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苦与难
“他跟我们说他是剑桥毕业的海归,准备在昆山一带搞大闸蟹养殖和投资晶圆厂。”
娲主仔细端详了片刻后眯了眯眼睛,冷哼说我操他妈的所罗门圣殿会。
路明非被噎了一口,抬头一看苏晓樯和绘梨衣也是一脸懵逼。 “说真的有时候我挺搞不懂你们的,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附庸风流,可出口不是唧唧就是操。”路明非叹了口气说,“能不能考虑一下在你老人家面前我们还都是小孩子。”
“什么狗屁小孩子,我都还没跟人上过床呢你他妈都夜夜笙歌了吧?”
苏晓樯脸色一白。
绘梨衣小脸一红。
路明非咬咬牙说什么所罗门圣殿会,这事儿跟那个英吉利小邪教有什么关系?
娲主下巴微扬老气横秋:“这可不是什么小邪教,是能跟西敏寺银行分庭抗礼组织性强得离谱的兄弟会。”
西敏寺银行路明非知道,英国有个超猛的斯诺顿家族靠连续数百年不曾断绝的血脉和皇室一起庇护三岛的混血种社会未曾被征服,这个家族就是西敏寺银行的主要领袖,也和密党有很深的合作,上次在红井牺牲的那个斩首者就是斯诺顿家族的超A级混血种。
“去年年初那会儿所罗门圣殿会里有个叫赵旭祯的傻逼带了条西方的真龙偷渡进了国内,在昆山那一带搅风搅雨跟一帮小辈打生打死,这事儿你听过吧?”
“没,你当我在学院真算一号人物?”路明非表示毫不知情,去年那时候他正估摸著去奥斯陆登上那艘核动力破冰船看看能不能找到赫尔佐格的上家呢,可惜被猎人网站上的太子用芬里厄和耶梦加得的情报逼回了中国。
现在想来“太子”应该就是庞贝吧?那家伙是最不愿意路明非得到真相的人之一。
毕竟是奥丁。
现在想来不择手段也该登上YAMAL号,那艘船上可能藏著这个世界最究极的秘密,诸神黄昏、黄昏教条、奥丁……
“总之说来事情也不复杂,有个叫姜菀之的小姑娘原本是所罗门圣殿会的成员,但她在几年前从那个组织逃离了,回到昆山之后跟一个姓白的小子谈恋爱还结了婚,后来圣殿会的人重新找上门说姜菀之是组织的财富,她的身体里流淌著东方的优势血液云云。”娲主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圣殿会来中国的人叫赵旭祯,是个假洋鬼子,好像是赵光义的后人,在他们那个组织里的阶级是‘骑士’,带了条龙藏在阳澄湖里差点酿成大祸。”
路明非想起来了。在东京的时候零和酒德麻衣都跟他说起过所罗门圣殿会的事情,也说起了圣殿会的骑士带了条龙闯进中国,结果给襄阳城的周家按死在了阳澄湖。
那条龙后来给揍得茧化,体内的黄金圣浆被提炼出来用以缓解绘梨衣当时已经接近失控的血统。
“妈的弱宋真他妈丢人,从宋代丢到了现代。”路明非愤愤不平,“我就不一样,我他妈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
“这话你跟国安局的人说去,跟我没关系。”
“那赵旭祯听名字和赵旭阳关系很大啊。”路明非说。
“他们那一系属于赵家的支脉,二战结束之后从香港移民去了英国,身上很有些资产,不知怎么跟所罗门圣殿会的人牵上线的,成了那个组织的核心组成成分。”娲主对这些事情倒是了解得清楚,“赵旭祯和赵旭阳是亲兄弟,不过一个是骑士一个不是骑士,这一次那家伙从英国回来应该就是为了找那条龙的。”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妈的我大宋都灭亡上千年了,赵官家亲兄弟之间感情还这么淡薄呢,他哥怕死得不能再死了吧,也没见关心一下,一来就是找龙。”路明非骂骂嚷嚷,“来中国他可真是来对地方了,这儿到处都是龙。”
“什么?”娲主震惊,“你也知道这事儿?”
路明非心中悚然,打了个哈哈:“咱们炎黄子孙还都说是龙的传人呢,那可不都是龙嘛?”
“反正圣殿会想把他们的龙带回去是不可能的,你手下那几个正点的小妞从它身上抽了血之后我们就给它打穿琵琶骨之后锁起来当看门神兽了已经。”小姑娘摊开手。
“他怎么和我朋友扯上关系的?”路明非问。
那条从英国带来的三代种失落在昆山,而这里是合肥,赵旭阳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看上去好像还认识苏晓樯的样子。
“所罗门圣殿会可不是一个,单纯的金融机构,那些人在世界各地的金融界和商界布局……他们的触手没办法伸进我们的政府里,用些小手段搞融资吞并侵吞资产却很在行。”娲主说著小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而且情报上说那个赵旭阳也不是什么好人,仗著言灵欺男霸女在英国霸道惯了,不知道搞大了多少大洋马的肚子。”
“他的言灵是什么?”
“不知道,催眠一类的吧。”
路明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愤怒,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能够想像赵旭阳在英国是如何欺男霸女的了。难以想像如果苏晓樯不是恰好跟他走得很近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娲主皱皱眉,好看的小脸上也浮现一丝怒容。路明非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可没由来的他就觉得自己正在跟一个长辈告状。
“他想催眠我,可能还想催眠我的朋友来著。”路明非说。
“那傻逼手里拿的是外交护照……”
“有点难办么?”
“倒不是,我准备用间谍罪把他抓起来关个百八十年的。”娲主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萌妹子,上来就是百八十年的刑期……一个人能有几个百八十年?妈的出狱的时候差不多就得挂了吧?
“行,那就这样解决吧,没事我先挂了,还得跟我朋友去见家长呢。”路明非抬头看路,这时候车已经汇入了主干道。
“喂喂,等一下你挂个棒槌啊,我这边会已经开完了,还跟上面申请了炮火支援,搞了颗氢弹来准备一劳永逸的把奥丁的尼伯龙根给摧毁掉。”娲主咕噜咕噜的喝可乐,纤细白皙的皓腕上用红色的细绳系著小小的银铃铛,“你那边什么时候准备好?”(本章完)
第496章 481苏晓樯的一日男友
坐在副驾驶上的绘梨衣并不明白氢弹这个词的意思,可作为从小沐浴在两弹一星那传说般光辉下的苏晓樯却深知这小小两个字代表著什么,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想来路明非口中这个世界的黑暗面此刻在她脑海中终于变得三维了起来。
“如果明天下雨的话就明天。”路明非说。
娲主愣了一下,“为什么等下雨?”她问。
“雨水是尼伯龙根侵入现实的最好介质,而且根据我的经验也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我才能进入奥丁的领域。”路明非说。
“那简单,今天晚上咱们就人工降雨给你来几炮,明天你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娲主开开心心挂掉了视频,路明非倒是无所谓,反正做这件事情确实是越早越好。
奥丁的傀儡在东京遭遇重创,此时正是彻底将他消灭的最好时机,往后拖延说不定他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你们准备去干嘛?”苏晓樯问。
“打架。”路明非说。
“我听到奥丁了。”
“揍奥丁。”
“可那玩意儿是斯堪的维纳半岛的主神,而我们这里是江南……”苏晓樯觉得世界观有点崩溃。
路明非透过后视镜去看这姑娘的眼睛,他笑了笑:“在我们这个世界超乎你想像的事情还很多,奥丁出现在合肥算什么,阳澄湖还养龙呢。”
他们正向著苏老爹接受治疗的那家医院赶去。
苏老爹以前那对路明非确实没得说,真把他当成了自己儿子来看待,临近毕业那会儿还准备把他和苏晓樯一起送到国外去念大学。
两年前见还那么神采奕奕的一个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在这座城市的商圈叱咤风云呼风唤雨,也是个暴君般的人物,可没想到两年后就因为脑血栓病倒了,苏晓樯说现在已经发展到偏瘫和意识模糊的程度,还不知道是否能够重新站起来。
以普罗大众所能接触到的现有医疗水平,要想完全根治苏老爹那种年纪的中年人的脑血栓几乎没有可能,苏晓樯原本也只是抱著希望路明非去探望一下老爹的心思去做这件事。
可当另一个古离光怪充满超凡力量的世界在她的面前宛如画卷般徐徐展开,这姑娘的心中某种悄然的希冀正在如春笋般发芽生长。
事实上路明非的不要死确实有治疗的效果,但是这种效果并非没有后遗症的,他不确定是否能够成功。
但总得试一试。
在主干道上开了一阵之后居然过了收费站上了高速路,路明非跟著导航一路走,可这车却越开越偏了,分明在奔著郊外而去。
“我老爹原本在安徽心脑血管医院接受治疗,可是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保守治疗能够起作用的,要么就手术,可手术的风险太大,我和妈妈都没有下定决心。”苏晓樯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有点低落,
“后来又请了专家组来诊断,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我们就暂时转到了郊区的疗养院,请了护工专门照顾,还有心脑血管专家日常问诊,住著比在正规医院舒心些……老爹以前能活动的时候就叫护工陪著一起在外面钓鱼或者和他的病友下棋打牌,现在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路明非点点头没说话,罗尔斯罗依斯幻影在高速路上开得飞起,两边的防风林像是逆著奔跑的巨人。
其实挨著这条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就是很多年前楚天骄和楚子航出事的高架路,路明非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似乎正走在某个人预定的轨道上。
“你别担心,我的超能力除了变成怪物其实还有治病救人。”路明非开玩笑说,“在学院里有人断个胳膊折个腿什么的都是叫我帮他们接上。”
他这倒不算吹牛,校医部的医疗水平虽说也算是站在现有医疗技术的前沿,但毕竟还受到时代的限制,没办法真的把人从半个变成一个,有些断肢哪怕接上去也会有后遗症。
可路明非的不要死却不一样,断肢接上去之后能和以前一样好使,而且短期内根本看不到副作用,所以有些对学院有重大贡献的执行部专员确实在学院的安排下得到了路明非的治疗。
疗养院的附近就是湿地公园,渐渐的柏油路变得平整而空阔,阳光从云层中透下来,街上的积雪都被铲车铲走,柏油路两侧的绿荫是半透明的,路边品种不一的景观树随风落叶。
在这种地方行驶就算是价值900万的罗尔斯罗依斯幻影也不得不关掉排气阀滑行著向前,路明非打开了雨刷器,刮掉车窗上窸窸窣窣落下的落叶,路边的青苔微微泛黄,随处可见穿白色宽大制服的护工推著轮椅轮椅上坐著无法行动的老人在阳光下漫步。
头顶的天空澄彻如水洗,远处起伏的山形如少女新画的眉一样美,绘梨衣微张著嘴,把脸贴在窗玻璃上,眼睛里倒映著山的影子,也有薄薄的阳光。
“这是我们的江南,你的运气很好,能在江南看到下雪。”苏晓樯说。
绘梨衣懵懂地点点头,只觉得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疗养院就坐落在这条柏油路的尽头,这里距离苏州分明有300多公里的路程,可疗养院中居然是一座巨大的苏州园林,独栋的院子就星罗棋布的分列其中,每一栋小院都单独为一位客户提供服务,要想在这里静养只有钱是不够的,还得有足够的权势。
园林被白色的砖墙围拢起来,居高临下的远远看去去路明非心中肃然起敬,只觉得设计这里的一定是一位大师,小小的疗养院居然能够同时兼具拙政园的澄静气息、留园的曲径幽深和网师园的小巧玲珑。
门口在岗亭上站得笔直的保安在确认了路明非和苏晓樯的身份之后立刻就放行了,其实确认身份这一步都根本没必要做,能住进这疗养院里的哪一家哪一户他们的座驾都被保安熟记于心。 露天停车场上空荡荡的路明非随便找了停车位停好,推开门拎著水果下了车。
不出意外的话路明非这次来就是帮助苏老爹治愈他的脑血栓的,所以保健品什么的其实根本用不上,带点水果意思意思得了。
出了停车场就是鹅卵石拼成的小路,显然在这里被设计出来的时候就压根没考虑过让私家车在里面狂奔。不过右手边就停著类似观光车的代步工具,相比私家车要小了许多,当然坐下六七个人却也轻轻松松,而且跑在这种小路上极为稳定,想来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把行动不便的老人运送到疗养院的门口。
虽说是连红十字标志都找不到的私人高档疗养院,但柏油路尽头的路边确实停著几辆救护车,一旦出现连常驻专家都没办法解决的意外情况,疗养院也能迅速把病人送到就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苏晓樯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眼帘微垂著,单手就掌控方向盘开著观光车朝疗养院的深处开去。不知道什么花在这种气候正值花期,扑面而来的微风中居然弥漫着清冷的香味。
“老爹能蹦能跳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去那亭子里打太极,打完太极之后就在那坐著钓鱼。”苏晓樯冲旁边泛著幽冷涟漪的池子扬了扬下巴,路明非闻声看去,果然看到清澈池水中央晏角晏晏的一方亭子,连接亭子的那座小桥就架在一池冬水之上,复廊蜿蜒如带。
“伯父还真是好心态。”路明非说。
“因为那时候他还觉得那个病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住几天院就能回家。”苏晓樯说,“后来他开始逐渐偏瘫,意志就消沉了不少,我真担心他没法接受现实,一时想不开挺不过去。”
“怎么会,伯父以前可跟我说他是铁打的汉子。”
“病痛是很折磨人的东西,能把钢铁煅烧成灰烬。”苏晓樯说。
路明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落叶纷飞,观光车沿著鹅卵石小路行驶,道路两侧的护工和工作人员大多行色匆匆,但也有用羽绒服或者棉袄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老人站在池畔,久久地凝望水面落下的白鹳。
又开了几分钟苏晓樯把车停在路边,领著路明非和绘梨衣下了车,在院落之间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到了苏老爹下榻的院子。
看上去古色古香青砖古瓦的小楼,结果门口居然是相当先进的指纹锁,院门打开之后里面就是用大理石砖铺成的回廊,回廊之间则是巨大的、能够叫水流沿著屋檐淌下的天井,天井的底部躺著光滑剔透的鹅卵石。
在中国的堪舆学中这种建筑布局叫做聚宝盆。
苏晓樯冲着路明非勾勾手指头,路明非挠挠头发走到她身边。
这姑娘一只手抱著绘梨衣的胳膊,另一只手伸出来拂去落在路明非肩膀上的叶子,沁著幽冷花香的风吹过,回廊靠天井一侧的檐上垂下的精致铜片就互相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绘梨衣能把男朋友借给我一会儿吗?”苏晓樯笑起来,修长的双眉如柳叶一般弯曲,她不那么高傲的时候脸颊上居然有浅浅的梨涡,忽然就显得稚嫩了许多。
看著她的侧脸路明非好像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的仕兰中学,那时候苏晓樯还穿著宽松的校服,夕阳的风里他们一起站在教学楼的天台,远方钛黑色的大厦在夕阳的余晖中像是拔地而起的方碑,玻璃的温室中一百种花草悄然疯长,女孩的发梢扬起漫卷如云,路明非的心从未有过如此的安宁,某一刻他回过眺望的眼睛,却恰与苏晓樯的视线交汇。对有些人来说那一刻才是永恒。
绘梨衣抓著自己的衣角,低头想了想,“好。”她抬头的时候酒红色的瞳孔中倒映苏晓樯略显局促的小脸,小天女像是如释重负般沉沉的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歪歪脑袋,看见路明非愣住的表情,噗嗤笑出了声。
“念高中那会儿老爹就成天告诉我叫我把握好机会,可惜就跟师兄你说的一样,我俩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你的脚步。”苏晓樯笑够了把路明非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抚平了,上上下下打量这个短短两年就长得有棱有角忽然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鼻腔有点微微发酸,眨了眨眼别过脸去吸了吸鼻子,“我也知道你刚才跟我说你的超能力能把老爹的病医好是逗我开心的……那不然就也逗逗我老爹开心咯,师兄,你等会儿装一下我男朋友好不好嘛?”
路明非心中微微一动心说姑娘你真是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意,你那点小心思全世界都知道,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样子总有一天你会吃亏的你知道吗?
片刻之后还没有等到回应小天女重新把头扭过来,她用贝齿咬著下唇,嘴巴扁著,眼睛一圈微微发红,路明非赶紧伸手去捏著姑娘的脸蛋说:“这都小事,只要能让伯父开心,别说叫我装你男朋友,就是装孙子我也愿意。”
“呸呸呸,谁要你装孙子,我有那么老幺?”苏晓樯生气了,伸长脖子去咬路明非的手指头,路明非赶紧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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