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舰娘到机神 第218章

　　有了TARDIS这台名为时间机器的蓝色电话亭，对于博士来说，只要他愿意便可以随意的出现在任何时间点上的任何地方。

　　当然，前提是他的TARDIS功能正常，并且不闹脾气。

　　所谓的TARDIS其实是时间领主母星上的一种特殊的高科技造物，全称是Time and Relative Dimension in Space，即时间和空间相对维度。

　　因此准确来说它是一个维度，而非是某种常规意义上的科技造物，虽然它既是一艘宇宙飞船，也是一台时间机器。

　　同样也正因为它是一个维度，在它的内部是无限大的，而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次进入TARDIS的人都会惊叹它的里面比外面大很多。

　　“你们似乎对TARDIS并不感到惊讶？”然而看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吃惊表情，只是带着一种好奇与审视打量着TARDIS的青鸟与赤鸢，博士反而不淡定了。

　　这还是他第一看到对TARDIS无动于衷的访客。

　　“我应该感到惊讶吗？哦，她的里面确实比外面大很多。”青鸟用棒读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博士想听的称赞，随即便像是在和谁打招呼一样，对着TARDIS说道：“你好，照顾这个家伙你应该很辛苦吧？老是在你里面搞爆破。”

　　博士看着青鸟的这番举动，反而是他自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在和TARDIS交谈？可它只是……”

　　“虽然她只是一个维度，但她也拥有着自己的灵魂与意识不是吗？”青鸟转身看向了博士，随即向他问到：“说起来TARDIS除了在你们时间领主的母星自然产生之外，还有其他方式获取吗？

　　我倒是希望能够获得一个TARDIS，这样我就同样也能够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上旅行了。”

　　“恐怕不行，时间领主的母星已经被毁灭了。”博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悲伤。

　　但随即他便将这种情绪隐藏起来，笑着对青鸟问道：“好了，你想先去什么时代？在时间长河里收集食材，这真是蠢透了。”

　　虽然嘴上这么抱怨着，可博士还是站在了六边形的操作台前，开始扳动各种控制开关，忙忙碌碌的启动了TARDIS。

　　“去往唐开元四年的长安，如果能够控制准确的落点的话我希望是六月的时候。”青鸟没有继续和博士讨论关于TARDIS的问题，只是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地：“那一年突厥可汗默啜为九姓拔曳固所杀，斩其首送于京师，长安城中庆贺，当时长安城中十分热闹，有各种来自西域的珍馐美味和新奇食材，这是我们的第一站。”

　　听到青鸟的要求，博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动TARDIS六边形的操作台上的操纵杆，控制着TARDIS发出了一种如同呼吸一般的奇特声响，然后开始了时间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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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开元盛世下的长安，在之后他们跑遍了近千年的时光，和在这漫长时光当中不同时间阶段的无数个地方，最终即便是TARDIS的内部空间近乎无限，博士也不得不专门分出一个房间来让青鸟堆放这些被带回来的食材。

　　原本博士和克拉拉都以为青鸟所要采购的只是一些奇特的食材，就算有很多东西也不会很离谱。

　　然而当他们看到青鸟带回来的驼峰、象拔、熊掌，还有各种各样他们或听说过、或根本没有见过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逐渐堆成一座小山的时候，他们人都麻了。

　　“我想问一下，这么多食材，我们四个人吃得完吗？”克拉拉看着青鸟不断的指挥博士在不同的时空穿梭，收集各种各样的食材，她开始担心这些东西吃不吃的完了。

　　虽说青鸟将所有的食材都装在一种她特制的保鲜盒里，但即便这些食材不会坏，可这么多东西即便他们四个人放开了肚皮吃也是要吃很久才有可能吃的完的。

　　“当然了，这很多么？曾经我和我妹妹两个人吃掉过比这还要再多一倍的东西。”青鸟表现得很无所谓，她虽然没有告诉博士她的真实身份，但却也没有刻意去遮掩。

　　果不其然，博士从青鸟的这句话中获得了一些线索，他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食材，又看了看青鸟和赤鸢那少女的体型，随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悄咪咪的回到TARDIS的操作台前，控制着TARDIS上的仪器对青鸟和赤鸢进行伈了扫描。

　　博士对TARDIS的扫描很自信，因为TARDIS能够扫描已知宇宙中的一切事物，他相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TARDIS面前隐藏自己。

　　然而当TARDIS显示出来的扫描结果是青鸟和赤鸢都是普通人类的时候，他觉得TARDIS大抵是坏了。

　　因为以他的观察，青鸟对于他们所前往的每一个时间节点和每一个地方都十分熟悉。

　　那不是简单的从某些资料获取信息的熟悉，而是她曾经在那些地方生活过很长时间的熟悉，就好像博士对TARDIS的熟悉一样。

　　而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普通的人类不可能在古代就有游遍整个行星的能力，也没有能够生活一千多年的寿命。

　　毫无疑问，青鸟和赤鸢她们绝不是普通人类。

　　即便她们真的是普通人类，但现在和博士一起行动的“她们”绝不是普通人类。

　　至于说是不是被外星生物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占据了躯体，这对于博士来说倒是习以为常，毕竟他可是见过能够完全模仿另一种生物的存在的。

　　在迟疑和犹豫了一会之后，博士还是决定摊牌，向青鸟和赤鸢询问她们究竟是什么人。

　　毕竟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克拉拉还有TARDIS出现在这个所谓的“另一个宇宙”是青鸟和赤鸢的影响了。

第七十六章 博士的故事

　　然而面对博士的质问，青鸟却只是微微一笑：“我不是什么人，我就是我。”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博士感到满意，但他也大致上听懂了青鸟的意思，随即对着青鸟严肃的问到：“那TARDIS的出现是否是你们的干涉？”

　　“这和我们无关，你们的出现确实是一场意外。”青鸟摊了摊手，随即表示道：“虽然我确实有穿梭两个不同宇宙的能力，但这种力量对于我而言也是不可控制的，我无法选择我的落点。

　　不过最近我们有了一些变化，或许现在的我能够做到准确定位某一个世界了。”

　　“你们居然能够穿梭于不同的宇宙？这真是太神奇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博士露出了好奇的眼神，想要了解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技术。

　　然而青鸟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博士并不适合了解亚空间的存在，这对于他并非是什么好事。

　　所以在摇了摇头之后她说道：“这对于你们来说还为时尚早，别忘了时间之战的教训，最后的时间领主。”

　　时间之战，博士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被称之为最后的时间领主的原因。

　　所以在青鸟提起这个词之后，他便不再追问了，只是沉默的回到了TARDIS的操作台前，扳动着操纵杆。

　　青鸟能够感受到对方内心的痛苦和煎熬，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关于时间之战的事情还需要博士自己去解开心结，然后改变对他而言既定的历史。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时间之战是什么？青鸟你和你妹妹究竟是什么人？”一旁的克拉拉此时倒是智商上线，很快便向着博士和青鸟追问。

　　面对克拉拉的追问，青鸟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博士之后笑道：“还是让你的聪明男孩给你解释吧，或许他在搞懂你是谁之后，就愿意告诉你了。”

　　说完，青鸟便和赤鸢一起去清点她们弄回来的各种食材，计算还缺哪些东西，以及他们需要邀请哪些厨师。

　　按照青鸟的计划，这将是一场能够被铭记在历史之中的宏大盛宴，即便是厨师也得是各个时代的传奇人物才行。

　　更不用提，青鸟还打算邀请一些她记忆当中的客人。

　　在过去伱的一千五百年时间里，青鸟虽然有能力让某些人获得长生，但她却并不能让人真正永生不死，也没有办法保存死去之人的灵魂。

　　这也就导致了在过去的岁月里，有许许多多她所熟识的人逝去。

　　他们有些是自己没有选择长生，温和的走进了那个永眠的长夜。

　　有些则是在获取长生之后，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去了。

　　这些人对于青鸟来说始终是一种遗憾，毕竟她是近乎永生不死的存在，或者说现在的她已经达到了永生不死的标准。

　　而对于一个永生者而言，熟识之人和同伴的离去，每一次都是一次新的伤痛与遗憾。

　　原本青鸟是对此没有什么办法的，但现在有了博士的TARDIS，她至少可以弥补一些遗憾了。

　　尽管按照时间领主的规矩，他们是不能干涉时间线的，而且一些事情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和时间节点，就算是博士也无力去改变。

　　所以对于青鸟来说，她只能是弥补自己的遗憾，而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一切。

　　“不告诉他们真的好么？让克拉拉未来永远的困在最后一次心跳之中，让博士彻底失去关于她的记忆。”赤鸢来到青鸟身边，关心的问了一句。

　　一个人的死亡分为三次，生理上的死亡、社会性的死亡和最后精神上的死亡。

　　而对于克拉拉来说，她已经为了博士死过两次了，在未来她还要为博士牺牲更多。

　　至于博士，他为了克拉拉一个人孤独的战斗了45亿年，用拳头砸碎了一座钻石山，一座象征着永恒的钻石山。

　　在寓言故事中，皇帝问牧童，永恒有多久，牧童回答说有一座钻石山，爬要一小时、绕要一小时，每过百年一只时间鸟会落在山上磨它的喙，当钻石山被磨平时永恒也才刚过去第一秒。

　　而博士，则徒手打碎了这座钻石山，从永恒的那一秒中挣脱了出来，尽管他为此花费了45亿年的时间，并且在这45亿年的时间里不断的经历生死轮回。

　　但最后，他虽然救回了克拉拉，却也永远的失去了这段宝贵的记忆，再也记不起来他的蛋奶酥女孩。

　　这段故事对于旁人来说可能只是一段令人感动的故事，但对于博士和克拉拉来说，却是他们所即将经历的无数次生死轮回。

　　赤鸢虽然对此并不了解，只是从青鸟这里继承了关于这个故事的记忆，可她依旧很同情博士和克拉拉，不希望他们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永远的困在了死亡之前的最后一次心跳之中，一个遗忘了自己坚持了45亿年的坚定信念。

　　“让他自己做决定吧，如果他能够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知道我是谁，并且问出关键性的问题，我就告诉他答案。”青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到青鸟露出这样的表情，赤鸢明白她是又想找乐子了。

　　对此她也不反对，只是对青鸟提醒了一句：“别玩脱了，博士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放心，我只想看他哭而已。”青鸟笑了起来。

　　青鸟的恶趣味让赤鸢无言以对，不过她还是很高兴青鸟能够恢复正常。

　　要是在之前青鸟被正面情绪填满的时候，她所想的只会是不遗余力的去帮助博士，而这并非是对于她们来说合适的做法。

　　毕竟，就算她们是神灵，也无法干涉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除非她们有办法前往那个世界。

　　但对于过去的青鸟和赤鸢来说，她们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落点，前往哪个世界是随机的。

　　至于说黄老汉为什么能够精准的找到她们，并且接回之前在她们身边的星际战士和战争修女，那则是因为帝皇是神，是战锤世界人类帝国兆亿子民供奉了近万年的神。

第七十七章

　　博士和克拉拉并不知道青鸟的盘算。

　　克拉拉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她现在只沉浸在青鸟所描述的足以铭刻在历史之中的盛宴里，认真准备着这场盛宴的开始，并不关心其他事情。

　　而博士这边虽然对青鸟依旧有着诸多提防，同时也在想尽一切办法来探究青鸟和赤鸢的真实身份，但在某些限制之下他始终一无所获。

　　他甚至前往过地球的星环，在过去和现在收集信息，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只是他的调查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仚正在暗中隐去了一切一样。

　　虽然关于两位女神如何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留下她们的影响，以及如何为人类抵御了一千五百年的外星入侵的历史资料收集了不少。

　　甚至博士还利用TARDIS前往某些关键时刻亲眼见证过传说中的两位女神击败外星人，可关于青鸟和赤鸢的信息他却始终一无所获，查到的资料也毫无异常。

　　但有的时候一无所获就是最大的收获，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博士虽然什么都没有查到，却也逐渐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推论。

　　因为在不断收集信息的过程中，博士也逐渐明晰了这个世界的两位女神对地球文明的影响。

　　联系到青鸟和赤鸢身上的种种异常，这让见多识广的他很容易就在心中形成了一个推论，那就是青鸟和赤鸢必定和那两位女神有着密切的关联。

　　这在博士漫长的人生阅历当中并不罕见，有的时候某些外星人在影响某一种族文明和历史的时候，因为自身形象的关系都会挑选一些当地的土著作为自己的代言人。

　　虽然像青鸟和赤鸢这种远离人类社会进行所谓的行星改造任务的案例他没有怎么遇到过，但远离人群保持自身神秘感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基础操作。

　　而有了这样的推论和判断，博士对于青鸟和赤鸢的态度也就有了一些转变。

　　尽管依旧戒备，但却没有继续把她们当成心怀不轨之人在提防。

　　毕竟他也已经了解了人类过去一千五百年的历史，清楚的知道了那两位女神在历史上为人类做了多少事情。

　　虽说其中有不少在他看来确实恶趣味的事情，但更多的是这两位女神在引导人类走向文明，并且始终庇护着这个文明免受外来种族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