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而其他人眼中看到的,却是最亲近之人向他们挥出了屠刀。
“我愚蠢的欧豆豆,你在干什么?”
“欧巴酱,雅蠛蝶裹那塞!”
“卡桑!多桑!多洗叠喏?!”
“丽可,用力,摩多摩多!”
“咔”的一声,夏狄关上会议室大门,将里边的乱象隔绝。
“传我命令,迅速召集人马随我前往东京。”摸出一张公卿面具扣在脸上,夏狄冲等候在外的猛鬼众成员吩咐道:“龙王……不,风间琉璃背叛了我们,他是蛇岐八家派来的卧底。
从现在起他将不再是我们的一员,抓住他,然后杀了他!”
“是!”
……
东京,成田机场,从美国芝加哥出发的国际航班抵达终点。
飞机洁白的机身如同一只展翅的白鸥掠过水晶般的楼宇,在东京上空盘旋减速。
在头等舱靠窗位置,源稚生一袭肃穆的黑西装,脸上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去参加葬礼。
而在他周围,则是同样打扮的青年男女。
这些都是在卡塞尔学院进修的日本分部成员,是各家族的精英子弟,也是源稚生的学长学姐。
他们有的专攻科研在炼金领域有不浅的造诣,有的剑法高超是卡塞尔学院出了名的剑道达人,有的成绩优秀收到了来自学校的招聘书,有的则是在战争实践课表现优异已经被执行局看上,一毕业就能成为正式专员。
但此刻,在日本,他们只是蛇岐八家的一员,需要听从少主源稚生的吩咐。
源稚生居高临下俯瞰着东京,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他感觉东京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但仔细观察后又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因为借口是大家长病危需要回去探望,再加上昂热友情赞助返回日本的机票,所以源稚生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遮掩自己的行踪。
专车接送,还有卡塞尔学院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人工智能诺玛全程监控,就算源稚生他们想要在半路上偷天换日,也碍于实际情况难以做到。
如果蛇岐八家真的被外敌攻陷,并全盘掌控了东京,那此刻他们无疑是瓮中之鳖,一旦落地就将面临敌人的围剿。
虽说成田机场人流量够大,他们可以借着普通民众的掩护逃离,可混血种的秘密不能暴露,否则他们的敌人就不只是日本境内势力了。
源稚生作为在场众人的首领,必须要考虑身陷险境后脱身的办法。
万一敌人要是将羽田机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派出全副武装的特警守在出口等他们自投罗网,那或许就只能在牢里想办法越狱了。
毕竟才刚入学,在实战侦查等方面经验不够丰富,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咨询这些经验丰富的学姐学长。
老爹说了,一个合格的首领不是所有东西一手抓,自己一个人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只需要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发挥合适的作用,就说明他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而这些前辈也没让他失望,都拿出了这种行之有效的脱身办法,保证能悄无声息混入人群离开机场。
看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源稚生眼中寒芒闪烁。
当年在国中的毕业典礼上,他孤身一人面对全校师生的冷眼与蔑视,被校长催促着赶紧下台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是橘政宗带人前来参礼,给足了他因为出身丢失的体面,保住了他被人肆意践踏的尊严。
那一刻,他看着老爹温和慈爱的目光,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定要千倍百倍报答。
如今老爹生命垂危,他必须考虑这会不会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将成为永远的遗憾。
东京和蛇岐八家能有如今的安宁和地位,老爹功不可没。
任何想要毁掉蛇岐八家、破坏东京和平的人,他绝不姑息!
守住老爹打下的江山,源某义不容辞!
(本章完)
第297章 臣等正欲死战,少主何故背叛?!
飞机落地,令源稚生感到意外的是,从走下飞机到进出入境大厅,一路上竟然没有发现任何蹲守或监视,仿佛东京都内一切正常,他以为的危险其实都是自己在吓自己。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掉以轻心,和其他人一起保持着高度警戒。
办理完手续,离开出入境大厅,源稚生正打算率队前往厕所乔装打扮一番,岂料接机大厅外突然响起刹车声、惊呼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抬眸望去,只见十来辆黑色奔驰车将外面的道路全部堵死,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从不同的入口涌进接机大厅。
这些面容肃穆的男人腰间鼓起一块,兴许在合身的西装底下正藏着短刀或者枪械,甚至激进点的带个破片手榴弹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肩并肩组成人墙,将所有出口尽数堵死,所有试图出入的人都被他们阴寒肃杀的眼神惊退,明白了这群人并非瞪着斗鸡眼争凶斗狠的街头混混,而是随时可能抽刀杀人的暴徒。
人群之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机场广播此刻都没有不适时宜的响起,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这场面与当年毕业典礼上橘政宗带人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极那一幕其相似,但源稚生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因为带头之人并非那个令他心悦臣服的慈祥老者。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几个黑西装的簇拥下缓步而来,双手摆动之时可以看见他双手各纹一条眼镜蛇,蛇身蔓延至手背分裂出五颗狰狞蛇头,分别缠绕在他的五指之上。
那是佛教中一种人首蛇身的半神之物——那迦,头越多代表它的力量越强大,而在柬埔寨,五头那迦是恶魔的象征。
老者步伐沉稳,一双阴眸环顾,扫视着刚刚离开出入境大厅的旅客,所有被他视线触及的人,心脏都不由下意识的一颤。
从这群人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他们都是黑道。
而对方此刻明显是在找人,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什么人才能让黑道如此“礼遇”,不惜围堵国门来找?
家族中的叛徒?竞争帮会的老大?
找到之后是带走还是当场处决?
察觉到不对劲的工作人员迅速呼叫机场卫队,但此刻在接机大厅维持秩序的警卫们数量仅有一手之数,根本都不够这群黑帮塞牙缝的。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手握警棍拦在老者面前,哪怕身体已经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见状,长者停下脚步,向几位勇敢的警卫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令人信服的诚恳:“请放心,我们只是来接机而已,不会乱来的。”
话落,他带人越过警卫,寻觅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源稚生一行人身上。
都是身材高挑颜值出众的俊男靓女。
原本就在悄悄关注他们的围观群众,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不纯洁,但是符合日本国情的想法。
而很快,他们的幻想便被无情打破。
只见那气宇非凡的老者在距离为首青年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笔直的腰杆弯折,深深鞠躬的同时大声说道:“恭迎少主回国!”
“恭迎少主回国!”数十名黑道成员齐齐朝着源稚生弯腰行礼,整齐划一的声音仿若雷鸣般炸响在围观群众的脑海。
那個细皮嫩肉,好看的像个超级明星的少年,竟然是黑道少主?!
仅在电视剧和电影中看过的桥段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所有人心头只觉荒诞不已,可日本自有国情在此,好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如今只不过是阵仗大了点围观群众多了点而已。
仿佛被聚光灯照耀成为全场焦点的源稚生,此刻却没有如当年毕业典礼那般有些小小的暗爽,萦绕在心头的只有数之不尽的尴尬和困惑。
他认得这带头鞠躬喊口号的人,犬山家主的得力干将,也是犬山家的二把手——长谷川义隆。
情况与他料想的不一样,蛇岐八家似乎并没有遭到灭顶之灾,还能派出这么多人手阻碍交通给他接机。
不对劲,十分有九十分的不对劲!
源稚生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而且这个陷阱极有可能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回想昨日,龙马家主发来密函通知他大家长病危速速回国,此外没有提起半句多余废话,而犬山家主却让他做好接管家族主持大局的准备,还说这都是老爹提前吩咐好的。
当时源稚生心忧橘政宗安危,加上龙马弦一郎、犬山贺跟老爹的关系都不错,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但此刻发现蛇岐八家并没有如预料中一般处于危难之际等自己挽大厦于将倾,还大张旗鼓地宣告蛇岐八家少主抵达了他最忠诚的东京。
怎么想怎么蹊跷。
不说他的三位家臣没一个到场迎接,就光是这拦门堵路怀揣凶器的架势,哪里像是在接机,分明是担心他趁着人多跑了!
目光在一众黑西装身上扫过,源稚生发现来者全都是犬山家的族人。
难不成,犬山家就是那个和敌对势力暗通款曲的内鬼?
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就再也没有沉寂下去。
源稚生曾跟随橘政宗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知晓犬山家或明或暗控制了一批数量可观的政客,而且他们人均剑术精湛武艺高超,如果真的有内鬼能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蛇岐八家,那只能是犬山家。
之所以把他骗回来,其实是担心他得知蛇岐八家易主后偷偷潜回日本,掀起复仇之战重新夺回大家长的位置?
亦或者是为了堵住下面人造反的口,想要扶植他当一个发号施令的傀儡,等彻底吞并其他几家的实力再卸磨杀驴?
心念电转之间,迟迟不见他开口的长谷川义隆直起身,上前几步接过源稚生的行李箱,脸上有着几许愧疚之色:“实在是抱歉啊少主,我们原定是在您抵达机场时就列阵欢迎,谁料刚才路上突然堵车,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一步。”
源稚生闻言,深深看了长谷川义隆一眼。
因为心中存了猜忌,长谷川义隆的言行在他看来,不仅一上来就夺走了他的行李/装备,还直言他们准备在飞机落地之时就把他给控制起来,只是机缘巧合之下错失良机,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回头扫了眼跟随自己的几个学长学姐,他们同样面带疑惑,似乎不明白究竟谁真谁假。
情况和预想中的不一样,他不确定自己此刻摔杯为号,队友是否会按计划执行撤离方案,毕竟这里边也有一个犬山家的成员。
眼中凝重之色愈发浓郁,源稚生沉声道:“此等小事无关紧要,能跟我说说我离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大家长他……”
然而他话没说完,就被长谷川义隆打断:“少主,人多眼杂,此等大事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也是,那就先回去吧。”源稚生停顿片刻,深深看了眼这位犬山家的二把手,当先迈步离去。
说一万道一千,现如今他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老爹、樱、乌鸦、夜叉都在犬山家主手下,他就算想要暗中潜伏起来,人家也有办法逼他现身。
回想起夜叉发来的那封不堪入目的邮件,源稚生这才惊觉,信中夜叉自言和乌鸦的友情变质,其实是在暗指蛇岐八家内部有人背叛,只是因为他遭受监控甚至监禁,无法光明正大开口。
老爹,樱,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源稚生捏了捏拳头,步伐变得越加沉重。
而在他身后,长谷川义隆拎着行李箱亦步亦趋跟随,一双鹰隼般的眼眸中亦是藏有几分思量。
果然如家主所言,少主归来后会表现出对东京发生的一切知之甚少的模样,并且在第一时间打探关于大家长的情况。
虽然这都是人之常情,每个孩子都会关心病危的父亲,但源稚生不同,他是躲在幕后的操盘手,他的关心是高超的演技!
在双方碰面的时候,源稚生并未询问为何只有犬山家的人到场,是因为他知道在那个混乱的夜晚,外五家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只有犬山家损失了一个小小的夜总会,还能拿的出人手来给他接风洗尘。
而且他甚至没过问自己家臣未来迎接的逾矩之举,这必然是早有安排。
不愧是被政宗先生看中的继承人,好深的城府和算计,若不是家主明察秋毫,想来蛇岐八家还真会被他带着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十几辆黑色奔驰相继离去,机场前的道路恢复畅通,而源稚生坐在车队中间的奔驰车上,单手撑着车窗,视线在呼啸而过的建筑群中扫荡。
此刻太阳已经逐渐西斜,马上就要到落山的时间,他的心情也随着逐渐接近源氏重工大楼而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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