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云绿
她看着面前这个在淡薄的月华下显得飘然若仙的清峻男子,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清这个人的内心,即使他们有过肌肤之亲。
如果单纯视他为好夺他人之妻的好色之徒,这显然是在轻敌,她甚至在想,他那晚闯入她的婚房根本不是想要得到她,他似水中雾月,不可捉摸。
“夫人说的‘他’是指叶兄?”魏不器笑吟吟地道,“我就不能是真心与他交好吗。”
“呵……”
林灼月冷笑,诚心交友?她现在从头到脚都还是有魏贼留下的咬痕。
“我倒是想问林大小姐。”
魏不器轻笑道。
“你来见我是为何?”
他双眸眯起,林灼月现身之前,他就已经收到了杨少成的传音,知晓了她的到来。
这个女人可不蠢,她不会不知道孤身见他是找死,可她还是来了,这足以说明她有全身而退的底气。
此女背靠四仙门之一的紫薇宗,叫来一位大修行者助阵绝非不可能,他现在等着截夺叶腾的机缘,倒是不能和她撕破脸皮了。
“我不是问过伱了吗?”
林灼月从容自若地与他对峙。
“可我也说了我是想和叶兄结好呀。”
魏不器挑眉,二人忽然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夜幕中的丛林看去,欢快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魏兄,我抓到野味了!”
叶腾从林中窜出,手上提着一只还在挣扎的野鸡,他话音未落又皱起了眉头。
“人呢?”
他环视四周,只有一片粗壮的银杏树生长在半山腰,不见人影。
“他回去了吗……”
叶赘婿莫名其妙地独自坐在一颗树下,他此时如果绕到树的背面,一定会看见精彩的场景,而他若是早上片刻回来,就能见证这样一幕——
“你夫君回来了呢~”
魏不器看向身旁艳色绝世的红裙少女,在她反应过来前,他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将她压在树上。
“魏贼!”
林灼月一双赤瞳几欲喷火,他们现在的姿态极其糟糕,她背靠在树干上,身前的大恶人抓着她的左手按在头顶,欺身上前,将她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嘘~”
魏不器面带浅笑地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鲜润红唇上,将她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他们耳边响起了叶腾的自语。
“林夫人……你的丈夫若是知道我们私会该如何是好?”
他在林灼月耳畔轻声细语,然而他怀里的姑娘不是一个会轻易妥协的女子,她面若寒霜地低声斥道。
“你放开我,我是不知你来叶家有何目的,但你必是有所图谋,你若再敢咄咄逼人,我这就唤我师门长辈出手,坏了你的好事!”
魏不器闻言,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倒更进一步地将她锁在身前。
“林夫人何必如此。”他的脸上仍是不变的温和笑容,好整以暇地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
“你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了吗?”
林灼月怒极反笑,和平共处?这人现在可都把她按在树干上了!
“我对夫人心有爱慕,可也不会做出强人所难之事,你相信我吗?”
魏不器认真地道。
“鬼才信!”
他们以只有彼此能够听见的声音窃语,林灼月被他这一打搅也没了鱼死网破的气势,人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不会走死路。
“我不是没拿你怎么样吗?”
魏不器无辜地道,他只是抓着她的手将她压制在树旁,此外毫毛不犯。
“你先放开我……”
林灼月轻抿朱唇地冷声说道,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好。”
魏不器轻柔地松开了她的手,他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但是将她逼入绝境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她必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手段求援,届时他的计划能否执行下去就是未知数了。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说两件事,说完就走。”
林灼月面无表情地揉着染上红晕的纤柔手腕。
“请说。”
魏不器彬彬有礼地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一,你不要害了叶腾的性命,我不想见到无辜之人枉死。”
他在林大小姐的注视下点了下头,因为叶腾并不无辜。
“其二……”
与林灼月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一道未知生物在草地上爬行的动静,她明显一惊,骤然看向魏不器的脚边,一条青蛇正在向她游去。
“蛇!”
她似乎对粗长的事物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抬手就要打出一道流火,他却是握住她的手阻拦。
“你想被他发现吗?”
叶腾的声音在这时传了过来。
“谁在那边!”
魏不器听到脚步声,立时搂住林灼月的劲瘦腰肢,与她一同藏在暗处。
她本就惊魂未定,这会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更是应激,慌不择路地抬起玉手狠掐他的腰肉。
他直吸冷气,疼得面目扭曲,怎么肯吃这个亏,猛地咬住她白润的耳朵,想要以此让她松手,而她却是更为激烈地掐他。
“奇怪……”
叶腾的声音几乎就在他们耳边,魏不器咬着她的耳珠,逐渐尝到一丝猩甜,林灼月柔若无骨的滚烫身子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疼~”
第15章 灰猫
魏不器察觉到掐在腰间的那只手放轻了力道,于是也松开了口中的温香,不过最后还是报复似地狠吸一口,满嘴血锈味。
他低头看去,一张通红的小脸蛋儿映入眼中,怀中的她已是一副受辱神女的凄艳模样。
她睁大一双含着晶莹的明艳赤瞳,满眼羞怒地与他对视。
“夫人真是爱哭。”
魏不器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他笑吟吟地抬手想要为她拭泪。
“我没哭。”
林灼月嗔目切齿地打开他伸来的手。
“这是小珍珠?”
他的指尖却是已经从她眼角取下一点莹润。
“闭嘴……”
林大小姐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提起衣袖将面上的泪珠擦净。
“我知道卿不是会轻易落泪的女子。”
魏不器意有所指地笑道。
他清楚眼前美人的性子,她不会为一时之辱而泣。
比起她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她的下作身子显得太不争气,似乎一受刺激就会掉下眼泪。
“你的话太多了!”
林灼月看懂了他的眼神,顿时有种秘密被人洞穿的羞耻感。
“别动。”
魏不器忽然拿出一张白色手帕,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染上猩红的粉润耳朵,好似一个怜爱妻子的好丈夫。
“你够了……”
她面若寒霜地夺过魏贼手中的帕子,对他的温柔嗤之以鼻,她不相信这个让人打心里感到恐怖的男人会对她心软。
“我认为拒绝他人好意也是失礼之举。”
他笑容不改。
“呵!”
林灼月看了一眼手中的丝帕,纯白的面料上赫然有着一抹艳红。她登时着恼,为何她两次与贼子接触都被弄得出血?
“夫人不是要与我说事吗?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魏不器轻笑着问道。
“你还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林大小姐神色冷酷地挣脱开了他还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我要说的是……”
她话音未落,却见大恶人蓦地眯起双目,后退一步,开始左顾右盼。
“它来了吗。”
魏不器低语,一缕神秘诡谲的灰白色雾气在他眼前飘过,似乎就在这一瞬间,潮水一般的灰雾浸透了这片山林。
“这是伱的手笔?”
林灼月这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是。”
他为了确保她情绪稳定而给出答复,开口的同时放开了神识,发现自己的感知竟然无法穿过雾气,而且杨少成似乎与他失去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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