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浑身包裹在雷焰之中的冈格尼尔转瞬突破空间的阻隔,出现在了赫尔佐格的面前,在其慌忙侧头躲闪之极,枪峰折断了一边的犄角。
“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就这?”
路明非抬手接住自动返航的长枪,踏风而行一个虎跳跃至白色怪物身前,双手持枪不断戳刺,残影形成了一个宛如盾牌的枪阵,在进攻之余也将赫尔佐格的反击尽数拦截: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一人一龙的战斗并未如人们预期那般战至天地变色,海水倒卷,连须弥座都打沉了,反而是赫尔佐格被路明非单方面按着一顿爆锤,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少年把将近十米的龙王抽的跟陀螺一样。
期间赫尔佐格一直尝试着使用言灵将路明非给炸飞,然而这家伙就像是未卜先知,每次都在它开口的瞬间打断,这让它无比怨恨为什么该死的超级言灵必须吟唱龙文才能使用,即便连它这个有着白王大部分权能的新王都必须念出它们的名字。
而且最令它感到恐惧的是,这个长的很像零号但是自称路明非的少年力量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衰减,甚至还在不断增强,似乎伴随着痛殴白王/赫尔佐格博士会让他体内沉睡的力量不断苏醒,直至这副人类身躯彻底适应。
想要振翅飞翔,却又害怕巨大的膜翼伸展瞬间便被戳成筛子,只能一直在须弥座内部互相对轰,此刻的浮动平台正在由内而外地迎来死亡。
还有那杆会吸血的冈格尼尔,对圣骸的压制太过强大,以至于它无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砰!”
反身避开砸穿钢铁壁垒的长枪,忍无可忍的赫尔佐格怒声咆哮道:“住手!我可是白王,你怎敢……”
“啪!”话没说完,就被抽枪旋身的路明非一记横扫千军抽在了脸上,直接撞翻了三面合金墙壁嵌进锅炉房内。
“就这还敢自称龙王,不行,根本不够格儿,还有没有更能打的?!”体表隐隐有黑鳞浮现的少年大踏步跟进,经受过胎血洗礼的长枪渴望着更多王血的浇灌。
“轰轰轰轰轰——”从东打到西,从下打到上,浮动平台岌岌可危。
又一次被长枪抽中胸膛,赫尔佐格巨大的身躯砸入浮动平台,钢铁浇筑的甲板呈现巨大的凹陷。
白色的王倒在那凹陷的甲板上,双爪按着皲裂的胸甲,眼神有些茫然,像极了某个被绿巨人翻来覆去摔打的小麋鹿。
“轰——”
持枪的屠龙少年从须弥座伤痕累累的内部跃出,落地时单膝弯曲的姿势如超级英雄一般标准。
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无限趋近于沸腾的龙血,路明非抬起那张已经有些龙化特征的脸,冲不远处的师兄和绘梨衣他们投去一个“I'm fine”的眼神。
他的身上也有伤痕,上衣几乎成了头尾连接的布条,露出了结实紧绷的肌肉,不过倒是没有多严重的伤口,身上的血迹大多还是赫尔佐格给溅的。
相较于屠龙小队成员的关心,利益相关者看向那衣衫褴褛却气势如虹的少年时,眼神却复杂了许多。
源氏兄弟和上杉越心里想着老的打不过就算了,遇到这个小的怎么也打不过,以后绘梨衣要是被这小子欺负了该怎么办,难不成学赫尔佐格一样溅他一身血?
而昂热则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眼底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了不远处芬格尔的脸上。
至于蛇歧八家的其余人等,只能祈祷支援在这两位大爷把须弥座打沉之前赶到,把他们救离苦海。
“看上去,你缺乏成为王的器量啊。”路明非迈着不算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凹陷的大坑前,俯视着那瘫软在坑里的怪物。
“不……不公平……”赫尔佐格声音嘶哑,冈格尼尔对它的克制太过严重,两人之间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然而这话传入路明非耳中,却只是换来了他的耻笑,他伸手比了一个夸张的高度差:“如果一个身高两米浑身肌肉的壮汉被拿着叉子的婴儿打趴下,伱猜他是会犟嘴说不公平重赛还是找个洞钻进去再没脸见人?”
“我猜……”坑里的赫尔佐格闻言艰难转动头部,充血的黄金瞳看向上方的少年,前半句的虚弱突兀一变:“你防不住森罗!”
此言一出,无形的领域扩张,强悍的精神能量循着双方交错的视线钻入了路明非的大脑,在他脑海中构筑起了恐怖的幻象。
这是一种只有白王血裔才能使用的高危言灵,原本身为新白王的赫尔佐格可以使用更为强大危险的婆娑世界,然而在雷焰的折磨下它已无力释放那专属于白王的至高权能,只期望着森罗能将其困住。
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眼看着路明非身形陷入僵直状态,意识陷入了森罗构筑出的幻象,赫尔佐格眼中显露狂喜之色,迅速起身冲出大坑,朝着躲在人群的红发女孩狂奔而去。
没有尝试干掉路明非,它知道有冈格尼尔的保护自己无论如何也伤害不了对方,现在唯一能让它反败为胜的方法就是吞噬白王血裔补全自身,彻底进化为完全体的白王。
而现在源氏兄弟被一个随时可能拼命的皇血和时间零掌控者护着,唯一能当做目标的只剩下血脉无比精纯的绘梨衣,而且她身上还有自己的专属武器——天丛云之剑,如果刚才的战斗中它也有一把世间罕见的神器,决计不会被打的这么惨。
而眼见着那狰狞的白色怪物冲来,楚子航手中长刀燃烧起了熊熊烈焰,恺撒抬起海皇三叉戟朝前迈了一步,而芬格尔手中的水果刀也瞬间变为狰狞的暝杀炎魔刀。
三人拦在绘梨衣和苏茜身前,准备硬抗龙王级别的攻击为路明非的苏醒争取时间。
眼看着赫尔佐格狞笑着伸出利爪要将刚认识的小伙伴们撕碎,绘梨衣瑰红色的眼眸陡然亮起金光,摘下鸟头吊坠就准备重新变身双持狂战化身屠龙巫女,然而就在她动身的刹那,一声叹息自她后方传来:
“这孩子,我都说了多少次,嘲讽容易触发Boss的二段变身,怎么就没记住呢。”
随着那声叹息,天地万物停止了一切活动。
屠龙小队后方,一个身着花衬衫休闲裤的男人迈着二五八万的嚣张步伐走出,慢悠悠地来到被定格在空中的赫尔佐格身前,随手一巴掌把这白色的怪物抽进了海里。
“碍眼的东西。”
(本章完)
第384章 去吧,向世界宣告你的归来!
这平平无奇好似随手扇走烦人苍蝇的巴掌,让将近十米的白色龙类在一秒之内突破了音障,于轰然巨响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随后撞入翻涌不止的大海炸起百米高的连排巨浪。
而这漫天的风雨雷电,也像是被这一巴掌拍散,悄无声息湮灭在了无形的气浪之中,就连遮天蔽日的乌云也偷偷将自己重新染成了白色,并自觉疏散同伴好让温暖的阳光重新洒落人间。
震耳欲聋的巨响让中了言灵·森罗的路明非恍然惊醒,发现坑里的赫尔佐格消失不见后,他迅速转头想要找到那只纯白的怪物,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久违的身影。
升空的巨浪化作零碎的浪花洒落,暖阳将其当作画布,绘出了一道横贯长空的彩虹。
蓝天白云彩虹的背景中,随手拍散风雨雷霆的男人单手插兜,双脚站立不动微微侧身,另一只手撩起被音爆吹乱的头发,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撒西不理哒呐,明非。”
刚提起冈格尼尔准备生死时速的路明非瞧见那久违的身影,竟是就这般愣在原地,眼中的世界都好似暂停虚化了一般,只剩下那张笑的肆无忌惮的脸。
等掀起的浪花重新落回海面,怒目圆瞪的少年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脸,用半是抱怨半是释然的声音说道:
“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准备等到大结局才现身呢。”
“怎么会,身为总导演当然得在拍摄现场掌控全局,那种只在杀青时才露脸的家伙叫投资人。”夏狄耸耸肩,脸上写着无奈:
“很遗憾,咱们的剧组属于草台班子,根本没有天使投资人愿意和我们赞助。”
路明非闻言,视线在略有资产的师兄、家财万贯混血种社会首席暴发户继承人的恺撒、穿着破烂西服却仍旧不失体面的秘党领袖,以及雄踞日本黑道产业遍布亚洲的蛇歧八家众人身上扫过,等最后重新落回夏狄身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充满吐槽欲的死鱼眼:
“所以,你是把拍摄经费全部用在这些大牌演员身上,所以才没钱请个好编剧雕琢一下剧情吗?”
这一路上的突发状况多的他不想回忆,如果真的拍成电影铁定亏死,想让观众进电影院的话还得连哄带骗发骨折优惠券。
“谁说我没请编剧的?!”然而夏狄听见他的指责却是一脸的不爽,语气十分嫌弃:“我之前找的那个编剧家里可能是卖便当和刀子的,明知道大家喜欢看什么,却因为那该死的文青病,硬生生把好好的大团圆结局改成悲剧,便当和刀子发的飞起。
而且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牛头人转世,竟然还问我想不想吃牛肉!
这把我气的,直接一怒之下……”
夏狄说到这以手作刀比了個切牛肉的手势,然而路明非却像是没看懂一般,胡乱接茬道:
“所以你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你想知道?”夏师傅冲小路同学招了招手,脸上浮现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过来,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只是路明非看着那熟悉的坏笑心里直打鼓,混合汗毛都竖了起来,哪里肯过去自投罗网,小步小步挪动着身子,想要混入屠龙小队寻求师兄和绘梨衣的庇护。
只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被突然闪现到身边的夏狄抓了个正着。
路明非被扣住了肩膀无法动弹,下意识举起冈格尼尔挡在身前,想要阻止夏狄下一步的强人锁男,可是预想之中束缚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是肩膀上的那只手转移到了头上,用力揉搓着他并不规整的发型:
“行了,看在你今天表现还算可以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你,下次可不许再轻敌了。”
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半场开香槟嘲讽赫尔佐格差点翻车,路明非也不好反驳说自己只是大意,只能讷讷点头表示下次一定不犯错。
眼看父子俩寒暄完,楚子航和芬格尔都凑了上来,一个是想要关心师弟的伤势,一个是想跟无良老板商量下自己和女友的演出费。
路明非的伤势早在被夏狄按住的时候便恢复完毕,连带着春光乍泄的衣服也焕然一新,除了被揉成鸡窝头的脑袋之外根本看不出战斗过的痕迹,倒是省去了楚子航包扎处理的事儿。
而芬格尔殷切的眼神直接被夏狄无视,他先是拍了拍掩饰了真容的恺撒的肩膀,勉励一句并许诺回去之后就给他办华夏绿卡,接着又来到苏茜和绘梨衣面前。
虽然苏茜早有猜测,但看到当初那个鼓动自己转学的好心人就是幕后主使的时候,心中还是百味杂陈,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闲得无聊捉弄小孩玩。
只是她终究不是那种情绪外露的性格,尤其夏狄那张对女性杀伤力十足的脸上还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苏茜,这一路上多亏了伱照顾明非他们,真是辛苦你了,来,跟你爸妈报个平安吧。”
说着,夏狄掏出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以此为交换把绘梨衣从苏茜手中“赎”了回来。
暂且不提苏茜在旁边柔声安抚着激动的妈妈和暴怒的爸爸,绘梨衣被交到夏狄手中后,精致的小脸上就洋溢起了可爱笑容,粉唇之下隐隐可见一颗小小的虎牙。
将鸟头法杖变回吊坠挂在绘梨衣脖子上,夏狄轻轻拉住了女孩儿的小手,声音与笑容慈祥的像个老父亲:“怎么样,玩的开心吗,累不累?”
“开心,不累。”红发的小巫女轻轻摇头,虽然一开始这场惩罚游戏是因她而起,但这一路上她其实也没出多大力,大部分时间都是和苏茜一起充当围观群众,即便是刚才双持狂战的姿态也只能称得上是小小的活动手脚。
像是想到了什么,绘梨衣提起另一只手上抓着的天丛云剑,好奇道:“这个,是魔法师先生送给绘梨衣的礼物吗?”
之前赫尔佐格说的话她也有在认真听,虽然她确实单纯不谙世事,但她又不是傻子,也有正常思考的能力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在听到那个白色的大怪物说是Sakura击败了圣骸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把大宝剑有可能是圣骸复苏后的一部分,而Sakura只能召唤自己的长枪,无法将白王的尾巴尖带回来,所以真相只能是有人专门把天丛云剑处理过后,送给了她。
天底下有能力做到这点的,除了路明非之外,似乎也就剩下魔法师先生了。
总不能是重伤的哥哥和另一个重伤的哥哥吧。
因那“镇压白王封印的古龙”一巴掌抽飞赫尔佐格而震惊不已的源稚生搂着弟弟,突然感觉一阵恶寒,怀疑是有人在暗中说他坏话告他黑状,顿时紧张兮兮地看着那疑似古龙的家伙与妹妹亲子互动,而且还感觉旁边亲爹的脸色都快黑成锅底了。
上杉越确实有种女儿被人拐走的愤怒,只是看着女儿脸上那从未见过的笑容,心里的挫败感却远胜于那微不足道的愤怒,毕竟相较于夏狄为绘梨衣所做的一切,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提供了基因样本的陌生人。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夏狄的出现,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三个落入坏人之手的孩子,稚生稚女两兄弟会在未来不知道的地方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绘梨衣则会沦为白王复苏的容器悲惨死去……
这么一看,或许夏狄确实比他更适合做绘梨衣的父亲。
就在上杉越心思复杂开始自我否定的时候,却见不远处的夏狄像是抚摸小猫一样轻抚着绘梨衣的脑袋::“是啊,这是我送给绘梨衣的小礼物,喜欢吗?”
小巫女用力点头,声音都透露着认真与欢喜:“喜欢。”
“喜欢就好。”夏狄闻言露出大灰狼看小绵羊一样的笑容,语带蛊惑:“要不要考虑搬来华夏生活啊,叔叔家里还有很多好看的漫画和很多好玩的游戏,零食汽水管够,除了有小路当陪玩之外每天都能吃到叔叔亲手做的饭菜哦?”
已经把绘梨衣的小木屋连着地皮一起打包带走的夏狄,可劲儿蛊惑着单纯的小女孩儿:“而且到了华夏以后,叔叔还可以每天接你上下学哦。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正好跟小路当同桌哦。”
此言一出,绘梨衣顿时双眼放光,原本还在想着哥哥该怎么办的她注意力完全被上学两个字吸引,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其他。
身为一个只靠电影和动漫了解世界的笼中鸟,绘梨衣心中自然对动漫中精彩纷呈的校园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幻想,见识了小屋外的世界,她自然渴望着经历更多未曾体验过的生活。
眼看着绘梨衣就要被夏狄三言两语哄骗出国,从此与自己再无关联,上杉越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阻止,然而那股熟悉的束缚感再度袭来,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拼命朝一旁看戏的昂热眨眼示意他出手相助的时候,路明非的声音适时响起。
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动,只见顶着鸡窝头的少年举起枯枝长枪戳在了那个试图诱拐未成年少女的家伙背上,就像天台上陈永仁举枪顶住了刘建明的脑袋:
“我说,把人骗回家之前,应该征求一下监护人的意见吧?”
此言一出,无论是上杉越还是源稚生,看向路明非的眼神都变得和善许多,心中对于这只妄图拱自家白菜的猪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起码不再是面目可憎满头黄毛。
而袖手旁观的昂热闻言也是轻轻颔首,眼中欣赏之色越甚,常言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但路明非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正处在最叛逆的年纪,却能克制自己不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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