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眯着眼思索一会,陈羽也不在多说,在招呼煌她们一声后,就率先回头走进了黑夜下的野外。
........
沃伦姆德的野外医院。
与其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更像是几个帐篷和草席摆在一起而形成的营地。
此刻。
和安托一同居住在这的几位感染者已经熟睡。
而在最中间的帐篷里,安托正在处理着明天要用的草药。
“唔,药物不够了啊,看来明早又要去采集一些新的药材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敲打在破旧的本子上,看着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笔迹记载的药材数量,安托默默地皱起小巧的眉头。
可爱的猫耳微微颤抖,安托心里有点郁闷。
虽然拜托了灰喉让她在回来时采摘一些新的药材,但是卡达拍照的地方离着有点远,等她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早起去采些药备用才行。
可恶,明明是这么关键的时候,灰喉居然不在身边,害得她想偷懒都做不到。
偷偷地撅起嘴,细细的猫尾也沮丧地垂下,安托这才合上本子,然后起身熄灭了帐篷里的油灯。
得早点休息了,不然明天又爬不起来了。
油灯熄灭的刹那,整个帐篷便陷入了深邃的黑暗。
少倾,帐篷里便传出了一阵有规律的呼吸声。
她并没有发现,在帐篷外,有人悄悄地张开了眼睛。
无声地从地上的草席爬起,毕德曼和托尔瓦尔德对视一眼,一起来到了营地外。
和特意整理出来的营地不同,营地外生长着许多树木。
树影幢幢,惨白的月光落下,穿过张牙舞爪的树梢枝头,被剪得稀碎的惨淡月光斑斓地落在无言对视的毕德曼和托尔瓦尔德身上。
默默地注视着安托所在的帐篷,毕德曼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
犹豫着,他看着身边同样表情复杂的托尔瓦尔德,声音嘶哑。
“托尔,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杀死安托医生和营地的感染者,引起沃伦姆德的暴动,这种事,真的有必要吗?
“你害怕了?”
“不,我只是觉得安托医生不该留这样死掉。”
毕德曼眼神复杂。
“她是个好人。”
“我知道,所以在事情结束后,我也会一起死去,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毕德曼,这是你赎罪的唯一机会,如果不这么做,那么沃伦姆德就真的完蛋了。”
看着沉默的毕德曼,托尔瓦尔德眼中闪烁着幽幽火焰,表情冷漠。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几个人的命比整个沃伦姆德上万人的命还要重要!”
“......我明白了。”
眼中的挣扎一闪而过,最终,毕德曼还是下定决心,拿出了托尔瓦尔德给予他的法术核心。
望着不远处的营地,他眼中满是痛苦。
“对不起...安托医生...”
就在毕德曼准备驱动手里的法术核心直接摧毁营地杀死所有人时,一个声音忽然从树林中传来。
“虽然不知道两位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呢?”
“是谁!?”
“谁?这话应该是由我说的吧?”
逆着月光,陈羽笑着对警惕的两人点点头,虽然脸上带笑,但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两位大晚上鬼鬼祟祟的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杀死我们罗德岛的干员,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算一算?”
“罗德岛?”
听到这个词,毕德曼两人大惊。
“哟,看来你们似乎知道我们啊,既然如此,那么两位应该也知道我们罗德岛的原则吧?对于想要伤害我们罗德岛人的敌人,罗德岛从不会心慈手软。”
冷笑着挑挑眉,陈羽打了个响指。
“阿能,德克萨斯,抓住他们。”
“好嘞~陈羽~”
随着话语落下,一个顶着黑色光圈的萨科塔少女出现在了毕德曼两人眼前。
“哟嚯~两位,请你们吃个大餐哦~”
光翼展开,能天使嘿嘿一笑,数把不同的铳忽然浮现在了她的身后。
过载模式,给我开!
——哒哒哒~
铳口吐出火焰,流弹飞火,倒映着月光的子弹朝毕德曼两人猛地激射而去。
空气中的温度猛地骤降。
间不容发间,
托尔瓦尔德抬起手,刹那间,随着无数细小冰晶的凝结,一个巨大的白色冰盾树立在了毕德曼两人身前。
——叮叮!
子弹打在坚硬的冰面上,发出叮叮的声音后便猛地弹开,射入四周的泥土之中。
看着还在射击的能天使,知道事情败露的托尔瓦尔德咬牙。
“毕德曼,快杀了他们!”
只要杀了这些人,那么事情或许还有机会挽回。
“杀了我们?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嘲讽地看着负隅顽抗的毕德曼两人,陈羽冷笑一声。
这次罗德岛来的可不只是能天使啊!
——轰!
巨大的火球从树林中出现,猛地砸在了冰盾之上,轰然炸开。
冰火相触的瞬间,在托尔瓦尔德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的冰盾瞬间瓦解,然后,两人被瞬间炸飞。
冰晶四溅,散开的火焰点燃了周围的草木,映红了四周。
在毕德曼两人身后,德克萨斯悄无声息地从树林中走出,抽出双剑,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剑雨!”
橙黄色的长剑从天而降,精准地刺入地面上还要挣扎的两人的四肢之上。
黑色的法术核心掉落在地,熠熠生辉。
“哼!这个时候就该余出场了!”
赤色眼眸倒映着跳动的火光,急于表现的辛嫦也从陈羽身后走了出来。
菲亚山脉的大火她没啥办法,但是这样的小火对她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伸出纤细洁白的手,不到一秒,还在燃烧的火焰顿时失去温度,消失不见。
“辛嫦,麻烦你了。”
“哼哼,知道余的厉害了吧!”
得意洋洋地冲陈羽扬起下巴,这些天终于可以表现一次的辛嫦美滋滋地回到了蓝毒身边。
无奈地耸耸肩,陈羽把目光转向了被德克萨斯钉死在地面上的两人。
接下来,就是处理这两个家伙的时候了。
......
半个小时后。
“你就是陈羽博士?”
坐在为挤得满满当当的帐篷里,安托好奇地看着陈羽,仔细打量,心里有点失望。
一直听煌念叨,还以为是个超级大帅哥,结果只是一个好看一点的帅哥嘛。
真是失望!
纳闷的咋咋嘴,安托抖了抖猫耳。
“亏煌在和我通讯时还一直念叨你,结果就长这样吗....呜呜!”
话还没说完,安托的嘴就被堵住了——煌直接把安托按在了怀里。
“博、博士,你别听安托胡说,我可从来没和她说过你的事!”
看着死死将安托按在自己的胸口,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什么的煌。
煌心里又羞又气。
这个白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捅!
没有在意煌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看着被煌死死抱着的安托,陈羽眼角一跳。
这个小矮子啥意思?居然昧着良心说他不帅?
等等,她有良心吗?
瞥了眼安托那幼女一样的身材,陈羽露出怜悯之色。
没记错的话,煌说过安托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吧,结果居然还是一副小女孩模样,这可比阿能还惨啊!
于是,陈羽就很大方的原谅了安托年幼无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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