “阿澈,你就别送了,就这么几步,更何况你还是伤员。”北苑里纱用眼神制止了北川澈起身的动作,“伯母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转过身,北苑里纱就这样离开了客厅,去往了玄关。

  在换鞋的声音停下了大概半分钟后,北苑夫人不大好意思的声音从玄关那头传了出来。

  “那个,妙,能来把这个门打开么?”

  北川家的门锁用的并非是现在市场上主流的款式,开锁方式要更复杂一些,同样的,也会更安全得多。

  绘岛妙愣了一下,旋而站起了身来。

  “好的,我马上来。”

  她应道。

  以后的更新时间,就订在早上的九点,和下午的三点吧,不出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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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解释一下——特种警察是指日本警察厅所属的一支专门的警察部队,其任务是负责处理恐怖袭击、重大刑事案件、暴力事件和警卫等高风险场合的安保工作。

第82章 先相信,再相信,然后继续相信【3K】

  在北苑里纱离开后,北苑凛音并未在客厅继续待下去,道了声‘想休息一会儿’后,便心事重重地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内便只剩下了北川澈和绘岛妙两人。

  绘岛妙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稍稍调小了一些,往昔总能吸引她注意力的电视剧在这一刻仿佛失掉了应有的魅力。

  这位往昔在聊天时总是担任著倾听者一职的近侍转变了风格,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少爷,以后不管是和凛音小姐约会也好,还是和别的人出门也罢,请允许我跟著您。”

  这也并非是她今天第一次提起这件事情了,准确点来讲,算上这一次,是第三次了。

  “妙,你紧张过度了,这次只是意外而已。”

  北川澈叹了口气,他清楚绘岛妙的意思,也清楚这位一直以近侍身份自诩的女孩儿在想什么,但他依旧觉得,这样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更何况以北苑里纱刚才的那个态度来看,在北苑家的高压下,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会严肃处理的。

  当一家公司在一个行业里做到某种程度时,各方面的关系都会有。

  这一点,不论是在他的故土,还是在日本,亦或者世界各地,都是适用的。

  “我认为不应该去赌那样的概率,发生的时候,它就已经是百分百了。”绘岛妙摇了摇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在她的心里,他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防患于未然,才是最优解,您认为呢?”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绘岛妙是希望北川澈往后不要再出门闲逛了的,但她也清楚,这并不现实,而且这样处理的话,就真的是矫枉过正了。

  北川澈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抬起眉来,对上了绘岛妙那双灼灼的视线,“你是认真的吗?妙。”

  “少爷,在这些问题上,我不会开玩笑。”

  绘岛妙抿了抿嘴唇,美眸里满是认真与倔强。

  就拿那次的见义勇为事件来讲,在和那帮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她的余光都是时刻在关注北川澈那边的,在那个距离下,再怎么说,她都能及时的做出反应,可像是今天他遇到的那种情况,她就真的是在他安全回家前毫不知情,更别说做些什么了。

  绘岛妙记得很清楚,北川夫妇离世的时候,她那种强烈的,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她已经经历过那样一次的痛彻心扉了,她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再承受一次了。

  哪怕会因此而被自家少爷认为是固执,是小题大做,她也无怨无悔。

  “如果你坚持的话。”

  北川澈退让了。

  这近三个月的同居时光,已经让他摸清楚了面前这位姑娘的性子。在这种时候,她是相当执拗的。

  而在得到了北川澈的肯定回答后,绘岛妙紧绷的脸色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电视剧也在这一刻恢复了它应有的吸引力。

  *

  鸫诚理奈家,卧室内。

  嗡、嗡、嗡。

  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依旧大梦三千年的鸫诚理奈皱了皱眉,伸出手,循著记忆里的位置,拿过了放在枕头旁的手机。

  在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来电人后,她接起了电话,把听筒调整至了免提,接著放到了身边。

  “哟,终于舍得接电话啦?”

  电话那头,星野哀的声音里多出了些调侃的意味来。

  “伱这话说得,就跟我在PUA你似得。”

  半梦半醒间的鸫诚理奈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转过身去,惊人修长的双腿把被子夹住,双腿微曲,哪怕有著睡裤的遮挡,那饱满的圆臀也依旧被勾勒出了明显的曲线,睡裤下的脚腕下,那只白皙的小脚翘起,圆润的脚趾光泽可人。

  “难道不是吗?”

  星野哀反问,她顿了顿,罗列出了某人的一系列罪状,‘狠狠地’申讨了起来,“我刚才可是给你发了十几条line消息的,你倒好,跟个渣男似得,一条不回,甚至都没有变成已读。”

  “你要理解一下,老师是很辛苦的。”鸫诚理奈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切,美眸底倒映出了手机屏幕上正在通话的界面,算是解释,也算是抱怨,她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句,“为了准备下周的教案,昨天晚上熬了个通宵,这会儿才刚刚从昏迷状态里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睡醒吗?”

  星野哀的声音小了些。

  她挺清楚鸫诚理奈的工作性质的,看上去清闲,可实际上是很忙的,特别是在后者这学期还肩负了一个担任教师的责任后就更是如此。

  这一点,她常常在休息日的电话粥里听对方抱怨,提起。

  据鸫诚理奈的说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学校给的学生们假期,其实也算是为了让尽职尽责的科任老师们跟著放松放松,调整状态。

  以白川高中的这种学习强度来讲,要真是一天不放,硬生生的让科任老师们和这帮子学生们对付,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英年早秃了,缅怀曾经的发际线了。

  “是啊,上午十点才躺的,这会儿,我看看……”鸫诚理奈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下午四点二十。”在被窝里的她伸了个懒腰,哈切连天的补上了一句,“感觉……哈……完全没有睡醒。”

  “那我就长话短说。”星野哀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你口中的那个北川澈,我见到了。”

  “哈?”本来还处在半梦半醒边缘的鸫诚理奈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颇为诧异的开口问道,“不是,你是在警局工作的警察,你怎么见到他的?”

  “他遭遇了一些情况,简单来讲,遇上了一个被追捕的杀人犯。”

  “杀人犯?你们在搞什么!?”鸫诚理奈的声音立刻就焦急了起来,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顺势拿起了靠近床边搭在梳妆椅上的衣服,脱下睡衣,迅速的穿了起来,“这样的抓捕现场,不应该是提前封锁了的吗?”

  “你先别著急,情况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紧急,要是真那么紧急的话,你觉得我还会以这样的语气跟你打电话么?”

  星野哀连忙解释,安抚起了自家闺蜜的情绪。

  话音落下,思绪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鸫诚理奈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松了半口气的她坐回了床边,接著问道,“所以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杀人犯已经抓住了。”星野哀把情况尽可能简略地告诉了那头的鸫诚理奈,“北川澈和他的那个小女朋友受了些轻伤,伤口不算深,我们这边的医生也已经处理过了,问题不大,他俩的笔录也早早地就做完了,人也已经回家了。”

  “也就是说,人是没有大问题的,对吧?”

  鸫诚理奈再确认了一次。

  “是的。”星野哀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又补上了一句,“北川澈的整体情况很稳定,就是他的那个小女朋友的话,还有些惊魂未定。”

  “人没大问题就行。”

  鸫诚理奈心底的那块儿石头随之彻底落地。

  “不过……”她话锋一转,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们那边打算怎么处理呢?”

  “这边啊。”

  倚靠在警局二楼走廊内的星野哀回过眉去,余光瞥向了正抽著烟的,难得露出了放松表情的局长。

  显然,刚才在办公室里,他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助力,这事儿已经在朝著他最初打算的方向去发展了。

  ——他是一直想让这个凶犯被判死刑的。

  杀人偿命,莫过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