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只能说不愧是皇室中的人儿。
水溶不觉有他,瞧着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当下也不含糊,挽着丽人的纤纤笔直,欺身而进。
元春檀口微张,鼻翼中响起一道腻哼,璀璨的星眸不由的白了少年一眼,暗啐少年的莽撞,不过她也知道少年是顾着她,芳心泛着几许甜蜜。
素手顺手环着少年的脖颈,元春雪腻的脸蛋儿浮着两朵红晕,眼波流转,轻声道:“夫君,你这般有些薄待了二姐儿她们。”
原先喊尤氏姐妹一并沐浴,本是帮衬她们一二,可眼下却成了工具人,让元春心里还是颇有些歉意的。
水溶闻言了然,尤氏姐妹虽是小门小户,但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她们不似抱琴等丫鬟一般,说难听一点就是闲时的玩意,给姨娘身份都是幸事。
再加上尤氏姐妹与那宁国公府的大奶奶沾亲带故的,多少要给些体面,入得王府,基本上就是姨娘身份。
俯身噙着丽人的雪兔,水溶不以为意道:“还不是娘子持家有方,让她们一个个都懂事。”
水溶的行为,皆是有迹可循,她们都知道水溶的目的是尽早让元春怀上王府的子嗣,谁又会或者说谁又敢多嘴什么。
元春闻言,芳心微颤,垂眸看着身前横冲直冲的少年,咬唇道:“妾身不过是尽本份罢了,还是夫君你的功劳大。”
这话元春说的不假,自嫁入王府之后,她便掌王府中馈,在梳理王府弊端之际,水溶又给与百分之百的支持,让元春在王府中的权威隆盛。
不仅如此,水溶在里在外都在竖立着自个身为主母的绝对权威,但凡内宅之事,水溶从不会当面反驳,给足了她这个主母的体面。
宠妾灭妻,仗着的无非是特殊对待,但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对主母的情深义重,地位稳若泰山,谁敢在后宅一亩三分地上去捋她的虎须。
若是夫君不明是非,主母的能力再强也无用武之地,故而元春心知她能管理好王府,其中水溶在背后的功劳最大。
成功的女人背后,不就是有爷们在背后挺着。
另一边,尤二姐此时缓了过来,美眸涟涟的望向美人榻上冲锋陷阵的少年,眉眼间水光潋滟,抿了抿粉唇,颤声道:“三妹,咱们快些洗洗,早些离开吧。”
再待下去,二姐儿都站不住了,腹中隐隐有些不适,似有什么要涌出来。
尤三姐没好气的白了二姐儿一眼,轻声道:“要回去你自个回去,我可得好好学学,等日后伺候王爷的时候你不尽心,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么一场教学盛宴,眼下不好好学习,不是白瞎了。
二姐儿闻言,心下微微一怔,心觉三妹言之有理,她们早晚是要伺候王爷的,要是不知如何伺候,惹得王爷不喜怎么办。
默然几许,二姐儿容色犹豫几许,鼓足勇气小声问道:“三妹,先前你伺候王爷有什么窍门?”
她可是瞧见了,王爷面色舒畅,想来是极为满意的,必须好好学学才是。
三姐儿闻言,玉容微微一顿,偏眸看着满眼羞涩的二姐儿,不由的会心一笑,抿了抿粉唇,凑在少女耳边轻声叙说起来。
一母同胞的姐妹,可没什么好藏私的。
第347章 水溶:这凤姐儿倒是够狠
荣庆堂。
轩敞、雅致的堂中,人头攒动,贾母坐在高几之上,李纨和凤姐儿一左一右,一排两列楠木椅子上,王夫人、邢夫人、尤氏、甄画等人赫然在列。
凤姐儿见贾母面露愁色,心下也是了然,清声宽慰道:“老祖宗,王爷刚回京儿便上门拜访,可见心里挂念着咱们,说不定王爷现下都有了主意。”
水溶拜访贾家的事儿,贾母等人皆然知晓,一众贾家的男儿,如贾政、贾赦、贾琏、贾蓉等皆然在府门外迎接,而她们这些女眷便在后宅候着。
堂下的王夫人闻言,捻着佛珠的手儿顿了顿,轻声附和道:“凤丫头这话说的不错,咱们先听听王爷怎么说,请王爷拿个主意。”
原本昨儿个王夫人信心满满的去北静王府做说客,只是不凑巧的没遇见水溶,又被元春劝了回来,有些许落了面子。
现下,水溶上门拜访,其意何为大家伙心里都有数,为的就是宁国公府的事儿,算是搬回了一点体面,让王夫人心中舒缓几许。
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王夫人自然是向着水溶说话。
贾母闻言心中了然,只是话虽如此,心里依旧忐忑不安的,总觉着今儿个要出什么事儿。
交椅上的甄画一只纤纤素手轻抚着已然有明显的彭隆的小腹,另一只手儿提着一方鹅黄手绢擦了擦晶莹的粉唇,听着众人的谈话,倒是不在意。
原本甄画是不需来此的,只是听说表哥会来,美其名曰关心宁国公府,便挺着肚子来了荣庆堂,一双莹润的美眸时而朝着屋门望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醉卧之意不在酒,甄画所来为何,她心中有数。
屏风之后,宝玉、迎春、惜春、黛玉以及邢蚰烟与薛宝琴拢在一块儿,小声说着话。
原本只是邢家投奔贾府,让邢蚰烟暂住于国公府,谁知薛家的人儿也上了京,来国公府看望薛姨妈。
与原著一般,贾母瞧见宝琴十分欢喜,而宝玉是个喜欢颜色好的女儿,瞧见宝琴自然也是欢喜。
这人儿多了起来,让原本渐显冷清的国公府复又热闹起来,一时之间宝玉喜不自禁,心里想着跟贾母说把宝琴一块留在府里住的事儿。
远道而来的亲戚,不就是要多加照料。
宝琴穿着一件大红袄子坐在一方锦墩上,素手捧着婴儿肥的脸蛋儿,一双小短腿晃晃悠悠的,莹润的眸子看向娴静的黛玉,语气中带着几许希冀之色,说道:“林姐姐,你说姐夫会不会带着宝姐姐一块过来,我都许久没见过宝姐姐了,心里怪想着的哩。”
自宝钗进京约有一年的时光,她们姊妹俩许久未见,自是想念。
黛玉闻言,手中提着帕子的手儿紧了紧,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闪过一抹黯然,偏眸瞧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宝琴,没好气道:“这事你得问你姐夫去,我多咱会晓得。”
别人都有妹妹挂念着,倒是她孑然一身的,或许.哥哥会惦念着她吧。
思及此处,黛玉莹润如水的美眸,期盼着望向屋门。
虽是一日没见哥哥,可却像是过了许久似是,心里也怪想着的,没哥哥在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宝玉不觉有他,笑着说道:“姐夫每回来都会带着大姐姐她们,这回想必也会带着宝姐姐和三丫头,咱们姊妹有一段时日没见着,若是她们来了,可得好好聚聚。”
宝琴闻言,莹润的眸子微微一亮,若是宝姐姐来了,那就好了。
黛玉凝眸看着兴奋的宝玉,明眸熠熠,轻哼道:“伱好歹收敛着些性情,仔细让舅老爷晓得了。”
好歹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黛玉知晓宝玉的性情,故而并没有劝宝玉进学的事儿,只是眼下国公府出了大事儿,提醒宝玉在这关节收敛些,别触了眉头。
一听贾政的名头,宝玉就不禁打了个冷颤,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不说这个了,等宝姐姐她们回来了再说。”
温柔静默的迎春凝了凝眉,柔声道:“姐夫是为了珍大哥的事儿来的,想来也不会带着宝妹妹她们。”
宝玉、黛玉、宝琴:“.”
合着,你这是来扫兴的吧。
正此时,外间婆子的声音传来,“老太太,王爷和王妃她们来了。”
闻得此言,黛玉几人眉眼洋溢着亮光,纷纷透过帷幔望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只见宝钗与探春款款走了进来。
“宝姐姐,你来了。”
宝琴瞧见宝钗,顿时从锦墩上跃了下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宝钗身着玫红撒花缎面对襟半臂,上穿粉色圆领绣牡丹上襦,下着粉色绣花百褶裙,原就丰美、娴雅的作派,此刻更显得丰腴晶润,在气质上见着大家闺秀风范。
现下的宝钗,已然不是那等冷色。
凝眸看向跳脱的宝琴,宝钗眉眼弯弯,莹润的眸中透着温情,笑骂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的调皮,没个规矩。”
宝琴“嘻嘻”一笑,岔开话题道:“宝姐姐怎么来了,先前我们还说你不会过来哩,还想着待会求姐夫带我去王府做客哩。”
宝玉:不知怎的,心儿忽然一痛,怎的好妹妹们都喜欢往姐夫那儿跑。
宝钗闻言,洁白的素手抚了抚宝琴的脑袋,倒也没回话。
她能怎么说,难道说姐夫此番顺道让她和三妹妹回来见见家里人,怕是这番话一出,还有卖弄的嫌疑,索性不说了。
这边,探春也与迎春几人打过招呼,一众姊妹们顿时热切起来,此情此景,不由的让宝玉想起以往姊妹相合的场景,不禁心中畅然。
这般热闹的日子,宝玉许久没有享受过了。
荣庆堂上,水溶与众人打过招呼后,旋即各自落座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后,也不废话,开口道:“老太君,关于宁国公府的事儿,本王也不隐瞒,圣上的意思是贾珍褫爵流放,不会牵连旁人。”
一番话下来,顿时让堂内众人噤声若蝉,贾政、贾赦面色沉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弄到最后,还是保不住宁国公府的爵位。
贾蓉面色灰败,原本还想着有王爷的庇护,保住宁国公府的爵位家业后,便由自个继承,美好的日子在向他招手。
不成想现下却得了这么一个噩耗,想死的心都有了。
甄画容色怔然,素手紧紧攥着手中的鹅黄素娟,晶莹的美眸直直的望向堂上的少年,心中错愕不已。
不是说会保着宁国公府的爵位,怎的就褫爵了,若是如此,那自个的孩子怎么办,这可是表哥的长子啊!
只是现下不是她说话的时候,待会寻个空隙,可得好好问问表哥。
尤氏艳丽的脸蛋儿煞白,一时之间悲从心来,没了丈夫也就罢了,现下连宁国公府的爵位家业都没有了,她还算什么大奶奶
念及此处,尤氏柳叶秀眉之下的眸子,涌上一股酸涩之意,眼圈都有些泛红,不由的轻声哭泣起来。
至于王夫人、凤姐儿、李纨等人,虽面色大变,倒不至于抹眼泪。
而鬓发如银的贾母,此刻苍老面容之上一片黯然,嘴唇微微颤抖着,只觉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
“祖母,您没事吧。”
元春察觉到了贾母的异样,忙上前帮着顺气,丰腴的脸颊上满是忧色。
宁国公府的事儿,水溶昨儿个就与她言明,且还不止如此,她都有些担心祖母承受不住。
只是这是爷们的正事,不是她好去插嘴的事儿。
贾母微微缓过神来,浑浊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大孙女,老泪纵横,长吁道:“祖宗的爵位弄丢了,丢了……”
原本贾珍被下了狱,但一直没有发落,贾母等人还盼着等水溶帮衬一二,可此时水溶本人都带了消息来,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
宁国公府的爵位真的丢了。
贾赦面带忧色,上前拱手道:“王爷,珍哥儿犯事确是他的过错,流放也实属应该,只是这宁国公府的爵位”
水溶不待贾赦说完,目光落在贾政身上,问道:“岳父,贪墨赈济粮,按律应是何罪?”
贾赦所言,水溶心中肚明,没必要听他废话。
贾政闻言,面色旋即难看起来,踌躇片刻才拱手道:“按大乾律,当斩,其亲族受株连之罪。”
作为断事官,贾政已然今非昔比,对于律法之事,他比在场的众人都要清楚,
此言一出,顿时让众人面色巨变。
水溶见状湛然道:“贾珍一事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若不重罚,如何服众,圣上只褫爵流放,已然是开了恩典。”
这话水溶不单单是吓唬他们,而是确有其事,贪墨案由三司会审,基本是上公示于众,若是法外开恩的太过于明显,无异于是挑衅国法纲纪,损害朝廷根基。
在这一点上,永康帝绝对不会妥协。
紧接着,水溶也不等众人回应,神色湛然的继续道:“除却贪墨以外,宁国公府违法犯纪,所犯之事罄竹难书,圣上的御案前堆满了弹劾的奏本,已经闹的天怒人怨,不重罚难平民怨。”
宁国公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痛打落水狗的不在少数,连以前宁国公府压下的官司都被爆了出来,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压都压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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