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辞别之际,自是要好生安慰,别以为就是说说话吧,那也太干燥了。
元春闻言了然,雪腻的脸颊浮上两朵红晕,一双笔直微微并拢几分,星波流转的嗔了一眼,啐道:“呸,夫君愈发不正经了。”
水溶不置可否,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一本正经的有碍夫妻和谐,左右是夫妻,轻挑的话儿就不是调戏,而是情趣。
怎得,难道床第之间眼一闭,一开,公事公办,一点前奏也不准备?
所谓的作践,那就是情调,如若不然,你以为她们会心甘情愿的让你作践?
对着元春那泛着晶莹的唇瓣噙了一口,在丽人的娇嗔下,水溶施施然离去。
傅秋芳此时移步近前,柳眸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芳心微微一黯,悠悠道:“王爷都留下来用膳了,怎得还要离开。”
抱琴轻哼一声,啐道:“怕是在外面吃多了野味,对付不了姑娘和咱们三个,躲清净去了。”
元春闻言羞红着脸,星眸熠熠瞪了抱琴一眼,啐骂道:“王爷背后说闲话,你这丫头愈发没规矩了。”
抱琴俏皮的吐了吐香舌,一脸悻悻然,这不是王爷走了,剩下的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一时没把住嘴门。
元春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因为她心中也狐疑,人都来了却不留下,非得明天,想来抱琴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这人吃多了野味,应付不过来,故而歇一天,养精蓄锐呢。
毕竟,自家夫君素来都是紧着她的呢。
思及此处,元春芳心一紧,竟有些期待明日的到来。
天香楼。
厢房暖阁之中,可卿沉浸在浴桶之中沐浴,带着花瓣的温水不受阻碍的顺着雪白的玉颈滑落,水珠蜿蜒而下,越过陡峭的山坡,于悬崖边上飞跃,恍若跳水一般坠落,渐起点点涟漪。
可卿见状,粉腻的脸颊微微一热,美眸涟涟,转而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妩媚的眉梢间,透着几许幽怨哀怜。
“怎么了,姑娘?”
霜降拿着毛巾走了过来,听见可卿的叹气声,心下一顿,关切的询问起来。
可卿闻言,玉容幽幽,语气怅然且幽怨道:“说起来,王爷有段时日没过来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府里的姊妹多了起来,水溶来的次数愈发见少,难免让人觉着是一代新人胜旧人的感觉,心下戚戚然的。
这还没得手哩就如此,若是得了手,怕真就是抛诸脑后,一年半载的也不来寻她,独守空房寂寞,独靠那一寸铜铃排忧解难。
霜降闻言,垂眸瞧了一眼可卿,低声道:“王爷不过来,那姑娘就主动去找,以王爷对姑娘的看重,还会冷落了姑娘。”
争宠就是要主动,哪里像姑娘这般等着王爷来寻,府里上下惦记着王爷的不知凡几,且不说主母,先是那位宝姑娘,然后又是尤家两位姑娘,再加上那些个丫鬟小蹄子之类的,能得闲就又鬼了。
鲜美的肥肉,群狼环伺,就得主动下手,像她,连尝一口残汁的机会都没。
说起这事来,王妃身边的那个叫金钏儿的,真真是让人羡慕。
可卿闻言眉眼低垂,一时半会也不知说什么好,主动去寻的事儿她也想过,只是她怕让主母误会,故而安分守己。
霜降见状心下也明了,其实可卿的做法是正确的,她还尚未有名份,需得谨慎,就算是有了名分,还不是得敬着主母。
况且说得深些,宝姑娘、三姑娘、尤家姑娘全都是王妃一脉的人儿,唯独自家姑娘是“外人”,更得守好本份。
只是这话霜降不敢说,相信姑娘自个也明白,如若不然,为何姑娘甚少和她们打交道。
抿了抿粉唇,霜降凑近前低语道:“姑娘若是想了,不若”
可卿闻言,心头一跳,雪腻的脸颊上浮起红晕,明眸雾气渐生,贝齿轻咬着粉唇,轻“嗯”了一声。
霜降会心一笑,转身朝外而去,没一会儿便又折返回来,只见手中捧着一方铜铃,俏丽的脸蛋儿上泛着点点玫红
水溶沿着抄手游廊行至天香楼,摆手挥退要通禀的丫鬟,径直朝里走去,刚踏进厢房,耳间便传来“嘤咛”之声,如泣如诉,如怨如艾.
作为资深“养鸟人”,水溶对各种莺啼皆然了然于胸,一听便知缘由,想来他的可儿耐不住寂寞了。
俊秀的面容会心一笑,缓步前行,绕过一架仕女屏风,向里厢走去,进得厢房内,只见霜降站在浴桶边,素手轻轻擦拭着浴桶内佳人雪白的肌肤。
轻步近前,水溶轻拍了霜降的双肩,在丽人惊愕的要惊叫之时,作了个嘘的动作,随后右手摊开,示意一番。
霜降此时面色涨红,心虚的不敢直视,垂眸看见摊开的手掌,心神一愣,转而会过意来,将湿漉漉的铜铃交于少年。
又不是第一回,倒也不至于六神无主。
“霜降,怎么了。”
可卿倚在桶璧上,许是害羞,美眸闭阖,见没了动静,便颤声询问起来,声音中隐隐见着几分催促之意。
水溶嘴角上扬,撸了撸袖摆,露出皙白的手臂,捏了捏手中的铜铃,感受到微微的颤动,将手探入浴桶之内。
“嗯”
可卿玉颊涨红,感觉到身下的异样,腻哼一声后,美眸睁开一丝,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而瞧见不对,眼前之人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只觉没法见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也不是头一遭了,颤声道:“王爷怎么来了。”
水溶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笑道:“自是来伺候可儿的。”
可卿闻言,妩媚的柳眸满是羞意,当即芳心又羞又喜,咬了咬唇,美眸再度闭阖,心底的愉悦更甚。
这是身体与心灵的双赢,自是不同凡响。
不大一会儿,丽人雪腻的玉颊彤红如霞,紧蹙的眉眼渐渐舒缓开来。
第309章 宝钗:三人同塌而眠?
橘黄色的烛火如水一般,席卷了整个厢房,透过晕红的帐幔,朦胧的两道人影依偎在鸳鸯帐内,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服侍可卿沐浴后,水溶与可卿亲昵了一阵,旁的倒也没什么。
此刻可卿娇躯酥软的依偎在少年的怀中,雪腻的脸颊泛着点点玫红,妩媚多情的明眸望向那鼓囊,眉眼间绮丽流转,抿了抿晶莹的粉唇,洁白的素手掌握乾坤,声音娇媚、软腻道:“王爷,妾身伺候您吧。”
近儿个膳食都清淡了些,也该加加料了。
水溶身躯一抖,凝眸看向妩媚的丽人,温声道:“可儿,别闹,咱们说说话。”
此番水溶真的只是想与可卿说说话儿,顺带替其排忧解难,并不想亲自操刀上阵。
“闹?”
可卿闻言玉容微怔,她这种行为叫闹?分明以前王爷很喜欢的,莫不是后宅的佳人多了,腻歪了她。
思及此处,可卿芳心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妩媚的明眸中雾气渐生,幽怨、苦涩布满娇媚的脸蛋儿上,一派的我见犹怜,翻过身去,梗咽道:“我与王爷没什么可说的,我有些累了,王爷自行离去。”
这是生闷气,耍小性儿了。
水溶手搭在丽人的雪肩上,然而丽人心中正恼着,倔强的攥着褥子,不为所动。
光凭甜言蜜语的哄人,还不如那缅铃,要想堵的住深闺丽人的怨气,就得拿出堵住话头的满满诚意。
沉吟一声,水溶凑近上前,螓首埋在丽人的耳垂边,鼻间萦绕着迷人的玫瑰香,沁人心脾,轻声道:“可儿,今儿个我有些乏了,且先歇歇,我来伺候你可好?”
可卿耳根粉红,温热的气息扑在玉颈间,泛着点点玫红,轻哼道:“王爷是觉着我愚笨,分不清好歹。”
乏不乏的,她眼睛又不瞎,就算眼瞎,先前那硌硌如石触感岂能作假,分明就是王爷吝啬,舍不得给她。
水溶闻言面露尴尬之色,身体是最为诚实的表现,无法反驳,身子乏不过是个借口,其中并不是因为侄儿媳妇与师太的缘故,她们还不至于让水溶有心无力,最为主要的便是明日有一场大战,需得养精蓄锐。
喂不饱正妻,后宅难安。
哎,一人挑大梁,其实有时候也挺辛苦。
眼见佳人幽怨,水溶自然不能视若无睹,身子近前一步,抿了一口丽人晶莹的耳垂,附耳道:“那就拜托可儿了,我难受的紧。”
也罢,总归是要将歇一晚,一两次的不打紧,好歹让可卿尝尝味,垫垫肚皮,实在乏累,大不了明儿个就不那般荒唐,苦苦抱琴和秋芳。
感受到少年的亲近,好似嵌入一般,可卿芳心剧颤,娇媚的脸蛋儿绚丽如霞,柳叶细眉间绮丽流转。
身体是最诚实的,男女皆可通用,可卿抿了抿粉唇,翻过身来,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嗔骂道:“这会儿晓得难受了。”
先前还说乏了,现在不是坚硬如铁,真真就是哄她玩的,然而丽人虽心里羞恼,却也看不得情郎难受。
说罢,可卿娇躯如蚕一般娇躯缩了下去,窸窸窣窣起来。
急不可耐的,这谁难受还不一定呢。
垂眸见丽人堆着雪人,动作娴熟,这还是水溶教导的知识,心中百感交集,他的可儿如今成了娇媚的萧美娘,都彻底长歪了,不,这才是原著中的秦可卿。
水溶凝视着头顶的随风轻摇的流苏,眉头时蹙时缓,轻声道:“可儿,过两日我便要带兵在北直隶一带剿匪,此行数月,你在府中多陪陪母亲。”
说起来,可卿是第一个进入王府的侍妾,起初北静太妃还调教过一二,颇得其欢心,后宅之中,北静太妃也是可卿的靠山。
可卿闻言玉容微怔,带兵剿匪,一听就知道有危险,而且还要出行数月,心头顿时涌上担忧、不舍,一时之间觉着不香了。
轻咽一声,可卿堆着雪人的手儿松了下来,扬着娇媚的脸蛋儿,凝眸看向少年,轻轻柔柔道:“嗯,妾身会陪好母亲的。’
虽担忧、不舍,但自家情郎是朝廷重臣,出外公差理所应当,她可不会去闹什么小性儿。
只是临别之际,更应尽心侍奉,于是可卿垂下螓首,只见珠钗摇曳不定,耳垂吊着的银耳坠在橘黄色的烛火下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水溶拿着一方帕子擦着脸,这原是单人脱口秀,没一会便成了双人,互相补足,只是先前可卿沐浴之际已然洁净,此刻居然还果真是思念过深啊。
可卿玉颊粉红,素手提着帕子擦了擦身前,妩媚多情的明眸看着帕子上的拢集,柳叶细眉间透着几许惋惜之情。
一时不察,有些浪费了。
水溶见状不觉好笑,可卿真的是让他愈发的喜爱,真就如原著那般妩媚多情,提着帕子擦了擦丽人泛着晶莹的粉唇,笑道:“也不知仔细些。”
可卿眉眼羞涩,嗔了少年一眼,她不仔细,还不是少年都不支会一声,搞突然袭击,今儿个这沐浴算是白沐浴了。
细细擦拭一番,可卿依偎在少年的怀中,素手捏着鬓角浸湿贴合的一缕青丝把玩起来,幽幽道:“王爷在外需得保重身体,妾身和姐姐会在王府等着王爷安全归来。”
水溶闻言心下蔚然,搂着丽人的玉肩,眉宇间透着温情,轻“嗯”了一声。
耳鬓厮磨片刻,水溶透过轩窗看了一眼外间天色,彼时,已是月上柳梢,夜色朦胧,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先歇息,我回去了。”
可卿闻言,心头不舍更甚,一双泛着勾人心魄的眸子直直的凝视少年,多情的眉眼间满是幽怨之色。
这人也不知多陪陪她,提上裤子便不认人。
水溶见状默然无语,可卿就是个妖精似的人儿,一颦一动间尽显娇媚,勾人心魄,多待片刻他怕又忍不住,真榨干了,明天怕是交不了公粮,惹得另一个丽人幽怨。
左右可卿暂时不能深入了解,没必要贪唇舌之欲。
可卿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儿,王爷要走,她还能死乞白赖的勾着人?怕不是要被主母和太妃治个狐媚子的名头,见少年起身,便不顾浑身的春光,起身服侍整理衣裳。
待整理过罢,水溶伸手抚了抚丽人雪腻的脸颊,温声道:“好了,咱们来日长。”
说罢,水溶便施施然离去。
可卿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轻哼一声,眉眼间透着几许羞恼之意,这以往少年都是会吻别,可如今.还不是自个嫌弃自个,以为她不清楚?
离开天香楼,水溶沿着抄手走廊漫步而行,不大一会来到一处院落,四面出廊,流角飞檐,临沁芳溪,院中种植芭蕉和梧桐,衬着皎洁的月色,若是下点下雨,真就有一副月夜听雨的意境。
有此番院景的便是“蕉下客”探春的秋爽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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