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北静王 第355章

作者:撑死的瘦子

  这种事儿让她们撞破了,若是暴露出来的话,且不说两人无地自处,便是表哥那儿都难以交代啊!

  怪道二姐姐有底气打包票,原是关系非凡。

  等等,二姐姐让她们躲在这儿,岂不是.

  甄馨是庶女,故而自小便是看人眼色,心思也就灵巧几许,眼下甄画这番操作,显然就是有意为之,这是要让她们姐妹上二姐姐的船儿。

  话虽如此,但她们姐妹其实已经上了船,再想平安下船几乎是不可能。

  况且,她们姐妹原本就是奔着表哥来的,事已至此的,还不如顺其自然,且看二姐姐究竟要闹什么幺蛾子。

  只是听着二姐姐那黄鹂一般嘹亮的声儿,朦胧间又瞧见那扭动的身形,让两个心智未开的少女心惊肉跳的,芳心又惊愕不已。

  万万没想到,二姐姐居然如此的这不就是那种狐媚子行径。

  好一会儿,甄馨、甄雪两姐妹瞧见二姐姐牵着表哥来了,心下微微一怔,忙屏住了呼吸,整个人又缩进了被褥里,芳心慌乱。

  二姐姐莫非是要.这也太羞耻了吧!

  甄画牵着水溶来到绣榻前,掀开帷幔后,美眸瞧着那微微抖动的床褥,心下不觉好笑。

  他和表哥动静这么大,这两人岂会听不见。

  伸手掀开被褥,瞧见两张错愕、羞臊的玉容,甄画抵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对着水溶轻声道:“表哥,你站好别动。”

  甄馨、甄雪差点惊呼出声,见二姐姐提醒她们噤声,便伸手捂嘴,只是瞧见少年那英姿神武的,心儿一颤,羞臊的偏过螓首。

  表哥这也太吓人。

  水溶蹙了蹙眉,他隐约间察觉到动静,好像是屋里有其他人似的,只是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蒙上眼睛后产生的错觉,倒也没有理会。

  毕竟画儿可不会害他,故而水溶也就随着甄画的意思。

  甄画凝眸看着两姐妹,美眸闪了闪,伸手拉着甄雪儿的小手,便朝着少年探去。

  且不说甄雪靠在外间顺手,便是甄雪是她的亲妹妹,她都要先让妹妹占先手才是。

  甄雪芳心一颤,那张雪腻的小脸蛋儿涨得彤红,只觉手儿咯咯如石,似是有千斤之重一般,芳心羞臊不已。

  二姐她怎么这样啊,手儿都脏了。

  这会儿,水溶微微挑了挑眉,他察觉到丽人的不同,似是比以往小巧了一些,以为是蒙上眼睛之后的错觉,也就没有多想。

  甄画凝眸看着甄雪,绮丽流转的眉眼间带着几许鼓励之色,而后便又拉着少年的手儿,搭在甄雪的手儿。

  水溶握着少女的手儿,心下微微一怔,他察觉到丽人手儿过于小巧,分明不是甄画的手儿,当下便撤下腰带。

  “雪儿、馨儿。”

  水溶看着甄雪和甄馨两人羞臊的小脸,清秀的面容错愕不已。

  其实先前水溶也瞧见了垂下的帷幔,那时他的心神落在甄画身上,就没在意这一些小细节儿,没想到甄家两姐妹居然躲在这儿。

  这岂不是他和画儿的事儿,都让她们晓得了.

  甄画抿了抿粉唇,纤纤素手捏着甄雪的小手儿引导着,美眸盈盈如水,娇媚道:“表哥,这可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

  水溶:“.”

  怪道画儿要蒙他的眼睛,原来是把自家的两个妹妹拉来助兴,还真就是又惊又喜。

  甄雪这会儿羞臊不已,娇嫩的小脸蛋儿绚丽如霞,瞧着少年那默然不语的模样,心下又紧张不已,忐忑道:“表哥,是二姐姐让我们躲榻上的,我.我.”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那急于解释,又解释不清的窘迫,心下微微一叹,偏眸瞧了一眼甄画,顿觉无奈。

  画儿这丫头,愈发的胡闹了,先前一个尤氏,这会儿又来了一对姐妹,真真就是不安份。

  默然几许,水溶伸手捏着甄雪的下颌微微轻抬,凝视着少女那娇嫩的玉容,温声道:“好了,听你姐姐的话,没事的。”

  都这般情形了,还能如何,况且小巧的手儿,还真是有些.说不清的悸动。

  甄画闻言,心下了然,她就知道表哥的性情,送上嘴的美人儿,他怎么可能会视若无睹的。

  抿了抿粉唇,甄画抬着那莹润的杏眸看着两姐妹,笑意盈盈的说道:“听见没,以后听二姐的话,咱们姐妹三人尽心伺候表哥。”

  两姐妹闻言,芳心羞臊,可她们也瞧出来了,表哥这是默认了下来。

  水溶心下微微一动,姐妹三人什么的凝眸看着甄画,水溶轻声道:“画儿,以后不可再胡闹了。”

  哎,也就是画儿一心一意的为他,如若不然,就甄画这瞎折腾的,水溶早就训斥了。

  说罢,水溶瞧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甄馨,目光微微一动,这雪儿好歹有画儿引导着,倒是她显得无所事事的,有几许尴尬。

  念及此处,水溶伸手将少女拉了过来,俯身便朝着少女那娇嫩的唇瓣噙了过去,肆意的攫取少女的甜美。

  甄馨美眸瞪圆了来,一张雪腻的脸蛋儿涨得彤红,挺翘的鼻翼间萦绕着少年的气息,只觉心神恍惚,美眸慌乱的闭阖,任由少年肆意妄为。

  甄画瞧着这一幕,纤纤素手引导着甄雪,嫣红的唇瓣撅了撅,芳心不由的暗啐,她这怎么是胡闹了,表哥这不是挺喜欢的。

  哼,爷们也口是心非,下回把那珠大婶婶拉来,看你怎么办!

第427章 张盼儿: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北静王府,栊翠庵。

  禅房之内,妙玉端坐在锦墩上,瞧着对坐的邢蚰烟,清冷的玉容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之色,素来泰然自若的心儿也忐忑不安。

  自那回忘却邢蚰烟在里厢之内,这一段时日来,她们两个也是有意的避而不见,然而她与那少年的事儿已然不能视若无睹,这种掩耳盗铃的事儿更是折磨让,让妙玉整个人都几近魔怔。

  细想一番,妙玉终是决定与邢蚰烟摊牌。

  抿了抿粉唇,妙玉轻声道:“我与王爷的事儿,你也.清楚了。”

  话儿说了出来,妙玉倒不觉得那般的难为情,反而是有一种不吐不快的畅然,让妙玉纠结的心儿都舒缓几分。

  邢蚰烟抬眸看着妙玉那如释重负的神情,心下也是了然,原以为她们避而不见是要与以往那般的装做不知情,妙玉邀请她的时候,她也所有猜想,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妙玉这是要摊牌了。

  沉吟一声,邢蚰烟轻点颔首,道:“你能走出阑槛,于你而言是好事。”

  对于妙玉,邢蚰烟显然是极为了解的,别看她一副万事皆空的清高模样,实际上却是个被自个所束缚的可怜人儿。

  僧不僧,俗不俗的,你以为她是信口开河。

  妙玉闻言,心儿微微一动,抬眸看着那娴静的少女,清冷的眉眼间带着几许欣慰,到底是懂她的人。

  自幼出家,一辈子青灯古佛,这种苦熬的日子,你以为她想?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儿家而言,她也想像其他女儿那般嬉闹、涂脂抹粉的,然而身份的使然,让她自缚手脚。

  正如少年所言,她六根不净,故而才会在少年的“压迫”之下,半推半就的顺从下来,以至于如今这般的习以为常。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妙玉也不在纠结,那清冷如玉的气质再度浮上脸颊,湛然道:““世事无常皆有常,是非对错难思量”,既已如此,万般罪过,我一力承当便是。”

  作为一个出家人,她与人私相授受,甚至于在素净的禅房之内,行腌臜之事,于佛祖不敬,这一切的一切,虽有少年的“逼迫”,但若是她没有顺从,也不至于如此。

  其实话又说回来,若不是遇上少年那不讲理的“强人”,她也不会接纳于人。

  邢蚰烟闻言,扬着那娴静的玉容看着妙玉,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笑道:“没你说的那般严重,你若是过不了这个坎儿,还俗便是。”

  男欢女爱,本就是常理,什么罪过之类的,说的也太严重了,也就是妙玉执着于自个尼姑的身份而已。

  然而妙玉尼姑这身份也是很有水分的,如若不然,那如瀑布般三千烦恼丝为何不剃,还不是因为心有牵挂,故而带发修行。

  妙玉闻言心儿一愣,莹莹如玉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浅笑,湛然道:“这事王爷倒也与我提过,只是.哎,且先这么着吧!”

  还俗的事儿,妙玉还是心有顾忌,即便自个是带发修行,可也是佛门中人,于礼不合,传了出去,不知要受多少人的闲言碎语。

  邢蚰烟默然不语,素手端着几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那娴静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红。

  她自是知道王爷提过此事,上回她在那帘布之内听的也是真切哩,只是想起这回事儿,又不免回忆起少年的英武,芳心涌上一股羞臊,故而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妙玉察觉到了邢蚰烟的异样,聪敏如她当即就明白怎么回事,毕竟那一日的场景如鲠在喉的,时时刻刻的都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想不清楚都难。

  不过此时的妙玉把话儿都说开了,倒是心境平和许多,既是谈到了男女的问题,不由的让妙玉关注起来,抿了抿粉唇,岔开话题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家里可有什么安排。”

  早年在苏州之际,她与邢蚰烟一家是邻居,自是知晓邢蚰烟的父母,爱贪小利,是被酒糟透了的人儿。

  现下邢蚰烟年岁也到了,模样又俊俏,以那对父母的性子,十有八九会用邢蚰烟做筹码,以此从中获得好处。

  女儿家啊,尤其是俊俏的女儿家,大抵都是身不由己。

  话又说回来,凭邢蚰烟家这窘迫的家境,再加上那酒糟透了的父母,能养出邢蚰烟这般气质娴静的女儿,真真就是淤泥里出荷花。

  邢蚰烟闻言,两弯眼睫敛了敛,低声道:“不知道。”

  自个的父母素来待她冷漠,怎会与她商议这些事儿,十有八九是都把她给卖了,只通知她一声罢了。

  实话实说,她如今能有学识,还是因为眼前的妙玉教导,如若不然,恐怕这会儿她大字都不识一个。

  故而在邢蚰烟心里,对于妙玉还是极为感激的,因为是妙玉给她打开了一道崭新的大门。

  妙玉闻言,心下微微一怔,凝眸看着邢蚰烟那眉眼间藏着的一丝怅然,心中了然,默然几许后,清声道:“不谈这些了,尝尝我煮的茶吧!”

  邢蚰烟接过妙玉递来的茶盏,浅浅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长久而亲切,她与妙玉的相交,便是如此。

  靖水楼,二楼厢房内。

  张盼儿坐于桌案前的锦墩之上,丽人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桌案上的茶杯幽幽出神,芳心怅然之际,又带着几许怀念。

  就是在这个地方,她与叔父的心儿才连在一起,也让她从一处淤泥之中挣脱出来,过上了正常妇人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

  如今她有了儿子,生活顺遂,本应是高兴才是,只是此时丽人的眼眸之中,还是透着几许惆怅之色。

  原以为她生了儿子,叔父会第一时间来看望他们母子,谁承想叔父竟然避之如讳,自她生下儿子以来,别说是见一面,便是连句话儿都没带来。

  诚然,丽人心中也清楚,当初与叔父说好了,给她一个孩子即可,眼下有了孩子,还是正儿八经带把的,功成圆满之后退出理所应当。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与叔父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夫妻,不说什么深厚的情谊,好歹也要有一点眷恋才是。

  就算没有夫妻的眷恋,再不济自个生的可是叔父的长子,就这般的不在意。

  原以为寻得一个精神慰藉,谁承想到头来却还是浮生若梦,只是丽人心中也不怪罪叔父,毕竟她们都是说好了的,又如何责怪。

  事已至此,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

  正当丽人哀怨惆怅之际,屋门便推了开来,只见那一道温润的身影走来进来,正是那宽慰人心的叔父水溶。

  “叔父,您来了。”见到少年如期赴约,张盼儿芳心微喜,明媚的脸蛋儿上笑意流溢,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

  虽说少年避之如讳,可收到她的邀请,终究是过来了。

  水溶点了点头,凝眸看着丽人那婉丽的玉容,精致的眉梢间,成熟的风韵更甚,轻声道:“盼儿,有段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见少年第一时间是关心于她,张盼儿芳心涌上一抹暖意,两弯眼睫颤了颤,柔声道:“一切尚可,有劳叔父关心。”

  少年心中,到底还是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