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梦山鬼谷子
宁缺骑马返回长安，莫山山有心和墨池苑的弟子汇合，日向星野拦下莫山山，“走，先不用回墨池苑，我带你去看书。”
叶红鱼有些不满，“张先生，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能由你去看。”
“没事，你们师叔不是我的对手，池鱼笼鸟大阵不过是虚妄。”
叶红鱼语塞，“修为高就了不起？”
“你们西陵不也是奉行这一套，如果你没有洞玄境界的修为，裁决司大司座的位置能是你的？”
叶红鱼再次语塞，她想要实力不过是希望没有人可以再欺辱她，童年阴影终究萦绕在心里不能散去。
莫山山走在最前方，看着沿途风景，满是少女的天真，叶红鱼抱臂不语，可是心里多半在笑莫山山。
走了半天，叶红鱼才发现他们走的路不对，完全不是去西陵的路，反而像是去热海。
夫子看着不紧不慢切鱼的李慢慢，不自觉的抱怨，“慢慢啊，怎么还没有好啊，你是想要饿死为师我吗？”
“夫子请再等等，很快就好了。”
“算了，不用你了，有大厨来了。”
事实证明，叶红鱼的感觉没有错，三人走着走着来到热海附近，不远处就是碧海蓝天。
“这是夫子和大先生？”
日向星野看向叶红鱼，“好眼力，他们的确是夫子和李慢慢。”
“哟，大厨来了。”
夫子抚着白须，笑嘻嘻的看着日向星野，“李慢慢快要饿死我了，还好你来了。”
夫子挥手，五条条牡丹鱼跃出海面，“麻烦了。”
“坎字·寒冰刃。”
日向星野手上出现一把寒冰利刃，念力御刀，几刀划过牡丹鱼，牡丹鱼化作生鱼片，寒冰利刃破碎洒落盘中化作小型冰山模型，生鱼片落在冰山模型上。
日向星野挥手招呼叶红鱼和莫山山一起过来吃鱼，“来来来，一起吃鱼。”
一共五条牡丹鱼，夫子是想要一人一条，日向星野借花献佛招呼两个人一起吃，调制好酱料，五人围坐，李慢慢正好处理好他手里的牡丹鱼，不过相比于日向星野制作的寒冰鱼脍，李慢慢制作的鱼脍显得有些寒酸。
除了日向星野以外，其他人吃的都是日向星野制作的鱼脍冰山，日向星野拿起筷子夹起李慢慢制作的鱼脍，放入口中。
天书明字卷代表着昊天真相，启迪人智，因此常年观看明字卷的李慢慢，对于整个世界有着不一样的看法，其领悟的关键就是快与慢。
李慢慢处理过的牡丹鱼仍然保持鲜美口感，仿佛是刚刚割下来，“很厉害，李慢慢这手艺是真的不错。”
“多谢张先生夸奖。”
夫子无奈一笑，“慢慢的手艺确实不错，就是太慢了，每次我都觉得他想要饿死我。早知道，就应该叫他李快快。”
日向星野摇摇头，“快慢之间，相生相谐。”
“道兄慧眼如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有时候的确是饿，所以有了小十二，他做饭快。”
“陈皮皮啊，呵。”
“道兄在笑什么？”
“一个古老笑话，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哈哈哈。”
夫子和日向星野笑得肆意，让叶红鱼有些羡慕，不过从二人谈话里，她知道陈皮皮过得不错。
“陈皮皮，那个小胖子过得好吗？”
“十二师弟过得不错，每天不是研究菜式就是搞搞小发明。”
李慢慢为叶红鱼介绍陈皮皮的幸福生活，让叶红鱼眼神又是一暗，鲜美的鱼脍索然无味起来。
李慢慢不解，陈皮皮对于从前的生活只字不提，他们这些师兄姐完全不知道陈皮皮以前的生活。
日向星野凑上前看着叶红鱼有些暗淡的神色轻笑，“当初就是叶红鱼赶走的陈皮皮，她这是羡慕嫉妒，又为陈皮皮高兴，又为了自己悲哀。”
夫子沉默，昊天世界的事情想要瞒过他不太可能，叶红鱼经历了什么，他在见到叶红鱼的一刻已经明了。
讲个冷笑话，一个真太监强暴了宫女，还让宫女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不过叶红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沉默让夫子觉得震耳欲聋，西陵神殿藏污纳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西陵相当于教会，西陵一群人相当于神父，众所周知隆庆很小的时候进入西陵修炼，也就是说小男孩进入神父巢穴。
这个时代近乎唐朝，唐朝出名一些的事迹就有李承乾和称心。
摇摇头，去了一些发散性思维，日向星野注视叶红鱼的眼睛，“小鱼儿，你心里认为的强大，是什么样子，正好天下第一的夫子在这里，不妨说说看。”
叶红鱼咽下嘴里的鱼脍，应该说是鱼肉泥，无意识咀嚼太久，鱼肉成了鱼肉泥。
“我认为的强大，至少是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存在。”
此话一落，迎来夫子的苦笑，“呵呵，道兄劳烦阻挡片刻昊天的窥视，她出现以后有权限看过去发生了什么。”
日向星野耸耸肩，豫州鼎抛向高空，阻绝内外，自成一界。
“老夫已经是天下无敌，哪怕赌徒返回这里，我也自信可以战胜他，可是哪怕我已经有了这种修为，我仍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昊天更强。”
日向星野挥手真实幻术发动，一片虚幻与现实交叠的世界出现，“夫子可以通过想象在这里施展出全力一击，让小鱼儿看看，什么叫做天下无敌。”
夫子思考片刻发现他一时之间想象不出一个足够大的靶子，日向星野眼睛一眨，几人出现在一片虚拟宇宙之中。
夫子怔怔看着众人背后的月球，一转头眼前就是蓝色星球，“这就是月亮？”
“不出意外，以后这就是夫子的归宿。”
“什么？”
李慢慢颤声开口，对于这样的未来，李慢慢觉得难以接受。
夫子显得有些平静，早就看到过文字记载，他更多的还是在意月球的外表，夫子不自觉抚摸自己的侧脸。
“我的脸上有这么多的坑？”
“并不是。”，日向星野摇晃食指，“给你看看前因后果，这大概率是昊天没有被唤醒后的场景。”
这是一种假说，但是不妨碍在某个平行世界，它就是真理。
一颗巨大的陨石撞上蓝色星球，轰鸣一声，蓝色星球被剥离一部分，离开蓝色星球之后，渐渐化作一颗新的星体，环绕蓝色星球，作为最忠实的护盾。
数之不清的陨石自宇宙之中飞来，原本的目的地是蓝色星球，最后却被月球吸引，原本表面光滑的月球在一颗颗陨石撞击下，化作坑坑洼洼。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照亮黑暗，保护众生，老夫一生不虚此行。”
所有人震撼于眼前的场景，莫山山眼里闪烁求知的光芒，“星野哥哥，这就是昊天之外的世界？”
日向星野点点头，“这的确是昊天之外的景色。”
日向星野带着莫山山先看月球景色，近距离贴着月球表面飞行。
月球的表面崎岖不平，布满山脉、陨石坑、月海等景观。日向星野抬手一指冰盖。
“这里是月球南极冰盖，它是月球上最大的冰盖之一，是在月球的南极附近。往那里看，那里就是昊天苏醒之前世界的真容。”
莫山山看向蓝色星球，淡蓝色的大气层里缭绕着片片白云，深蓝色的是海洋，褐色的是陆地，覆盖着白色冰雪的是极地。
叶红鱼、李慢慢和夫子跟着日向星野，听着日向星野的解说。
“好了，景色也看完了，夫子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夫子点点头，“虽然比不过道兄修为深厚，但是老夫自诩也是有一点浅薄修为，那么老夫献丑了。”
夫子抬手一掌打向月球，浓厚人间之力与念力裹挟打入月核，骤然爆发。
“轰。”
真空无声，叶红鱼、李慢慢和莫山山三人耳边自动脑补出一声响彻宇宙的爆鸣。
月球从内部爆炸，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摧毁月球的基本结构。
叶红鱼眼里开始冒小星星，这才是她心里想要的天下无敌的力量，扭头一看蓝色星球，开始暗自对比二者的大小。
最后叶红鱼得出的结果是，哪怕在蓝色星球上，这一击依旧是爆星一击。
日向星野解开幻术，一切回到现实，仍然是热海边上的一处碎石滩，刚才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巨大的反差感，让叶红鱼和莫山山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李慢慢稍微好一些，快慢之间，他已经接受现实。
日向星野和夫子开始喝酒，依旧是无支祁的存酒，让无支祁破口大骂。
“道兄，喝来喝去还是你的酒最好喝。”
“这酒没有配方，这种酒名叫猴儿酒，一开始是猴子自发酿制的酒。”
日向星野一指虚空，透明屏幕浮现，数颗果树下，有一个天然石头凹槽，果子成熟落入凹槽，一场雨后，浸没凹槽。
经过一段时间风吹日晒，果子发酵成为天然酒水，有猴子喝了，直接醉倒在凹槽内部，之后猴子之间开始流传猴儿酒的酿造方法。
夫子抚着长须，“浑然天成，妙不可言。”
第319章 叶红鱼欲拜师，无视池鱼笼鸟大
叶红鱼晃神过后，摇摇头恢复清醒，她起了拜师的想法，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凭借自己悟道，不知道需要多久才可以拥有这样的实力。
不如找一个名师指点，夫子就是最好的名师。叶红鱼起身跪在夫子面前。
“夫子，我知道我还不够强，没有资格成为您的弟子，但我真的非常渴望力量。我愿意付出一切努力，只为了变得更强。请您不吝赐教。”
夫子认真注视叶红鱼，叶红鱼自以为遮掩的很好的怒火，在夫子面前一览无余。
夫子抬手一指和日向星野一起吹风车的莫山山，点出叶红鱼的身份。
“你应该是叫叶红鱼，西陵的人，和那个小姑娘并称天下三痴。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追求力量？”
“我想要变得更强！我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叶红鱼面容坚定，眼里除了怒火，带上几分希冀。
“刚才我说的话，小叶你没有记住，哪怕是我同样在昊天之下，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伱拜我为师，实在是做无用功。”
“我明白，可是夫子，您是最接近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强者，除了您我可以追寻谁的脚步？”
夫子一抚长须，谁的脚步？夫子不自觉看向日向星野，叶红鱼顺着夫子的目光看去，是带着些孩子气和莫山山玩乐的日向星野。
“他可以？”
叶红鱼试探性开口，夫子笑而不语，仿佛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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