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133.一场好梦group1.part.1
缪尔赛思按照塞雷娅的说法，将装置别在了自己的发梢上，学着她的样子，躺进柔软的沙发。
随着塞雷娅一句，“要准备开始喽。”缪尔赛思突然感觉一阵温和的光辉，笼罩了自己的意识。随后她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在一条狭长的隧道中飞快的穿梭，但是精神已经脱离了躯体的束缚，那是一种空落的缺失感和突兀获得的自由感诡谲的杂糅在一起的奇妙感受。
缪尔赛思不禁感叹了一声，周遭还是那绚烂但是如同泡影一般不真实的光辉。就在她这样好奇的四下打探，短暂的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抽走的这一刻。光辉流转，光影凝如实质，她发现自己的精神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忽然间，她发现，自己正和塞雷娅站在一起，两人都穿着休闲的夏装，站在盛夏的骄阳之下。
这里是一座繁华的广场，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植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唯独有一点，缪尔赛思的无比直观感觉到了这片天地的纯净，纯净到不存在丝毫的源石成分，比生态园的净化程度还要高得多。
广场的一侧，有一处景观喷泉，水体在喷泉中翻涌，喷洒下盛夏的一丝清凉气息。缪尔赛思跑了过去，伸出手去触摸那片水体，她能感觉到，这一汪喷泉的水，并不多么洁净，漂浮的藻类，菌群，没有净化干净的矿质……这就是一池在阳光下曝晒过久的市政原水而已。
但是不知为何，缪尔赛思觉得这一池由电机驱动的喷泉，都让自己那样的亲切。
“这种场景，真的能存在吗……”掬起一捧池水，任由它洒落在地上，这池水居然让她一度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借助科考科的帮助，重新造访的同族的故乡。
这一池绿水，恍然间就好像萨米深处，远离世俗，被自然护佑的净土，不沾染半点源石的污染。
“这是阿尔法最初的故乡，一座上千万人口规模的城市，在她故乡的那片土地上，这样的城市还有许多。在那个世界，源石根本就不存在……”
缪尔赛思猛然抬起头，看向身边的塞雷娅，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撼，无论是那夸张的人口数量，还是根本没用源石这个让她惊呼的现实，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没有源石和源石工业……上千万人口，他们怎么养活这么多人的，整个哥伦比亚总共也就几千万人口啊。”缪尔赛思看到广场周围高大的建筑上悬挂的霓虹灯和电子广告牌，在地面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匆忙的人群从广场的四处穿过。
她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因为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悠远的轰鸣声，她抬起头，发现在不知道多高的天空中，有一架飞行器正在飞过两人的头顶。
“阿尔法说那是一架民航客机，运载了大概几百位旅客。”塞雷娅并没有回答缪尔赛思的问题，这只是她第二次见到这番景象。眼前这座繁忙的城市，比起她之前见过的行星发动机，漂浮在近地轨道的空中花园号空间站，亦或者是那些勇敢穿越上百摄氏度极端酷暑和末日级巨风沙暴的陆行舰队。这座城市是那样的平凡，但是这种平凡，却依旧带给她巨大的震撼。
那些超级工程，那些超越时代的科技，固然蔚为壮观震撼人心，但即使是拥有相当科学素养的塞雷娅，在亲眼所见之时，也会因为那些奇迹，与自己的生活相去甚远，而缺乏最为真实的感触和反响。
但是眼前，这些身上没有种族特征的人类，他们穿行在这座看似平凡的城市中，在与自己熟悉的生活的各个方面相差都不算太远的情景中生活。
特里蒙是哥伦比亚排名前几，甚至在整个泰拉大陆上都排名靠前的繁华都市，但是这里的人口也仅仅是百万有余，运转这样一座城市，就已经是足以让哥伦比亚的政府系统和官僚体系都头疼的庞大系统工程。
可这座“平凡”的城市，有条不紊的供养了特里蒙十倍还多的人口，而这种城市，在这片天地之下，居然只是常态。这种震撼是植根于现实的，最能直接的触及她的心灵。
阿尔法最初的故乡，就好像在用自己最朴素的常态，嘲讽着哥伦比亚，乃至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国度，嘲讽着他们的浅薄，嘲讽着他们的鼠目寸光。
……
慕然间，塞雷娅感觉到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她侧过头去，看到缪尔赛思目光澄澈但激动，有些不能自已。
“塞雷娅，你知道吗，看到这样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真的很狭隘。”
“哦？”
“我一直渴望，筛选和研究现在能够接触到的植物，培育他们脱离对源石的依赖。但我忽略了最本质的问题……”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双双语塞，直到缪尔赛思重新整理好思绪和语言。
“源石本身，才是自然的外来之物，对吧。”缪尔赛思指着广场不远处的植物，那些植物和泰拉大陆上的植物，有着或多或少的区别，但是作为一名生态学专家，缪尔赛思早就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相近之处。
“是的。”
塞雷娅没有多做解释，阿尔亞法构建的这个场景，几乎就是一个方寸间完美还原的宇宙，一切都的效应都契合现实中的情况。而缪尔赛思的能力，并不依赖源石，那是她的血脉给予她的馈赠。她在这里，也能够倾听植物的声音，她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差异和相似并存的感受。泰拉的生态圈，和阿尔法故乡的生态圈，从形貌上说，算是同源。而泰拉陆地上的现状，是上万年时间中，源石对环境重塑的结果。
“算了，咱不想那些烦心事了，”好像是觉得在想下去会有些脑袋疼，缪尔赛思摇了摇头，重新拽了拽塞雷娅的胳膊，“咱们能在这个场景中转一转吗，我现在更想了解的，是这个社会，以及这些人。”
“当然，阿尔法完整的勾勒出了这座城市的市区和周边，我们有完整的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在这里活动。然后才会前往下一个场景，我可以带你转转。”塞雷娅微笑着摘下自己的墨镜，扣在了缪尔赛思的鼻梁上，“这太阳有点辣，这个给你戴吧。”
“谢谢。”
134.一场好梦group1.part.2
当两人从广场花园的一角走出来的时候，她们听到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了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塞雷娅表示无需慌张，这个声音，是这片场景，真正开始运作的标志，从这一刻开始，场景会真正的活过来，场景中的一切，都开始会响应作为客人的两人的行动了。
真的无需慌张吗？缪尔赛思有些拘谨的看着原本从两人身旁熟视无睹般经过的人们，因为两人在这个世界显得那样突兀的身体特征，而开始频频回头。
她早就发现，泰拉大陆的人类，和阿尔法最初的故乡，也就是眼前的这些人类，在生物学上并不是同一个物种，这里的人类并没有任何明显的种族特征，他们带着一种莫名的“纯净”，就好像泰拉大陆的各个种族，都是在他们的生物模板上进行修饰而得到的一样。
在在这个真实鲜活过来的世界里做为绝对的异种，自己还有塞雷娅，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然而，塞雷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缪尔赛思，你不是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的吗，挺起胸膛来，自信一点，不会有事的。”
“诶，真的吗？”
“嗯，至少在这个世界，是的。”塞雷娅没有继续说下去，出发之前，阿尔法带着她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带她熟悉环境的时候，曾经更细致的介绍过自己那些神奇的异世界知识的来历。而塞雷娅也见识了围上来热情的找自己签名要合影的路人和玩家群体。
【这个国度长久以来的和平，以及丰富的文化包容性，让人们愿意相信你是一个技法高超的扮演者，一个绝妙的COSER，而不会立刻想到，你就是一个“瓦伊凡”。】阿尔法这样的介绍到。
塞雷娅将这个缘由，用比较通俗的语言，大致讲给了缪尔赛思，引得她不由得惊叹了一声。然后塞雷娅从自己在这个世界身上穿着的服装中拿出了钱包和手机。
“这个国家，电子支付已经是一种非常常见且通用的支付手段了，阿尔法给这个账户设置了足够咱们到处游玩的经费，虽然这里是个虚拟的世界，但还是记得付钱比较好。现在是上午十点，到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们可以充分的感受一下，这座城市。怎么样，有什么计划吗？”
“这座城市，有什么值得我们一去的地方吗？”
“那可太多了，一天肯定逛不完，挑重点的话……”塞雷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当地科研院所的植物园，你一定会喜欢的地方；然后是地区博物馆，城市建设博物馆；还有北边的工业园区？阿尔法说我们可以白天多转那些企事业单位管理的区域，晚上再在市井街巷溜达感受一下社会生活。一天的时间去转那些科研院所肯定不现实，哪怕我们在这个场景中拥有最高的权限也是一样。”
“那就赶紧出发吧。”缪尔赛思知道，塞雷娅现在挑出来的都是自己正在感兴趣的内容，于是她也不打算等下去了。无论是能够直接接触到大量当地植物和环境生态的植物园，还是能够为自己一定程度上解答，“城市如何发展到这个程度”这个问题的博物馆，以及能够更进一步了解当地工艺技术水平的工业区，都是值得一看的目标。
缪尔赛思看过了塞雷娅分享过来的地图，知道这座城市很大，不过阿尔法有一点做的还是很贴心——那就是通勤的过亝程中，这一天的时间表不会走动，也就是说就算在路上堵了三四个小时，也不会损耗她们在这个城市场景中自由活动的时间。
“坐着出租车兜圈子，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了解当地情况，还不浪费时间的办法。”塞雷娅突然发现了这个设定带来的神奇便利之处。
……
“所以，还能有这种操作？”缪尔赛思一脸震惊的看着塞雷娅摆弄了一会手机，马路边上就开来了一辆有着正规涂装的出租车。
“这个国家的信息网络，民用互联网络的建设，无论是技术深度还是总体规模，都已经超出了我们能理解的范围，无数的用户节点，庞大的本地和在线数据库，无数的服务基站和物理网络，一同让尚在发展之中就已经极为便利的网络应用走入千家万户，这是哪怕哥伦比亚，在可预见的未来都难以企及的。”
“为什么？”
塞雷娅笑着将缪尔赛思塞进了出租车的副驾驶位置，而自己钻进了后排座，她的大尾巴在这轿车里面太占空间了，阿尔法老家的车辆设计的时候很明显不会考虑乘员有一条大尾巴这种情况，她如果坐副驾驶是会影响到司机师傅开车的。“这种规模的网络建设，需要眼光足够长远的卓越顶层规划，需要一整套完整的，标准化的配套产业链，需要国家层面的宏观统筹，这不是一两家公司，或者几个产业集团，就能够搞定的事情。”
“呦，姑娘挺了解国家大事哦。”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他看了看塞雷娅和她的大尾巴占据了整个后座，又看了看被迫坐在副驾驶，一脸局促的缪尔赛思的尖尖耳朵，却完全没有并没有觉得奇怪，大叔爽朗的笑了笑，“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有人说你们玩世不恭，我看未必呦。”
“嘿，师傅您过奖了。”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塞雷娅驾轻就熟的就入乡随俗了。
“去哪？”师傅笑着问到。
“XX植物园。”
“好嘞……”师傅摆弄了一下固定在方向盘边的手机，然后里面居然响起了凯尔希的声音。上次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然后专门问了阿尔法的塞雷娅知道，那声音来自导航软件的语音包，是预先录制的固定语音。
“两位姑娘打扮的这么漂亮，是去植物园拍照的嘛，正正好今天园区开放，里面的环境可不错。”
“呃……”缪尔赛思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塞雷娅又一次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没错，我们就是听说今天是几个场地的特别开放日。”
然后前座的缪尔赛思，通过后视镜向自己投来了“你怎么这么熟练”的奇怪眼神。
135.一场好梦group1.part.3
塞雷娅以“我们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希望多转转看看沿路的风景。”为理由，让师傅多在城区里兜几圈，一路上缪尔赛思恨不得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城市景象，而塞雷娅在跟司机聊天。
司机师傅出乎意料的热情，滔滔不绝的跟两人从家长里短唠嗑唠到了国家大事。
“我们家那个丫头，没事也喜欢和两位美女一样，玩cos去漫展，现在的年轻人啊，娱乐的活动花样是真的多，比我们那个时乕候好多了，真是社会在发展啊。”
怪不得他不觉得两人奇怪，原来是把两人当成出cos的动漫爱好者了。
该说不说，阿尔法构建出来的这个场景世界的真实度还真是高，连这种细节都做的很到位。塞雷娅想起上次阿尔法带着她参观的时候，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一脸别扭的眼神，突然觉得心情复杂。
一路兜兜转转，由于乘车过程中场景的时间不会流动，因此天光并没有在一个小时多的车程中变化，太阳还是蹲在即将爬上头顶的位置。塞雷娅熟练的用某蓝色软件完成了转账支付，然后带着缪尔赛思和热情的司机师傅告别，来到了植物园门口。
“阿尔法说，这座城市所在的这个省的自然资源相当丰富，植物园中有大量珍贵的植物样本。”塞雷娅指了指植物园的大门，这座建筑物在这座日更月替的城市中，它的院墙看上去有些老旧，在一片植被掩映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它立刻就引起了缪尔赛思的兴趣。
“走走走，咱们快点进去，我有点等不急了！”
说罢缪尔赛思就要往里走，但是被塞雷娅拉住了，塞雷娅从缪尔赛思的口袋里摸出了这个情境中她的钱包，拿出了她的身份证。“别着急，虽然不用花钱买票，但还是要登记的。”
片刻之后，站在植物园入院的路上，塞雷娅满脸无奈的看着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啥都好奇的缪尔赛思，不知道是该阻止她继续对这里的植物群落发癫，还是放纵她这莫大的热情。
“真的不能带一点回去吗？”
“这里只是数据和模拟，你想要实物的话……”
“我懂我懂！”缪尔赛思突然握住了塞雷娅的手，“塞雷娅，给阿尔法干活待遇怎么样？”
塞雷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既然缪尔赛思问了，她也就直说。“你的情况肯定符合汐斯塔的人才引进计划顶格的待遇，然后还有阿尔法那边的，住房包分配，吃住全包，六险二金，就是假期完全看她的心情，驻站的假期按照当地的节日走；跟着生命之星号跑的，路上基本上没有工作，但是到地方就得参与行动，处理公务。”
然后塞雷娅大概说了一下阿尔法手底下的体系目前大概的工资结算，缪尔赛思大概一算，账面的工资居然是她在莱茵的工资一倍还多，只不过塞雷娅专门强调了一点，由于阿尔法那边全面采用人工智能管理体系的缘故，灰色收入会很少。
“挺好挺好，”缪尔赛思微笑着鼓鼓掌，“说真的我心动了。”对于她来说，再多的钱，能够有那些来自天外的珍贵生物样本重要吗，能有那些超越的科学技术重要吗，当然不会。而且只要是合理的项目，都能申请到阿尔法大手笔的资源倾斜。
“哦，还有一点，外勤人员因为常常会面临高度危险的情况，每个季度都有一次特殊的伤病保险。”
“特殊伤病保险？什么意思。”
“保你一条命，就算你用脑袋接了高速战舰一炮，她都能给你救活。”
“嚯——！”
缪尔赛思一直希望能够为族人寻找能够安全的接触外部世界的方法，或者为他们创造能够容纳他们的容身之处，在过去的十多年中，这个愿望就好像飘摇的星辰，遥不可及，但是眼下好像实现的希望就在眼前。
缪尔赛思真的心动了，但是她没有告诉塞雷娅，现在她还有不能离开的理由。塞雷娅察觉出了她还有事情没有说，便也没有点破。
“对了哦，塞雷娅，如果有机会见到克丽斯腾，一定要让她也看看这个东西。”
“嗯，我会的。”
缪尔赛思在植物园中逛了几个小时，这个场景世界终究是为她们安排的，阿尔法去掉了这种开放日一定会人山人海的游客。让缪尔赛思能够非常自在的在这里游览。他们还遇到了一位年轻的教授，负责在开放日对游客讲解植物知识。
缪尔赛思和他聊了很多很多，教授非常的惊讶，一个“穿着cos服”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渊博的植物学知识，就是她的理论路径好像有点奇怪，对具体植物的了解也有些偏门。
植物园的游览告一段落，缪尔赛思居然从那位教授那里拿到了一本植物学专业的大部头，虽然书本带不出去，但是阿尔法非常贴心的给游客们准备了数据记录功能，让她们可以把书本拷贝成电子档案带回现实阅读。
塞雷娅在植物园门口街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份煎饼果子，又带着她去马路对面的雪王买了两杯物美价廉的软包装饮料。这种非常有当地特色的生活技巧，完全是她从阿尔法那学来的，不过她还真的挺喜欢这种接地气的简单食物。
然后缪尔赛思在雪王店里又呆住了，她看着屏幕上那一大串各种各样的果茶，常识告诉她，菜单上的那些果茶所用的原料，不可能全部都由本地供应，菜单上的那些水果，有的富有热带水果特征，有的看上去应该是喜欢生长在亚热带和温带，而且那些经济作物对于环境的要求都极为苛刻。
要知道，在泰拉的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移动城市，你最多只能吃到附近地区出产的水果和少量农业模块的水培园区的产物，想要品尝那些来自异域的新鲜风味，就得付出极为高昂的代价，或者根本吃不到。
然而你这个路边小店，卖的这么多种果茶，那些新鲜果肉恨不得给你塞上大半杯，价格居然比门口的煎饼果子还便宜一点！
“这也是完整产业链和全国性流通带来的便利吗？”
136.一场好梦group1.part.4
解决完午餐，两人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前往下一个地点，缪尔赛思将从教授那里拿来的那本大部头摊开在自己的腿上，借着午后的阳光，求知若渴的翻动着，完全不在乎公交车的摇晃。不过考虑到她是擅长掌控水的精灵，晕车好像真的是可以物理意义上避免的，她只需要稳定自己的耳蜗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