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沉吟至今 第262章

作者:苦与难

  有时候这家伙只要稍微想起尘世巨蟒那颇具杀伤力的白嫩双足就心中胆寒,色欲恨不能立刻出鞘插进夏弥同学的身体来回穿插捅出俩窟窿。

  再者说大地与山之王的言灵也是相当变态,纵然是路明非这种在不知道几百几千亿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好汉也很有些吃不消,太古权限.蛇噬不周如今回想起来也真是酣畅淋漓荡气回肠。

  轻轻的梦呓声响起,诺诺在路明非身边拱了拱,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仿佛正荡漾著莹莹的辉光,脖颈纤细修长、锁骨则匀婷明晰,双肩伶仃得让人想起古代弱不禁风的那些美人。

  她像只小猫似的蜷缩起来,长长的睫毛耷拉著,在微光中投下浓密如织的一排阴影。

  路明非贪婪地上上下下打量诺诺的睡姿,看到女孩一只晕著淡淡粉意的小脚调皮地钻出被子,五根晶莹娇嫩的白皙脚趾都微微卷曲起来,像是某种漂亮的熟睡的蝴蝶。

  这样的景色让路明非有些口干舌燥,色欲蠢蠢欲动地似乎想要再次苏醒。他的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路明非你真的得到师姐了,你该笑,你该放肆地笑!

  可路明非只是摸摸诺诺的头顶,他的心里还是热血如熔岩般沸腾,可眼睛里看不到除了溺爱之外别的东西。

  他想其实自己也是个希望能成为别人的靠山的家伙,原来以前那个衰仔路明非也不是没想过要保护那些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只是他那时候一无所有,连拔出刀剑的力量都没有,更遑论挥舞利剑的勇气。

  可现在他能做到了,师姐,现在那个衰仔也能对伱说他能保护好你了。

  一道惊雷就在耳边炸响,路明非心里的胡思乱想暂时被打断了,他朝窗外看去,雨水沿著屋檐坠落,天空是铁灰色的,这样的天气真是容易让人回忆往事,想起那些远去的故人。

  群山般的云层之上载来引擎的轰鸣,从成田机场起飞的客机正在穿越这座死寂的巨城,那钢铁铸造的飞鸟穿过,浓云就好像要沸腾起来,黑色的阴影在云气中浮现,紫色的闪电偶尔将客机的影子投在云层之间,像是俯首向人间鸟瞰的巨人或者……神。

  说起飞机,这时候那个叫宫本落叶的女孩应该已经到机场了吧?她那么急不可耐地想离开日本,大概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国家可能即将迎来一位神的归来,太古时期的灾难会重新降临在这片脆弱的土地上。那些光火璀璨的城市和山间密林深处的坟墓都会被这场灾难沉进海里,白色的皇帝会在废墟上创建起新的国度……

  她的行程应该被安排得满满的吧?从东京飞到香港,再从香港飞到纽约,最后,从纽约横跨大西洋抵达她的目的地,那座名叫伦敦的城市。

  她会在伦敦看到自己一直希冀的剑桥吧?说不定运气好的话会偶遇回到剑桥漫步过叹息桥的昂热校长,他们会不会打招呼?落叶是肄业生,昂热会不会恨其不争?想来应该不会,昂热校长一直自诩为优秀的教育家,虽然老家伙的教育水准距离他在混血种贵妇圈子中的魅力水准还很有些距离,但他总是对自己的学生很宽容。

  他们如果真的在叹息桥上相遇,校长会笑著问落叶最近过得怎么样吧?或许在昂热的眼中卡塞尔学院从来都不是唯一的选择。昂热总说自己是为了复仇而活著的人,可他从不把这种悲凉的、孤独的情绪传授给自己的学生,看到自己的学生离开卡塞尔学院然后找到自己真正想为之奋斗为之活著的东西对昂热来说或许更加值得开怀和铭记吧?

  哪个老师想在一次又一次的葬礼上送别自己的学生呢?每一次这样做的时候那个老师都应该心如刀绞,每送别一个学生仇恨的火焰就在昂热的心中烧得更旺。

  诺诺梦中的呢喃又把路明非的思绪牵回来,他凝视师在经历过昨夜疯狂之后还残留著一丝红晕的娇俏脸蛋,脸上露出一丝沉醉的神情,一只手轻轻抚摸诺诺的小脸,另一只手则缓缓扣住诺诺握著色欲那只柔荑的皓腕。

  作为自认为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路社长昨夜可谓是轻车熟路百折不挠,就算师姐蹙著秀眉说路明非痛痛痛你他妈轻一定的时候脸上神情委实诱人犯罪,这厮也秉承自己可以不爽到也一点要让师姐食髓知味的初衷轻拿轻放,色欲出鞘之时一招太上忘情剑诀让诺诺稍稍感受便立刻情迷意乱。

  诺诺虽说也算是个要强的女孩,在伦敦念书那会儿更是能拎上球棍领著一众小弟上阵厮杀的狠角色,可毕竟直面的是名号能够光耀整个屠龙史、未来几千年的后来者都会记得他的历史最强屠龙英雄路明非。最初诺诺还能在色欲如山如海的强猛攻势下勉力支撑,后来就只剩下喉间娇憨的低哼和几乎无意识的呢喃祈求了。

  说到底路明非还是担心真的伤到师姐的身体,自然不能尽全力,也就没能在这场一对一的对决中尽兴而归,反而憋了一肚子火。

  想彼时耶梦加得同样是初入人间,一招赤足接白刃就让路明非丢盔卸甲屁滚尿流,后来更是两个人从床榻一直升到云端也没舍得叫停,简直恨不能把路社长崭新的腰子榨干似的。相比之下诺诺肉体凡胎还是禁不起折腾,路明非想著就轻轻叹息一声。

  旁边睡梦中诺诺扭来扭去,细细的眉毛挑著,小脸的表情忽而严肃认真忽而娇俏可爱,路明非没忍住俯身轻轻亲吻诺诺的嘴唇,却没料到握住色欲的那只小手忽然用力了些。

  俯身亲吻师姐嘴唇的路明非突然愣住,因为近在咫尺的那张娇俏小脸分明睁著双眼,暗红色的眸子里挑染著薄薄的水雾。

  诺诺的睫毛很长,假寐著便能骗过路明非,所以这家伙居然没意识到原来师姐也醒了。

  路明非被师姐直勾勾盯著老脸一红,诺诺眨眨眼,手中虽然好像越发滚烫可看著路明非的表情又觉得很有意思,就调戏似的又加大了力量。

  “师弟你刚才在干什么?”诺诺哼哼一声,声音酥软得少女说出的吴侬软语似的。

  只是红发小巫女虽然脸上一本正经,被子里面却很不老实,握住短刀刀柄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双手交握。

  来自上古年间的七宗罪原本就是神话中注定镇压君王的武装,其中的每一柄刀剑都是沉睡的活灵,这些活灵一旦苏醒就会展现出坚硬、灼热的形态,如暴怒甚至能在昂热的手中延伸出去七八米长,甚至即使在那样一个一百三十岁老人的手中都能杀死被制造成尸守的远古次代种。

  这样的话苏醒的色欲形态发生变化也就情有可原了,那把肋差原本只是甚至能被路明非藏在身上带进拍卖会的小东西,可此刻居然像是舒展身躯的怒龙那样延伸,诺诺甚至必须用双手才能完全握住。

  男人的呼吸在喷吐在诺诺素白的小脸上,那呼吸像是要烧起来似的那样炽热,烫得女孩的脸颊也一片嫣红。

  诺诺呲著牙笑,她瞪大了眼睛去看和自己贴面的那个男人的脸,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师弟你的刀好奇怪。”诺诺的呼吸也开始紊乱。

  她的眼睛里蒙胧著的水雾几乎要溢出来,手指抚摸色欲锋利刺人的刀尖,只觉得那东西像是刚淬了火似的那样滚烫,而且周身都是突突跳动的血管,黑暗中只是捏著都觉得吓人。

  “师姐你不知道,还有更奇怪的呢。”路明非嘿嘿地笑,他能感觉到身边女孩的身体和声音都在微微发颤,被自己抱在怀里婴儿似的小小一团,那两条修长的腿这时候也紧紧并拢,生怕某个坏家伙要干坏事似的。

  被子的表面像是水波那样各处起伏,诺诺突然瞪大眼睛,嗓子里压抑著让人热血贲张的低喘。

  “路明非你别……”

  已经晚了,路社长一向行事果断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此刻已经一只手攀上春山,一只手托住女孩娇嫩的屁股。

  “师姐……”路明非亲吻诺诺的眉骨,亲吻她的脸颊,然后用自己的脸去蹭女孩伶仃微红地肩膀。

  诺诺溢出水来的眸子里终究还是保留了些理智,两只手终于松开路明非那把随身携带的肋差,只是按著这家伙的胸膛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在口中嗫喏著不要师弟,不要,我们休息休息……

  突然男人一切的动作都停止了,诺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微醺的眼眸扫过来,下一刻瞳孔便猫见了光那样缓缓放大。

  “我爱你。”路明非慢慢慢慢地贴著诺诺的耳畔低语。

  此刻万物寂寥,狂雨暴风都像是从这座城市远去了,周围无声安宁。

  炽热的暖流醍醐灌顶袭遍诺诺的全身,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加速了,全身连著灵魂都一起被路明非轻声说出的那三个字点燃。

  那两只原本还在反抗的素手不再阻止男人的靠近,诺诺仰头用迷离又荒芜的眼睛去凝视路明非那双仿佛燃烧起来的瞳子。

  “你……”她咬著下唇,像是要哭出来,发丝儿缭乱地因为刚才的紧张和撩拨而沾在出了一层薄汗的背上和肩上。

  “师弟你不会骗我的对吗?”诺诺说,她用一只手按住路社长仍扣在春山上的大手,声音微微发颤又带著祈求。

  自从回到这段时空,路明非还从没对她说过爱这个字。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

  这个世界上你喜欢的人可以很多,可是你爱的人却终究很少很少,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也只会爱上一个人。

  对混血种来说爱是很奢侈的东西,血之哀的孤独才是他们之间的主旋律。

  路明非居高临下地凝视诺诺的眼睛,他想师姐的眼睛真漂亮,有灵气,像是永远都藏著你不知道的秘密,让人总想一探究竟。

  “我爱你,师姐。”他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咬字更加清晰,诺诺忽然就亲在他的嘴唇上,在路明非都有些愕然的时候紧紧将他抱住,两条修长紧绷的腿像是美人蛇一样缠绕住他的腰际。

  那只素手仍按著路明非的手。

  另一只手却沿著路明非的腹部向下探索,一把握住刚才就已经苏醒的色欲。

  诺诺瞪大了眼睛,路明非也瞪大了眼睛。

  七宗罪嗡鸣著颤抖,那神话武器的刀尖抵住了一片温软。

  路明非全身的肌肉紧绷,他感觉到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那个吻终于在此刻结束了,诺诺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师弟,我也爱你……”

  伴随一声压抑在鼻腔中的娇哼,诺诺的腰和背都忽然绷紧了。

  她仰著脖子,像是天鹅般向著上方发出无声的呻吟,随后两只藕一样的手臂便揽紧了路明非的后背。

  “很爱很爱。”诺诺的声音断续,心跳急促,呼吸也急促。

第309章 304诺诺:你轻点路明非

  雨不见丝毫要停下来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这片巨大雨云的边缘则向著地面倾洒盐块一样的细小冰晶,纷纷扬扬,像是在夜间下了一场绵延万里的雪。

  狂风在这座城市的灰白色建筑之间呼啸,雨幕里东京仍旧灯火通明。

  这应该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2010年的最后一场雨。

  伴著那位持有命运圣枪的神而来的、这座城市今年的最后一场雨。

  蒙胧的天光从群山般云层的缝隙中渗透下来,把浴室的毛玻璃照成莹莹的蓝色,窗外隐约可以看见孤零零的阴影逆著狂风向海而行,应该是某只早起的海鸟正准备开始今天的狩猎。

  所谓影院旅馆,其实和情人旅馆有异曲同工之妙,前台通常不会保存诸如《第一滴血》和《决战太平洋》这一类电影的影碟和胶卷,可如果你要看的是《闻香识女人》、《泰坦尼克号》甚至更古旧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这里都能找到备份。

  毕竟来这里下榻入住的都是年轻的男孩和女孩,少有两个甚至更多猛男组团来旅馆里缩在一张沙发上看电影嚼爆米花。

  相比在漂亮女孩的陪伴中喝上一杯葡萄酒,然后看完电影或者只看到一半就去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和一群兄弟来这种地方也委实有点太变态了。

  那么作为情人旅馆,每一个房间都配著拥有超豪华白瓷大浴缸的浴室也就不足为奇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满地的衣服裤子和丝袜以及窗台上凌乱的被单还在述说刚才这里的旖旎。

  一堵竖起来的毛玻璃组成了浴室和卧室之间的屏风,透过毛玻璃可以看到那里面浓浓的蒸汽和蒸汽中若隐若现的身形。

  浴缸就摆放在浴室的正中央,那东西简直不能称之为浴缸,而应该叫浴池,是个长度能达到两米多的椭圆形池子,明晃晃的灯光下浴缸的水面浮著一层厚厚的白色泡沫,泡沫下的热水因为添了香料的原因是是柔软的婴儿蓝。

  云一般的白汽从水面上升起,诺诺把自己的全身都藏在泡沫下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肌肤素白,额发湿漉漉的,额发下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眼角却是绯红的颜色,脸颊也是绯红的颜色,分明是潮韵还没能散去时的诱人模样。

  其实洗澡对诺诺来说一直是一项很值得享受的运动,她很喜欢在外出活动的时候选择泡温泉或者开放水域自由式。

  但今天红发巫女全身发软,纤细浮凸的身子里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坐在浴缸中就不想起来了,身上有几处还有些微微发烫和隐隐的疼痛。

  诺诺心中暗骂路明非这厮也真不知道怜香惜玉,那他妈下起莽劲儿来就跟老牛似的,恨不能把田都耕坏来。

  随后她又想呸呸呸怜香惜玉是什么妖魔鬼怪,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设好不好。

  操操操操操,都怪路明非,都怪这家伙现在就跟个发了情的银背大猩猩似的雄性激素爆棚,连我这种能拎著球棍和十几个壮汉搏斗的御姐也不自主代入被怜香惜玉的角色中了!

  诺诺越想就越有些咬牙切齿,红彤彤的小脸表情却在蒸汽中娇嫩得能掐出水来,显得更加诱人。

  这时候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浴缸对面不远处挂在墙上的花洒被人拧开了龙头,正下起牛毛细雨似的往下喷洒水流。

  路明非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浴室,丝毫不知廉耻地挺著那支尚且没有得到满足的肋差冲到淋浴花洒的下面。

  最初回到过去时光的时候路明非其实很不适应,虽然身体里藏著堪比美国队长的力量,可对周围一切那种熟悉的陌生感又让他彷徨且慌张,一度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他和楚子航成了朋友。

  他们都是身体里流淌炽热龙血的人,血之哀让这两个彼时背负同样沉重的东西的男孩在人海中迎来命中注定的相识。

  那时候的楚子航已经初具杀胚的雏形,生活极规律,像是中世纪行走在西欧贫穷肮脏土地上的苦行僧,用最严苛的教条来对待自己。

  同样当时的路明非也早已在回忆的深处将那个蜷缩起来永远无助的衰仔溺死在东京某座古老天主教堂的酒窖中。

  与楚子航交好之后路明非找到了改变自己并且让自己变得更强的……方法。

  变得更强这个说法有点搞怪,听起来像是某部热血番里的男主角在美女老师的教导下距离击败魔王越来越近的故事会用到的词语。

  总之如今路明非很多习惯和作风其实都来自于当初的楚子航。

  比如淋浴。

  对于楚子航这种作息像是石英钟、行为则像是事先被预定程序的机器人而言,淋浴当然也有固定的流程。一分钟热水、一分钟冷水、一分钟温水。

  路社长当然也好奇问过杀胚兄为何如此夸张,连游泳之后清洗身体都这么一丝不苟脸上表情严肃又有些喜感,倒像是段誉这闷骚男在跟软妹子王语嫣进行裸体疗伤。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路社长正光著全身给自己打肥皂泡泡,楚子航穿著条平角内裤仰头四十五度望向迟迟不出热水的花洒一脸惆怅说第一分钟的热水能让身体充分将汗液排除,第二分钟的冷水会则让肌肉和皮肤表面的毛孔收敛,第三分钟的温水才是为了清洁表面。

  路明非就问那师兄你这是第几分钟冷水了?

  楚子航说一百三十六秒,你洗快点,我这边花洒是坏的,伱洗完了换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