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撑死的瘦子
夫君真是的,怎得又“啃”了起来。
水溶并不觉得轻浮孟浪,毕竟眼前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间的亲昵,实属正常。
品尝了橘瓣的鲜甜,水溶忽然道:“元春,你以前是在宫里生活,对咱们这位皇嫂有什么看法。”
元春闻言一愣,不明夫君为何提及皇后之事,沉吟一声,轻声道:“皇嫂素来贤良淑德,宫中上下,谁还不称赞皇嫂一声贤后。”
水溶目光瞧着元春星眸闪烁,不由地哑然一笑,伸手将丽人拉入怀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玉容抹上一层淡淡胭脂的元春,食指在水润的唇瓣上摩挲,另一只手便按在其胸前,戏谑道:“娘子,你这可是有些口不对心。”
“贤后”啊,这个名号可见对其的评价有多高,只是贤与不贤的谁又能分得清,水溶虽曾为皇嗣,在宫中生活数年,但永康帝登基之始,他便被过继而出,之后便待在王府守孝三年,故而对于现今皇宫中的秘事知晓的不多。
反观元春在宫中侍奉多年,知晓的事情应当比水溶要清楚一些。
今日碰见周后,见其态度和善,还打着妯娌的由头邀请元春多进宫,不由让水溶心中戒备起来,询问元春关于周后之事,是在提醒元春有防备之心,断无旁的想法。
元春两处要害受袭,玉颊霎时粉嫩,洁白的玉颈绯红一片,嗔道:“妾身哪有。”
水溶闻言不以为意,探手而入,感受着那低头不见脚尖的柔腻,笑言道:“夫妇一体,你我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什么直说便是,难不成我还能因此怪罪于伱?”
既为夫妻,水溶不想元春在他面前有所顾忌,况且什么没见过,又何必遮掩。
元春粉面含春,星眸眯开一丝缝隙,瞧见跪坐于一旁俏脸通红的抱琴等人,顾不上水溶的询问,忙按住轻捻的食指,嗔道:“夫君,抱琴她们都在呢,别闹了。”
马车宽绰,便是几个丫鬟一起.都绰绰有余,故而抱琴等这些丫鬟也在马车内服侍。
水溶抬眸瞧了瞧低眉垂眼的抱琴几人,丝毫不见尴尬,反倒是对于元春说的话感兴趣,这有人在旁不行,没人的话岂不是随心而动,这么说来,元春心里还是欢喜的。
不过水溶心里对于元春的表现略显失望,到底还是过于守成,此情此景若换成可卿,怕是素手都调起羹来,哪会如元春现在这般被动,看来需得多加教育。
“她们都不是外人,不妨事。”说着,水溶剥开衣襟,攥了攥手,俯身噙了下去。
抱琴几人听的芳心颤动,王爷说她们不是外人,莫不是……
元春腻哼一声,水晶步摇轻轻晃动起来,虽心中羞涩,可是对于自家夫君的痴迷,芳心又不由的欣喜,况且夫君说的不错,抱琴等人都是贴身伺候的丫鬟,的确算不得外人。
“皇嫂的事情,娘子敬着便是,至于旁的,你也不用过多理会,更别应承皇后什么事情。“
水溶虽然沉浸软香之中,不过也没忘却正事,言语之间嘱咐起来。
元春玉颈微微滚动,想起水溶先前见到周后时的板正,再加上叮嘱的话语,心中顿时恍然,腻声道:“夫君是觉着此番不是巧遇皇嫂?“
面对水溶的痴迷,元春不光心门敞开,便是芳芯也微微张合。
水溶听后就知道元春听懂了他的意思,这天子主婚,彰显了北静王府的超然地位,同样也表明了永康帝的态度,以至于现在的水溶在旁人眼中俨然成了天子“宠弟”。
而且不光如此,水溶是北静王府的袭爵者,其军方势力不可小觑,眼下太子之位悬空,自然成了他那些堂侄们的拉拢对象,这在宫中巧遇之事,宁可抱着防备之心,也不可视若罔闻。
倒不是说周后一定有拉拢之意,许真如其所言是因妯娌间的关系,故而亲近。
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周后不邀请元春进宫,那水溶也不会多想,以他估摸着是周后觉着水溶态度冷淡,想着走夫人路线。
见元春心里有数,水溶笑着说道:“娘子能明白夫君的意思,果真是夫妇一体,为夫甚感欣慰。”
元春闻言轻啐一声,水溶都提示的这般明显了,她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欣慰呢,欣慰的话就别作践自个。
不过听见水溶说夫妇一体的话语,元春芳芯不觉一股子暖流流淌。
水溶似有察觉,探入查验,入手略显微凉,顿时心中恍然,旋即目光看向羞的埋于螓首的元春,轻声耳语道:“娘子,为夫来伺候你。”
元春心中本就娇羞难耐,骤闻夫君要伺候她,芳芯微颤,忙道:“别,夫君,这在马车上呢!”
此时马车已然出了宫城,耳边传来丝丝贩夫走卒的叫卖声,此情此景,怎能如此胡闹。
夫君也真是的,怎的就不嫌脏,就算要伺候,起码得回府上去!
水溶闻言目光瞧着元春莹润的星眸,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说不要那就是要。
而且眼下这形势正好,马车不马车的又什么关系,故而水溶置若罔闻,灵犀的手指挑开元春的束带,而后俯身而下,拨开云雾见天明。
元春腻哼一声,娇躯倚靠在车壁上,素手攥住华丽的锦绣,耳边传来贩夫走卒的喧闹声,一时之间让元春心中羞涩的同时,且有莫名的悸动,只能紧咬着红唇,千万别出声儿!
第97章 晴雯:王爷这是笑什么
北静王府,演武场内。
高台上,水溶一身深黑劲装,安然的坐在当中的黄花木交椅上,其旁放着一几案,案上摆着瓜果点心。
王府护卫虽然有缺额,但也不是一个护卫也没有,此时王府护卫编制有四十四人,正在水溶的安排下演武。
水溶磕着瓜子,饶有兴致的观看,其内一部分人脱靶的脱靶,甚至于还有连弓都拉不开,当真是好笑。
护卫废弛,大多王府护卫都已然撤除,剩下的人当中有北静王府的家将,这一部分大抵都是有底子的人,也有王府内家生子来混份俸禄,哪里会什么弓马骑射,故而层次不齐,有此表现不足为奇。
水溶身旁站着的便是王府长史李长史,作为王府长史,其掌总府中的政令,率僚属以各供府事,现下王府护卫松散,大抵也都是他在兼管。
李长史瞧着某些表现难堪的王府护卫,心中惶恐,犹豫片刻,上前小心道:“属下管教护卫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水溶闻言目光打量着李长史默然不语,关于这位李长史,因其是老北静郡王的幕僚,在王府的资历较老,故而颇有威望。
当初水溶过继而来,本就一切陌生,所以专心守孝,许多事情并未理会,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不清楚,李长史或多或少有问题,不过这都是小节,其管理王府还是颇为井井有条。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李长史,王府护卫的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以后你就不用理会了。“
护卫废弛之事,水溶并不打算追究,一来王府主子且不对护卫上心,难免让人心生怠慢,二来护卫中掺入的家生子大抵都是些人情世故,不好迁怒于人。
不过不追究归不追究,整顿之事还是要提上日程,早先水溶便认命冯紫英等人为护卫统领,那护卫的整顿之事就交由他们这些年轻有干劲的人去做,至于李长史那就别指手画脚的。
李长史闻言心下一缓,只要王爷不怪罪,旁的也就不是事,于是应声道:“属下遵命。”
正此时,丫鬟手捧香茶莲步而来,福礼道:”王爷,这是新泡的凤髓茶。“
水溶嗑瓜子正有些口干,将瓜子仍在几案上,接过茶盏抬眸打量了丫鬟一眼,正是元春派过来端茶送水的丫鬟晴雯。
只见晴雯穿着朱红搭配浅米褐与月白,眉宇间一派精灵的喜气,倒是挺有一副俏丫鬟的姿态。
抿了一口,水溶目光看向演武的护卫,随口道:“香菱呢?”
璎珞暂时借给了元春,好让元春能尽快熟悉王府,而香菱就成了水溶身边的第一丫鬟,按理来说,端茶递水的活计首先也是香菱才是。
晴雯闻言柳眉微立,纤薄的唇瓣儿轻撅了起来,王爷开口便是询问香菱,可是对她服侍有什么不满?
思及此处,晴雯神情略有怏怏不乐之色,也没顾上水溶的询问,忍不住的问道:“王爷,可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妥?”
水溶闻言眉头微挑,眸光转而看向侍立的晴雯,见其眉眼间隐隐有郁郁不平之气,心中顿时恍然,敢情这是觉得自个不比香菱差,抱不平呢!
只不过水溶只是随意询问一句,并无其他,更何况香菱相比于晴雯而言本就是“老人”,晴雯哪里有资格比较?
“身为下贱,心比天高”,这话倒也不假。
见水溶眸光打量于她,晴雯心中顿时忐忑起来,手儿攥紧了手中的绣帕,有些后悔先前的莽撞之语。
水溶并未在意晴雯的态度,而是心中计较起来,记得原著中这晴雯是个暴脾性,什么骄纵懒惰、急躁易怒、言语刻薄的,皆是毛病。
不过话说回来,说晴雯骄纵懒惰,这丫头又把伺候的事儿干的整齐,那“勇晴雯病补雀金裘”不正是明证?
说其急躁易怒,遇事便蹬鼻子上脸的,那主要是被晴雯拿住错处,换言之倒是有些眼里不揉沙子,急躁易怒尚在模棱两可之间。
至于言语刻薄,口齿伶俐的,连主子都敢呛上几句,不过拿着理,倒不好说什么,但没个尊卑倒是事实。
细想而来,原著晴雯表现的就是一个“真”字,没有一点装样,不会弄什么心机,身上也没有所谓奴颜媚骨,不肖于溜须拍马,这种脾性,别说是在阶层严明的封建时代,就是在水溶前世,也不见容于社会,容易招人忌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风流灵巧遭人怨”。
当然要是说晴雯骄纵、情商低什么的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也是事实,但从水溶的角度来看,晴雯风流灵巧,有着心直口快的爽利,倒是殊为不错,曹公所展示的晴雯不也正是如此。
现下晴雯来到王府,其脾性没有经过宝玉的娇养,自然容易改变,就拿眼下而言,晴雯已然是逾越了丫鬟的本份,若是计较起来,少不得一番训斥,而得了训斥,也就长了记性,往后也就更加谨慎起来。
只是性情改变后的晴雯就剩下所谓的“风流灵巧”,那么她也就不是那个吸引人的“勇”晴雯了,泯灭于众人之间。
乖巧依人的丫鬟见多了,悍勇的小丫头倒是不多见。
沉吟一声,水溶在晴雯惴惴不安之中,开口道:“你做很好,并没有不妥之处。”
端茶递水的活计,的确没什么不妥。
晴雯闻言心下一缓,还以为她说错了话要受责罚,好在王爷不是计较之人。
缓了一口气,晴雯回道:“王爷,香菱姐姐现在收拾屋子,所以奴婢过来服侍。”
水溶轻轻颔首,香菱手上有活,近前伺候的也就是晴雯了。
顿了顿,水溶目光看着晴雯,眼神中略带着戏谑,询问道:“晴雯,你与香菱也见过了,觉着香菱如何?”
都说晴雯性子真,他倒要看看晴雯是否如原著那般没个情商。
晴雯闻言神情微愕,心中不解王爷之意,不过略做思考后,觉着既然是王爷询问,那就不应该有所隐瞒,故而回答道:“回王爷,香菱姐姐模样儿标致,温柔安静的,主子姑娘的都比不过她,不过就是性子软了些,容易被人欺负,瞧着有些子憨气。”
水溶轻笑一声,晴雯对于香菱的评价较为精准,只是直言说香菱憨,还真是敢说,即便是璎珞这小浪蹄子也只会心里腹诽两句,岂会当着人面直言,这晴雯言语刻薄的,要是香菱是个计较之人,这晴雯落不得好,果真是个没情商。
见王爷并未怪罪,只是笑着不说话,晴雯不由地蹙了蹙柳眉,询问道:“王爷,可是奴婢说错了?”
水溶闻言回想起香菱那娇憨的模样,笑着说道:“伱没说错,香菱那丫头温柔安静的,便是受了欺负也只会忍着,不过眼下在本王身边,也不会有人欺负。”
晴雯见水溶言语间护着香菱,心中颇有些悸动。
水溶不觉有他,反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觉着本王是什么样的人,照实来说,本王不会怪罪。”
对于晴雯诚实的回答了关于香菱的问题,水溶还是颇为欣赏的,只是面对他这个王爷之时,晴雯该如何作答?
晴雯闻言心下一顿,沉思片刻,脸蛋儿微醺道:“王爷长的俊俏,性子又温和宽善,旁的哪家主子都比不上。”
评价王爷,晴雯是性子直,但是不蠢,自然是捡好听的说,何况她也没说错,水溶面如冠玉的,她见过的人当中没一个比的上,便是那位宝二爷也差了些许,且性子温和宽善,从香菱那儿便能知晓王爷并不是苛责下人的主子。
只是晴雯还有些话儿没说出来,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癖好,喜欢卖弄口舌,但也不招人厌。
思及此处,晴雯精致的脸蛋上浮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宛如桃花瓣的双眸莹润的在水溶身上转了转。
水溶自然不知晴雯心中的腹诽,听着这位“勇晴雯”说自己的好话,心中颇为顺畅,毕竟谁不喜欢听好话?
不过瞧着晴雯玉颊粉嫩,柳叶细眉微微颤动,似是含羞带嗔的,这不由的水溶眉头一挑,这般神情宛若怀春.少女。
思忖片刻,水溶心中恍然,晴雯这小丫头是对他动了心思。
别觉得水溶是过于盲目自信,需知他贵为皇亲贵胄,有权有势,且又性格宽和,面相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综合评价就是有权、有钱、有颜、有品性,基本上就是完美男人。
谁家少女不怀春,这般完美的男子,自然受女儿青睐,旁的不敢说,但凡是王府里的丫鬟们,十有八九是将水溶当做是唐僧肉,恨不得扑过来分而食之。
晴雯现在是元春身边的丫鬟,作为丫鬟的宿命,最好的结果便是给主君做妾,如若不然,大抵都是配给家里的男使做媳妇,”心比天高“的晴雯怎么可能会甘心。
眼下晴雯来到水溶身边服侍,岂能没有想法,这也是丫鬟的上进心。
晴雯见水溶一直打量于她,芳心微喜,绞着手中的绣帕,偏过脑袋低声道:“王爷瞧着奴婢作甚。”
水溶瞧着晴雯眉梢眼角透着一股不符合年岁的妩媚风韵,眼皮子不由地一挑,轻笑一声,也不与回答,目光转而看向台下演武的众人。
晴雯见状见状秀眉皱了皱,王爷这是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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