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哟,霜星真可爱。”
听见陈羽的话,霜星有些不安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就连纠缠在一起的长耳朵也恢复正常,
“谢谢爸爸。”
不好意思的抖抖耳朵,霜星有点高兴。
咦,爸爸什么的...
凛冬有些怨念。
让霜星坐在边上,陈羽看了眼不知为何鼓着脸颊,满脸怨念的凛冬,笑笑。
“凛冬也很可爱嘛。”
凛冬扭过脸。
“哼,臭老哥,别以为你夸我我就会开心。”
这么说着,凛冬的表情却不自觉的发生了变化,嘴角偷偷露出一丝幅度,就连那双蓝色的眸也下意识的眯成月牙。
“对了,霜星,我帮你梳头发吧。”
让霜星换个姿势,陈羽拿出木梳为她整理有些乱的秀发,一边梳发,他一边问。
“你要什么样的发型,要马尾吗?”
乖巧的转过身,让陈羽的动作能更轻松,霜星侧首望了眼陈羽,看着他那头黑发,想了想。
“和爸爸一样就好了。”
“和我一样吗?”陈羽笑着答应:“好。”
陈羽是长发,只是他的头发并没有用什么扎住,而是任由它们垂下。
所以说,只要梳直就好。
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霜星的头发有些枯燥,花了一点时间将它们安抚好,只是,在梳好之后,陈羽看了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啊,有了。”
蹙眉想了一会,他拍拍手,又拿出一根发绳,将霜星脸颊边的一小撮白发扎成小辫。
“搞定收工!”
这次看起来就很不错了。
不过想起霜星的话,他又问了问。
“怎么样,要是不喜欢我就帮你解了。”
摸了摸那条小辫,霜星摇摇头。
“不用了爸爸,这样就好。”
“只要是爸爸做的,霜星都喜欢。”
“那就好。”
笑着摸摸霜星的小脑袋,陈羽扭头对酸的醋味都冒出来的凛冬扬了扬梳子。
“凛冬,要不要梳头。”
“要!”
顾不上吃醋,凛冬连忙坐在陈羽另一边,熟练的摆好姿势。
和一般乌萨斯纯色的发色不同,凛冬棕色的秀发上有着几缕红色,不知是遗传父亲还是母亲的。
她的发质很好,没一会就梳好了,完成后凛冬也没有离开,而是死皮赖脸的趴在陈羽腿上,不肯走。
“老哥,我们看电视吧。”
“好啊。”
哭笑不得的捏捏她柔软的脸蛋,陈羽也没有拒绝,把霜星换个姿势,让她舒服一些。
打开电视,他问。
“你们想看什么。”
“随便。”
凛冬笑嘻嘻的。
“听爸爸的。”
霜星一副陈羽说的算的样子。
她没有看过电视,也不喜欢看电视。
“你们啊。”
陈羽挠挠头,干脆就随意点了个综艺节目。
新闻基本都是在黑感染者的,他没兴趣,也不想让霜星看。
因为多了个家庭成员,所以今晚特意做了大餐,算是欢迎会。
为了庆祝,他还叫了赫拉格和奈音过来。
刚好今天赫拉格没什么事,于是到了晚上,家中又多了两个客人。
“小姑娘,你就是霜星吗。”
“...”
赫拉格弯下腰,脸色温和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霜星,笑呵呵的把手上的礼物塞到她手中。
“来,这是为你准备的礼物。”
“爸爸...”
看着赫拉格塞来的手环,霜星表情不安。
“没事,收下吧,这是赫拉格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哦。”
陈羽安慰霜星,打开手环,为霜星戴上。
——滴!
按下开关,手环便出现绿色的光芒。
这是阿撒兹勒最新研发出的感染者手环,是检测感染者情况的。
绿色代表安全,如果感染程度过高便会显示红色。
霜星的感染程度挺高,但还在控制范围。
奈音和弑君者已经戴上了,在电话中知道霜星的情况后赫拉格专门带来的。
“你就是霜星姐姐吗?”
奈音凑过来,拉住霜星的手,笑嘻嘻的自我介绍起来。
“霜星姐姐你好,我叫奈音哦~”
“你、你好。”
霜星抿着唇,不太适应奈音的热情。
想要缩回手,却被奈音紧紧抓住,抓着霜星的手,奈音惊呼。
“哇,霜星姐姐,你的手好冰诶,摸起来凉凉的。”
因为源石技艺的原因,霜星的体温比普通人低了许多。
这点陈羽在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了。
看着抓着霜星不肯放手闹闹腾腾的奈音,陈羽笑了笑。
看起来,似乎不用担心霜星了。
即将开场的演出
霜星很清楚的知道,现实是怎样残酷的一件事。
如若不然,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感染者这样悲哀的存在。
而人,又何尝不冷酷,不无情呢?
这些在母亲死去的那天,她就知道了。
幼小的她哀求过,恳求过,然而即使她磕得头破血流,即使她泪水模糊双眼,哭的喉咙嘶哑,依旧没有人愿意帮助她。
而她的愿望不过是能祈求一张能遮住母亲身躯的破布罢了。
却无人应答。
那些人只是站在不远处,穿着光鲜,或神情冷漠,或表情惊恐的看着她。
“真是的,又死了一个,这些感染者搞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滚到外面在去死吗。”
“怎么又是感染者,城市那些巡警呢,还不赶快来把这两个垃圾清理掉。”
“该死!那些巡警做了什么,居然放了两个感染者进来!!”
这些话让年幼的霜星浑身发冷,哪怕那天烈阳高升,她却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那些人用无比冷酷的事实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也让她知道了真正的世界。
那是多么冷酷,多么无情的世界。
所以,她知道了。
自己感染者的身份在这个无情的世界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在那些厌恶的目光下,霜星不在祈求帮助,她狼狈不堪的爬起身,艰难的将母亲死去的尸体拖进黑暗的街道。
为了不让母亲的尸体被扔到野外,抛尸荒野。
在无人的角落里,她流着泪,注视着化作冰雕的母亲,用尽全力。
——撕拉!
寒冰化作粉末,粉末随风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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